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澜用力搓洗着细嫩的皮肤。
直到白皙的皮肤发红发肿,也未停下手中动作。
昨晚回苏府后,他已反复清洗过多回,今早起来他又仔仔细细洗了一回。
但总感觉不干净。
“大人,您快好了吗?”小梁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文澜回过神。
他从浴桶中站起身,抬起修长的腿跨到了地上,拿起一旁帕子擦起来。
待身上擦得差不多了,他随手披上件干净衣裳,坐下擦头发。
桌上铜镜映出他的倒影。
望着那张年轻漂亮的脸。
苏文澜微微愣住,很快他就回过神,修长手指探进桌下抽屉,摸出了一个瓷瓶。
-
陆玄珍放松躺在长春宫偏殿的架子床上,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她仰脸盯着头顶青色的床顶看。
今日她也并不清闲。
清晨一起来,她便在演武场同沈统切磋了几个来回。切磋完她去民学看了一趟,看完和沈锐、沈统二人一起用了午膳。
下午,她一直处理公务,同时还听了一下暗卫的汇报。
没多久,苏文澜就回宫了。
门口突然传来细微声响。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床前。
陆玄珍把目光从床顶收回。
她转脸看去,苏文澜正站在床边。
他只穿了一身淡青睡袍,头发散落在肩上,发梢挂着水珠。
往日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此时变得雾蒙蒙的,脸颊也透着一抹淡淡的红。
“上来。”
陆玄珍拍拍身旁位置,示意他躺在这。
苏文澜听话躺下去。
因着头发还未干透,他特意把发尾搭在了床边。
等他捋好头发,转过来才发现陆玄珍正笑眯眯看着他。
陆玄珍伸手把他卷进了被子里。
两具身体聚在一块,被子里的温度很快就上来了。
“文澜和朕说说,这几日在苏府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发生有趣的事?”
陆玄珍把人往身前揽了揽。
暗卫汇报过苏文澜的行踪。
她已知晓他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只是苏家毕竟是世家大族,便是监视也不方便离得太近。
因此,她并不清楚他与苏丞相在房内说过什么,也不清楚昨日深夜他们为何出府。
这种感觉令她感到不适。
陆玄珍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是皇帝,天下都要向他俯首称臣,况且只是一个处处依附于她的男人?
她要的从来就不只是那副皮囊。
她要他的心,尽管她不会付出自己的心,这段感情从开始就注定是不平等的。
苏文澜抬起眼与她对视。
他漆黑双眸里面,倒影出陆玄珍年轻的脸庞。
可是昨夜经历如阴云笼罩在他头顶上空,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
他垂下睫毛,故作轻松道。
“过继宴上,父亲带臣见了族中叔伯,他们待臣都很客气,不在像从前那样无礼轻视。宴会结束,臣与父亲又单独见了二叔与苏麟。”
“二叔与苏麟虽是臣的生父与亲哥,但臣和他们并不亲近,这次见面,也是父亲的请求。”
“父亲想要我们冰释前嫌。其实臣心里没有怨恨过,都是臣的命,就像现在臣能跟在陛下身边一样。”
苏文澜不清楚她知道多少。
但看现在反应,想来应该没有知道多少,要不然他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于是他避重就轻地挑了一些说。
尽管睫毛遮住了眼,但苏文澜仍能感到那道视线一直停在他脸上。
眼神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看透。
“朕要你坦诚相待。”
陆玄珍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他绷直的后背不由一僵,愣住没有回话。
可那呼吸越来越烫。
直到他耳垂被人重重咬了一口,才堪堪回过神。
陆玄珍佯装生气地看着他。
再次重复道:“朕要你坦诚相待,苏文澜。”
苏文澜余光瞥见她一脸严肃。
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已经都知道了?
他额前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沐浴完服下的那瓶药,这会也开始发挥作用,身体内的血液汇成一股热流,全朝着小腹涌去。
陆玄珍正扣着他手腕,想要“拷问”。
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异样感觉。
她皱起眉,伸手想要去掀开被子,刚触碰到被角,手被人抓住了。
苏文澜满脸为难之色。
他用脸轻轻蹭了蹭她手心,低声求道:“陛下,不……不要看。”
见他一脸痛苦犹豫。
陆玄珍拨开抓住她的手,继续去掀被子,但这回又被两只手给阻止了。
她眯起眼看向苏文澜。
狐疑,不解,急切,还有担心。
“给朕看看,到底怎么了?”
陆玄珍耐着性子轻声哄了句。
别是人在苏家受了委屈,又不好意思找她做主。
要真是这样,看来以后苏文澜每日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要让暗卫记录下来,呈递给她看。
苏文澜抱紧被子摇了摇头。
陛下现在还不想,他擅自动情,按照规矩来说,那、那就是逾矩!
早知今日陛下想多说会话,他就不吃这么多了。
“苏文澜。”陆玄珍脸色越发凝重,手上力道也不由自主加大。
她是女人,苏文澜是男人。
但她常年习武,苏文澜却手无缚鸡之力。
所以尽管苏文澜再三挣扎。
还是被陆玄珍顺顺利利地……把手绑在了床头。
她一把掀开被子,骑在了他腿上。
这会苏文澜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张嘴是自由的了。
“陛下,您、您快把臣松开!”
苏文澜伸长脖子哀求着。
此时他下面只有一条薄薄的亵裤,就算他缩着身子不敢有什么动作,但还是能看出轮廓。
陆玄珍想不注意到都难。
她顿时脸上一烫,看苏文澜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
她今晚并非让敬事房准备东西。
他这反应倒是……
苏文澜微微扭动着身体。
眼尾因为羞愤红得快要泣泪,他面子里子都没了!
一只手强势捏住了他的下巴。
陆玄珍强硬命令道:“看着朕。”
见苏文澜顺从地抬起眼,她面色稍有缓和:“朕要你坦诚相待。”
她一只手撑着苏文澜脸侧,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看。
两人高挺的鼻梁几乎撞到一块。
坦诚相待?
苏文澜有些欲哭无泪,他现在穿了和没穿还有什么区别吗?
他屏住呼吸,见面前人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不由心下一沉。
可转念一想,怎么做不是做?
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有什么好矫情的?
反正今晚药也吃好了,本来他就打算侍寝的,恐怕天底下没有人能像他这样哄陛下开心了。
苏文澜随即又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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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唇道:“陛下,那您继续绑臣吧。”
陆玄珍:“……嗯?”
凤眸中写满了迷茫,她绑住他的手,只是因为他一直阻挠她查看情况。
他脑袋里在想什么?
“陛下,您可以用镣铐锁住臣,然后再好好拷问臣出宫这几日都干什么去了?”
“要是臣不回答,您就惩罚臣。”
苏文澜读懂了她眼神。
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语气染上几分欢快,罕见地口无遮拦。
他现在确定那天的事无人知晓。
无论是苏府地牢,还是被苏丞相藏在地牢的那个少年,或是被他刺穿心脏的苏二叔。
都还没有暴露!
或许陆玄珍只是意外知晓了那个女人的事?
陆玄珍发懵:“……镣铐?”
这不是用来锁住犯人的吗?她就是有话问他,也犯不上用这种东西吧。
“对啊,您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苏文澜急切肯定道。
“这样真的……好吗?”
陆玄珍还在犹豫:“这样你会不会不舒服?”
“那您用绳子绑臣吧。”
苏文澜引诱道:“反正都差不多,这么晚了也不好去找了解。”
-
一炷香后。
长春宫偏殿。
一个年轻的男人跪在床中央。
双手双脚都被反绑在身后,先前遮在身上的睡袍早已不知所踪。
望着像俘虏一样绑住的苏文澜。
陆玄珍心底竟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她也说不出来。
他现在这样很迷人。
明明生得清冷出尘,可现在却只能被绑在这里,任她摆弄。
便是今夜她把人玩到虚脱,他也只能受着。
陆玄珍抿了抿唇。
掩住眼底兴奋,哑声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苏文澜:“那臣说了,您就可以绑臣解开了吗?”
“看朕心情。”陆玄珍含糊道。
刚把人胃口吊足,就着急解开,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
那绳子绑得并不紧,但这会功夫,苏文澜白皙的皮肤上就已多出几道红痕,看起来更惹人疼惜。
陆玄珍爱抚地摸了摸他。
苏文澜终于开口。
“父亲昨夜曾带臣出府一趟,臣见到了臣的生母。臣并非有意欺瞒陛下,只是臣自生下来就没见过她,便以为臣的生母早已离世。”
“她是罪臣杜氏之后,意外之下有了臣。臣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也不知该如何同陛下说起此事。”
陆玄珍挑挑眉头:“杜氏?可是曾出过一位皇后、一位丞相的金陵杜氏?”
“臣不清楚。”苏文澜答。
闻言,陆玄珍若有所思道。
“想来应该就是了,或许母后会认识她。文澜,她现在可还好?”
苏文澜垂眸道:“臣去时她已睡下,臣只站在门口看了几眼,听旁人说,她需经常服药,想来应该不大好。”
陆玄珍见他神色落寞。
出声道:“毕竟是你生母,就算是罪臣之后,这些年也都过去了,等过些日子,朕会给她恩赏。”
“多谢陛下。”苏文澜扬起唇。
他不是为不相识的生母高兴,他是为自己,他很高兴陛下能对他爱屋及乌。
她也扬起唇:“朕也要谢你。”
“陛下谢臣什么?”苏文澜眼底划过一抹惊愕。
陆玄珍俯下身,轻轻含住他的唇。
声音婉转又带着几分笑意:“谢你愿意对朕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