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文澜以为她要继续下一步时,手腕上的绳子突然被人松开。
“文澜,朕今天只想抱你一会。”
陆玄珍突然就不想了。
不知为何,听了苏文澜的话后,她刚升起来的那些旖旎心思一下散了,对他就只剩下无尽的怜惜。
苏文澜身子僵住原处。
以为是自己突然惹了陆玄珍不快,心下当即一阵惶恐。
“陛下,臣、臣可以的……”
陆玄珍把他脚上绳子也解开了。
搂着他脖子,在嘴角轻啄了口:“很难受吗?”
“……有点难受。”
苏文澜声音有点委屈。
陆玄珍揽着他躺到床上。
“别想那事,一会就好了。你刚回宫,先好好休息吧,再说了,朕也不差这一回。”
不知怎么。
那股奇怪的兴奋劲过去,她就不舍得再绑着他了。
她不喜欢苏文澜这样自轻自贱。
苏文澜眼尾通红,小腹更是涨痛。
这、这好好的,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他现在可是弦在箭上了。
陆玄珍见他这欲求不满的样子。
不由哑然:“你怎么比朕还喜欢这事?”
“因为臣喜欢您啊。”
“那朕也喜欢你。”她笑着说。
“臣、臣喜欢您要多一些。”
“那朕怎么没感觉到?”她挑挑眉,神情带上些许挪揄。
苏文澜活动了下发红的手腕。
皇帝没了兴致,他自是不敢强求,可是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入睡也不可能。
他想了想,把头埋到了陆玄珍的颈窝处,轻轻咬了一口。
“要不要给臣一个机会证明?”
他边说边蹭了蹭陆玄珍的脸颊。
像一只求宠的小狗,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鼻尖红红的,十分惹人怜爱。
既然没有兴致,他再挑起来便是。
一个月以来的朝夕相处,苏文澜对陆玄珍的身体已经足够了解。
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今晚只是个意外。
明明刚才她的火都被点起来了,却好端端突然灭了,徒留他一人架在火上烤。
陆玄珍摸了摸他的头发,眼底划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好了好了,朕今晚允你。”
她翻了个身,两人位置对换。
散开的头发从脸侧垂下,落在苏文澜耳边,带着淡淡的龙涎香。
暗黄烛火映得那张脸朦胧模糊。
陆玄珍怔了怔,旋即吻了上去。
-
“小点声,他还没醒。”
陆玄珍边伸出手让宫女为她更衣,边低声嘱咐。
昨夜风急雨骤,她一时情难自禁,把人给折腾狠了。
起来一看,便倍感心虚。
穿戴整齐后,陆玄珍就上朝去了。
整整一个早上,她都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回想昨夜。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她准备去长春宫,还未动身,就被人拦下了。
沈统像堵墙一样站在前面。
他注意到陆玄珍衣领下的吻痕,眼神暗了暗,沉声道:“陛下,冬狩事宜臣已安排好了,现在只差苏大人那里了。”
陆玄珍摆摆手。
“辛苦沈侍卫了,文澜那边就不必额外准备了,他同朕一起。”
沈统顿了顿:“……是。”
他眼底的妒意差点没憋住,后牙差点咬碎。
“对了,你哥身体现在好些了吗?”陆玄珍打了个哈欠。
沈统脸色稍霁:“臣替大哥谢过陛下,大哥现在除了走路慢,也没其他大问题了。”
陆玄珍点点头:“那就好,今日他来太医院了吗?“
“来了。”
“那朕就不派人多跑一趟了,你去把他请到长春宫来。”
陆玄珍脸上有点尴尬。
这种事让别的太医来,她总有些不好意思,沈锐到底是自己人。
也不知道苏文澜都是哪里学的。
她真是越来越迷恋和他一起的感觉,总是让人情难自禁……
沈统:“……是。”
-
太医院。
“大哥,陛下让你去长春宫。”沈统一脸愤懑,说话间已握紧了拳头。
沈锐转过身:“长春宫?”
沈统接着说:“对啊,长春宫里除了那姓苏的,也没别人了。他就仗着陛下现在宠爱他,竟敢使唤起咱们了。”
“好了小统,很快就不是这样了。”
沈锐脸上露出淡淡微笑,弯腰提起了药箱,朝外走去。
沈统跟在后面不住追问。
“很快就不是这样了?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已经——”
“以色待人总有色衰爱弛那日,更何况假的永远也变不成真的。小统,你再忍他几日。”
沈锐安抚道,沈统很快安静下来。
两人很快到达长春宫。
青歌早就在宫门前候着,见他们来,立马带着他们往偏殿去。
她路上小声提醒道:“沈太医,昨天陛下歇在了这边,半夜传了敬事房的人来,后面又叫了三回水,苏大人现在还没起呢,奴婢估计叫您来是为这事……”
“多谢青歌姑娘。”
沈锐面不改色,闻声道谢。
倒是沈统,听了这些话,脸唰一下又黑了,眉毛都快气歪了。
他在后面小声嘀咕:“瞧他那狐媚劲,早晚翻船!”
沈锐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抬脚跨入了偏殿大门,室内帘子都紧紧拉着,里面光线昏暗。
陆玄珍正坐在外面隔间。
见到沈锐来,立马站起身疾步迎了上来,压着声音说起来。
“表兄,你可算来了。”
“你进去看看他怎样了,昨夜朕也不知怎么了,本来、本来……”
陆玄珍面色变得有些尴尬。
她昨夜原本没有多少兴致,但后来被人挑起火来,便想着随意来一回。
可是后来也不知怎的。
“算了!左右都是朕不好,你只管看看人有没有伤到,该怎么调养便是,朕就先不进去了。”
沈锐平静应下:“您放心。”
除此之外也没多问,提着药箱就进了寝房。
架子床前的床幔落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都时刻刺痛着沈锐的神经。
他走到了床前。
床上的人似乎早就醒了。
一只白到不正常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将遮挡的床幔掀开一条缝隙。
“沈太医怎么来了?陛下呢?”
苏文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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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锐伸手掀开剩下的帘子。
那张妖艳又惨白的脸瞬间暴露于眼前,纵使是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让我来看看你。”
沈锐很快调整好情绪,平静解释道。
苏文澜伸手理了理被子,顺势露出了手臂上暧昧的红痕,漫不经心道。
“那沈太医现在看完了吗?”
沈锐勾起唇:“自然没有,陛下让我好好给你看看,最好能帮你调养一下身子,怎么可以不把脉呢?”
把脉?
苏文澜一下警惕起来。
若是现在这个时候把脉,难保不会被人察觉到端倪,且沈氏两兄弟与他素来不和。
万一他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沈太医不必费心了。”
苏文澜冷声拒绝道,就算调养身体,他也另有人选,犯不上用沈锐。
沈锐笑眯眯地看着他。
“苏大人如此讳疾忌医,是怕被陛下知道你用了禁药吗?”
“沈太医的话我听不懂。”
苏文澜眼底寒芒浮现。
沈锐依旧是那副表情:“那我只好告诉陛下,苏大人身虚体弱需要静养,不能参与此次冬狩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文澜心里已升起淡淡杀意。
昨夜陆玄珍同他讲过冬狩猎一事,并许诺要亲手为他猎到雪狐,赐他一件狐皮大氅。
对此他又喜又惊。
恨不得明日便启程去围场,只是今日他浑身都很沉,便是连起床都很困难。
不过,他已经派小梁子去取药了。
沈锐无视他的敌意,友好道:“只是关心同僚而已。毕竟陛下这么喜欢你,要是没几日你就撑不住了,陛下估计会难过一阵子。”
苏文澜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清楚自己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自从走上这条路,就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如果不用药,他当初就不可能得宠。
如果用药,便是透支身体换取宠爱,只能期盼着他这残破的身子能撑得再久些。
可要是他身子不行了。
陛下真的只会难过一阵子吗?
想到苏府地牢里的那个少年。
苏文澜心口一阵绞痛,他咬了咬嘴唇,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不再去想这些。
沈锐见他面色微变,含笑道。
“你放心,我不会和陛下说。若是你一直不好,陛下再找其他太医过来,他们会怎么说可就不一定了。”
苏文澜应了声,伸出一只胳膊。
他虽瘦,却并未形容憔悴,瓷白的皮肤吹弹可破,每一处都生得恰到好处。
沈锐搭了搭他的脉。
舒展的眉头微蹙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他先前猜的果然一样。
“若你一意孤行,恐有损寿数。”
这话苏文澜早就听过。
他眯了眯眼:“就算是昙花一现,也总好过一生碌碌无为。”
“这副药可助你快速恢复,只是对身子的伤害也比寻常药要厉害得多,用或不用全看苏大人自己。”
沈锐说着打开了药箱。
把药放下后,他合上药箱朝外去。
同时低声道:“陛下那里你不必担心,我说到做到,自会为你隐瞒。”
苏文澜盯着桌面,眼底一片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