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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

作者:糖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111章 漂亮知青(11) 你去哪我就去哪


    听到陆寅深说要买酒, 严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要庆祝庆祝我的乔迁之喜。”


    只是,两个血气方刚的成年人,喝完酒又共处一室, 难保不会出事,严翌想自己应该可以克制。


    严翌笑笑, 问他:“陆老师酒量怎么样?”


    严翌酒量不差, 但也没到吞下三缸酒还面不改色的地步, 要是喝多了也会醉。


    陆寅深:“应当还好。”


    他没喝过酒,只是听闻旁人说, 要是有喜事,就要摆宴喝酒庆祝,他不想摆宴,可喝酒还是可以的。


    陆寅深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酒量到底怎么样,但应当不至于差到一杯就醉倒。


    严翌说着真挚的话语:“我很期待能同陆老师一起喝酒呢。”


    他唇角扬起的弧度更加明显, 心情显然很是不错。


    两人说了会儿话,就一起去灶房那做饭,做好简单的饭菜, 吃完跟着村里其他人一起到各自的地方上工。


    出门前, 严翌拿出两顶昨天买回家的帽子, 这天太阳大,早上比其他时候好点, 但也有限。


    长期被紫外线照射对皮肤不好,而且人也跟着受罪, 严翌就买了两顶用来遮阳。


    他给自己戴上后, 拿起另外一顶,站在陆寅深面前,修长的身形完全将另一人笼罩。


    他说:“我给你戴吧。”


    陆寅深不矮, 也有一米八,就比严翌稍微矮几厘米,这点差距,都不需要完全踮脚就能抹平。


    他微微低下头,露出柔软的发顶,白皙耳尖玉一样反着光,末了,他还半弯下腰,方便严翌给自己戴上帽子。


    帽子顺利地落下,严翌捏了捏陆寅深耳垂,比想象中的触感还要软。


    戴好帽子后,严翌看着他笑道:“走吧。”


    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上工,但做工的内容不一样,严翌今天同样是挖红薯,陆寅深则负责记公分。


    不少村民都要干活,许多人路上也就都碰到了他们,见他们并排着走一起也没觉得不对劲,扬起手笑呵呵地对他们打招呼:“严家小子,陆知青。”


    严翌与陆寅深礼貌地回应了下。


    一到地里,就有人嘴不得闲,叨叨着八卦。


    “我听我大舅公邻居家朋友那妞子对象说,他两个男同学搞一起了,哎呦,这可真是,可真是那什么败俗!”


    “啊!我的老天爷啊!两个男的!他们那里对得起父母哦,真不要脸!”


    “这可不是……”


    八卦还没说完,那嚼舌根的妇女注意到陆寅深,嬉笑地状似在开玩笑道:“陆知青,你看我们干活多麻利,就多给我们记点公分呗。”


    这妇女姓王,平常就喜欢聚在一起议论别人家的是非,干活不能说有多偷懒,但也绝对和麻利扯不上关系,也喜欢占占别人家的小便宜。


    表面上看起来是开玩笑,但要是陆寅深拒绝了,又不高兴。


    陆寅深还没说话,严翌就开口维护上了:“婶子,自古以来都是做多少得多少,陆知青教了这么久的书,做事自然不会和古话相违背,你说对吧。”


    王婶不开心地咂砸嘴:“只是开玩笑而已,咋滴,你比陆知青还开不起玩笑啊,人陆知青还没说什么,你倒先说上了,不知情地还以为你们扯尾巴了。”


    扯尾巴是村里的荤话,意思是指他们滚床单了。


    严翌冷下脸:“婶子,话可不能乱说,陆知青教过我读书,作为学生当然要维护自己的老师,尊师重道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王婶这下是真被他眼神唬住了,讪讪笑笑没接话,转过头才敢啐口口水。


    陆寅深见严翌没吃亏,也就放了心,隔空对着他露出个笑容,把严翌心里的火气成功降了降,只剩下软绵的甜。


    做工时人多眼杂,严翌只能借着机会多看两眼陆寅深解馋。


    被他这么看着,陆寅深只感觉自己的皮肤像被羽毛抚摸了一样,瘙.痒难耐,渴望一浪涌过一浪。


    好想被拥抱。


    难受到他忍不住红了眼尾,幸好帽檐够低,足够把脸上不自然的殷红遮掩住。


    严翌看不见他脸上不自然的潮色,可注意到他有意遮盖面容的动作,心下忍不住担心。


    等到休息后,就立刻迫不及待带着陆寅深钻了旁边绿油油一片的林子。


    这是片果林,果香与树叶的清香交杂,沁人心脾。


    严翌无意欣赏果香有多甜,他刚想开口对陆寅深说话,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推倒在树上,后背抵在树皮上,树皮很光滑,不会感觉到疼或者咯。


    帽子被摘下,很快,唇肉就传来湿润的触感,粉嫩舌头舔舐着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地亲着他。


    严翌按住他后脑,反客为主地回应他。


    怕留下难以消散的痕迹,被其他人看到,两人没亲太用力,除了有点红外,连半点牙印都没刻下。


    陆寅深喘着气靠在他肩膀,喘了半晌,眼眸弯起片潋滟春光:“你刚刚,很帅。”


    严翌摸着他后脖,低低笑了两声:“陆老师,我还能更帅。”


    “把衣服脱了吧。”严翌贴着他耳朵。


    陆寅深靠着在怀里,慢条斯理脱自己衣服,只脱了上衣服,裸.露出让严翌血脉偾张的漂亮身体,人鱼线勾着诱惑,薄薄的腹肌线条吸引视线。


    相比于晚上,白天光线显然更加明亮,即使在林子里面,光影婆娑可也足以让严翌看清陆寅深身体每一寸皮肤。


    严翌撩起自己的衣摆,也把自己上衣脱掉,伸起双臂,把他重新拥进怀里。


    “之前就想问了,你是不是很喜欢被我这样抱着。”


    陆寅深喜欢毫无遮掩的拥抱,这点,严翌早就察觉到了。


    “刚刚难受是不是因为也想让我这样抱着你。”


    陆寅深贴着他的身体,满足地眯起眼眸,回抱住他的腰,承认:“嗯,喜欢。”


    严翌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笑着说:“回家让你抱个够。”


    他继续低下头,按住陆寅深后脖,一口咬住陆寅深锁骨下的皮肤,细细舔舐起来。


    脸上不能留痕迹,但这里只要穿上衣服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严翌也就毫无顾及地对着这里又亲又舔。


    心疼陆寅深会疼,尖牙哪怕蠢蠢欲动,也只是隔着磨温热的肌肤,磨红了就换处白皙皮肤亲,换来换去,那片皮肤近乎没有一块是白的了。


    两人贴合在一起的腹肌都沁黏上了汗珠,热意攀着爱.欲升温,严翌微喘着气,勾住陆寅深的下巴,低头吻住他的唇,单纯地亲了几秒就放开。


    这里虽然隐蔽,几乎不会有人来,可到底不是在家里,严翌没准备继续做什么,伸手抱紧陆寅深,享受此刻静谧的氛围。


    这只是休息,两人也没办法温存太久,把挂在枝条上的衣服取下穿好,遮住各自身上那些暧昧痕迹,赶在最后一秒回到了地里重新开始工作。


    两个人都不是默默无闻的人,都长得那般好看,性格又都好,一看就是个靠谱的,家里有姑娘的都想把自家姑娘嫁给他们,村里不少人家都盯着看呢。


    消失一个就够扎眼了,还一起消失,不知道在做什么,两个大小伙子总不能钻树林扯尾巴了吧。


    他们纳闷地很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见他们两个一起出来,有心想问,可很快就上工了,也只能四散开来,准备找下个时机问。


    休息完做的工同样枯燥,严翌重复着做挖红薯的动作,脸上出了不少汗,好在头顶还有帽子,也不怎么晒。


    他抬眼去看陆寅深,陆寅深站着一旁,脸上表情很正常,但站了这么久,就算不干活,肯定也累。


    果然还是要赶紧考出去,不然他的陆老师实在是太辛苦了。


    严翌不动声色凑近他,避开其他人注意,偷偷在陆寅深手里放了几颗糖。


    做了个口型:“吃了。”


    可以有效避免低血糖,而且这颗糖的味道陆寅深也会喜欢。


    陆寅深剥开糖纸,把糖纸藏进口袋,用指尖把它悄悄塞进严翌嘴里。


    “你也吃。”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想极了偷.情。


    严翌觉得这颗糖甜,但怎么甜都不腻。


    上午做工结束,由于时间太紧,两个人中午也只能草草吃一顿,主要是吃馒头,一次性还能蒸好几个,顶饱,吃完也休息不了多久,就要去上工。


    这年头壮劳力过的比牛还辛苦,这是由生产资料决定的时代特点,很正常。


    下午休息时间,两人继续钻小果林,贴着抱抱亲亲,又踩点回去做工。


    等到今天的工做完后,天色都暗了下去,其他人都可以走了,有人还想走近他们问,结果一看见严翌周身的气质,还是闭口什么也没问,转身了家。


    陆寅深还要把记工本交到村支书那里,严翌和他一起去,正好可以买酒。


    村支书媳妇儿娘家就有这门手艺。


    村支书现在不在家,在村里平常开会那屋子,正埋着头写着文书,陆寅深把记公本交上去,他抬起头:“啊,是你们啊,辛苦送来了。”


    随手把这本子往旁边一放,村支书也不准备检查,陆知青的人品他信得过,没必要格外检查。


    陆寅深:“我们还想买点酒,可以吗?”


    村支书:“买酒啊,当然可以,我这里就有,也不需要你特意去跑,还没开封。”


    他是酒蒙子,工作时就喜欢小酌几杯,这里也就藏了好几瓶,还有几瓶没有开封,用木塞塞地死死的。


    送上门的生意没有不做的道理。


    陆寅深与村支书商定完合适的价格后,严翌掏钱。


    拿到酒后,陆寅深也没想多寒暄几句,道:“那我们先走了。”


    “哎呀哎呀,怎么就走了,还想留你们吃饭呢,可惜了,既然你们有事那就先走吧。”


    村支书这话纯属客套,他家也有好几张嘴要吃饭,他虽然大小也算个官,可他又不贪,再说了就算他卯足力气贪,村里油水稀薄,能贪多少?


    他家也就过年时能好点,现在又不是过年,哪有多余的粮食招呼旁人吃饭,真把人留下,肯定得遭自家那悍婆娘骂。


    严翌与陆寅深都明白这只是客套话,推辞好,两个人并行着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往家回。


    吹着夏日晚风,严翌抬头望了眼月亮:“寅深,你喜欢燕京还是……沪城?”


    燕京和沪城以后都会成为很繁华的城市,严翌没有特别的偏好,陆寅深选择去哪,他就去哪。


    “你呢,你想去哪里?”见四下无人,陆寅深偷偷勾起他的手指。


    严翌牵起他的手:“你去哪我就去哪。”


    第112章 漂亮知青(12) 你知道男人之间怎么……


    陆寅深也抬头看了眼月亮, 偏过头亲了亲他的唇角:“我也和你一样。”


    他的未来要和严翌绑在一起,陆寅深不愿自己一个人活着,功成名就也比不过严翌的存在。


    月光柔和皎洁, 洒落下来时宛如波光粼粼的海浪。


    严翌牵着他往家走去,笑着说:“那就沪城吧, 那边还能看海。”


    这座村落后又偏僻, 不仅是这村, 包括整座城,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大山, 大海离得远,陆寅深从小生活在这里,没看过海,也没去过其他地方。


    严翌想带他一起看看。


    陆寅深不应该局限在这方狭小的世界,命运也不应该和原小说里凄惨孤寂一样, 这是严翌的救赎任务,更是他的本心。


    反派也可以活的很好。


    陆寅深反手牵紧他的手:“那就沪城吧。”


    普普通通的夏日晚上,未来会影响整个世界的两位大科学家决定了定居的城市。


    “小花, 小花, 等等我。”


    严翌顿住脚步, 牵着陆寅深往旁边避开,正要绕开走, 就见刚刚他们两个在的地方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人是重生后的女主周小花, 现在还没改名成周清莲, 另外一个男人并不是男主,看这普通的模样,大概是喜欢过女主的炮灰。


    严翌不想和女主打交道, 原小说里害了反派的是男主,女主并没犯太大的错,他也不至于阵对上她。


    周清莲秀眉圆睁:“刘壮!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走开,我还要赶路回家。”


    刘壮憨憨一笑:“小花,这么晚了你走夜路不安全,就让我送你吧。”


    他又左看了看,右看了看,没发现人,神秘兮兮地说着:“我知道你喜欢陆知青,但是我听说陆知青那方面不太行。”


    周清莲瞪他:“什么行不行的,刘壮你再胡说陆知青的事,信不信老娘抽你两巴掌。”


    陆知青具体能不能行,除了他自己估计也没人知道,但周清莲肯定这绝对是谣言,陆知青多风光霁月啊。


    这不过是村里有人做媒没成功,为了挽回面子,然后散播的谣言而已 。


    刘壮见她生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背后说陆知青的坏话。”


    “知道就好。”


    周清莲不想理他,转身就走,刘壮担心她有危险,又不想惹她烦,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不小心听到这段对话,严翌拈酸:“我们陆老师很受欢迎啊。”


    陆寅深:“小女孩对师长的孺慕之情而已,并非其他。”


    他主动吻着严翌的唇:“难道你对我也是孺慕之情吗?”


    严翌抱着他亲了许久,意犹未尽地咬了咬他的唇肉:“你觉得呢?”


    陆寅深不回答,重新扣住他的手,与严翌十指相扣:“走吧。”


    两人不紧不慢走着,没多久他们一起走到了家,严翌去烧饭,陆寅深则热着水,做了一天活,两人都饿了,身上又出了很多汗,都想快点吃饭和洗澡。


    等吃完饭,把烧开的水兑出合适的温度 ,严翌和陆寅深一起洗澡,水流滑过皮肤,留下几道浅浅的湿痕,与艳红的吻痕辉映,清晰到夺人眼光。


    严翌轻轻点了点这些瑰丽痕迹,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他不必克制,头低下又亲口种出了更多的印记。


    微尖牙齿险些刺破皮肤,汩汩流动的血液在血管里涌动,温热湿润的气息扑面袭来,加重着严翌唇齿下的欲.色。


    陆寅深完全被他笼罩在墙角,半.裸的后背接触着冰凉墙壁,却抵不过身上酥烫热意。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在空中,轻飘飘地荡起,可却迟迟落不到踏实的地面。


    过了半晌,严翌听见他问:“你,你知道怎么做吗?”


    异性之间那档子事,陆寅深就算不完全了解,在村里各种荤话熏陶下,也大概是懂的,可落到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这点了解就像滴水入海一样,根本算不上什么。


    严翌身上有的,他也有,他知道男人应该用何处,可问题是,严翌用那里的话,那他该怎么接受呢?


    陆寅深没想过自己要用那里,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联想着男女之间,好像也能隐隐约约猜到。


    虽然感觉很不可思议,但除了这样,好像也没有其他部位可以……,总之,另一方承受的理应会更疼些,他舍不得严翌疼。


    严翌抱着他,按住他的后脖,伸出舌头细细舔舐着他喉结,听到这话,他停住动作:“陆老师,需要我教你吗?”


    “教我吧,拜托你了,小严老师。”


    第113章 漂亮知青(13) 原来是这样做的……


    严翌既能当好学生, 也能做好老师,他看着陆寅深,唇角勾起, 露出笑容。


    他扣住陆寅深的下颚,逼他抬头直视自己, 垂眸锁住这抹殷红:“先从这里开始学起, 好不好。”


    看似在询问另一人的意见, 严翌已经扬起了腕骨,男人有些粗粝的指肚就揉捏住这处湿软, 缓慢揉抚着唇瓣,本就粉丽的颜色变得更加瑰艳色.情。


    揉出诸多好颜色后,指腹悬停住一瞬,强势而有力地挤压进湿润潮清的口腔,触碰着柔软舌尖。


    “老师, 把它舔湿好不好?”


    礼貌的语气与略微带着强迫的举止相违背,偏偏陆寅深还万分纵容,既不做出惩戒行为, 也不批评学生的逾越举动。


    反而张开唇, 露出若隐若现的粉色舌尖。


    严翌漆黑的瞳孔锁牢自己手指与红润唇缝相连部位, 胸腔剧烈跳动着心跳。


    陆寅深伸出舌头,含住半截手指, 又轻轻地舔了舔,湿意包裹住这截修长手指, 传导出异样感, 严翌喉结上下滚动,有鲜活的浴火在跃动。


    清冷漂亮的脸蛋写满了迷离,陆寅深听话地舔了又舔, 好学地向严翌请教:“够湿了吗?小严老师。”


    湿热感拨动着严翌脑中名为理智的弦,他的呼吸乱了半响。


    食指已经足够湿润,若是用的好,其实已然足以让滞涩的阻碍通道变得柔软。


    可他听见自己在撒谎:“还不够。”


    舌头重新裹住严翌的手指,舔舐湿润时,陆寅深眼尾红透,险些让严翌误以为这处也有潮痕迹。


    明明是诱惑至极的妖精,却显出楚楚可怜的神态。


    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犯规了。


    严翌手下的力气不小心加大了几分,指腹揉着被蹂躏地可怜兮兮的舌头,陆寅深唇肉都渲染上了层晶润,反着水光,诱人采撷。


    严翌搅弄着水丝,抽.出时卷出许多缠绵银线。


    “……哼。”闷哼过后,是两人贴紧的双唇。


    与之前多少带着些收敛的亲吻不同,这次的亲吻很凶,充满成年人之间的情.色与应有的力气。


    严翌伸出舌头,狠狠搅弄着陆寅深唇舌内的温软,掠夺他的呼吸气息,甚至掌控他汲取氧气的本能。


    陆寅深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接吻就能让他欢愉又痛快到软了腰身。


    喘声与夜寂后的风声缠绕,形成缱绻深鸣,短促又急切的气音从陆寅深唇角溢出时,说不出的撩人。


    食指黏湿提醒严翌接下来的举动,他松开交合的四片唇,深深地呼吸着:“怎么办陆老师,我们明天好像要一起请假了。”


    即使现在就停止,什么也不做,两人已经微肿起来的唇也足够提醒他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他们怎么能被别人看见,也就只能请假闷起头过着二人世界。


    毕竟就算没有经验的青涩小年轻不知道,那些有经验的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关系非同一般。


    远比寻常师生更加亲密,也与同性好兄弟不同。


    陆寅深潋滟迷润眼眸里是汪沉醉汪潭,他望着严翌,只问:“严翌,以后你会离开我吗?”


    严翌小心地用双手捧起他的脸,与陆寅深对视,眼瞳没刻意伪装,里面只有他最本真的情感。


    “陆老师,我和这世界上其他人不一样。”


    陆寅深没问他们哪里不一样,安静地听严翌接下来的话。


    “他们因为父母的爱来到这个世界,又伴随着父母的期望而长大,我——只因你而来。”


    “我的期望是有你的未来。”


    陆寅深依然安静地看着他,眼尾挑起殷红浓色,环住他的脖颈,衣物彻底散开,裸着曲线漂亮的身体在严翌面前,无异于邀请。


    “我知道了。”


    只要严翌这么说,他就信。


    严翌把他完全拥进自己怀里,舔着他的耳朵,舌尖一点点舔舐到其他皮肤上,肩侧,脖颈与喉结。


    吞.吐喉结时,那根食指也派上了用。


    男人敏.感的喉珠被另一人含在嘴里肆意玩.弄,完全展开自己的身体与脆弱,由另一个人轻易掌控。


    失去掌控权的无措与更加盛烈的兴奋交加,在心间翻涌,让陆寅深不小心用了点力,失了控。


    在严翌脊背留下道抓痕,很明显,但其实不怎么疼。


    严翌不在意这微不足道的疼痛,唇缝张开,湿意让陆寅深喉结完全湿润,如果陆寅深是糖做的,现在就该彻底化了。


    “宝贝儿,放松点……”


    陆寅深把自己交给他,由他主导感官与情绪,竭力放松着自己,反倒起了反作用,严翌只觉得阻碍与挤压感更甚。


    他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自己,细密的吻落在陆寅深肩头:“是不是很疼?”


    相比于自己,明显是陆寅深会更疼点,是以也要做更长时间的准备工作才能疏解,接下来可能的疼痛。


    陆寅深摇头,后知后觉察觉到以他们现在姿势严翌看不见他的动作,他喘着声音,忍着羞意,说着自己的感受:“不疼,就是,就是有点奇怪。”


    是太奇怪了。


    男人和男人之间竟然真的是这样的。


    而且为什么严翌那么熟练,就算在这方面,原来也有人天赋异禀吗,莫名的,陆寅深感觉到了股不甘。


    可他腰腹软的厉害,也不可能有力气攻占主动权,他咬着下唇,不让更加羞耻的声音泄露出来。


    这种声音实在是太奇怪了,又软又媚,根本不是他想发出来的声音。


    喘声变小,撩耳的哼音消失,严翌抬起头看,就见陆寅深咬着自己的唇,有意控制着不让自己喊出嗓音。


    猜出陆寅深是觉得自己这样太奇怪。


    严翌看着他,嗓音有点哑:“我喜欢,我很喜欢陆老师说出来,很好听。”


    很好听……吗?


    于是唇肉那点刺疼就消失了,可胀疼却袭击而来。


    陆寅深紧张地颤着睫毛,又不舍得闭上眼睛,他喜欢看着严翌,即使羞赧极了,也想看看严翌这时的模样。


    “滴答……滴答……”


    水珠滴落声很快就归到寂静,引不起丝毫波澜。


    陆寅深背对着严翌,双手撑在墙上,他放松着自己,即使不喜欢现在这样不能看见严翌的姿势,他还是没抗拒。


    陆老师真的太乖了。


    严翌喟叹心想,这样怎么能让他不爱呢。


    烧好的热水到最后变凉了,担心陆寅深着凉,严翌不打算用凉水,重新烧好水,认认真真地把他抱在怀里,心疼地重新给他洗好澡。


    这场教学活动很成功,无论是严老师,还是短暂充当好学生的陆寅深都上了很充.实的一课。


    陆寅深眼尾浮现经历过情.潮的媚态,平常清隽如松的脸蛋也有了妖冶表情,半阖着眼眸撩人一眼,就能让人窒了呼吸,又勾出新的欲.念。


    严翌也不例外,但他已经要几次了,不能再继续了。


    严翌只是单纯地亲着他的脸,道:“累了吧,饿不饿?”


    陆寅深懒倦地靠在他怀里:“不想吃。”


    这么晚了,烧热水已经足够折腾严翌了,再煮饭不就更麻烦了吗,再者他也是真的不怎么饿。


    就算饿,他现在也不太想吃饭,就想和严翌温存相处。


    只是可惜了,还是没喝下那酒。


    没试探出他的酒量。


    看出陆寅深没在逞强,严翌也没坚持,擦洗好他的身体,尤其非常注意不让陆寅深着凉,抱着他迅速往床上走去。


    陆寅深是真的困怠了,一沾到枕头,就迷迷糊糊贴向严翌,抱着他的腰,梦呓似的说:“严翌,澡房要装面镜子。”


    他不想看不见严翌,而镜子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严翌抚摸着他的发,吻着他眉心,笑得温柔:“好。”


    听到准确的回答,陆寅深安心地阖闭紧眼睛,无意识蹭了蹭严翌,渐渐睡稳了呼吸。


    严翌笑了笑,也跟着他一起闭上眼睛,陷入清甜梦境。


    今天他们白天干活累了一天,晚上他活虽然干的很舒服,他也很喜欢上.瘾,天天做也不会腻,可到底用了不少力。


    身体早累了,堆积出的疲倦让严翌同样也很快睡了过去。


    一晚时间就这样流逝过去,天边浮现些微亮光,有人家早就起来忙活,公鸡们雄壮的打鸣声都没把两人吵醒。


    严翌掌心覆着陆寅深耳朵,也没睁开眼睛,今天他们请假,不需要去做工。


    只是要请假需要向村支书知会一声,这个年代已经有固定电话了,可整个村里就只有一台,陆寅深没有。


    所以没办法通过电话请假,只能去村支书那里请。


    严翌看着陆寅深睡颜,难得优柔寡断了起来,虽然快去快回也不需要多久,但就是舍不得分开。


    再不想分开也得对村支书知会一声,不然算撬工,以后要是有人拿这种事做文章攻击陆寅深怎么办?


    “寅深,我去支书那儿给我们请几天假。”


    刚刚那么吵闹的打鸣声都喊不醒的人,一听到严翌这么说,就缓缓地撩起了眼皮,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严翌。


    严翌心疼地亲着他,道:“我很快回来。”


    陆寅深让他亲,反客为主亲了回去,才说道:“嗯,去吧,我等你。”


    知道严翌是有事要做,陆寅深也做不成无理取闹的事,再者他现在浑身酸软无力,就算想和严翌一起去都没办法。


    见陆寅深同意,严翌迅速下床穿上长袖衣服,盖住手臂的抓痕,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他还戴了口罩,遮掩住脸上的痕迹。


    到村支书那里时,他看见严翌这身装扮,感到奇怪多问了几句,被严翌成功拿其他话搪塞了过去。


    村支书识趣地很,也不刨根问底,爽快地批了他的请假。


    严翌说到做到,回来的很快。


    陆寅深寂灭瞳中出现他身影,才重新恢复了点点生气,满足地看着他的脸。


    他脱掉衣服与口罩,重新把陆寅深楼进怀里:“我给我们请了三天假,这几天我们先一起学习,然后……”


    陆寅深听着他的规划,更加用力地抱紧他的腰,点头:“好。”


    两人昨晚睡得迟,现在又还早,都不可能睡够,严翌停止说话,捂住他的眼睛,替他遮盖光亮。


    “再睡会儿吧。”


    “一起。”


    “好。”


    既然都请假了,多睡会儿觉也没什么,但是陆寅深想和严翌一起睡,不然他休息不好。


    严翌轻拍他的背:“睡吧。”


    等他们睡完回笼觉醒来时,时间已经过了晌午,日头太阳强烈到能晒干缸里的水,就连井水晒久了,温度都变了,不复原来的冰冷。


    严翌到院里打水,准备烧饭,从院里远远就看见道身影黑着脸往另一边赶去。


    是男主,而去的方向是女主家。


    第114章 漂亮知青(14) 学习


    男主脸色很不好看, 但也没有注意到严翌的存在,急匆匆往女主家赶去,看起来像有急事的样子。


    严翌并没有过多在意男主的到来, 只随意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他有自己的事要忙。


    一边准备着自己的事, 严翌回想着剧情, 这本小说, 本质上是女主重生改变命运的爽文,虽然女主是绝对的主角, 但作为男主,还是有光环的。


    男主和女主的认识源自女主重生后,女主为了赚钱就做了烤红薯去镇上卖,当然名头不是用买卖这么敏.感的字眼,而是用换。


    那时男主坐在车上, 一见到女主的脸以及女主与其他人据理力争的模样,觉得女主和见过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


    于是他对女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发誓要把女主娶回家, 一定要得到她, 甚至为了女主来到这座小村, 即使男主的人设是矜持优雅的腹黑少爷。


    但有权有钱的男主还是没有任何逻辑地留在这座破落小村,虽然没有逻辑, 但这全是为了男女主感情发展。


    男女主的感情之路并没有一帆风顺,即使男主很喜欢女主, 可女主前期对他并没有意思, 只把他当莫名其妙的陌生人。


    还想让他赶紧走,不要在这里打扰她,但男主并不听, 女主越是对他爱搭不理,他反而还因为这样更加喜欢上了女主,非常享受女主的冷漠。


    就算有其他人追求女主,他也只是脸色变沉,同样更加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已经把女主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男主在这里生活时,无意发现女主喜欢陆寅深,他觉得自己这么优秀女主却不喜欢他,心生嫉恨,扭曲的嫉妒让他做出了伤害陆寅深的事。


    陆寅深的未来硬生生被折断。


    严翌低下头,额前柔软的碎发垂落,笼盖下时形成半圈没有光亮的阴影,瞳光晦涩幽暗。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手里的东西被他捏变了形,严翌吐出沉沉的气,随手把捏变形的东西处理好。


    未来并非注定,是可以改变的,但陆寅深在剧情里吃过的苦,总要有人要因此而付出代价,不可能轻飘飘揭过,罪魁祸首还能活得快活又逍遥。


    他转过身往灶房走去,饭还没烧好,男主的下场既已注定凄惨,那就不需要过多在意。


    还是先喂饱陆老师肚子比较重要。


    严翌熟练地烧着柴火,煮着白粥,事.后吃清淡点的比较好,大鱼大肉会加重肠道的负担。


    正烧着火煮粥,院外忽然传来细碎的动静,严翌不需要多认真听,就能听出这是陆寅深的脚步声。


    严翌直起身,往外面走去,就见陆寅深正抱着衣服,准备打井水清洗。


    步子慢吞吞的,可见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正常,好在脸色红润白皙,应当也不至于特别难受。


    严翌走上前,扶住他的腰:“陆老师,我来洗吧。”


    陆寅深的酸软已经缓过来了一点,不然也下不了床,看严翌紧张的表情,也没坚持,道:“衣服都脏了。”


    他之前把大部分钱票都给严翌了,目前又没路子赚钱,总不能奢侈到衣服脏了就扔。


    严翌又要做饭,把全部活都给他做这种事情,陆寅深做不到,总想着自己也分担点。


    而且待在房间,根本就看不见严翌,在院子里,至少能看看他,就算因为可能有人经过做什么亲密事,可能亲眼看看也不错。


    总比一个人待着好。


    严翌打好水,从他手里接过衣服,把衣服泡进盆里,牵着他的手,捧着揉了又揉:“你的手是拿笔的,而且我们昨天都……,你要好好休息。”


    说到中间的话时,严翌语气变低了些,似染上了些许羞意。


    “你的手难道就天生该做这些?”陆寅深也没抽开手,任他牵着,笑了几声。


    又道:“家务而已,我们谁做都一样。”


    严翌就笑着看他,也不反驳,顺着他的话说道:“嗯,陆老师说的对。”


    他抽了把矮脚凳子,抱着陆寅深让他坐下去休息:“粥也快好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灶房看看。”


    还烧着柴火,没人看着可不行,万一出了事,烧了东西倒没什么,烧着人了就不好了。


    等严翌进去时,白粥已经煮的差不多了,他盛出来,又快速做了几道搭配着一起吃的小菜,把木柴给灭了。


    端着两碗粥出去,白粥有点烫,等到降温后,和陆寅深一起吃完,又顺手把脏衣服洗晾好,做完这些,严翌仔细思考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两个人请了假,也没有急事需要办,严翌干脆拿出之前买好的纸笔,和陆寅深一起学了起来。


    既然要靠考试考出去,那就不能荒废学□□要真的花精力去学,才有可能获得回报。


    严翌坚信他们两个肯定可以都可以考出去,而且还能考到同一所大学,他对自己和陆寅深有信心。


    这个年代高考恢复后,主要考语文,数学,政治,严翌和陆寅深都准备走理工路,所以外加还要考两门物理化学。


    也就五科,每科内容都不怎么多,但加起来要想学透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他们还有时间准备,也足够了。


    理论上的知识对他们都很简单,因以前学的有限,陆寅深关于解题技巧的知识面其实挺狭隘,但有严翌在旁教,他又聪明,很快就触类旁通。


    对严翌来说,比较难的是政治和语文,要让他考,考出良好没问题,满分就比较难,好在陆寅深刚好就擅长这方面,两个人刚好互补。


    沉迷学习时,时间的流逝感觉就没那么明显,等他们觉得已经学够了的时候,放下笔准备劳逸结合,往窗外看去,才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


    严翌揉着陆寅深的腰:“今晚想吃什么?”


    陆寅深贴着他说:“面条吧,不想喝粥。”


    白粥寡淡无味,面条至少还会加点盐与油,吃起来还有点味道。


    严翌笑着亲了他:“再加两颗蛋吧。”


    吃完晚饭,就像之前那样,把衣服脱掉抱着对方的腰身,相拥而眠,一起进入梦乡,睡得安稳又踏实。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


    这些天严翌与陆寅深都想再做,但严翌克制的很,哪怕想,陆寅深也用双潋滟眼睛勾他,他依然恪守着没做。


    他们要顾及着旁人的目光,行为总要收敛些,等到以后去了其他城市,这些顾及就可以抛却脑后了。


    就连夜晚的接吻都克制极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没有留下印记,如此一来身上痕迹自然而然也消了。


    两人休息时日子过得平淡但也充实,本子和笔耗费了不少,知识也巩固了很多,即使现在就恢复高考,他们也不需要担心。


    等他们重新上工后,依然农忙,都要做许多活,今天是阴天,日头阳光总算没那么毒辣,做起活来比之前舒服了很多。


    可就算如此,汗水也出了不少,浸湿了衣服。


    唯一不变的大概就只有喜欢八卦的妇女们,聚在一起麻利干活时,也不忘了说话闲聊,严翌就在旁边,她们嗓门也没刻意压低,不想听也被迫听了不少。


    “你可晓得了嘛,周家那丫头,竟然被城里人看上了,前几天给她家提亲去了,说要娶她,而且还非她不可嘞,这丫头命可真好。”羡慕之情不用细想就能感知到。


    其他人也羡慕,啧啧两声,说:“要是看上的是我家姑娘就好了,我家丫头也不差啊,不比她漂亮麻利,还是黄花大闺女,干活勤快,啧,咋就不是向我家提亲呢,我也想当城里人呢。”


    “但周家那姑娘好像拒绝了吧,说什么不喜欢,不想嫁,也不稀罕城里的生活,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有主意。”有人看似在夸奖,其实是有些不屑,觉得这人可真会拿乔,把自己当盘菜。


    哪有农村人不想成为城里人的?


    八卦到这里,其中一个妇女安静了几瞬,拉着其他人也安静下来,隐晦地目光悄悄看了眼陆寅深。


    压低着嗓音,带着只有我知道的优越感,说道:“你们知道小花那丫头为啥子不想去城里享福吗?”


    “我们浪哎晓得,为啥子嘛?”


    这人拖长语调,又低着声音,得意洋洋:“因为啊——那丫头看上陆知青了!”


    “啧啧,我就晓得,切,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去城里享福,陆知青就会看上她了吗?”


    严翌不咸不淡:“各位婶子有没有听说过长舌嚼根的人,结果嘴烂了的故事?”


    这些人看了眼他表情,莫名的,就不敢真继续议论了,单纯干活又无聊,只好吹起了自家牛逼。


    既然是说自己的事,严翌手也没那么长,不想管那么宽。


    他望向陆寅深,与他对视着,自然地就露出了个笑容。


    等到休息时间,这次换陆寅深主动拉着他往果林钻,抬手给他擦了擦汗:“感觉怎么样?”


    严翌抱住他,干脆把下巴放在他肩上,放松着身体:“挺好的,倒是你有没有哪里疼?”


    陆寅深摇头,把自己往他怀里靠:“其他人喜欢我,是其他人的事。”


    他的呼吸清浅又深沉,眼里的情愫幽暗又执拗:“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


    同样,他也要严翌只对他有感觉。


    “陆老师怕我吃醋啊?”严翌把玩着他的发尾,笑眯眯问他。


    他看着陆寅深,勾起他的手指:“我也只喜欢你。”


    第115章 漂亮知青(15) 掌控


    到了晚上, 这天工都做完后,严翌与陆寅深都回去休息,简单吃完饭, 又洗完澡,两个人脱了碍事的衣服, 露出瘦削有力的身材, 紧紧地贴着对方。


    感受炙热皮肤下滚烫流动的血液, 脉搏跳动的频率都加快了。


    然后窝在一起学习。


    他们也不嫌热,就要胳膊挨着对方胳膊, 学累了,时不时还转头会对方接一个短暂的吻,用严翌的话就是,学习费脑子,需要陆老师亲亲补充能量。


    绝大部分时候, 陆寅深都纵容他,任他亲也任他摸,反正什么都没穿, 要亲要摸也很方便。


    只是可惜, 严翌并没有做更过分的动作, 好像在学习空隙,单纯的亲亲就能满足他一样。


    其实不是, 严翌能感受到只要和陆寅深耳鬓厮磨亲热后,就兴奋的骨骼腹部, 不过他能忍, 实在忍不住,就搂着他的腰上下摩挲抚摸。


    或者干脆利落下嘴,在陆寅深锁骨又亲又舔, 把欲求堪堪填满后,就又能抱着他,摸着陆老师光滑细腻的腰学习了。


    他欲.望倒是稍微被满足了,陆寅深被他这么一撩.拨挑.逗,锁骨处湿漉漉的牙印又红又痒,就连眉眼都跟着染上了红。


    腰腹都软了,整个人软绵绵地被严翌锁在怀里,脸被热的通红,白皙锁骨抹捻出殷浓颜色,耳边却是他干净又明朗的读书声。


    看严翌侧脸,认真又专注,正拿着笔仔细在白纸上书写着古诗,一副学习的好学生模样。


    他绯红着脸,低声似骂似嗔地说了句,假正经。


    哪有真的正经人会这样拥抱着学习的,又怎么会把另一人压着又亲又抱的,还上牙齿舔.咬。


    严翌确实在假正经,学到后半夜,感觉学的已经足够了,干脆把纸和笔胡乱丢到床头柜上。


    伸出手,仗着手臂长,把灯给熄了,翻身压着陆寅深,把他囚在狭窄又温热的身下。


    屋内泅着夜色,笼罩圈层层叠叠的暧昧波浪,将旖旎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圈在其中。


    “陆老师,我假正经吗?”他把玩着骨感白玉般的指节,爱不释手地摸着,还嫌不够,牵起来放在唇边吻了吻。


    陆老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严翌都很喜欢。


    陆寅深笑了笑,也不说话,偏过头,一嘴咬住严翌颈侧软肉,不用力,力道可以称为含。


    含着这块软肉,濡湿舔.舐,含糊语调说着:“没,夸你正经学习呢。”


    语气和哄小孩也没多少区别,不过听在严翌耳里,和调.情也没什么两样。


    “陆老师,不怕被别人发现?”这么高的部位,夏天穿的又是短袖,只要不瞎,一看就能发现。


    尤其陆寅深现在还不满足单纯的舔,开始吸吮了起来,不用特意照镜子,严翌也知道自己这里肯定留下了印记,很容易被发现的吻痕。


    湿滑舌尖时不时还勾舔过这处软肉,激的严翌内心的火又高涨。


    陆寅深满意地舔着他,半眯起眼:“没关系。”


    第二天上工时,很多人都盯着严翌脖子看,看到的不是吻痕,而是创可贴,两枚创可贴足以遮盖所有暧昧痕迹。


    有人关心问道怎么伤到的,严翌就抬头看向陆寅深,笑眯眯地回,为了帮陆老师拿东西,被割到了。


    这话落到其他人耳里,顿时就让他们相信了,啧啧感慨几句危险,又好心叮嘱严翌要注意危险,毕竟这么敏感的部位,要是伤到了,很容易出事。


    关心几句后,这件事就过去了,只是不小心伤到了而已,又不是偷.情去了,没必要一直盯着叨叨八卦。


    反倒是周小花家的八卦让他们更为热衷,昨天那几位妇女被严翌表情吓到,没加入八卦大军,其他人可没管那么多。


    做工这么无聊,不让他们吹牛打屁闲扯淡,纯属折磨。


    他们也没聊到陆寅深,而且说着周小花家事时,也没造黄谣,严翌哪怕不喜背地说他人是非,也犯不着管。


    总之,被动还是听完了八卦,知道女主周小花现在什么处境。


    周小花大概要嫁给男主何镡了,并不是她自己改了主意想通了,而是她爸妈收了钱,就欢天喜地地迫不及待想把女儿给嫁出去。


    反正只是不值钱的丫头片子,结婚就能换那么多钱,傻子才会拒绝。


    不收怎么给他们家宝贝儿子盖房子娶媳妇儿。


    虽然不知道这城里人怎么突然傻了,非他们家这贱丫头不娶,但有钱不赚是王八蛋,他们自诩自己并不是王八蛋,当然要逮着这好机会,大赚特赚。


    于是开开心心地数着钱卖女儿去了。


    原小说里,女主确实就这么嫁给了男主,后来也慢慢对反派死了心,再加上男主对她确实挺好,也就决定和男主好好过日子。


    只有严翌知道小说结束后,剧情如何发展,一开始确实挺幸福,女主生了两个孩子,事业有成,老公也算年少有为,怎么看都是人生赢家。


    然而男主得到了就不珍惜,在小说里没描写的后来,出轨了,一开始是精神出轨,后面则演变成肉.体出轨。


    女主伤心困顿没多久,很果断地离了婚,但男主很有病,早早就把女主当成了自己的人,认为女主和他离婚,是外面有了人,和自己出轨没关系。


    男主还利用孩子威胁女主,甚至还阻碍女主事业发展,散播各种女主产品不好的谣言,女主被这段婚姻折磨的彻底。


    好在事业还是保住了,就是后来男主发癫雇人伤她时,伤到了她的肺,即使有钱精心治疗,但也影响到了身体健康。


    这其实是男主玩脱了,他本来想着英雄救美好让女主感动,并不想真的伤害到她,然而事情发展却和他料想的不一样,即使不是真心想伤害女主,但已经没用了。


    毕竟伤害是事实,不是一句不小心就能洗脱,被原谅的,再者出轨的烂人不值得被原谅。


    女主查出是他做的,很干脆地报了警,把他送进了监狱,自己抚养两个孩子,孩子们也很争气,自己也算年轻有为,只可惜劳累过度,再加上肺的伤,去世的比较早。


    如果有的选,女主只想自己一个人生活。


    除了对陆寅深,严翌心不软,也没想要主动帮谁。


    不过男主会陷害陆寅深,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男主很快就会被他提前送去监狱,得到应该有的惩罚。


    如此一来,女主的人生也能被改写。


    上完半天的工,到了休息的时间,严翌把不重要的剧情抛之脑后,经常贯彻两个人的日常,依旧找机会贴着对方,而地点就是那片果林。


    隐蔽又遮阳,是处亲昵的好去处,这么多天过去,果林那棵树,皮都被严翌蹭光滑了很多。


    一到地方,严翌就抱着他,揭开创可贴,露出还泛红的皮肤:“陆老师~”


    他这行为,和邀请的差别就是没有区别。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脖颈就传来湿热的触感,唇贴着肤肉,舌尖描摹舔舐着,严翌锢着陆寅深的腰身,含着他的耳垂亲。


    “有创可贴的味道。”埋在严翌颈窝亲了半天,陆寅深蹙了蹙眉,道。


    创可贴的味道与干爽的男人味交杂,不难闻,但陆寅深更喜欢吸纯粹的只有严翌气息的皮肤。


    “那,晚上不戴创可贴给你亲个够,好不好?”严翌亲了亲他的耳朵,提着建议。


    陆寅深勉强满意,重新把自己嵌进他怀抱里,张唇对着锁骨亲咬。


    以前他觉得抱着别人啃咬这种行为很奇怪,现在……


    陆寅深舔了舔下唇,痴迷地嗅闻着严翌的气息,明明很棒,难怪他听说情侣都喜欢黏着对方。


    原来这么舒服。


    严翌手也不老实,圈着陆寅深腰,就开始往上摩挲,按在脊骨缓缓抚摸,然后是肩胛骨。


    直把人身体摸软才颇有成就感的不乱动了,也仅仅只是不乱动了,亲亲抱抱依然没少。


    等休息时间差不多结束了,严翌剥开糖,吃下后又贴住陆寅深柔软唇肉,将嘴里甜滋滋的糖果推到他口腔里。


    之前结束时,严翌也以这行为来收尾,陆寅深问,严翌边舔他唇缝,边还能义正言辞地说,担心他低血糖晕倒。


    “陆老师,要吃干净哦。”


    黏稠银丝牵出时,伴随着淡淡的甜意,陆寅深仔细尝着嘴里的糖,果然经过这样方式吃的糖果,会更加甜些。


    两人整理了下不整的衣服,走出果林前,严翌把创可贴重新贴了回去。


    然而因为亲吻的范围扩大,总有点点红肿没被遮盖,有人问,严翌就淡定回答,蚊子咬的。


    这个天气蚊子确实多到恼人,没人怀疑严翌看起来帅气又干净的少年会说谎。


    ……


    何镡知道因为自己的到来,村里多了闲言碎语,绕来绕去话题总离不开他与他的小花,还有那该死的陆知青。


    那些人不敢当着当事人的面瞎唠嗑,可背对着闲扯淡摆龙门阵,只要不被当事人听到,那又有什么关系。


    又不犯法,总犯不着把他们抓走挨枪子儿。


    但何镡还是听清楚了传闻,周小花竟然敢喜欢别人!


    之前他听说周小花谁都不喜欢,原来竟然是骗他的!亏他还以为她单纯,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得到她!


    但何镡在周小花这吃了好几次闭门羹,脸色的阴沉已经藏不住了,对着面前满脸谄媚的男人,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只是眼里的不屑根本就藏不住。


    他最看不起这样低声下气的哈巴狗了。


    “这婚姻向来都是父母说了算,您放心,那丫头的婚事她自己做不了主儿,她啊迟早是您的人儿。”


    他又猥琐笑着:“过几晚就让那丫头洗干净,到时候随您折腾,您放心那丫头没找过男人,还是黄花大姑娘”


    这人是周小花的哥哥,叫周宝贵,是个烂赌鬼,平常做工就爱偷闲躲懒,实在躲不过去,还会让自己妹妹周小花去顶着做,自己则去快活潇洒,半点都不去想想做哥哥的责任。


    他看何镡的眼神分外热切,这可是城里人,出手还那么阔绰,只要成为了他妹夫,以后他就有人撑腰了。


    看其他人还敢瞧不起他,就算赌场人追过来砍他手指,也要掂量掂量他妹夫的存在。


    这么一想,周宝贵背压的更低,笑得活像条奸恶的赖皮□□。


    “她真喜欢那什么破知青?”


    何镡深深呼吸几下,还算英俊的脸覆盖层阴森青色,白尖牙齿森然,仿佛能吃人。


    屈尊在这村待这么久,没给好脸就算了,竟然还敢喜欢上别人,谁给她的胆子,凭什么?


    明明是他的附属物,怎么可以印下其他人的烙记。


    周宝贵摩擦着手:“您放心,您这么好,这么优秀,不比那知青强百倍,小花这丫头只要有眼睛,就能分辨出谁更好。”


    这话深得他心,何镡看周宝贵都觉得更加顺眼了点。


    他这么优秀,周小花没理由不喜欢自己,喜欢其他人。


    只是……


    想着那个知青,何镡目光阴沉又鬼然,他总要给他一点教训。


    ……


    晚上。


    学习过后的纸笔依然被随手丢在床头柜上,不甘心地躺着,然而它的两个主人此时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它,任由它躺在漆黑夜晚。


    严翌抱着陆寅深,不断蹭着他体温偏低的身体,舒服的恨不得化成瘫水。


    亲亲抱抱又蹭蹭,怎么亲密都不够。


    陆寅深则把脸贴着他肩膀,也很喜欢和他这样亲昵,感觉能这样和严翌腻漫长一生。


    “再过几天,村里的活就该闲下来了,到时候我跟着你一起去,看你教书。”严翌含着他的绯粒,心满意足地很。


    陆寅深短暂地喘了两声,嗓音软到他可疑地红软了脸,焉浓着眼尾低声说好。


    这种声音太奇怪了,根本不是他应该发出来的。


    他有点恼,觉得自己这表现实在是有点太丢脸了,想抬手捂住眼睛,可又想看严翌,于是微抬起的手就这样被严翌抓住,和他一起扣了起来。


    无力软倒着,任由严翌亲着他的身体,双眸变得水润又潋滟。


    除了某些部位,其他地方都被亲了一遍又一遍。


    到最后陆寅深觉得自己真变成软黏的泉水,差点腻死在严翌身上。


    同样更多软到不像自己的表现也在严翌面前展露了出来。


    等力气恢复稍许,陆寅深翻身压住严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中迷恋满到溢出来。


    看着被掌控在怀里的男人,陆寅深撩抬殷红眼尾,桃花眸微眯,满意地挑起严翌下巴。


    这才是他,强势又掌控一切。


    第116章 漂亮知青(16) 让我摸摸你


    漆黑深夜, 凉风习习吹过,拂的枝丫弯弯,暑意燥热都降低了不少, 然而严翌只觉得屋内热意滚烫。


    与单纯的天气燥热不同,是区别于炎热的另类感知, 舒服又畅快, 旖旎与暧昧的情热蔓延。


    严翌也没觉得真的热到不舒服, 反而把陆寅深抱得更加紧,怀抱这具泛着温凉的身躯因先前长时间亲热缠绵, 而染上温热气温。


    腰间也因这些天好好吃饭,而多了一点软肉,不多,但摸起来的触感相比于以前也软了些许,手感很好。


    陆寅深跨坐在他腰腹上, 也不在乎自己腰肉被人揉着,摸着,慢条斯理地钳着严翌下颌。


    “亲爱的, 看我。”


    听到他这话, 严翌抬头看他, 两双眼睛在黑夜里对视,习惯夜色后, 瞳孔视物时变得更加清晰。


    囊括进眼里时,看到的五官并不完全朦胧, 至少能把对方的轮廓看清。


    严翌抬手, 摸了摸他的脸,半点没被人压制的自觉。


    下颚受控的感触分外清晰,传递进严翌大脑, 却无法让他产生受制于人的屈辱感,四肢百骸宛如有电流滑过,激着许多热意与满足。


    严翌继续看他,视线直勾又灼热,抬起手腕,虎口卡住半截白细侧腰,稍微使出些力,双腿还软着的陆寅深,就低闷一声,往他怀里倒去。


    “陆老师,你怎么了?”


    明明是他故意把人玩的身体发软,还做足了关心的姿态,坏心眼地问人怎么了。


    陆寅深没说话,钳制他下巴的手依然没松开,反而加重了力道。


    陆寅深抬起他的脸,低头,温热湿润的唇印在他唇角,刺疼感在严翌唇周蔓延,牙齿咬着他的唇瓣,似在惩罚严翌先前故意让他软了腰。


    睚眦必报。


    严翌舔了舔唇角,细细感受,好像还能尝出些血腥味,味道很淡并不浓烈,但又真实存在。


    陆老师,好凶啊……


    但他好喜欢。


    “以后继续用创可贴贴这掩盖,要是没盖住,不小心被别人发现……”


    “还能说是蚊子咬的吗?”


    就算夏天蚊子多,可很多蚊子也顶多咬手臂大腿,蚊子大多情况并不会咬这里,脖颈被割到还情有可原,这么敏.感又暧昧的部位说是撞伤的,不知道有没有人信。


    严翌听见陆寅深问:“要是被发现了,你该怎么办?”


    问他时,陆寅深的尾音上扬,语气有些戏谑与低蛊。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发现了只会影响严翌呢。


    严翌无所谓笑笑,偏过头,主动吻住这张唇,裹住软滑舌头,吸吮亲吻,力气又亲又大,高超的吻技强势地席卷着陆寅深。


    强烈窒息感攀升到极致时,反而能产生异样的快感,欢愉圈绕他们脊身,让陆寅深身体彻底软下,眼尾也熏出泪意。


    先前的强势行为被严翌这么一亲,就成了镜花水月。


    “陆老师还是先解释,自己这里怎么红了吧。”严翌以轻咬他舌尖作为结束信号,恋恋不舍地松开贴合在一起的双唇,指腹摸着他又红又肿的唇,笑得恶劣。


    其实被发现也无所谓,他们又不会一辈子待这里,再者很多时候,会感到受伤都源于在意,然而除了彼此,他们两个什么都不在意,既然不在意那就不会被伤害到。


    当然被发现确实很麻烦,闲言碎语也很难听,严翌也不想让他们两个活在其他人打量目光里。


    虽然他们大多数情况都过二人世界,但又不是活在真空世界里,总要和别人打交道。


    能掩盖还是掩盖比较好,如果被发现,也没多少所谓。


    陆寅深掌着他的下颌,摩挲着他的皮肤,腰晃了晃,充满暗示意味,说:“今天是休息日。”


    如果不是因睡醒后不需要上工,两个人也不可能胡闹这么久,虽然可以请假,但三番两次请假也确实不太好。


    休息日的制定,源自之前有地方的人连续做工太久,刚好也是这样的大夏天,天气又热活还重,得了累病。


    死了不少人,上头就有规定必须得每月休息一天,下头就跟着执行,到了休息日,田里的活就闲置一天。


    不过虽然地里活休息,但依然有很多人不会真的休息,要么搓麻线出来卖,要么就烤些零食,或者织些东西背去镇上卖。


    总之,勤快的村人总会给自己找活干,不养出一身懒骨头。


    严翌与陆寅深没活需要特别去做,既然可以休息,两个人亲热就不需要顾及太多。


    之前两个人虽然很亲昵,亲亲摸摸都做了个够,可深入的行为严翌却克制地没做,即使他因此而难受。


    现在这情况,严翌也早已有了感觉,稍微往前一顶,就能感受到陆寅深也同他一样。


    陆寅深眼眸灼灼,握着他的手,将自己手指挤进严翌指缝,问他:“真的不想吗?”


    这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严翌确实想了,而且早就想了。


    陆寅深话都说到这里,要是他还继续刹车不动,就像戛然而止的小说一样,让人不痛快。


    严翌手臂往后伸,声音有点哑:“陆老师,让我先抱抱你。”


    他将人拥入怀里,把人抱了满怀,臂弯里全是陆寅深的气息,边亲着他的脸,又亲到他的肩。


    被他这样抱在怀里亲着,陆寅深胸腔微微起伏着,脸与耳垂都有浅红颜色,低头一口咬住严翌侧颈。


    好几枚牙印烙下,刺疼感在颈侧蔓延,严翌就也喘气,含住他的耳朵:“可以了,陆老师。”


    他说:“陆老师,我受得住疼,多咬咬。”


    深夜簌簌冷风裹挟夹杂着暑气热意,怎样都吹不凉这满室躁热。


    ……


    大半夜,严翌打着井水,烧好后,把陆寅深抱起来,两个人一起去澡房洗澡。


    温热的水滑过他们脸与脖子,最后集聚成一起,掉入地面,又被冲走。


    严翌含吮着他的耳尖,把陆寅深耳朵也变得濡湿后,唇又往其他皮肤移开。


    陆寅深坐他腿上,餍足地环着他的脖颈,眼尾还有浅浅的泪痕。


    快感太强烈也会刺.激到泪腺,从而溢出眼泪,眉眼依旧熏着浅红绯色。


    他抬手钳制住严翌的脸,让两人四目相对,满意地看着自己亲口种下的痕迹,侧脸,唇珠,脖颈……


    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吻痕。


    他问:“喜欢吗?”


    严翌弯着眼睛,亲着他的眉间:“喜欢,那你喜欢吗?”


    澡房里有面小镜子,是严翌之前去镇上买的,不过还没有安装等身的大镜子。


    陆寅深想在澡房打面等身镜,严翌知道后,就交钱请人做了,不过还没到,要过两天才能送来。


    毕竟等身镜贵重而且还易碎,严翌要求加急,时间已经压缩到极致了,两天后能送到,已经很不错了。


    陆寅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身上的痕迹也不比严翌少,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层叠交加,渲染成暧.昧的画。


    他舔舐着严翌唇珠,说:“不喜欢。”


    这些吻痕是好几十分钟之前烙下的,感觉太久了,不喜欢,想要新的,也想要颜色更深一点。


    严翌抚摸着他漂亮的锁骨,手臂一用力,强势的力道翻转了陆寅深的坐姿。


    严翌唇吻住他的后脖,与两片过分好看的肩胛骨,微微凸起的肩胛处布下吻痕,又环锢着他的腰身,让他只能坐在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勾住那面小镜子,照出后脖新鲜的莓红,他问:“陆老师,现在喜欢吗?”


    陆寅深后背靠着他炙热怀抱,水汽缭绕,他抬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停在后脖那处新鲜痕迹上。


    严翌唇齿又叼住他脊背软肉研磨湿,陆寅深痴迷地从镜子里看自己被严翌圈在怀里,又被他咬.吻的模样。


    音节缠着颤与哑说:“……嗯,喜欢,很喜欢。”


    等到彻底结束休息时,天都要蒙蒙亮了,好在是休息日,不用担心干活。


    严翌腕骨连带着手指都泛着酸麻,他没多放在心上,倒是陆寅深看了出来,学着他之前给自己按摩的样子,笨拙地捧起他的手,揉捏着指腹关节。


    “是这样吗?”不确定自己手法对不对,陆寅深问他。


    严翌肯定点头,笑眯眯地说:“就是这样,陆老师做的很棒。”


    酸软的手好像也因此确实变好了,陆寅深聪明,很快就找到了诀窍,严翌也舒服到身体出现了困怠倦意。


    等到按摩结束,严翌直接把陆寅深抱着,两个人聊了会儿天,都觉得疲累。


    渐渐的一起陷入了梦境里,睡得很是安稳。


    睡着后,两个人结结实实睡了很久,等到下午才睡醒,睡醒后也没什么事做,再加上肚子也不怎么饿,干脆搂抱着对方,享受安宁平静。


    严翌昨晚手劳累了许久,现在手也不准备闲着:“昨天你给我按了这么久,换我给你按,好不好?”


    陆寅深没拒绝,眼睛都没睁开,躲在他怀里,懒声懒调地应了声好。


    严翌上手,按揉着陆寅深的腰,力道合适,然而动作看起来不像单纯按摩,反而像调.情。


    陆寅深睁眼看着他,语调有些懒洋洋,哼笑问:“好摸吗?”


    严翌亲了亲他的唇,眼里满是笑意:“嗯,也好亲。”


    黏黏糊糊着许久,肚子饿了,胃部饥饿提醒他们要赶紧吃饭,严翌只能依依不舍地下床去做饭。


    做好饭吃完后,两个人就继续开始学习。


    先复习昨天学的内容,查缺补漏,巩固完才开始学新的,这样效率会更高些,以后金榜题名的把握也就能更高点。


    日子平淡但也别有滋味。


    第117章 漂亮知青(17) 被女主发现了……


    休息的日子过得充实且愉快, 而快乐的时光总会感觉过得格外快。


    不过眨眼间休息日就结束,又要去上工了,严翌拆开创可贴包装, 撕开,贴在脖颈上, 至于唇角的痕迹, 他依然很淡定地用创可贴来掩盖。


    被人问就敷衍过去。


    严翌生的帅气俊美, 眉眼凌厉,脸上贴着创可贴, 不仅没让人觉得奇怪,反而添了战损的异样美感。


    陆寅深模样也没好到哪去,本漂亮的薄唇硬生生被严翌亲艳红大了圈,他拆着口罩包装,抬起下巴, 让严翌给他也贴上创可贴。


    他大半圈脖颈都有痕迹,红色不需要管,随便用借口搪塞过去就行, 但牙印还是要遮住的。


    世界上没有哪种蚊子会长人类的牙齿。


    严翌仔仔细细给他贴上, 把明显的牙痕藏起来, 亲了亲他的唇,恋恋不舍地用亲热消磨着时间。


    眼看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陆寅深轻轻推了推他,戴上口罩, 严翌捧起他的脸, 隔着口罩亲了亲他。


    勾出耳朵夹住的系带,心疼问他:“是不是很闷?”


    “不会。”口罩很透气,戴着其实不会觉得闷。


    严翌还是不放心, 叮嘱他:“不舒服就摘下。”


    “好。”


    两个人简单收拾好要带去上工的物品,水杯,创可贴,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今天他们两个换工作了,红薯捡差不多了,他们要去地里拔花生,花生田在村尾接着水沟的地方,到了后村长支着人给他们发劳作工具。


    换了工,周围的人就也换了圈,先前熟悉的人大多不见了,应该是分配着去做其他活了。


    唯几熟悉的,严翌反而不想碰到,他碰到了男女主。


    周清莲蹲在地上,手里动作很勤快,还很利落,就是时不时抬眼偷偷往陆寅深看去,眼神里孺慕与担忧都有。


    当她视线不小心扫到何镡上时,脸色立刻冷下,觉得晦气。


    上门提亲说的好听,也做足了诚意,但都什么年代了,哪里是能盲婚哑嫁的?


    而且她都重生了,没理由还要听那对吸血鬼父母的话,她厌恶自己的名字,觉得这个名字滑稽又可悲,像衬托哥哥的可怜爬虫。


    很久之前,其实她叫周贱草,而她哥哥叫周宝贵,小花这名字,还是她二婶婶看不过去,抱着年幼的她让父母改的。


    也没改多尽心,就是把贱草换成了同样不走心的小花。


    和其他备受期待出生的孩子不一样,她的出生同样也是因为那对吸血虫,想卖了她换彩礼,帮扶哥哥才生下来的。


    上辈子她什么都不懂,傻乎乎地被洗脑,觉得吸血虫给了她条命,周宝贵又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她帮扶一家人都是应该的。


    于是怎么样被欺辱都无所谓,觉得一家人就应该要这样。


    那时她根本没看出来,只有她被趴着吸血。


    婚姻浑浑噩噩做不得住,嫁给个同村油嘴滑舌的男人,上辈子怀着孩子被婆家欺负,挺着大肚子实在又饿又渴,向周宝贵讨碗水喝都没讨到,反而得到了结结实实的一个脚踹。


    踹的是她肚子,孩子没了,同样也把她根深蒂固帮扶哥哥,孝顺爸妈的思想踹没了。


    然而她根本无处可去,依然忍着在村里生活着。


    在村里她过的一直不开心,唯一开心的时刻,就是和其他人一起去上陆老师的课。


    其实她本来没资格去上课的,女孩子怎么能像男孩子一样读书认字呢,万一把心学野了怎么办。


    反正以后都要嫁人照顾老公孩子,学习多浪费啊。


    她爸妈宁愿她待在家里给哥哥洗脚,都不愿意让她上课。


    是陆老师知道她情况,当了说客,用每个月给她家一枚鸡蛋作交换,让她跟着一起去上课。


    记忆里,那时陆老师笑得很温柔,细心安慰她因麻烦别人而卑怯的心,说,他一个人生活,也不需要吃多好。


    她还记得自己上的第一节课是陆老师教的语文《爱莲说》,班里有男孩天生就坏,指着周小花笑嘻嘻地问,老师她以前叫贱草,那还能“濯清涟而不妖”吗?


    她涨红了脸,躲在桌子底下不敢抬头,可陆老师却看着她,说名字而已,并不能代表任何东西


    陆老师还说名字可以自己取,说周小花同学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出好名字。


    那晚她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自己的新名字,鼓足勇气都没敢对陆老师开口,老师你好,我叫周清莲,只能偷偷在心里这样喊自己的新名字。


    从那以后,一颗懵懂青涩的少女就此系在陆老师身上,但陆老师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皎洁明亮,她就是个很普通,很软弱的人,没有任何优点。


    就算喜欢也不敢表现出来,到后来光是吃饱就很难,也就没精力去想风花雪月。


    情窦初开很久很久以后,她流了孩子,不能怀孕后,拼命与前夫离婚的周清莲见过陆老师,那时她正蹲在百货大楼里整理货柜。


    而她买不起的好几排电视,齐齐播放着有陆老师的采访节目。


    是科技频道的特别采访。


    陆老师穿着昂贵又漂亮的西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节目,只知道陆老师上了很厉害的新闻。


    节目里的他举手投足间全是矜贵淡然,带着从容,是她连多看几眼,都担心会玷污了的存在。


    她蹲在地上望着电视里的他,看了很久很久,莫名的觉得陆老师其实一点也不快乐。


    像已经碎裂的玻璃花瓶,又被自己一点点黏合上,只能苦苦维系着漂亮表面。


    她觉得好笑,陆老师和她不一样,怎么会不快乐呢,她又凭什么认为陆老师会不快乐呢?


    她就看啊看,懵懵懂懂知道陆老师发明了好多东西,帮助了好多人,设立了好多慈善机构……


    曾经照耀过她的温柔月色,映在了更多人身上。


    再后来话题变换,她现在还记得主持人问陆老师的原话。


    说,听说陆先生是独身主义者,这么多年都没结婚,把时间奉献给事业,现在您的想法有改变吗,有想过恋爱或者结婚吗?


    陆老师的表情就在那瞬间,变得晦暗又浅淡,转瞬流过的情绪是周清莲看不懂的孤寂熄静。


    白色摇晃的灯光晃荡,仿佛碎裂玻璃瓶内清浅水痕,砰的一下,随着这问题砸了满地,徒留满地碎渣。


    周小花更记得陆老师当时的回答。


    回答问题时他依然笑得温柔又坦荡,他笑着说:我并非独身主义者,如果可以选择,其实我很想和他在一起。


    他是谁?又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周小花的疑问与主持人碰撞,借主持人的嘴问出了口。


    他眉眼弯弯,温柔笑语:他啊,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很爱他,也很想和他有未来,只可惜,我忘记了他。


    很爱他的话,为什么会忘记呢?


    她不知道答案。


    采访结束了,周小花腿也蹲麻了,站起时,她记了很多,也想了很多,最后想着,原来她想的没错,陆老师真的一点都不快乐。


    重生后,周清莲想让陆老师快乐一点,她上辈子浑浑噩噩受人摆布,这辈子有机会改变一切。


    或许可以帮助陆老师和很爱的人在一起。


    玻璃碎瓶很漂亮,很完美,可那都是表面,裂缝需要有人填补,抱在怀里呵护,周清莲很清楚那个人不会是自己。


    如果没有陆老师,她不能上学,不会认字,也就不懂什么道理,就算侥幸有了第二次重来的机会,可能依然只会成为吸血虫父母的血包。


    她想,这辈子她应该就能攒足勇气对陆老师说,陆老师,我叫周清莲了吧。


    严翌望着女主,又看了眼自以为把嫉恨藏的很好的男主。


    他起身,靠近陆寅深站着,其实距离很近,基本相当于贴了,他问:“陆老师,你渴不渴?”


    陆寅深点头,虽然他活挺轻松,但晒太阳这么久,也确实渴了。


    严翌好哥们儿似的搂住他肩膀,把他带着一起面对女主的方向,拧开瓶盖,将水杯凑在他唇边,食指勾起口罩半角。


    微肿红唇暴.露。


    “不是渴了吗?喝吧。”严翌看着他笑,又好兄弟般的拍着他肩膀。


    陆寅深就着他的手,低头让他喂自己喝水。


    喝完,冰凉的水流滑过咽部,滋润好喉管,他看着严翌:“你也喝。”


    他都渴了,严翌做的活比他重,肯定也渴。


    严翌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拔花生太久,我手疼使不上力,你喂我喝好不好。”


    见他这样,即使猜出他扯谎,陆寅深也拒绝不了,低头看着握在他手里的水杯,接过,把杯子凑到严翌唇角:“喝吧。”


    喝完后,陆寅深将杯盖盖好,垂眸看他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手疼,很疼?”


    严翌委屈点头:“现在还疼着呢。”


    陆寅深抓着他的掌心,低头认真查看他的手,除了有些粗糙带着点薄茧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双很漂亮好看的手。


    也没有伤口,再看严翌的表情,陆寅深哪能没发现这人真的在撒谎,不过也没松手,反而继续认真地看着。


    周清莲正拔花生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到了土,花生苗可怜兮兮地被她挤压在旁边。


    震惊又讶异,那个ta竟然是男字旁的他。


    先前搂着时,她就觉得很不对劲,这年代就算没后世那么开放,其实好朋友搂搂肩没什么,可被搂着的是陆老师!


    她喜欢了这么多年,就算不知道陆老师具体喜好,可至少很清楚陆老师绝对不会喜欢被别人触摸身体。


    可现在不仅任由别人搂他,还给他喂水,牵手。


    而且……


    想着刚刚一闪而过的殷红双唇,以及唇角绯色,周清莲活了那么久,怎么看不出那是吻痕。


    难道陆老师心心念念想在一起的人是这个人?


    周清莲感觉酸涩又茫然,最后重重吐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上辈子为什么他们没在一起,但这辈子她会当好助攻。


    让陆老师幸福的。


    想着想着,周清莲心里觉得忧心,陆老师喜欢男生,以后路会有点难走,她一定要守护好陆老师的秘密,不让别人发现。


    看到最后,陆寅深干脆握在掌心里,揉了揉:“好点了吗?”


    严翌就看着他笑,点头:“好了,不疼了。”


    何镡咬牙看着这画面,见自己的女人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其他男人看,黑沉着脸,走向前,收敛好情绪,朝周清莲挤出堪称温柔的虚伪笑容,道:“小花,热不热,我给你带了水喝。”


    客观地说,身为男主何镡长相也能称得上英俊,现在又笑着对人嘘寒问暖,要是寻常小姑娘,恐怕早就沦陷了。


    周清莲因上一世的经历,对其他男人都充满了戒备心,再加上本就不喜这人擅自提亲,回头看他,不咸不淡道:“不用,你自己喝。”


    严翌见男主走近,干脆利落地拉着陆寅深远离,何镡不敢在大庭广众对女主怎么样,他也不想掺和进去其他人的事。


    何镡笑得更加温暖阳光:“小花,你刚刚在看谁啊?那人感觉太白了,不像能干活的。”


    周清莲低头拔花生,头也没抬:“老娘看谁关你屁事,你把脸上那对装饰品扔地里,当肥料都比长那两洞里好,整个村就你最白了是不是。”


    自打重生后,她就决定换个性格生活,在外人面前牙尖嘴利,暴躁的很,也就是担心那对吸血虫发现异常,才偶尔装装原来那软弱胆怯样。


    现在何镡敢在她面前说陆老师是非,她也不可能摆好脸色。


    等到她把被扣着的身份证偷到手,又见到陆老师过得好,就离开这座村,重新生活。


    何镡笑容挂不住了。


    严翌拉着陆寅深远离他们,等休息后,他们钻进果林,严翌摘掉他脸上的口罩,用手背碰了碰他脸的温度,和他脖子的体温差不多。


    可见口罩并没有让陆寅深闷到难受,严翌稍微放了心,可还是心疼,把他拉怀里抱着。


    陆寅深把脸埋在他脖颈处,嗅闻着他的气息,说:“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严翌手摸着他的后脖:“那陆老师,我们要怎么办?”


    陆寅深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没关系,小花那孩子不会乱说。”


    自己的学生,人品怎么样还是很了解的,如果周小花性格拙劣,像她哥哥,他也不可能费精力劝他父母让她上学。


    女主人品确实不错,而且也是真心喜欢反派的,严翌也知道她不会乱说,只是见陆寅深如此了解其他人,不免吃味犯酸。


    “老师,那我是好孩子吗?”


    第118章 漂亮知青(18) 反抗


    果林成熟了不少果子, 馥郁芳香扑鼻。


    正靠在严翌怀里的陆寅深直起身,看着他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又抚向他唇角的创可贴。


    而后把领口轻轻扯开,露出诸多暧.昧与情.色交缠的痕迹, 笑:“这是好孩子会对老师做的?”


    本该白洁的锁骨, 被吸得又红又艳, 比树上红到近乎要砸落到地里果子还要更红,成熟着摇曳着诱人芳香。


    严翌也跟着他笑, 指肚点了点颜色最浓丽的吻痕:“老师是不喜欢吗?”


    视线相撞,目光交汇在半空中,陆寅深能够很清楚地看见严翌瞳孔中的自己,里面也只有他。


    印痕朦胧,从倒映的眼眸里看的不如何清晰, 就连颜色最深的微突绯樱也只比其余红迹清楚几许。


    陆寅深微抬下巴半阖起眼,似是想将严里眸中的自己看清。


    这动作落在严翌眼里,自动有了新的注解, 全把这行为当成要亲亲。


    严翌摸着他的脸, 微低下头, 唇瓣贴合,柔软触感占据声音感官, 馥郁香气往后消退,怎样也嗅闻不到。


    距离过近, 反而无法看到他人眼瞳中的景象, 此时的陆寅深全身精力都被这吻给吸住,分不出余力给其他。


    相比于夜晚恨不得直接把人吃进肚里的凶狠亲吻,白天的严翌亲得又慢又轻, 缓缓地亲着,舌头都规规矩矩地被锁在齿内。


    只有偶尔才探出来,舔了舔陆寅深唇缝,舔几瞬就又收回,全然没有掠夺他唇舌氧气的意思。


    缓慢的温柔亲吻,于陆寅深而言反而是折磨,仿佛自己也成了旁边被吊在树上的果子,明明已经做好成熟的准备却迟迟没有人采撷。


    一吻结束时,黏糊的水丝都没勾出,反倒是陆寅深眉眼渲染上欲.求不满的色彩。


    严翌手里轻点的动作微拢,半敞领口重新贴合住身体,只是经过力道勾扯而变得有点松垮。


    好在并不会泄露只有严翌能看到的漂亮春.光,在旁人眼里瞧见的还是清隽矜雅的漂亮知青。


    只是过于红润的唇肉,与抹着浅淡媚意的眉尾,稍微破坏了清隽感。


    严翌抱着他:“陆老师,喜欢吗?”


    陆寅深侧过头,一口咬住他的脸,用行为表示自己不喜欢,也没舍得用多大力气,就湿了半圈严翌脸颊。


    两个人相处这样怎么也不想结束,然而依然要重新上工,怕待会饿,陆寅深拿出馒头让严翌就着水吃。


    一整个白面馒头被两人一口一个吃光。


    回去时,这块地花生拔完后,有人招呼他们换地,又换块田拔那地的花生,严翌与陆寅深都走过去。


    换了地,他们还是看见了周清莲,与阴魂不散缠着他的何镡。


    就算被这么骂了,何镡依然不死心地跟着周清莲,他已经把她当成了所有物,无论如何都要和周小花成婚。


    要说何镡对周小花有多喜欢,那倒没有,可家里有人找到精通算命的大师,算出周小花身负大气运,财运通透,只要给个机会,就能化凤,成为鼎鼎有名的成功人。


    那大师是真有大本事在身的,并不是一般的江湖骗子,何家曾经也受过他指点才辉煌起来。


    现在大师指出条明路,只要他娶了周小花,一切都能解决,何镡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


    何家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就腐朽了,以前确实是个大家族,大地主,名画古董都有不少,他自幼活得也算奢侈潇洒。


    可那是以前,现在新时代一到,以前的地主成了被鄙视的对象,何家家产散了大半,才勉强保持维系着昔日的门面。


    又交了钱,通了关系,才没让他也跟着其他人一起下乡成为泥腿子,只是这么一遭,家里的钱就更少了。


    家族还有人染上不该染的玩意儿,他爹几个姨太又喜欢胭脂水粉,花枝招展地玩乐,怎么样也不肯消减开支。


    而他爹又没几个脑子,被哄骗着拿出不少钱。


    即使旁人不说,何镡也知道自己已经落魄了,但事情并非没有转机,反正只要他能与周小花成婚,就能沾上她的财气,重新过上以前挥金如土的快活好日子。


    可他明明做了这么多,周小花竟然敢不领情,她怎么敢的!


    就算他落魄了,那也不是现在的农村人可以高攀得起的!怎么还不上赶着巴结他。


    周清莲只觉得他有病,刚想开头骂他,结果就见老师来了,怕老师觉得她学坏,硬忍着没飚粗口。


    何镡:“小花,只要你跟我结婚,以后就不需要干活了,你看你做这些,手都粗糙了,看的我真心疼,结婚了,我给你买雪花膏擦。”


    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也没见他肯弯腰帮她,拔哪怕半颗花生。


    周清莲闷着没骂他,何镡以为自己有戏,开始说更多虚浮但永远不会兑现的话。


    周宝贵不知道什么时候蹿了出来,一脚踢向周清莲屁股:“艹你丫,贱丫头装什么贞洁烈女,没看到人和你说话吗?是聋猪啊。”


    他收了何镡不少钱,要是贱草这赔钱货不嫁出去,他以后拿什么逍遥,一想到这里,周宝贵脚下力气更狠。


    很用力在踹,直接把周清莲踹翻倒了地,狼狈地头发与衣服全都是泥,嘴角碰到石头磕破皮,流出了血。


    周清莲趴在地上想了很多,最先想到的是上辈子被周宝贵踹的肚子,那时候她月份已经很大了,再过一个月孩子就要生了。


    肚子被踹了,见了血,羊水哗啦哗啦流了一地,没人去找产婆,她自己躺在木板上,把孩子生了下来。


    孩子出来时不知道有没有气,她觉得她当时昏迷了,可又实实在在清醒着,她婆婆扒开孩子的腿,嫌恶地说,是个丫头。


    转头给她刚打牌回家的男人说,吃完饭把这死丫头扔尿桶里,晚上一起扔后头粪水沟去。


    周清莲偷偷跑去粪水沟看过,她不知道哪个是她孩子,五个孩子泡在臭不可闻的沟里,她看不出性别。


    哗啦一下,半空抛了件东西,沟里的孩子又多了个,这次周清莲看清了,是个女孩。


    周宝贵踹了几脚没过瘾,又踹了几下,疼痛唤醒了她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


    她怎么偏偏记得那么清呢。


    就像不明白上辈子陆老师为什么不快乐一样,周清莲依旧不明白答案。


    何镡假模假样阻止,也没见他把周小花扶起来。


    身上都是泥,这么脏,他这么精贵怎么能碰!


    陆寅深蹙眉,安抚地拍了拍严翌肩膀:“我去看看。”


    到底是自己的学生,被人这么欺负,陆寅深不可能不去管。


    他鲜少主动八卦,就算上工做活时,旁边总有人会闲聊村里的事,可他全身心都在严翌身上,其他人的话在耳廓旁边转了圈,根本没听进去。


    他也就不知道何镡向周小花提了亲,但知道踹她的是她哥哥。


    看着无辜的人被这么欺负,严翌也冷了脸,对着陆寅深道:“我也去。”


    吃醋归吃醋,无辜人被欺负了,也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们走过去时,旁边绕了圈看热闹的村民。


    “周同学,起来吧。”


    望着视线里出现的手,周清莲眼睛,猛地变干涩,垂着眼把眼泪硬生生逼了回去。


    她用手撑着地,站起了身,没借陆老师的手,她好脏,陆老师太干净了,连看都是玷污,更何况碰。


    严翌拿出创可贴,指了指自己嘴角,示意她也贴上:“给,都是陆老师的学生,不用客气。”


    周清莲愣愣的,先前的暴躁强势碎的稀里哗啦,她闷闷地低垂下头,接过来,很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手抬起,怔怔地摸了摸自己肚子。


    周宝贵怒瞪着陆寅深,指着他骂:“你TM凭什么管?我是她哥哥,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个没□□的多管什么闲事,力气没处用就TM多干点活。”


    严翌眯起眼:“我劝你最好把手放下。”


    “我TM就不放下怎么了?”周宝贵嚣张地话没说完,一条修长有力的长腿扬起,把他踢翻倒了地。


    严翌冷着脸,鞋子踩在他后背,狠狠拧了拧,又踩住他后脑,让他仔细品尝泥土的味道。


    严翌:“免费洗嘴服务,不,用,谢。”


    转头委委屈屈去看陆寅深,可怜兮兮地说:“老师,我鞋脏了。”


    陆寅深扬着笑容:“回家给你做新鞋。”


    严翌还是可惜自己的鞋子,踹了踹周宝贵,为了避免真把人弄死,只能遗憾地收回腿。


    “天杀的,我的儿啊!你们怎么敢的!老娘要撕烂你们!”一位妇女拨开人群,怒骂着冲了进来。


    这是周宝贵与女主的妈妈,刘小丫。


    扬起巴掌就要往严翌脸上抽。


    她没近身,被周清莲扯住了,她转头去骂,正要落下巴掌:“你还帮外人是吧,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清脆巴掌声响起,五指印清晰地却落在刘小丫脸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小花,怎么也不敢相信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贱草竟然敢出手打她。


    她坐在地上,哭着抹起了眼泪,撒泼打滚:“白眼狼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啊,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养大,竟然敢打我。”


    周清莲扯了扯嘴角,抓起周宝贵头发。


    周宝贵刚刚才被严翌踹到地上,浑身都疼。


    “啪。”一道巴掌印落在周宝贵左脸,她用足了力气,周宝贵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周清莲不管不顾又甩了他好几巴掌:“够了没有。”


    刘小丫哭叫着扑到周宝贵身上:“贱皮子,骚蹄子狗养大的玩意儿,怎么敢打我的心肝。”


    严翌搂住陆寅深肩膀,他知道陆老师看着自己学生被逼成这样,心里肯定不好受。


    第119章 漂亮知青(19) 怕你疼


    几道响亮的巴掌声与红彤彤的掌印点燃了刘小丫的怒火, 不把周清莲当人看这么多年,她一下子又怎么会怕。


    见自己宝贝蛋儿儿子被欺负,咬着牙就要去划周清莲的脸:“贱丫头!老娘好心给你饭吃, 竟然敢打我儿子!你这个贱.骚.浪的鸡!”


    “被男人搞烂搞松的破鞋!”


    骂的难听,可周清莲面色很平静, 显然这样的话也听习惯了。


    一双指甲里纳了许多污垢的粗老手, 直直往周清莲脸上划去:“看老娘不把你给挠破相, 哪家以后还敢要你!”


    刘小丫气势汹汹的手没碰到周清莲,被严翌用刚刚拔的枝条给挥开。


    明明看起来轻飘飘的纤细枝条, 轻轻松松就打破她的来势汹汹,在刘小丫黝黑手臂留下长长条痕,没多久就青了起来,在黑色粗粝皮肤中依然明显。


    严翌似笑非笑:“这位婶婶,我们陆老师还在呢, 轮不到你教训她。”


    刘小丫惨叫一声,高昂的惨调伴随着嘶吼,瞪着严翌, 可严翌身高腿长,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 气急了就骂道:“你个挨千刀的玩意儿了,我教训自己的孩子怎么了?轮得到你管!”


    陆寅深担心他吃亏, 把他护在身后,见她这么骂严翌, 语气冷下:“严翌与周同学都是我的学生, 我当然要管。”


    刘小丫哪里会听,当众就撒起了泼。


    “浪哎了嘛,莫打起哦!不要见血啊!”村长焦急地拨开人群, 冒着汗也冲了进来。


    他刚刚在其他地方看活呢,结果有人告诉他,这边吵起来了,眼看就要打起来,他连忙就赶了来。


    李富贵看着在地上撒泼的刘小丫,哎呦喊疼的周宝贵,还有旁边站着的周小花,陆知青,严翌,头隐隐作痛。


    他:“周娃他娘,你在这儿爪子嘛,赶紧站起来回去。”


    刘小丫不听,继续又哭又闹,抓着周小花衣袖闹:“村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死丫头心野了,手也狠,竟然敢打老娘,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不好好孝顺,还敢反抗。”


    周清莲拨开她的手,嗤笑:“白吃白喝?我给你们一家子洗衣服做饭,喂鸡,里里外外收拾,这些活都我做,饭做好你们一个个围着桌子吃,不让我上桌。”


    “之前我饿极了,摸灶台偷了点米汤喝,周宝贵就打我,吃的比家里的鸡还不如。”


    “你们付出的去雇人谁给你们干,你们凭什么以为对我好。”


    真正对她好的她知道。


    周清莲深吸口气,朝旁人看热闹的人道:“张叔,可以借我下剪子吗?”


    姓张那人一听愣了愣,犹豫片刻,还是给了她,叮嘱道:“小花啊,别拿它打人啊,会出人命的。”


    要是出人命了,小花这丫头就真完了。


    “放心张叔叔,我不打人。”


    周清莲面色平静,抓起肩头边两股麻花辫子,剪断:“陆老师教过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我还给你们。”


    长长的黑辫子掉落,她的头发变短了很多,却显得格外干练。


    村长愣住了:“小花你这是啥意思哦?”


    周清莲冲他笑笑,说:“李叔谢谢你之前偷偷给我水喝,还有婶子给的窝窝头,不然说不定我就死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分家,把户口迁出来,以后我一个人过。”


    她这话一说,把李富贵心听的都软了,小花这丫头确实苦,心却很善良,还记得他和自家婆娘的好。


    李富贵话还没说,刘小丫就直挺挺地站起身,眼睛张大,指着她骂:“不准!我不准!迁什么户口!贱婊.子谁教你的!”


    他们一家能拿捏贱草不就是靠户口身份证吗,要是没了,拿什么逼她嫁人换钱,做牛做马。


    陆寅深不咸不淡说:“是我教的?怎么了?”


    指周小花的手立刻指向陆寅深,刘小丫憋着股气,张嘴就要骂人。


    枝条闪过,把她手指打下,把刘小丫指头打地又红又肿,严翌笑眯眯说:“婶婶,说话归说话,别指人。”


    怕场面失控,李富贵站起来:“好了好了,周娃他娘你也冷静一点,这几年你对小花的不好我也看在眼里,小花既然想分家,我这个当村长的做主,把小花户口迁出来。”


    脸都撕破皮了,要是小花还没分家,指不定得被磋磨成什么样。


    人命关天,孝顺家事都是狗屁,他不护着,那他当个屁村长。


    李富贵看着在地面趴着的周宝贵:“你赶紧把你娘带回去。”


    村长在村里还是有几分威严,即使不情不愿,周宝贵为数不多的智商也能分析出现在这情况对他们很不利。


    恶狠狠瞪眼周清莲,肿着猪头脸去拽刘小丫:“赶紧给老子回去,丢人现眼。”


    刘小丫被宝贝儿子一拖,什么彪悍样都消失了干干净净,肿着手臂跟着回去,一步几回头,看着周小花,脸上的表情仿佛能吃人!


    村长面向其他看热闹的人:“还不赶紧散开,都不想要公分了哦?”


    这热闹看到这里也算过足了瘾,其他人散开,继续忙活去了。


    何镡没走,他不是村里人,村长看了眼他,也没赶。


    陆寅深:“村长,我可以做证明,还有材料。”


    迁户口并不容易,需要有证明人,还要手写好几份材料,村里认字的都不多,更何况会写字的。


    李富贵眼神一亮,一拍大腿:“那感情好啊!就麻烦你了啊!”


    陆寅深笑着说:“不麻烦,她是我学生,做老师的怎么能不帮她。”


    周清莲红了眼睛:“谢谢老师。”


    陆寅深摇头:“不用。”


    迁户口这事既然下了决定,就要赶紧张罗,以免生变故,村长让周小花留在村里议事房,自己去刘小丫家,准备2去拿户口。


    为了壮势,他还拉了严翌,陆寅深以及其他壮年男,这架势一出,刘小丫哭天抹泪地也毫无办法。


    没办法谁让家里头没男人啊!


    她宝贝心肝儿不在,早上周宝贵被该死的打了,干脆去打牌玩几圈泄泄火气,至于她男人,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酒鬼。


    鬼知道他又去哪喝个醉醺醺的。


    户口顺利拿到了,李富贵和村支书王庄一起划着户口,陆寅深则在旁写证明材料,严翌心疼他,也跟着一起写。


    何镡见没自己事,村里的议事房他也没资格进,在门外又没那个耐心等,早就离开了。


    李富贵盖章,看着名字那栏,哈哈笑了两声问周小花:“小花,名字要不要自个儿想一个,就当迎接新人生了,哈哈哈。”


    周清莲看向村长:“周清莲,李叔,我叫周清莲。”


    她缓慢地将视线往陆寅深看去:“陆老师,我叫周清莲。”


    贱草也可以“濯清涟而不妖吗”,时隔多年后,周清莲得到答案。


    可以。


    陆寅深笔锋隽落,填写下她的名字,将材料推给周清莲看,说:“我听到了,很好听的新名字。”


    望着他温柔清浅的笑容,周清莲眨了眨眼睛,把酸涩泪意逼回眼眶,她语气坚定:“老师,我以后也会变成很厉害的人,帮助很多人,就像你一样。”


    陆寅深说:“老师信你。”


    周清莲低着脑袋,悄悄露出笑容,抬起头看向议事房其他所有人,真心感谢:“李叔叔,王叔叔,陆老师,还有……”


    她不清楚严翌名字,感谢的话就卡了瞬间。


    严翌:“严翌。”


    周清莲感谢的话语顺利地往下:“还有严师……”


    她本想喊严师夫,可又想着这里还有旁人,话顿了顿,变成:“谢谢你,严同学。”


    严翌摇头:“不用,要感谢就多谢谢陆老师。”


    他帮女主也并非他有多热心善良,只是知道他的寅深会不落忍,于是也就帮了几分罢了。


    材料填写完,村长乐呵呵地把这些揣怀里:“我明天去镇上让户口局盖章,小花,哎呦,叔叔说错了,清莲你户口就彻底迁出来了。”


    “今晚你就在这暂时落个脚,叔待会儿让我家丫头给你送床被褥,明天李叔再给你找新住处。”


    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方便大晚上来给送,只能拜托自家姑娘来送,等姑娘回家,他可要奖励几颗糖吃。


    陆知青还有严家那小子送了那么多糖,偏偏他婆娘不让孩子们多吃,怕吃坏了牙。


    嘿!可算让他找到由头给姑娘吃糖了。


    李富贵也不是没考虑让周清莲住他家去,只是他家娃多,没空房给她住,陆知青还有严翌两个大小伙子也不适合和她住一起。


    这议事房小是小了点,把几条木凳拼起来,再送床被褥来,暂时落个脚也没什么问题。


    周清莲点头:“谢谢李叔。”


    王庄也高兴,勾住李富贵肩膀:“我婆娘酿了酒,今晚一起喝喝庆祝庆祝。”


    “去你丫蛋,喝啥酒!多耽误事儿啊!”


    王庄哈哈笑了笑,搭着他肩离开议事房。


    门外清风徐徐,一切都尘埃落定。


    严翌也不久待,搂住陆寅深的肩,就说:“那我们也先走了。”


    周清莲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犹豫很久还是冲了上去,气喘吁吁问陆寅深:“陆老师,你快乐吗?”


    陆寅深眉眼弯弯:“嗯。”


    他说:“老师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陆寅深牵起严翌的手,望着周清莲的眼睛:“和他在一起,老师一直都很快乐。”


    周清莲如释重负地松了肩,望着漆黑夜晚闪烁的月亮,眨眼间泪流了满脸。


    ……


    两个人牵着手回了家,严翌率先把鞋子扔了,换了新鞋穿,这鞋踩过周宝贵,他嫌脏。


    陆寅深不在意严翌扔了鞋,只问他:“这鞋穿起来舒服吗?我给你做个新鞋垫好了。”


    严翌哪舍得他费力做鞋垫:“不难受,已经很舒服了,陆老师,鞋垫不用做。”


    他摸了摸陆寅深的肚子,腹肌触感很好摸,转移话题:“是不是饿了?”


    陆寅深点头:“有点。”


    白天折腾这么久,怎么可能不饿,不过好在周清莲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


    严翌他们身上的创可贴还有口罩摘掉,摸着他的脸,又轻轻啄了啄陆寅深的唇:“想吃什么?”


    陆寅深抱住他的腰,把自己蜷进他怀里:“家里有什么?”


    严翌认真思考着家里的粮食都有什么:“好像还有块肉,玉米,黄瓜,西红柿……”


    “那就蒸锅饭,西红柿炒蛋,把肉也做了吧,不然要坏了”陆寅深吻住他的唇角。


    光是这么亲还不过瘾,张开唇,笨拙地主动伸出舌头,进去严翌唇舌,勾扯黏丝,攻城略地。


    大半天都在处理周清莲的事,对陆寅深而言,他们已经好久没亲热了,早就想要了,只是之前有其他人在,不方便,现在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拉着严翌沉沦。


    严翌握着他的腰,非常配合,贴着湿热唇肉,加深这个吻。


    等到实在饿到不行,陆寅深才不甘心地松开唇齿,严翌抚着他的后脖,安抚着他:“那我去了。”


    陆寅深嗓音被他亲得变哑了很多:“好”


    严翌在做饭,陆寅深也没闲着,他去烧了洗澡水。


    等色香味俱全的晚饭做好时,洗澡水还冒着升腾的热气,两个人吃完饭,洗完碗,一起去洗漱,接着去洗澡。


    狭窄澡房内不断氤氲着热气,互相摩擦时也同样能蒸出许多滚烫的水雾,渲画着白皙脊背的红印。


    严翌手掌贴着两片肩胛骨,稍微一拢,整个掌心就可以把这片骨头包住,同样,他这个姿势把陆寅深抱了个满怀。


    陆寅深双腿不知何时,勾住了严翌的腰,他环着严翌后颈,在水雾缭绕的窄房与他接吻。


    严翌担心他摔,手臂紧紧地环住陆寅深的肩背,糜音水声从唇舌交缠的齿缝流出。


    欲.火烧了满天,燎了大半原野,滚烫到能把海水蒸发,澎湃欲.望被苦苦锁住。


    严翌抱着他,亲着,忍着没做更多的事,不久前才放纵过,哪能这么快就又再次放纵自己。


    他看过了,陆老师那还红着,没好彻底。


    澡房热气散出时,洗澡水尽数冷掉,严翌眉眼因强忍而染上浅淡薄红,陆寅深秾丽的眼尾绯浓,不满眯眼,掐住他下巴,主动覆住他的身体。


    “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严翌喘着气,没说话,他扣住陆寅深的腰,闭了闭眼,低垂下头,准确地亲住他的唇。


    “我怕你疼。”


    陆寅深含住他的舌尖,不让他离开,含情眼潋滟,说:“没关系。”


    他喜欢与严翌亲昵,再疼也不如何在意,更何况,他又不是只能感受到疼。


    第120章 漂亮知青(20) 我和你生生世世


    澡房热气尽数消散, 严翌圈着他,没亲太久担心他着凉,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床上, 随手关了灯。


    视野堕入黑夜,可习惯后, 又能把陆寅深每个表情看得清晰明了, 是朦胧旖旎的水润潋滟。


    严翌覆住他的腰身, 手臂绕过后脖,死死抱住他的身体, 唇落了下去,落在腹部,腰侧……


    陆寅深指尖不由自主蜷起,抓出许多褶皱痕迹,脚尖绷直。


    “放松点, 别紧张。”


    严翌掐着他的腰,似安慰般道。


    床柱承受着了半晚摇晃重量,好在它很结实, 并没有轻易倒下。


    吱呀的响声持续了很久。


    这晚两人闹到最后都没精力去摸把书, 学点知识, 严翌抱着他给人按摩会儿腰身,把陆寅深揉得舒服到直接阖上了眼睛。


    听着怀里人规律的呼吸声, 严翌也跟着睡了过去,一起进入了梦乡里。


    等他们睡醒的第二天, 有人把做好的等身镜送了过来, 严翌安装好,陆寅深在他旁边,眼里闪过亮色。


    看着像是很想再来好几次, 严翌这次说什么都没依他,最多纵着和他胡闹着亲亲了几番,更多的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里现在不仅红了,还有点肿。


    日子过得很平淡,也过得很快。


    红薯,花生,玉米……都从地里收拾了出来,农算是忙完了,村里公社抬了头猪来杀。


    这叫“迎丰”也叫“杀疲”,总之,是个杀猪给村里人分肉的日子。


    严翌与陆寅深分了斤纯肉,还有半斤排骨。


    光有猪还不行,村长招呼着大家去河里抓鱼,严翌这么一个壮劳力也要跟着去,抓鱼要把鞋子脱了,豪爽的汉子干脆把裤子也脱了,只留条裤衩子。


    严翌做不到给别人看自己,只脱了鞋,把裤子卷起来,也下了河,昨天两人才胡闹很久,他没舍得让陆寅深跟着下河。


    准备把陆寅深的份也跟着抓了,旁人也就说不了闲话。


    河流虽然流速不快,也不深,可河底石头淤泥都铺了厚厚一层,又湿又滑,很容易摔。


    陆寅深担心他,站在旁边眼睛也不眨地看着他。


    严翌看向他,对他安抚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不会有事。


    这年头捕鱼也没什么好用的工具,纯靠眼尖手快,再加一个力气大,严翌恰好满足这些条件。


    其他人只抓半桶时,他已经抓满两桶了,旁边人看着啧啧称奇,竖起大拇指:“厉害啊!”


    严翌笑了笑,说:“陆老师的份也在这里呢。”


    他们没多想,只感慨陆知青教出了好学生啊,看对他多好。


    “陆老师你以后可有福了啊,哈哈哈,看你学生对你多好。”有人说笑。


    陆寅深笑笑:“是啊。”


    等到鱼抓得够分了,村长招呼着大家上岸,严翌腿长,一跨就到河岸,脚却不小心磕到块石头,打了滑。


    陆寅深眼瞳猛地缩小:“小心!”


    严翌及时控制住了平衡,不过由于陆寅深的跑来,反而让他失了平衡。


    他没摔地上,摔在了陆寅深身上,怕给人压疼,严翌直起身,揉了揉他脸,安抚他说:“我没事。”


    他没事,但衣服刚好被树枝给刮坏了,严翌有点可惜,但也多在意。


    衣服坏了买就行了,不需要过分担心。


    李富贵注意到他们这亲昵模样,笑着开玩笑:“你们两个要过日子啊,咋这么腻歪。”


    严翌勾唇,借开玩笑的语气说真心话:“是啊,我这辈子就载陆老师身上,要和他好好过日子。”


    其他人嘻嘻笑笑,谁也没当真,男人怎么能和男人过日子的嘛,家里头还是要有女人,有几个娃娃,日子才能过下去。


    鱼抓了猪分了,大家提着自己分到的肉高高兴兴哼着歌也回了家。


    这年头能顿顿有白面馒头吃就不错了,肉这种东西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现在能吃到肚里,他们也确实高兴。


    陆寅深却显得情绪不高,四周没人,严翌牵起他的手:“怎么了?”


    “……只有这辈子吗?”这情绪来得很没缘由,两个人能一辈子在一起就实属不易,要是能相伴到老,就已经很恩爱了,他却觉得不满。


    偏偏闹起了情绪,陆寅深知道这很没道理,太执着于小事,先前憋在心里没说,但又确实计较。


    现在严翌问了,他就说了出口,说完又觉得懊恼,这问题太奇怪了,就像热恋中想要另一半情话的别扭女孩。


    严翌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捧起他的脸,低头亲住他的唇,语气分外认真:“陆老师,我和你生生世世。”


    他自己性格自己知道,一点也不软,其实严翌也疑惑过为什么那么快就对这人动心,而且这喜欢还异常浓烈。


    或许他在其他世界做任务时,也与陆寅深相爱着,这才让他轻而易举就甘愿交出颗心。


    陆寅深清楚他在哄自己开心,唇角依然不受控制地往上轻轻扬了扬,他回吻住严翌,低声嗯了下。


    严翌又说了很多话去安抚他,见陆寅深恢复兴致,也跟着开心了些。


    两人一起回到了家。


    严翌今天下河抓了鱼,那河水虽然清澈,腿脚也没怎么见泥,但总觉得脏兮兮的,回到家就赶紧洗澡。


    洗完澡,严翌用今天得到的肉熬了玉米排骨汤,把鱼给做成酸菜鱼,又炒了个青菜,就算完了。


    端到桌子上时,就见陆寅深在灯下认真低着头,缝他的衣服。


    严翌坐他身边,怕他熬坏眼睛,说:“我们可以重新买,不需要缝,你眼睛要是累了,我才会真的难受。”


    陆寅深落下最后一个针脚,笑笑:“反正家里还有还是针线,不用也可惜,而且就偶尔缝,也没什么关系。”


    他拿起缝好的衣服给严翌看,破掉的小口子已经被利落地填好了,陆寅深:“待会儿洗了晾起来,你就能重新穿了。”


    看的严翌心软下,凑过去亲他的脸:“嗯,吃饭吧。”


    排骨汤很好喝,两个人把菜都吃完了,就坐在一起,拿起书来看,不是不想腻歪,只是高考要到了,而且农忙结束,陆寅深要去教孩子,总不能让他酸软着腰去。


    但说学的有多规矩却也没有,本来是并排肩挨着肩坐,到后来不知怎么,严翌就抱着他的腰,让人坐到了他的腿上。


    手也包着陆寅深的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陆寅深也纵着他,后背抵着他的胸怀,就以这种暧昧姿势学着。


    学到后半夜,跌跌撞撞就滚进了床,也没多做什么事,就很单纯地脱了衣服,赤.裸着身体抱在一起。


    严翌抱着他,摸着他光滑细腻的脊背,掌住两块微微凸起的肩胛骨,手臂缓缓收紧。


    抚摸又缓慢地摩挲着怀里这具温凉的躯体。


    吻了吻他的额头,严翌:“晚安,陆老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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