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鬼现在附在他身上,那她还真有个办法,能让他自投罗网。
林炎焱心里有了盘算,也不再因封村而郁闷,乐呵呵开始干活,就等着回家吃楚泽川做好的饭了。
一到家门口,早就等着的曾婶提着一兜子米面就迎了上来,林炎焱佯装夸张道:
“哇,曾婶,这是提前过年了?拿这么多好东西啊!”
“你这闺女,说话越来越信球了!”曾婶笑骂道,不由分说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她,“这不正巧,封村之前你曾叔刚从镇上的供销社买了点米面回来,买的多了,我们两口子也吃不完,现在不让出去,怕你东西不够吃,就想着给你也分点。”
林炎焱忙推回去:
“婶儿,你这就见外了,我家里粮食还多呢,够我吃了!再说,封村肯定是暂时的,等所里抓到人,我就能自己去镇上买东西了!”
“嗐,这种事儿谁说得准?”曾婶无不担忧地说,“短就几天,长了弄不好得大半个月,你收着吧!”
林炎焱实在拗不过这位长辈,只得收下,又趁她不注意,偷偷往她兜里塞了一张粮票。
“回来了?去洗个手吧,我炒完这道菜就能吃饭了。”
听到动静的楚泽川从堂屋里探出头来,朝林炎焱喊了一声。
曾婶见状,脸上露出了慈爱又耐人寻味的表情:
“这小楚是真的勤快啊,三天两头跑来给你做饭的,我都羡慕了,你曾叔当年都没这份心!”
林炎焱没听出她的意思,憨笑一声:
“曾婶儿你要是不嫌弃,我也去你家给你做饭!”
曾婶见她还是不开窍,愁眉苦脸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呦,你这孩子,上辈子是块铁板吧?中了中了,我也不多嘴了,你赶紧去吃饭吧,小楚都等急了!”
林炎焱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肚子已经打起了雷,顾不上许多,跑去洗手吃饭了。
当晚
贾林房前
树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王兴林被挤的不行,没忍住踹了王成柏屁股一脚:
“你多大的腚啊占这么大地儿?滚到一边去!”
被踹了一脚的王成柏差点从树丛里滚出去,只得缩起四肢,将自己团成球形,无奈叹了口气:
“领导,我腿就是这么长,没地儿放啊,再说,明明是楚少校占的地方更大吧?您要是真给我踹出去了,那屋里的东西鼻子可灵着呢,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楚泽川懒得搭理他,只是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王兴林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他们确实已经向上面打过招呼了,这里有麻烦的东西,所以就由他们先来处理掉,再让警察来抓人。
“让我瞅瞅,符咒、罗盘、桃木剑……都齐了~嗯?那是谁?我怎么瞅着那么像林炎焱?”
清点完家伙事后,王成柏刚一抬头,就发现对面的小路上突然冒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不是好像,那就是。”楚泽川只看了一眼就确定那道模糊的身影是林炎焱。
果然,那道人影走近了,在月光的照耀下,林炎焱分外熟练地将挎包扔到地上,在里面扒拉东西。
“难道她又是来替我们干活的?天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可爱的姑娘?我都要爱上她了!”
王成柏夸张地捧住脸颊,说话的语调也恶心了起来,楚泽川实在没忍住,用力踩了他一脚。
在王成柏控诉的视线下,楚泽川毫无歉意地道歉:
“对不住,脚滑。”
王兴林也饶有兴致地蹲守,打算看看林炎焱是如何处理的,他正好也有意向招揽这丫头。
林炎焱浑然不觉自己被六双眼睛盯着,从包里掏出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的政治课本,翻到第一课,清了清嗓子,开始朗声读了起来:
“马克思主义有三个组成部分,即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马克思和恩格斯参加了资本主义社会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实践,总结了工人运动的经验……”
“她这是在干嘛?”
王成柏傻眼了,这小妮儿是背书背入魔了?
可很快,眼前的景象就打破了他的认知:
只见随着林炎焱的朗读声,课本上的红色知识也大放光彩,形成了法阵一般将贾林的房子团团围住,红光照耀之下,屋里不为马克思主义所容的邪物瞬间被火烫伤一般,发出非人的嚎叫。
可这折磨远没有停止,林炎焱既然决心要超度,自然是要触及灵魂的深刻,势必要让小鬼下辈子投胎都得把马克思主义烙在心上,无视小鬼的哭嚎,继续从容朗读课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炎焱却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屋里的贾林自然也注意到了小鬼的异常,急的团团转,可又不敢贸然出门暴露自己,只能眼看着小鬼青黑的皮肤被烫的发红。
而当他仔细聆听,发现竟是自己曾经一页一页认真研读过的政治课本,一时又有些恍惚,仿佛想起了当年自己立誓要为国家奋斗的日子。
林炎焱的声音带着灵力,深深印入了屋里一人一鬼的心里,天边已然露出了鱼肚白,她竟在屋外读了一整晚政治书,而当最后一个字念完,屋里的小鬼全然被又红又专的思想文化浸染,在熹微的晨光中安然消散。
王成柏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屋里的邪物消失不见,一时也傻眼了:
“乖乖,我抓了这么多年鬼,头回见这样式儿的,这姑娘是个人才啊!!”
还有这种操作啊?
王兴林也满意点头,越看林炎焱越喜欢,这姑娘好,又有本事,还比王成柏上进,说什么也得把人招进来!
楚泽川斜睨了王成柏一眼:
“早说了,她跟你不一样,思想作风都比你强。”
王成柏瞪大了眼:
“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思想作风有问题?!我可是正儿八经吃国家饭的,你不要乱讲!”
二人在树丛里斗的昏天黑地,而贾林的屋里也传来了动静,王兴林赶忙伸手一敲他们脑袋:
“行了别吵了,贾林出来了!”
贾林双目通红,热泪盈眶,在林炎焱这通深入骨髓的思想教育下彻底崩溃:
“我、我干的这都是什么混账事啊?!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我要自首谢罪!!”
说完,在林炎焱欣慰的注视下,一路狂奔,直奔派出所。
林炎焱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做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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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可把她累得不轻,反正任务也完成了,就收拾东西,挎上背包,深藏功与名,在日出下悄悄离去。
三人也没有久留,楚泽川急着赶回派出所审讯,王兴林则满心满意都是要把林炎焱招进来,拽着王成柏就走。
贾林的自首给案件带来了巨大突破,胡有为向上面求救的希望彻底落空,也就不再嘴硬,一五一十全招了,承认这单生意是他找贾林谈的,拿供货的分成贿赂贾林入伙,在这小小的平安村后山种了罂粟。
跟鬼怪有关的部分,则是由王成柏负责,问出胡有为是靠那只小鬼和买家联系,他也并没有亲眼见过,只知道对方来头不小,并且熟练术法,肯定是道上的人。
省城派来的人手也到了,他们做好交接工作,剩下的就交给他们了。
进展之快,连声势浩大的封村也没持续超过一周,村民们都回到了正常的劳作,只是曾经德高望重的大队长贾林居然是个毒贩,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尤其是罗爱华,见人就唠:
“你看,我早就说了吧!当初就该让老曾接着当,选什么贾林啊?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另一个村妇反驳:
“那可未必,贾林这鳖孙多会装啊,平常装的人模狗样,多讨大家喜欢,谁成想是个人面兽心的玩意!”
“要我说,这回还是选老曾当大队长吧!”
几人最后终是达成共识,又过了议论的嘴瘾,心满意足地四散离去,走在他们后面的林炎焱也替曾叔高兴,毕竟如果不是贾林从中作梗,大队长本来就该是曾叔。
想起过几天休息日就能和白海音一起去镇上玩,心里就止不住高兴,一路小跑回了家,却发现家门口站了两个人。
走近一看,原来是王兴林和王成柏,虽然林炎焱对王兴林比较敬重,但她对那个轻浮的同行没什么好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招呼:
“兴林叔来了?有什么事吗?”
完全没分给王成柏半个眼神。
王兴林多年老油条,自然看出林炎焱对王成柏的嫌弃,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转向林炎焱,喜笑颜开地说:
“是这样,炎焱,我来是想给你介绍工作的,一时半会说不清,我们进去说?”
林炎焱诧异挑眉,她还以为王成柏之前说介绍工作是在作弄她,难道是真的?
要是攀上了富商,倒确实是个好工作。
王成柏得意地拨弄了下额前的头发,朝她眨眨眼:
“看,我没骗你吧?”
林炎焱没有和他废话,热情招呼王兴林进了门,仿佛看到了日进斗金的生活在向她招手。
“实不相瞒,我也确实会点小把戏,镇宅抓鬼、思想教育、转运算命……我都可以胜任!而且我八字招财,肯定可以让贵公司财运兴旺!”进了屋,林炎焱也不再藏着掖着,努力推销自己的优点,希望这个财大气粗的老钱能聘用她。
这可比在村里赚钱多了!
但王兴林只是淡淡一笑,打断了她热情的介绍: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隐瞒了,我们不需要你旺财运,其实我并不是做生意的,这个身份只是幌子,我呢,算是吃国家饭的,体制内的一个老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