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晶晶亮的,干净、清澈,甚至泛着微微粼粼波光!?
这娘们干嘛呢?
一副喝醉了酒的骚态?
陆鼎见到她这般样子,心中可没有半丁点的欢喜,反而更多的是警觉。
这个聂尔雅,是实打实的绿茶。
阴狠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就她眼前这般所呈现出来的表情,陆鼎很自然地认为,她是在装无辜、装清纯。
因此,陆鼎口头上随便道歉了两句,然后,直接抓住聂淅娘的手,将她从小凳子上一扯而起。
陆鼎揽过她纤细的柳腰,嗅闻着她身上那令他无限回味的香气,对着周边众女道了句。
“在下不才,诗词歌赋,绘画书法,都略懂一二。”
“因此,传授我家娘子读书识字这件事情,就不劳诸位费心了。”
“另外,我家娘子不胜酒力,以后这种聚会,还是少办吧。”
说完,陆鼎便直接扯着聂淅娘出了院子。
留下身后一群回过味来的众女,又开始叽叽喳喳。
“唉唉,这就是那个、那个泥腿子女婿啊?”
“怎么跟传闻的不一样?”
“听说他现在已经是东宫舍人了,那可是皇太女身边的人啊。”
“尔雅,你姐姐的命可真好。虽然以前吃了那么些苦,但是现在可是嫁了一个好男人呢。”
就在旁边众女叽叽喳喳的同时,聂尔雅看着陆鼎和聂淅娘远去的背影,缩在衣袖当中的拳头,慢慢握紧。
她心中也起了一份贪念。
聂淅娘,凭什么你一回来,就能得到母亲的宠爱?
凭什么你随便嫁的男人,就如此出彩?
我的!都是我的,我会把属于你的东西,全部都抢过来!
“阿啾!”
与陆鼎刚刚出了花园的聂淅娘,冷不丁地打了一声喷嚏。
陆鼎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聂淅娘,娇软酥香的身子。
但是二人在对视的这一瞬间,陆鼎在聂淅娘宝石般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此时,聂淅娘的目光,是那样的清澈透亮。
“夫君?”
聂淅娘这一声呼唤,让陆鼎回过神来。
他当下主动后退了两步,故作姿态冰冷地说。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明明连大字都不识的一个,却要跟这些官家小姐吟诗作对,这不摆了名,要受她们欺辱吗?”
此时的聂淅娘低着眉梢,双手交叠在小腹处,像是一个挨训的学生,可怜巴巴的。
陆鼎一看到她这般样子,那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的她,看着是这样娇小柔弱又无助。
可是等她翅膀硬了,就是那样的阴狠毒辣。
这前后巨大的反差,让陆鼎直到现在都无法适应,更加难以释怀。
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现在这么娇弱、惹人怜爱的女人,到后面会变得这么阴狠,是谁改变了她?
如果,我现在尝试着去给她更多的保护,更多的关怀,能否避免……
陆鼎猛地甩了一下头,他差点就要给自己一巴掌!
他直接在心里骂自己,贱不贱呢?
这女人,我上辈子竭尽全力去呵护她,保护她,可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移山不改性!
也许这就是她的本性!
可是越看着眼前的聂淅娘,陆鼎总感觉哪里不对。
之前,这毒妇命下人把自己捆绑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她的真面目露了出来,怎么这会儿又开始装柔弱装可怜了?
陆鼎忽然眉毛一挑,指着聂淅娘说:“你刚刚那些都是装的,你是故意向这些人示弱。”
聂淅娘瞧着陆鼎这般惊讶的样子,突然用衣袖捂着两瓣润唇,“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说:“夫君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奴家的心思呢。”
“奴家刚来侯府,若是太过强势,只怕会处处树敌,寸步难行。”
陆鼎直接翻了个白眼,指着聂淅娘道:“你这毒妇啊,我差点又被你给骗了。”
聂淅娘直接用双手捧着陆鼎的手,温香之气也伴随着她的体温,如丝如缕地将陆鼎的心,也纠缠了起来。
“你放手!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然而,聂淅娘这时却是朝前迈了一步,将陆鼎的手,放在自己被酒水熏染的有几分绯红的脸颊上。
由于二人离得很近,陆鼎在感受着她那熟悉体香的同时,还能够闻到一阵接一阵浓郁的酒气。
这酒气在她身上散发出来,却又带着女子特有的芳香。
仅仅只是闻上一口,就会让陆鼎感觉身体为之沉醉其中。
“你、你要干什么?”
在外人面前那般强势的陆鼎,此刻,只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
只因为这种样子的聂淅娘,他从未见过啊。
聂淅娘将她带着几分酒气的酥香身子,投入陆鼎的怀中。
纤纤素手缠住了陆鼎的脖子,几乎半个身都挂在陆鼎的身上。
她那喷着酒气的檀口,对着陆鼎的耳朵,不断地吞吐着温热。
她说:“夫君方才在她们面前如此维护妾身,妾身心儿感激呢,说明夫君心里一直都是念着妾身的。”
陆鼎挣扎了一下,想把她给推开,结果,聂淅娘却是搂得更紧了。
“放屁!我刚才不过只是被你可可怜怜的外表给骗了!”
“你就是一个毒蛇毒妇!”
“你现在所做的这些,不过都只是在演戏而已!”
陆鼎仅仅只是动了两下,就放弃了。
只因聂淅娘缠着他的脖子,那绵绵身子,是完全贴在自己身上的。
他只要稍稍一动,只觉一阵绵绵弹弹,酥酥软软!
此时的聂淅娘,对着陆鼎小声说:“夫君,你看她们,都躲在拱门后悄悄地看着咱们呢。”
“既然要演戏,那就干脆演全套吧。”
陆鼎正纳闷这毒妇要干什么的时候,突然,耳朵以及脸颊就被聂淅娘水润的唇瓣蹭过。
接着,在他以往观念中娇滴滴、羞怯怯犹如小白兔一般,需要人保护的聂淅娘,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吻了上来!
陆鼎瞳孔顿时放大,同时他的目光,也朝着那花园拱门处看去。
果然这时候,聂尔雅和那几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妹,把她们漂亮的脑袋,都探了出来。
一个个眼珠子睁圆,嘴巴张大,满眼不可置信!
但同时,又是满眼的惊艳和羡慕,以及浓浓的好奇和向往!
“哇,他们、他们竟然在大白天就、就这么……哎呀,羞死人啦!”
“淅娘姐姐好大的胆子呢,要是换成我呀,我才不敢呢。”
聂尔雅也是直戳戳地盯着两个在走廊上就亲热起来的男女。
惊讶,羡慕,还有浓烈得根本化不开的嫉妒。
我的!我的!陆鼎是属于我的!
她在心里不断地呐喊,一直盯着聂淅娘与陆鼎唇分,空气当中还有一根晶莹丝线,徐徐拉开来。
“你……”
陆鼎刚要发火,聂淅娘却是低下了头,娇怯地伸手揪着他的衣角,一副可人的小模样。
让人瞧着,只想要把她搂在怀中紧紧呵护。
“夫君,我错了。”
“人家也是没有办法嘛,人家自幼就在外面长大,只能用这点小手段拴住夫君。”
“夫君若是厌弃,那奴家以后不这么做了。”
陆鼎眨巴了一下嘴,实话实说,但凡只要是个男的,就不会讨厌刚才这般动作。
只是陆鼎心里膈应,上辈子他可是被这毒妇狠狠捅死的,是个人都会不爽。
但是,陆鼎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只不过,这个问题,只怕这辈子是问不清了。
但陆鼎去意已决,他是不可能会留在这里的。
只是一联想到这个毒妇在自己离开之后,还会用相应的手段去找别的男人,陆鼎心里又是一阵膈应。
娘的!
陆鼎这时候眼珠子微微一转。
这个国家的男人,都喜欢那些娇媚、妖娆、温婉贤惠的。
如果把这个毒妇培养的像候倾墨一样,变成一个女将军,那岂不是没有人会来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