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心性阴狠狡诈,心狠毒辣,一旦会一点武功,又练了兵法,上了战场之后,那凶狠毒辣之名,肯定会名扬万里。
她也会成为整个宁国侯府崛起的支柱,那时候,就不可能会嫁人,只能招赘!
这样一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寻找到真爱,也算是对她的惩罚吧!
哼哼!
陆鼎下定决心,当下就对着聂淅娘说:“你这点手段,也只能用在我身上。”
“换成一般男的,也就最多把你随便玩弄一下,然后弃之如敝履。”
“你早晚会被人卖了,还得给他们数钱。”
陆鼎话音落下,聂淅娘却是忙表达自己的忠心:“夫君,妾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陆鼎撇撇嘴:“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
“我呢,到底还是心善,虽然不想跟你有什么关联,但也实在见不得你误入歧途。”
“这样好了,你们家反正也是将门世家,老大是文官,老三是纨绔。”
“不如你就习武,继承你爹的衣钵,将来手里掌兵,就算你我和离,你嫁给别人,也不会被夫家欺负。”
陆鼎此话一出,聂淅娘一个激动,便扑入陆鼎的怀中,紧紧抱着陆鼎越发结实的身躯,不住地摇头,那眼泪如同豆子一般,颗颗垂落。
“夫君,不要丢下淅娘。”
“夫君让淅娘做什么,淅娘都会做。”
陆鼎一脸嫌弃地把聂淅娘轻轻地推开:“别演戏了。”
“我知道,你打骨子里就看不上我,不然也不会给我……哎呀,算了,旧事不提。”
“总之,我在京城还会待上一段时间。”
“接下来入夜之后,你就到祠堂里等我,我有空就过去教你武功,还有兵法。”
聂淅娘听着陆鼎这番话,不由地将她那精致的脸庞仰起来,看着陆鼎俊郎的脸,一双美眸剪着秋水,荡着涟漪,美得让人窒息!
“夫君……”
聂淅娘刚要开口,这时候,前边另外一个拱门内,就传出了丈母娘卫宜娥严厉的声音。
“你这逆子,你给我站住!”
“竟然在外喝花酒,喝到现在才归家!”
“今天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断,免得你再如此放浪形骸!”
接着,拱门后头,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不多时,一个年纪在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像只猴子一样蹿了出来。
在他后边追着的,是平日里素来端庄娴静、温和优雅的侯府夫人卫宜娥。
卫宜娥右手抓着鸡毛掸子,左手提着她那长长的罗裙,一改平日形象,俨然是那彪悍老娘的状态。
“姐!姐夫!救我救我!”
这个素未谋面的三公子聂子韫,直接就躲在了陆鼎和聂淅娘的身后。
“逆子,你给我站住,过来!”
卫宜娥一瞧见陆鼎和聂淅娘,立即就把裙摆给放下了,但是手中的鸡毛掸子,还是扬了起来。
聂子韫直接缩在陆鼎的身后,只露出小半个头:“我才不过去,我过去,必定会被你打死!”
同时,他还向陆鼎求救:“姐夫,我是家中老三,你这次只要护住我,今后在这盛京城内,我带你吃香喝辣横着走。”
“再没人敢小瞧你是泥腿子,从那小山村来的!”
“你这逆子,还敢口出狂言!你姐夫现在可是东宫太子舍人,他还需要你来护着!?”
卫宜娥的情商,那是半点都没有遗传到她两个儿子身上。
听到儿子揭陆鼎的短,她连裙摆都不提了,直接拧着鸡毛掸子,就挥了过来。
“救命啊,杀人啦!”
聂子韫那是死死地躲在陆鼎身后,当下就上演了卫宜娥这只老鹰,要抓她儿子这只小鸡的戏码。
陆鼎被挡在中间,被他们母子绕来绕去。
这样的画面,陆鼎上辈子也没少见。
同时,聂子韫也是偌大的宁国侯府,为数不多肯正眼瞧陆鼎的公子哥。
“啪!”
丈母娘最后这“爱的鸡毛掸子”,还是打在了陆鼎的脑门子上。
一瞧见陆鼎被打了,聂子韫立即激动地喊了起来:“娘,您打了当朝七品太子舍人,哈哈,您完了!”
卫宜娥气得撸起衣袖,就要走人。
她这娴静端庄的仪态,在这一刻,是丧失殆尽。
陆鼎真怕她会动起手来,赶忙出手阻止。
他先平复了卫宜娥的情绪,随后对着卫宜娥说:“岳母大人,三弟到底年轻,有些轻狂,属实正常。”
“岳母大人若是担心他的将来,小婿这里倒是有一个适合他的活计,而且还可以在军中挂个职。”
陆鼎此话一出,聂子韫迅速绕到他的旁边,一脸惊愕地看着陆鼎,问道:“姐夫,真的吗?”
陆鼎微微点头。
他回来找老大聂礼儒,就是奔着这件事情来的。
“姐夫,你是我亲姐夫!”
说着,聂子韫“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陆鼎吓了一跳,上辈子,这小舅子虽然为人随和,但也没有这么软骨头啊。
陆鼎连忙要把他搀扶起来:“三弟,快快起来。”
然而,聂子韫却是连连摇头,他说:“姐夫,你就让我跪着吧。”
“我这人啊,天生骨头软,我在外头遇到那些家世比我好的,哪一次不是弯腰下跪,我习惯了。”
陆鼎硬着直接就把聂子韫从地上给拽了起来,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跪都行,就是不能给外人跪!”
陆鼎这番话,让边上的卫宜娥本就慈眉善目的眼神,变得越发温暖和煦。
聂子韫嘿嘿笑着,他说:“姐夫又不是外人。”
陆鼎对着卫宜娥说:“岳母大人,小婿带三弟去大哥的书房,商议一下事务。”
卫宜娥听后连连点头:“去吧去吧。”
等到聂子韫屁颠颠地跟着陆鼎离开。
卫宜娥赶忙牵过聂淅娘娇嫩的手儿,把聂淅娘牵到了自己的小院里,对着卫宜娥小声问道。
“你们两个在老家的时候,是否已经圆房了?”
此话一出,聂淅娘顿时脸颊绯红。
她微微低着眉梢,轻轻摇头,小声说:“夫君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我们成亲半年,都是分房而睡。”
卫宜娥微微地蹙着眉头,说:“哎呀,既然如此,那得让你们早日圆房,也不能让他一直住在客房。”
“要不,今夜你们住一起?”
然而,聂淅娘这时候并没有娇怯怯地低头应允。
她反倒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说:“娘亲,我与夫君相识于微。”
“如今身份突然发生变故,夫君对女儿有些微词。”
“若是强行让夫君与女儿洞房,只怕会把夫君越推越远。”
卫宜娥颇为意外地看着聂淅娘。
没想到自己流落在外,从小吃尽苦楚,甚至连字都不认得的女儿,竟会有如此见识?
卫宜娥随即又问道:“但你们总不能一直分房,若是长久以往,只怕会心生嫌隙啊。”
聂淅娘把陆鼎夜里要传授自己武功,还有兵法的事情,说了出来。
卫宜娥听后,那是喜上眉梢,连连称道:“好好,即是如此,那你要好好把握,没准儿,咱们家将来能出个女将军呢。”
在提到“女将军”这三个字的时候,聂淅娘的神色,显然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那眉宇之间,隐隐多了一份英气。
卫宜娥这时突然对着拱门外经过的陆鼎和聂子韫道了声:“哎,你们两个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