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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糖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161章 清冷师尊(11) 师尊,喊出来好不好……


    陆寅深唇舌里的湿热潮液在严翌耐心抚慰下, 反而挤弄搅出更多水丝。


    在唇角留下透明的津液,舌尖互相勾缠。


    水声在过于安静此地显得格外明显,缠着更加难以阐明的难堪糜调, 咕叽咕叽地作响着。


    陆寅深喉管被迫发出情动低吟。


    听闻这般合欢宗才应该有的声音,严翌瞳孔描摹着师尊已然动情的神态, 严翌耳尖连着眉眼就有那么一点不明显的红。


    可依然不妨碍他的越界举止, 交缠双舌松开后, 牙齿贪恋上陆寅深耳尖,细细舔舐, 略微有点尖锐的牙研磨柔嫩耳垂带来些微刺痛感。


    偏偏无人阻止,纵容他越发放肆的舔.弄,原本还算白皙完好的耳垂多了半枚红色牙印,还伴着点点濡湿印迹。


    把耳尖这处皮肤蹂躏欺负到近乎要变肿时,严翌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牙齿, 抱着陆寅深的腰,倾身下压,把他困在自己臂弯与墙形成的狭窄空间。


    两人距离变得更近后, 气息异常浓烈。


    严翌小心翼翼拖着他的腰, 想让他能有更多的时间慢慢适应自己变得狭小的怀抱。


    陆寅深勾住他的脖颈, 身体往他怀里主动靠着,紧紧贴着严翌炙热胸怀, 脊背也在适应过他体温后,变得放松了许多, 没再绷那么直。


    紧张与兴奋填满严翌心脏, 切实拥抱着师尊的感觉让他除了满足,也感受到了更多的欢愉,相拥紧靠时爱意与思念才有疏解的渠道, 而不是只能独自安抚思.欲。


    陆寅深脊背无任何遮挡地贴着冰冷墙壁,无需多久,冰凉感就不再占据主导,并非是他用了灵气欺骗感官。


    不过是在严翌放肆的行动间,他已经无暇去注意背后的冰凉感触,身体只能接触到严翌所带来的温暖。


    从没有哪一刻,让陆寅深感受到这般满胀与奇特的疼痛,好在他向来习惯忍受,微不足道的痛苦在胀暖中显得并不明显。


    那些即将从喉腔中而出的难堪吟音也被陆寅深唇死死堵住,未曾泄露分毫,他的手背不自觉暴.露起浅色青筋。


    束缚着头发的玉带不知何时消失,如墨黑发披散而下,发丝遮盖住他的脸,眉眼中的表情即使是身旁的空气也无法窥见,唯有严翌能将他的神探看清。


    他的黑发同样缠住了严翌的身体。


    严翌眉骨也浸出了层薄汗,汗水沿着脸滑过喉结,最后滴落至锁骨,额前碎发随着动作摇晃,遮掩住他越发漆黑含欲的眉眼。


    眼睛里全是师尊这张在他怀里变得越来越瑰丽的脸。


    可惜那些动听喘息呻.吟就像严翌的灼热被陆寅深一寸寸吞咽吃尽,依然不肯吐露半点,也就在这点上,他还尚存些平日里的自矜来。


    先前被严翌亲吻肿的唇合闭得很紧,就连陆寅深的唇珠吻得红艳,肿了小小的半圈,若是能喘撩过低呻,想必一定很撩耳。


    严翌喉结上下微滚,手臂牢牢锁着陆寅深的后腰,嗓音沾染着暗哑与深沉的渴念:“师尊,喊出来好不好……”


    他实在过分,也不知节制,分明已然行了大逆不道之事,可偏偏还要让陆寅深说些他爱他的话语。


    听见他的话语,勾着严翌脖颈的双臂不自觉收紧,陆寅深双眸迷离地看着他,痴恋占满眸底,眼尾绯红秾丽。


    唇缝开合,露出一小截殷红舌尖,脸贴着严翌,两人拉近距离,严翌感受到了温暖的感觉,师尊唇贴着他的耳廓,似是想将低喃喘声全部亲进他的耳里。


    严翌圈着他腰身的手力道微微加重了些许,带着难言期许,心脏也因即将聆听的呻息而不断跳动。


    第162章 清冷师尊(12) 道侣


    那些本该被陆寅深唇舌死死封锁的呻.吟, 在严翌不断地挑拨下,终于忍不住洩泄了几丝喘声。


    清冷嗓音被迫沾染上撩耳的沙哑,一声又一声低低地念进严翌耳里, 他的双眸痴迷与迷离交织,在炙热滚烫欺压中, 迷离更甚。


    思绪竟有瞬间的混沌, 混浊乱成一团, 除却严翌,其他事物仿佛被叠加上了层朦胧的糊纱, 让他看不真切。


    他本能地依恋严翌,于是本能地念喘而出呻.吟,去取悦严翌的脏,分明按照身份他才应处于上位,始终高高在上。


    如今却因禁忌爱意, 高位颠倒。


    不仅只有糜红颜色浸染上陆寅深眼尾,还有被迫逼出的泪意,眉眼涔着的湿润与艳丽融合, 让他看起来更加诱惑勾人。


    一双平日里寒潭似的清眸, 因严翌灼烫体温逐渐滋浸出潋滟, 竟勾出些许媚态,在这张动了情而显得格外瑰丽。


    陆寅深此刻模样幻化成剪影, 落满严翌眼眸,让他贪婪掠夺师尊每个神态。


    而后他腕骨抬起, 指尖陷进陆寅深柔软腰窝深处。


    ……


    因抛至沸点的暖烫, 陆寅深喉咙中吐露出的低哑喘息,克制不住地扬起了调。


    一时之间,一向冷静自持的仙尊甚至没忍住力道, 在徒弟脊背留下道红色抓痕,由于严翌肤色白皙,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大抵是还未适应,抓痕竟有多了几道。


    更多还未泄露的哑声低喘被严翌唇堵住,伴随着绵延的吻,那些喘息被压抑到了极致。


    双舌缠绵时,舌头伸探进深处,窒息感席卷双方,带来极致欢愉与痛苦。


    严翌感受到了有颗温热泪珠顺着师尊的眼尾,落到他的脸上,顺着脸部轮廓,又被缠进他们交贴唇舌里。


    是咸的。


    风吹过这颗泪珠在他脸上滚落过的痕迹,严翌竟觉得有些冷到心脏发疼。


    或许是为了汲取温暖,他很用力地抱住陆寅深的腰,紧到像是想把他钳进自己怀里,而后守着,护着,也只给自己一个人看着。


    师尊守他身体又守了多少年?


    严翌想向陆寅深低喃声歉语,歉意话语被枚回吻封住,还被恶劣地咬了咬唇肉,厮磨留下小半圈牙印。


    刺痛唤醒他的思绪,不再沉溺进心疼里,严翌睫毛颤了又颤,望进的眼里迷离仍然存在,可里面也浮现了清醒,陆寅深没再咬.吻他。


    他的腰同样被回抱住,陆寅深的眉眼很浓,藏着万般情愫,看着严翌,嗓音嘶哑,眉梢的潮润绯色却始终没褪去,他说:“你无需说这样的话。”


    他不愿听。


    严翌从不欠他一句歉语,他也从未需要过一句不咸不淡的道歉,严翌只是欠他如现在这般真实看着他的眼神以及一个轻轻拥抱。


    不甘和深藏在陆寅深心里的暴戾恨意,轻而易举就被严翌亲吻拥抱化解,滚烫灼物更是填胀满陆寅深的心脏,让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计较。


    合该怪他蠢,如此简单就放下寻找那么多年的恨,怪他自甘堕落成为严翌怀抱里的伥鬼。


    可他怎么就真的舍不得将恨意宣泄呢?


    听到陆寅深这么说,歉言从严翌舌尖艰难吞咽进腹部,没吐露出,可却在盛满爱情的心尖摇曳,挥之不去,无法消散。


    是严翌的心疼在乎。


    严翌的拥抱就变得更紧了,双手牢牢抱着陆寅深的腰,他们的胸腹贴得很紧,温暖体温熨烫抚慰着他们的心,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安安静静抱着陆寅深,感受着温存的安心与愉悦,严翌摸了摸他的耳尖,轻柔的唇落在他脸上,嗓音极为温柔,他道:“师尊,我们结为道侣好不好?”


    第163章 清冷师尊(13) 玩唇


    严翌吐出的热气在陆寅深耳畔研磨, 他的手臂依然锢着他的腰,将他完全笼罩入怀,话语也就清晰地进入了他的耳朵。


    师徒结为道侣, 纵使这般事修仙界并非没有发生过,然而这并不能磨灭其中违背伦理的意味。


    更何况严翌是魔, 而陆寅深是仙, 两相叠加, 其中不伦之意也就更加浓厚,若天道有神, 大概会降下雷劫,把这对师徒劈成碎屑,好让风能把他们吹得一干二净。


    对于师尊的回答,严翌心里只有那一个备选,然而心尖依然在乱跳, 指尖无意识泛起了白,竟溢满了紧张。


    唯有锁着陆寅深脸的眼眸,眸色依然深沉含情, 幽晦漆浓, 缠着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的露骨爱.欲。


    假若他当真是个循规蹈矩, 守礼知节的乖徒弟,他一开始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师尊动心。


    若他们结为道侣后真有人胆敢话污言秽语, 还让师尊听见,惹了他不快, 杀了便是, 反正在世人眼里,魔就应当如此,杀戮成行, 沾满鲜血。


    对上严翌这双情绪越发晦涩期许的眼睛,里面的情愫浓稠到仿佛能把人烫伤,陆寅深却从始至终都未移开目光,与他对视良久。


    眉眼秾丽也未褪去,而后他抬手,主动勾住徒弟后脖,严翌顺势收紧了手臂的力道,环着师尊的两臂就形成了个狭窄但坚不可摧的囚牢。


    让本就毫无可能逃脱意念的人,在他怀里待得越加紧密,陆寅深同样把自己往严翌怀里送得更深,彻底拥实这个怀抱。


    目光专注地落在严翌眉眼处,腕骨轻扬,严翌被他扼制住下颌,脆弱喉管抵在一截结实小臂上,里面经脉充盈,灵气充裕,随时都能要了他命。


    严翌没想过要反抗,垂敛下眉眼,有一瞬间,看起来竟然真的有些许乖巧柔顺,可惜他的眼神却毫无澄澈可眼。


    暗色眼瞳掠进陆寅深眸中,分明被掐住下颚的是他,他却毫无畏惧与害怕,眸色依然极具侵略性。


    严翌嗓音因极度克制而嘶哑,他低低地颤着对陆寅深喊了声:“师尊……”


    颤抖的声线只因兴奋。


    陆寅深用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严翌的眉眼,从眉峰逐渐往下,不放过他任何一处五官,目光同样带着危险与爱.欲。


    因先前严翌炙热体温的残余,陆寅深眉眼还有着诸多绯色,他眼尾那点红随着睫毛颤抖而显出妖冶来。


    陆寅深不紧不慢抚摸着严翌的手指缓缓停悬,落在他的唇角,指腹陷进柔软唇肉里,不轻不重地按了按,指尖只差些许就要探进他湿热唇舌内,玩.弄严翌更加敏.感的舌心。


    可惜严翌唇舌内并没有被强硬挤入,只是唇就留下了他指腹余温,与更多的奇异感受,让他升起种想把这余温长久留住的冲动,他环着师尊的手指,在无人窥晓处忍不住蜷了又蜷。


    又低哑地唤了句师尊。


    陆寅深没过久地玩.弄他的唇,竖起手指,在他唇轻轻的抵着,或许是不想让严翌开头打扰他的行为,他轻“嘘”一声,视线转而就垂停于正被自己手指欺凌的唇上。


    倘若被他人知晓,身为师长竟答应徒弟这般无理要求,看他们的目光又会带上多少鄙夷与不屑?


    想必一定会觉得他疯了


    看着严翌这张唇被自己蹂躏得可怜兮兮,陆寅深唇角微勾,他听见自己毫不犹豫的回答:“好。”


    他情愿溺毙进严翌眸底,甘心委身承认他确实疯了。


    第164章 清冷师尊(14) 囍


    确切回复传入严翌耳中, 可依然让他心里生出无法抑制的悦意,双眸在沉暗中似乎都变亮了些许。


    他唇角弧度愈发加深,浸染满情愫的眼瞳同样在陆寅深脸上停滞, 视线在一瞬间碰撞,而后又深深对视。


    严翌看着他的脸, 感受心脏的跳动。


    既要结为道侣, 那总该有个仪式, 即使没多少人能收到他们请柬,也理应如此。


    事实上, 对陆寅深说要结成道侣时,严翌言行略带些急促,然而他的神态却表达了庄重。


    即使没有多余观众,然而这也并不代表他会让这他们飞仪式变得,该有的都要准备。


    陆寅深眼眸停在严翌眼里, 而后缓慢地把玩起严翌指尖,慢条斯理地抚摸过每一寸指节,于手心处停滞, 不轻不重地用指腹点了点, 仍未褪去情红颜色的唇角蔓延着笑意。


    ——


    筹备仪式并不复杂, 对严翌而言唯一较难大概是缝制囍花,他此前得到的关于这个世界剧情时, 得知这个世界有个习俗,若新人亲手缝出九十九朵囍花, 那便能护得对方平安喜乐, 也能长伴余生。


    这不过只是凡间流传,最多也就是为了讨个好彩头传的吉祥话,哪能当真。


    然而严翌偏偏信了, 筹备的物事中就多了针线与上好的布料,甚至还囊括了教习针线的书籍。


    他照着书细学,专注地看,无人教导的情况下除了最开始那几张囍字,竟比书中例画还要来得栩栩如生,每个细节都真实且精致。


    窗棂洒入束皎亮光线,映在他的脸上,也倒映出他瞳孔里针线模样,模样看起来竟很是严肃,余光同样也倒映出在他身旁一袭白衣的陆寅深。


    被照到那刻,严翌竟感觉阳光有些暖意。


    此处位于极渊,自然是没有阳光的,然修仙者手段层出不穷,更何况陆寅深修为地位不俗,在他储物空间里天材地宝更是不知凡间。


    这等能模拟光亮的宝物纵使稀少,也算不得少见,严翌将又一次缝好的囍花小心藏进锦盒。


    余光里那抹身影全部被眼眸掠进,严翌看着他,很自然地环住他的脖颈,下巴抵在陆寅深肩头,半阖起眼,满足喟叹出了声。


    异常享受此刻相拥的温暖。


    呼吐出的暖气尽数喷洒在陆寅深侧脸,更糟糕的是,因严翌总喜欢痴缠他,这身向来规矩的衣裳这些日子也总是散落得厉害,不知何时就散了襟带。


    即使重新穿起,没了腰带束缚,领口松松垮垮的情况下,自然没办法抵挡严翌温热吐息。


    陆寅深白皙脖颈贴上数道湿热气流,泛起了一层浅淡但诱人的红,是冷玉肌肤怎么都掩盖不了的绯色。


    偏生严翌还坏心眼地舔了舔他的耳尖,眉眼满是笑意,潮热湿气包裹住陆寅深的耳垂,又含进唇里温柔疼爱。


    严翌扣住他的腰,看了他许久,才舍得吐露出被他疼爱得通红的耳尖,低声发出堪堪满足的笑音,问:“师尊……你昨晚,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做了什么?”


    他们向来形影不离,较之连体婴儿也不差,昨晚严翌被拉着沉沦许久,到后来或许是太过满足,竟然睡了过去,可即使如此,他也注意到陆寅深在偷偷缝制什么。


    陆寅深指尖缩进宽大袖口里绻了绻,垂帘眉眼,面无表情道:“没。”


    一道隐形剑气发出,钻进盒子,将那张缝得乱七八糟的囍字刺得七零八落,直到碎得不能再碎,才勉强放过它。


    陆寅深不明白,为什么他缝得那般丑陋,简直有碍观瞻。


    严翌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音,笑声抚过陆寅深耳朵。


    他觉得……师尊实在是太可爱了。


    第165章 清冷师尊(15) 剧情


    被师尊小动作可爱到的严翌显然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干脆反身将他抵压在椅子上,两条长臂代替扶手成为新的囚链。


    让陆寅深只能被迫困在他怀里,接受他温热唇瓣的厮磨舔亲, 动作与以前接吻的急促强势不同,很轻柔缓慢, 严翌所有动作都带着慢条斯理的矜雅怜惜。


    最是温柔, 也最是折磨。


    严翌指尖抚着怀里人手背, 沿着手腕慢慢把玩到他的指尖,直到合拢时, 方才强势地扣住对方的手指,通过掌心传递着自己的体温。


    他轻轻地咬了一口陆寅深唇角,连些微都刺疼感都没有,调情意味浓郁到折磨。


    太过温柔反倒让陆寅深难以感受到满足,眼尾都透着股欲求不满的绯色, 看向严翌的眸光是显而易见的邀请。


    严翌轻笑了声,嗓音微微沙哑与笑意缠绵,他还用指尖挠了挠师尊掌心, 贴着他唇角道:“怎这般贪吃。”


    陆寅深没答话, 也没法吐露言语, 先前温柔斯文的亲昵不在,转而变成狂风骤雨般的强硬。


    用力圈锢着他的腰身, 舌头闯入,因他毫不设防, 严翌湿滑舌肉进入的异常顺利。


    一进入就熟练地搜刮起陆寅深唇内的热度, 贪婪地掠夺唇齿内所有气息。


    “唔……”


    陆寅深唇角泄露出喘息呻.吟,眉眼间的不满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餍足, 放纵严翌对自己的凶狠亲吻。


    严翌向来不懂浅尝辄止,舌心探入后,抵扼住陆寅深喉管,湿滑腻黏的水丝伴随着两舌缠绵而发出更多暧昧声响。


    他用力圈抱住陆寅深,闭上双眸,全身心投入进去,陆寅深并未反抗,主动环住严翌腰身,让这炙热的吻变得越发灼热滚烫,而那锦盒早已不知滚落到了何处。


    陆寅深气质本应清隽翩然,然而此刻耳根却泛着红,被徒弟困于怀中,深吻了一遍又一遍。


    严翌不知节制,也未保留分寸。


    唇角透明水丝溢下,舌根都被吸吮到发麻,此刻氛围与他们眉眼间的情潮彰显着十足的色气。


    纵容徒弟的结果就是,眼尾被吻出很浅也很淡的湿意,但这副绯红又难得迷离的模样,将他本身隽冷的气质破坏殆尽。


    似有所感,先前还阖闭着双眼,专注掠夺师尊的严翌缓慢睁开了眼眸,陆寅深此时情态就毫无保留地被囊括进他的眼底。


    看得严翌喉结不断上下滚动,本就漆黑无波的瞳色越发晦涩情动,唇角的笑意倒未减丝毫,这笑意透出股与此时动作截然不匹配的温柔来。


    陆寅深手虚虚地抵在他两肩,没什么威力地推了推他,喘着气道:“别亲了。”


    并非他不愿意在与严翌亲密下去,只是他敏锐感知到,有人闯入到他布置下的结界里。


    事实上这几天有掉入极渊的人不少,但摸到他们这处的却没有,但今天显然有了第一个例子。


    严翌同样也意识到了师尊不让他亲的缘由,放开神识,感知到那刻,眉间轻轻蹙起,是女主。


    也难怪会成为这里第一个不速之客,毕竟她身上的主角光环不是假的。


    女主此刻的状态狼狈极了,脸色极为苍白,发髻凌乱,发簪也不知散落到了何处,额头,唇角沾染不少血丝。


    一袭素色衣裳因血迹而显得格外狼狈不堪,身形摇摇欲坠,想必不久前才受了重伤。


    女主此刻或许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摇晃着竟然直接晕死了过去,要是不管,在这穷凶极恶的地方迟早会成为滋养这片土地的肥料。


    但于严翌而言,依然只是不速之客,他从未想与除了师尊以为的人产生交集。


    这些日子只有他们两人,过得太过轻松愉快,严翌险些都忘了剧情的存在,但现在看来,他不管剧情,剧情就主动找了上来。


    他对女主没有恶意,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死掉 ,不爽地啧了声,也只能暂时放过陆寅深。


    第166章 清冷师尊(16) 作画


    哪怕万般不情愿, 严翌也只能结束,本想这场热吻结束后,就将师尊抵在这张椅子上, 试试最近新学来的姿势。


    听说这般会更深些,想来不只是他, 陆寅深也定然会从中感受到欢愉。


    然而现在别说更进一步了, 就连深入到唇内软肉的舌尖都得不情不愿退出, 免得误了性命。


    严翌不至于迁怒女主,但心情总归有些不愉快, 额前些微碎发垂落,遮盖住他的眉眼,望着陆寅深时眸里的情绪是未加掩饰的炙热。


    他探手,指尖落在陆寅深散乱的领口,微微拢了拢, 遮盖住他锁骨前这处雪白盛景,与同白皙纠缠的深浅红痕。


    严翌压低身体,整个身形把陆寅深完全笼罩, 高大的阴影将他包围, 他的目光更加晦暗, 唇角勾起,流露出些点点笑意。


    手里的动作却仍然在不紧不慢地替陆寅深拢衣起衣裳, 唇贴着他耳畔,吐息旋绕, 细细地包裹住他的耳垂。


    “师尊……解决完这件小事, 就让徒儿把你干.死在这椅子上,好不好。”


    严翌难得说了些粗俗的语句,耳畔的吐息变得湿热, 陆寅深敛眉,两双眼睛在半空中交汇。


    内里的情绪是相同的,想将对方吞吃入腹,又共抵欢愉的潮热悸动。


    眉眼略微弯起,桃花眸眼尾缀着潋滟动人的笑意,唇角挑起的弧度蛊人心魄,陆寅深眼尾轻轻地扫过严翌额头,眉尾,鼻尖,略带着点红肿的唇……


    又不疾不徐地垂下,直至悬停在腹部,赤.裸的脚尖微微弓起,脚背与脚踝勾勒的线条同样惹眼漂亮。


    轻轻地踩了踩,或许是嫌这力气不够,揉了揉,微微一笑,眸光潋滟与隽冷矛盾共存,微微笑后冷意就全然化解,只剩下昳丽。


    他的话很轻,也很慢,却灼灼地伴随着脚部的力气,让严翌听得很是清晰。


    “我很乐意。”


    严翌握住他的脚踝,似是想制止陆寅深正按压欺揉着的动作:“这要是坏了,难受的可不只是徒儿,您说对吗?师尊。”


    大概是因为严翌的言语太过有道理,陆寅深果然没再用脚踩揉着他,放开后,语气又恢复了往日惯然的淡然,他道:“那走吧,去救人。”


    严翌也自知现在不是与师尊谈情的好时机,至少要等他们把女主救下来,让她脱离性命危机过后。


    只是也不知现在处于剧情的什么阶段,而他拐抱着反派对这个世界又产生了多大的蝴蝶效应。


    这点严翌若有心想调查,不需要多久就能查清,然而这些日子他的心神全然都没在剧情里,也就不知现在发展到了哪里。


    好在现在开始了解也不迟,只要等剧情结束后,他就能和师尊在这个世界安安稳稳过上一辈子。


    除了对无辜生命本身的尊重以为,作为世界支柱的女主也不能这么轻易死掉,所以严翌一定会救她。


    严翌也没再耽误时间,把陆寅深和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后,他就出了门,通过传送法阵,眨眼间就到了女主面前。


    近距离一看,才发现女主真的不是一般的狼狈,整张脸脏兮兮的,脸上布着一点泥土还有各种血液以及其他东西,堪堪露出来的皮肤也苍白如鬼魅。


    要不是衣裳大体还算整齐,以她这样的模样都能直接去凡人界捧着破碗乞讨了。


    最糟糕的是,她浑身灵力耗尽,不知道是为了抵御敌人耗尽的灵气,还是本身灵脉出了问题才导致像凡人般手无缚鸡之力。


    她正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地倒在肮脏的地面上。


    好在她还有呼吸,脉搏心跳也还算有力,又恰好碰上严翌二人,这条命算是顺利保住了。


    严翌隔空用树枝把女主扶起,又用树枝给她喂了些药,确保她死不了后,就把她放进离他们最远的一处厢房里。


    想了想,又好心的在桌子上留了辟谷丹,以及一下药物,做完这些后,他就不准备多管了。


    期间严翌很小心地不让自己的灵力触碰到女主哪怕一根发丝,他有主了,要守男德。


    陆寅深在旁看着,看着她,目光没什么变化,他对这人有一点点印象,自称姓莫,她之前曾找过他一起合作,他给她道灵力,而她则以气运作为交换。


    后来他也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零零碎碎地听到过她的名字,但他不如何在意,也从未放在心上。


    但他知晓那是这个世界不可多得的宝贝,那丝从她身上得来的气运,早在将严翌躯壳强留下时,就嘴对嘴喂给了他,现在早就化为严翌实力的一部分。


    想到此,陆寅深忽地略微蹙起了眉,心头竟浮现些不虞,当时只想着通过各种方法让严翌躯壳变强,从而吸引严翌灵魂。


    然而那丝气运毕竟曾在他人丹田里盘旋待过,如此一想,他心中竟然感觉到了些许不愉快。


    他压下,自嘲又自叹,想他怎么变得这般计较了,不过是丝在旁人体内待过的气运而已,怎么碰上严翌,就轻而易举地勾出了他的阴思。


    丑陋地将他化为其他模样。


    陆寅深将这些畸形的占有欲压下,没再去想,也没再去在乎,然而他身旁的严翌却做出副受伤的表情,从他身后抱住他:“师尊刚刚怎么看旁人那般专注,除了我,难道还在想其他人吗?”


    言语时,严翌将脸贴在陆寅深肩窝上,好方便他的气息没有任何死角地侵略师尊全身,好让他的话能更加用力地穿透进他的耳膜,占据他所有的注意力。


    将女主安置在最远的房间后,严翌就抱着陆寅深回到了他们的房间,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没有旁人能够打扰窥见,是以他的行为举止也就很是放浪。


    他半真半假的醋意混杂着落在陆寅深耳边的热气,让他感受了个分明。


    从后背抱住陆寅深后,严翌似乎仍然有点不满意,指尖撩拨开陆寅深的衣物,欲将探入进去。


    陆寅深按着他的手,耳边的热气倒是成功驱散了在他脑海中盘旋的想法,他道:“我没在想其他人。”


    他的语气很认真,尾音因严翌的行为而略微有点颤抖,即使此刻的声线仍然泛着隽冷,可落在严翌眼中,好像就成为了勾引他的证据。


    勾扯出严翌身体里更多汹涌的兽.欲,大概明白自己徒弟决计不会轻易放过他,也因内心同样盛满了渴望欲求,陆寅深本就没在阻止的行为,由欲拒还迎变为了敞开邀请。


    看得严翌眸光亮了些许,唇角勾出的笑意更加浓郁,似乎很是满意师尊的配合,让他感到内心的星悦与快乐


    他笑了笑,呢喃轻语,缠着像撒娇的语调,严翌满意轻笑:“师尊……”


    这句嗓音略缠着些沙哑,还带着男性侵略的磁性,让陆寅深升起股战栗欢愉感。


    最终严翌的手指还是顺利地钻入进陆寅深的衣裳内,掌心摩挲着他的锁骨,这处皮肤触感区别于其他,抚摸时的触感没那么柔软。


    但这并不代表手感就会不好,事实上,这里的触感极佳,抚摸起来的手感同样异常不错,严翌缓慢地抚揉着这半截白皙锁骨。


    严翌这人的恶趣味大概全部都集中在这里了,热衷于挑逗撩拨陆寅深的敏感地带,诸如耳尖,诸如肩窝,而后手微下扬,轻轻地揉捏起他的脖颈,慢条斯理地用眼睛享受师尊因他表露出的神态。


    一开始陆寅深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脸上维持的神态依然不变,脸庞白皙俊美,再加上近乎完整的白色衣裳,更是衬得他整个人身姿如松柏般挺立。


    还有余力去轻轻牵起严翌胡乱作怪的手,引导他如何抚摸自己,就像以身教习徒弟的好老师。


    但他的教习没过多久,主动权就过渡到了学生身上,教训过严翌的脚尖因过于强烈的刺.激而微微蜷缩,脚背弓起又变直,如此交替,形成的流畅线条也因此而变幻。


    直到脚踝被握紧时,足尖无意识绷紧,这道弧度才显示出不一样的形状。


    脚踝往上的小腿腹部也因一点湿润,而让陆寅深迷乱眸色显得越发迷离。


    严翌也没做什么,只是轻轻咬了咬踝部,留下了好几圈微不足道的牙印,仅此而已。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人,指尖环绕着几缕散发着幽幽冷香的墨发,轻轻缠了几圈,在可能会伤害到陆寅深,让他感受到疼时,手里环绕的动作停止。


    改为轻挑起陆寅深的下颚,沉沉地吐露着热气,俯身让自己的怀抱彻底笼罩住师尊的身子,如此一来,两个人的身形从镜子看竟仿若只有一人。


    那只先前踩揉过做足了坏事的脚不知何时,架在了严翌两肩上,在铜镜的反射中,地面甚至还散乱着不少可怜兮兮的衣服。


    凌乱地散乱成一团,又揉成亲密的形状,不知因何缘由而互相陪伴着缠躺在地面上,甚至可怜兮兮地变得破碎不堪。


    也没人知晓为何他们的衣服会被这般对待,大概只有沉默的镜子与空气中不断升温的热浪知晓。


    ——


    莫沁是被痛醒的,头痛欲裂,像是已经炸开,然后又被粗暴的手段拼凑在一起,接着又被可怕的铁锤狠狠锤碎,让她的大脑受到难以忍受的痛苦。


    四肢百骸也没好受到哪去,同样痛,却不及大脑的万分之一,莫沁就是这样被硬生生地痛醒了。


    自从重生后,有了先知,避开很多伤害后,其实她已经很少感受到痛了,初一感受竟就让她感到这般难捱。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比大病初愈之人的脸色还不如,手指神经质的不断颤抖,她拼命地让自己冷静。


    好在经历过不少事情后,她的意志力本就惊人,对常人而言恨不得以死拥抱快乐的痛苦,对她来说,还能硬生生扛过去。


    是真的硬生生扛过去的,她整个人这时就像刚从湖泊里打捞出来的一样,汗打湿了她的衣服。


    她喘着气,调整着呼吸,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很感谢救了她性命的人,但这是极渊!


    极渊遇到好心人的概率,简直比小师妹林雅洗心革面做好人的概率还要小得多。


    由不得她放松警惕,但她也知道,此刻修为近乎耗尽的她绝不会是其他人的对手,尤其能在极渊之地生活的这般安然自得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简单角色。


    所以莫沁将全身的警惕都提高到了最高,好在经过她一番观察,发现这里确实不像坏人所布置的陷阱。


    她想,她全身上下除了体内的气运,已经这张还算姣好的面容,也没旁的能惹来其他人觊觎了。


    然而气运早就被她用方法藏匿,除了她以为没人知道位置,这张脸也用了方法掩盖,想必即使是陷阱,也不会太恐怖。


    但她还是决定要暗暗积蓄实力,好应对各种情况,并非莫沁恩将仇报,只是前世被众叛亲离,还亲手被最崇拜心喜的大师兄推下悬崖的她。


    已经很难相信别人了,有勇气相信他人是一种力量,她丧失这种勇气好久了。


    只是,望着桌子上的辟谷丹,莫沁有点疑惑,她昏迷时其实并非毫无意识,她微薄的灵力依然遵循本能扩散在半空中,提她观察周围的情况,好掌握更多的消息与先机。


    迷迷糊糊间,她怎么好像看见了——陆仙长?身旁好像还有魔在,他们相处时的模样看起来甚至还很是亲昵。


    关系比寻常密友都要来得更加亲密。


    莫沁惊疑不定,怀疑是幻觉,陆仙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阴暗肮脏的地方,身旁又怎么会还有魔相陪。


    不过她却也知道是真的,若是真的,她反而还松了口气,反正光风霁月的陆仙长定然不会害人。


    再者,要是真想她死,直接不救她不就好了。


    这样,对她而言,仙魔相处亲昵了点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不会害了她。


    望着不远处的丹药,莫沁闻得出这是辟谷丹的味道,而她此刻早就饿了。


    怀着这种心情,莫沁挣扎着忍着剧痛从床榻上爬起来,抓住一颗辟谷丹吃下,以慰藉腹部中的饥饿。


    以她的修为,其实早就无需吃饭了,但由于不慎中了林雅的道,浑身灵脉被暂时封闭,在解开之前,只能靠着吃饭或者辟谷丹汲取能量。


    不过莫沁很自信,她迟早会出现掌握力量,而且会远比之前更加强大。


    至于……陆仙长出现在极渊,身旁还有个魔的事,莫沁只是想了想,便没放心上。


    无所谓了。


    即使是真的又如何,难道就要大义凛然地批判救命恩人吗?她没资格,那些满嘴魔不可信的伪君子又有什么资格?


    莫沁冷笑一声,咬着丹药的牙齿嘎吱作响,一口下去就将好几颗药咬碎入腹部。


    不像是在单纯吃药,更像是将其他不堪入目的污秽恶狠狠咬碎吃掉,而后化为滋养灵脉的东西,来慰藉她内心的伤口。


    ——


    严翌此刻已经无暇去关注女主有没有醒了,他的眼睛变得灼热,一双眼瞳里全是陆寅深的身影。


    再也分不出丝毫心神去在乎其他,炙热的唇贴着陆寅深耳尖,锁骨……


    与陆寅深漂亮的皮肤贴着亲吻着,在上面留下一圈叠着一圈的痕迹,很是瑰艳。


    色彩越发浓厚,陆寅深此刻好像化成了画布,而严翌则是作画人,用手,用眼睛,用唇肉,用牙齿……


    一寸寸将这张干净的画布染上其他颜色,在他脸上和其他部位留下吻痕。


    第167章 清冷师尊(17) 累


    汗水勾勒着严翌身形, 腹部轮廓因汗珠地不断滚动而显得越来越有力,劲瘦的腰身环着条修长光洁的白皙长腿。


    腿侧与严翌腰身接触,这条腿也就沾染上了不少他的汗液, 这几滴汗沿着腿部线条滑动,揉着热意与灼热。


    严翌手掌抵住陆寅深腿弯, 抬起在半空中悬停, 唯有脚尖才能若隐若现地触碰到他的身体。


    陆寅深的腹肌与饱满挺翘填进严翌眼中, 幽晦黑瞳情绪灼灼,他深深地看着这副画面, 贪.欲让他的喉珠滚动,显出他膨胀到无法抑制的渴望,严翌眸底倒映出的春色,让兴奋自他心脏流经到四肢百骸。


    望着师尊同样意乱情迷的脸,陆寅深这般表情他用双眸看了许多次, 可他还是会像初次那样感到兴奋欢.愉。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陆寅深指尖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躲开, 反而抬起下颌, 对上严翌眼睛, 视线相撞间,似有万千情愫流转。


    陆寅深勾了勾唇角, 没说什么话,只是用指尖不紧不慢地在严翌手臂画着圆圈。


    严翌结实有力的小臂因他指腹动作, 而多了股酥痒。


    不过只画了半圈, 还没来得及画出个完整的圆,就见严翌双眼中的欲.望变得危险,侵略性更是加重了许多, 夹杂着压迫感。


    明明已经忍耐到了极致,严翌偏偏还用不疾不徐的语气,温柔地贴近陆寅深,轻声念他:“师尊……”


    然而他此刻的表现再如何温柔,也不过只是假象,手掌还是没有移开,甚至还加深了许多力气,掌扼住陆寅深腿窝,让他被迫只能保持着这个姿态。


    膝盖屈起的弧度看起来更加微妙,又有些难以言喻的诱惑,陆寅深微微放松自己,方便严翌动作。


    严翌捧着他的脸,低头珍惜亲吻他的同时,情不自禁在他深处落下灼物。


    灼热就像他们双舌纠缠,搅弄时的那样,被挤弄出许多,流下时让白皙干净的皮肤上多了很多其他气息。


    于是战栗的欢愉好像就不只是因为吻,又好似只是因这吻。


    严翌并没有亲很久,他的放肆止步于水润银丝牵拉而出双唇分离刹那,他扣住陆寅深的手,缓慢地用手指强势插.入他的指缝,十指交握,亲昵姿态只要一眼就能看得分明。


    调整着乱掉的呼吸,贪恋地看着陆寅深,想将他收藏进双眼。


    严翌额角依然在溢着热汗,顺着脸部五官轮廓勾勒半张脸,凸显着男性荷尔蒙的性.感,胸腹正无规律地起伏着,呼吸还在乱着。


    与他相比之下,陆寅深的状况其实也并没有好上太多,略微沾染着湿意的睫毛颤抖,眼尾胭红潮润,唇角流下涎液,在他嘴角烙印出道与严翌舌吻时的痕迹,呼吸纠缠间,双方的气息就更是缠绵得异常紧密。


    他并没有睁开双眸,那双满是迷离痴恋的眼睛,就没有暴露在谁的眼前。


    陆寅深喘了几下,同样用力地反手扣住严翌的手。


    周遭衣裳凌乱散开,空气中飘荡的气息与合.欢宗相比也不逞多让,透着股浓浓的热意与糜意。


    那双本缠绕环在严翌身上的腿,或许是因为疲累,不知何时滑落而下。


    严翌倾身抱住他,在相拥中静静享受着此刻的安宁温馨,很轻地吻了吻陆寅深的额头。


    他道:“是不是很累。”


    这晚他不加节制了许久,想必就算再欢喜也是会累的。


    他缱绻语气由于低沉磁性的声线以及先前情潮的暖意,而带上了不少的哑意。


    第168章 清冷师尊(18) 从前


    一轮浸着幽蓝色的月亮在天空中倒悬, 月色被拖曳地很长,皎蓝幽光铺满极渊之地,同样也将这处隐秘桃源笼罩。


    热暖抽离, 温存许久,陆寅深眼尾曳着抹红晕, 半阖着眼眸, 似倦又似回味, 感受着从后止不住往下溢黏腻。


    他无声嗤笑自己纵容,又只得嘲弄他因严翌而顺从的本心, 当真被徒弟抵在桌上,床上……被gan得半死。


    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甚至无一处干净澄透,严翌背上的抓痕,还有他眉眼的泪痕, 无一处不彰显着严翌的嚣张,和他的退让。


    他晕晕沉沉地嗅闻着满物情糜麝香,竟想起以前, 他从没想过要与他人缔结什么关系, 无论是看起来很普通平凡的朋友, 亦或者亲密无间的师徒……


    然而例外与感情一样,都会出现而后发酵接着变质成腐烂恶臭的荒唐诺言。


    陆寅深虚虚地用晦涩目光抚摸着严翌眼睫。


    他这个徒弟, 从前惯会用柔软脆弱博得同情,又惯会演戏装出乖巧的假面皮。


    “你记不记得我们从前第一次见面。”


    他忽地就想问了。


    严翌当然记得。


    ——


    少年一袭白衣, 黑发高高束起, 腰间别着把剑,身形俊气飘逸,帅气清逸的脸上不小心沾了些灵土。


    呼吸间充盈着满足, 秘境内特有的浓郁灵气滋润五脏六腑。


    眼皮微微撩开,黑眸微眯,严翌不动声色打量眼前的景象。


    入目间满瞳秀丽风景,风景与花香都恰到好处,树下灵草摇晃,似是欲晃出美满人间。


    严翌毫无兴趣,神色倦怠。


    好烦。


    被迫与系统绑定,要拯救反派,对他而言全是束缚,他厌恶身不由己,也讨厌做麻烦事。


    所以哪怕知道任务目标就在这个秘境,他也丝毫没有主动去寻找的兴致,只是漫无目的地闲逛。


    甚至还会主动避开有人的道路,一个人走在这里,独自占有风景,严翌却仍然感到不满足。


    内心的空虚不是这些景象亦或是灵宝可以填满的。


    无法抑制的失落与寂寥甚至让他差点发疯,像失去什么,可他掌握不了一丝线索,谈何去寻。


    严翌气压极低,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周围那些本该伺机捕杀的猛兽全都落荒而逃。


    他依然只是走着,直到他无意间听到了交谈声。


    “师兄,你说这届会有几个好苗子啊,我跟你说,我可是看中了今年从武城来的小姑娘,你可不准和我抢。”


    “哈哈,我说笑的,我知道师兄讨厌收徒。”


    “师兄,这些小家伙只要通过秘境试炼,就能进入咱们宗门了,我们可要好好关心他们,桀桀桀……”


    “这群小家伙在咱们宗门秘境待了差不多七天了,目前得分最高的是皇城那孩子……”


    这些传话是通过秘音,按理来说严翌是无法听到的,然而谁让他修为太高了。


    不小心听到后,严翌眼底也没有心虚的神色,他也不想继续窥听别人的事,正要转身离开。


    “不过师兄,你真的不打算收徒吗,你要是闭关修炼,以后估计得好几百年没贴心徒弟伺候了。”


    直到——


    “嗯。”


    声音泠淡,透着股疏离至极的冷漠,像高高在上俯瞰世人的谪仙,无法让人生出觊觎的阴思。


    严翌就好像突然中了邪,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茫然地捂住胸口,里面跳动的频率欢快到不正常。


    他的指尖甚至神经质地抽了抽,而后拔出剑,毫不犹豫地对刚刚还跳得欢愉热烈的心口捅去,胸廓顿时破了个洞,鲜血喷涌而出。


    一袭白衣沾满鲜血,可怖地染透衣裳,他虚弱地苍白了俊脸,往声音传来处跌跌撞撞跑去。


    “咳……咳咳……”


    在眼瞳里终于勉强浮现出那道身影时,严翌虚弱地抬起同样沾上了血迹的脸,苍白而脆弱地看着来者,长睫湿漉漉了半簇。


    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求救,然而下一秒却因为身体受了重伤而栽了下去。


    “哎!哎!小心!”率先担心出声的严翌方才一直听见的女声。


    然而他却摔倒进了布满冷冽的怀抱,身体瞬间腾空,被人抱入了怀中。


    “昏迷”的严翌痛苦地低吟了声,湿漉漉的睫毛垂下,偏移开脸,指尖小心翼翼牵着他的衣角。


    还把脸埋进来人的怀里,不让人瞧见他脸上的表情。


    他真的怕自己笑出声来。


    ——


    回忆戛然而止,严翌想到从前,眸光柔软,他那个时候也没想过苦肉计竟然这么有用。


    陆寅深上手摸了摸他的睫毛,记忆力湿润到让他忍不住心软的长睫如今干净极了,反倒是自己多了两道泪痕。


    嗓音也因先前混杂过哭腔而变得暗哑。


    他垂帘下眉眼,望着严翌,点评:“你演技很烂。”


    从前的他经常把其他不长眼的人用剑捅个半死,自然极为清楚这种情况,真正的伤口应该是什么模样。


    严翌骗不过他。


    严翌目光更加柔和了,望着陆寅深的表情极为温柔,唇角勾起:“我知道……但……”


    “我还是赢了。”


    赢得了徒弟位置,更赢得了师尊的心。


    第169章 清冷师尊(19) 咕叽咕叽


    回忆戛然而止, 两人浅浅地回忆了片刻过去,就没再继续沉浸下去,并非不想, 而是于他们而言过往记忆大多是裹刀蜜糖。


    要忍着喉头被割破泣血的痛苦才能勉强品尝出一点甜来。


    清透月色幽幽,不知过了多久, 交颈相拥的两人才准备分开, 严翌抱着师尊, 准备清理干净,这样陆寅深也能舒服些。


    这个时代可没有现代那般好用的工具, 羊肠类的东西又不好用,什么都没用,他们胡闹这么久,他不知节制,在此事上, 师尊也向来不知满足。


    就算他们两个人都修为高不会感染风寒,可……那么多呢堆积久了,也不是好事。


    严翌垂敛眉眼, 落在师尊稍微显得有些懒倦的秾丽眉眼, 漆黑双眸柔软了许多, 陆寅深腿弯在严翌手臂之间,整个人被他悬空抱起。


    窗外响起安静的风声, 寂静夜晚所有事物都百无聊赖。


    严翌与陆寅深对视许久,忽地感受到后脖多了抹柔软温热的触感, 被人勾住, 被迫低下头与其缠绵起呼吸。


    陆寅深唇角微微勾起,道:“别看了……再看就全都漏下来了。”


    他咬着严翌耳尖,说得很慢, 话里内容却让严翌耳根有些发热,顺着往下看去,那看到有腻乎热黏的东西顺着师尊腿部线条滑落,蜿蜒出道白色痕迹。


    在他布满牙印与绯色印痕的腿部异常惹眼。


    严翌没再多看,状似规矩地收敛了目光,喉咙干涩到发哑:“那……徒儿现在抱师尊去后院清洗,好不好?”


    陆寅深低笑了几声,说好。


    后院有处灵泉,而且有持续不断的温热水流流进,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会变脏,也不需要担心温度低泡进去不舒服。


    两人没有裸.体出房门的习惯,即使要去的灵泉就在后院,也在身上多添了件衣裳用来蔽体,就算能看见的除了对方就只有从窗台洒进的月光。


    一层薄薄的白色纱衣遮住了陆寅深大半肌肤,再如何散乱也没有暴露出皮肤,严翌拢了拢他的领口。


    抱着他一起浸入泉水,温热泉水把他们一起包裹,怀里的体温明显更加炙热真切,严翌险些满足窥探出声。


    水蔓延到他们胸膛,近乎完全将他们身上这件衣裳打湿。


    严翌颀长有力的躯体在清澈水面下,依然能看得很清晰,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让他看起来充满了男人的性.感。


    他却没在乎自己此时的模样,而是把视线完全放在陆寅深身上,专注地看着师尊。


    白色衣物经由水流偏爱,变得透明,贴黏在陆寅深身上,完全勾勒出他的身体线条,细窄腰部充满力量感,毫无赘肉的身体满是诱人味道。


    两色殷红若隐若现,被水波氤氲后,反而看起来更加诱人,沿着大腿滑过的浊色痕迹也在泉水的带动下,变得不再那么明显。


    严翌清洗着陆寅深时,手上的动作倒是非常规矩,但看他手落在的位置,这动作中还是透着些许不正经。


    随着手的动作,又伴着泉水缓慢的流动声,“咕叽”“咕叽”的水音不断响起。


    让严翌指尖多了些散发着腥气的液体。


    陆寅深靠在他的怀里,舒服得忍不住半阖起了眼睛,眉尾清态显得更加散漫昳丽,全程任他摆布。


    看着他“乖巧”模样,严翌蠢蠢欲动,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廓,张开双唇,轻轻咬住,含在唇间细心疼爱,让没被泉水偏爱的肌肤同样变得濡湿,还留下半圈齿印,泛着红色。


    第170章 清冷师尊(20) 邀请


    灵泉热气始终氤氲, 顾及着要节制,严翌手下的动作虽然正经不到哪里去,但是也没有再胡来。


    洗完, 把懒洋洋靠在自己怀里的人抱起踏出温热泉水,严翌用灵力把师尊身上这件衣裳烘干, 免得湿湿的穿起来不太舒服。


    他挽起陆寅深的头发, 指尖勾起一缕发丝把玩, 唇角带着笑又很安静地注视他,眼瞳里充满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他目光的存在感分外强烈, 无法忽视,然而陆寅深却没有睁开眼睛,任由他盯着自己看了半晌。


    许久过后,睫毛轻颤,眼眸睁开, 才幽幽地开口,道:“看够了吗?”


    语气里含着笑意,显然并不是真的不喜严翌这样看着自己。


    严翌勾绕着他的发梢, 贴近他的颈窝, 低低地对他耳语:“自然是……远远不够。”


    酥麻痒感沿着被他吐息抚扫过的肌肤向其他部位蔓延, 陆寅深早已习惯与他体温互相触碰,然而此时耳朵依然泛起了生理性的红。


    他也没准备推开严翌, 反而扣住了他的手,穿进他的指缝里, 强势地不让他脱离。


    他忽地道:“莫小姐还在偏苑。”


    自从把重伤的女主救下来后, 他们这处院落虽然多了个人,但这些日子里莫沁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他们也自顾着自己快活, 没去见过她。


    反正有那些丹药在,女主横竖死不了,命保住了就行。


    听到师尊提到女主,严翌眉宇微蹙,细细含着他耳垂,惩罚似的不满咬了口,语气里缠着无法忽略的醋意。


    他危险地将语调压低,俯身把男人抵制在身下,臂弯与胸膛形成密不可破的囚牢:“师尊提及旁人做什么?”


    锁着陆寅深脸的眸光幽沉晦深,里面深涌的情绪毫无保留地让陆寅深看了个清楚。


    大概是因为来到这世界时,他是以灵魂的形式存在,还通过乾坤镜无意间看到师尊对“旁人”亲昵。


    这个世界的严翌要比其他世界都要没安全感一点,也就更容易吃醋,不管有理没理,只要陆寅深多提一下,多看几眼,就拈起了酸。


    现在听到从师尊口中吐露出旁人的称谓,严翌也不讲理地把醋劲表现了出来,还把人禁锢在身下,不让人能离开。


    陆寅深看着满脸写着不开心要哄的徒弟,无声扬了扬唇,主动地抬起脸吻了吻严翌的侧脸,心知这还不算哄好。


    他道:“只是想起我们成婚那日需要人见证罢了。”


    在成婚的良辰吉日之前,他们为了筹备这场婚礼,也做了不少准备,之前没想过这里还会有其他人,觉得他们两人也足够了。


    但既然这里多了一个人,没有不邀请的道理,即使陆寅深的性子喜静,一向不喜欢热闹喧嚣。


    和严翌两人的婚礼虽然已经足以慰藉他的心,但若是有其他人作为见证,他也并非有那么不喜欢。


    再者,把人晾在偏苑那么久,也不够有利,毕竟严翌躯壳能保存下来,与莫沁交换的气运也有一份功劳。


    他与莫沁交集不多,但也没有交恶,听闻她也不是对礼教那么守规的人,想必也不会对他们师徒结.为道侣有什么异样的目光。


    既然如此,邀请她来参加热闹热闹也未尝不可,顺便还能了解现在三界情况如何,他在此刻待了许久,对外界的信息已经落后许久,很多事情也只了解个大概,而不知晓具体。


    他和严翌总不能一直居于这处狭窄院落,总要出去云游玩乐,再者他也有事要办。


    严翌看起来像被哄好了,贴着他的脸,叹息了声:“那等天亮就去邀请她吧。”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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