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跟着张佳华来到楼上。
张佳华推门进去,用夸张的语气说道:“看看谁来了。”他说话的同时钟程台看了过来,在看到谢言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他笑道:“看来今日是有喜事啊。”
谢言客气的打了招呼,“钟大哥。”
钟程台道:“快过来坐。”
三人落了座,张佳华打趣道:“谢言穿这一身跟变了个人似的,刚才我咋一看还没认出来呢。”
谢言微微笑道:“张哥打趣我了。今天我来县城是来找县令大人的。”
一听这话,钟程台也正色了,“何事?”
谢言如实说道:“王大哥今天来通知我,说是县令大人好像打算修路,叫我过来商议此事。我不敢怠慢,虽然极力赶来,但时间着实不巧,我想县令大人应该午休了,便想着下午在过去。”
钟程台点头,“娄知县确实有午休的习惯。下午去正合适。”
谢言道:“我没有想到知县大人会突然提起此事,还跟王大哥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敢相信,真有这么好的事情落在我头上。只不过我一直在山里生活,没见过世面,城里也没有信得过的人,只能又来叨扰钟大哥。”
钟程台笑道:“这算什么叨扰,咱们兄弟,有话明说就是。”
谢言老老实实的问道:“实话说我不知道县令大人要跟我商量什么?”
钟程台回道:“从灵秀山到县城路途遥远,要修路必定要先把路线定下来,而且修路人的食宿问题也要解决,这么偏僻不可能每天来回跑。”
谢言道:“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应该就是这些具体事宜需要敲定。”钟程台说完同时安抚着谢言的情绪,“你不用紧张,县令大人挺和善的,他说什么你只管答应就是了。”
看着钟程台自信满满的样子,谢言就知道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只是需要具体的实施计划,他的心也放了下来,他道:“此事还要多谢钟大哥,若不是钟大哥,小小灵秀山怎么能入县令大人的眼。”
钟程台回道:“你太自谦了,先在县城何人不知道灵秀山,你只需要好好管理灵秀山,这些都是你该得的。”
眼见话说得差不多了,张佳华适时出声道:“吃饭吃饭,一会儿菜都凉了。”
钟程台顺势也说道:“先吃饭吧。”
谢言应了声,这才开始吃饭。
刚吃两口,就见钟程台放下了筷子,他看着谢言问道:“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谢言老实回道:“我觉得挺好的。”
钟程台微微敛眉,“是吗,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差了点味道呢?”
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张佳华看了过去,问了句,“谁啊?”
门外的人回道:“掌柜的,是我张乘风。”
张佳华这才应道:“进来。”
话音一落,张乘风推开门,手里还端着一盘菜。他走进房中,“掌柜的,小炒肉重新炒过了。”
张乘风将菜放在了桌上,钟程台夹了一口吃了,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味道还是不对?”
张佳华听了他的话也赶紧夹了一口,附和道:“跟之前的味道确实不一样。”
谢言听了他俩的话也夹了一筷子,不过他在天悦酒楼吃饭的次数少,而且又不是每次都有小炒肉,所以他并没有吃出有什么不对的味道来,也就没有说话。
张佳华看向张乘风,“你炒的?”
张乘风回道:“是。”
张佳华问道:“那味道怎么会差这么多?不仅仅这一个菜,但凡肉菜都是一样,味道都比之前差了不少。”
张乘风解释道:“之前从灵秀山拉回来的粉用完了,所以腌肉的时候没有粉,炒出来的肉就比之前的要老一些。”
张佳华问道:“什么粉?”
张乘风回道:“听念白说叫什么淀粉。”
他这么一说谢言就想起来了,前些年他们种红薯,产量太大,人吃不完,喂鸡喂鸭都吃不完,谢言怕红薯烂了,所以就做成了红薯淀粉,而那时候他们没有喂猪,一年到头用到红薯淀粉的时候很少,而红薯淀粉每年都增加,慢慢的越来越多。年前张佳华来灵秀山拉货,但冬天没啥货可拉,谢言就把家里的红薯淀粉给张佳华拉走了。
张佳华转而看向了谢言,谢言知道这个地区,这个时代是没有红薯,土豆,玉米的,所以自然也是没有红薯淀粉,于是他解释道:“前几年红薯多了吃不完,我就做成了红薯淀粉,炒肉之前腌一腌是要比没腌过的要嫩些。”
张佳华问道:“红薯淀粉你那儿还有吗?”
谢言摇头,“没有了,现在灵秀山人多,动物也多,红薯都成重要粮食了。”
连吃都要精打细算,更别说做粉了。
钟程台看向了张乘风,“你找找有别的东西可以替代淀粉没有,下去吧。”
张乘风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等张乘风关上了门,钟程台才问了谢言,“有别的东西代替吗?”
谢言回道:“暂时还没有发现。”
钟程台道:“味道下滑,这对酒楼来说可不是好事。”
看着钟程台略显忧愁的样子,谢言也想不出好办法来解决,只能说道:“我今年一定把红薯的产量提上来。”
钟程台也知道这事急也急不来,他再尝了一口小炒肉,然后毫不犹豫的跟张佳华说:“去跟张乘风说,把所有用到红薯淀粉的菜全部下掉。”
张佳华应声,“我马山就去。”
张佳华急急忙忙的走了,钟程台呼了一口气,他看向谢言,“谢言,就看你的了。”
谢言赶紧应承,“钟大哥放心,今年我一定扩大红薯的种植。”
但做粉谢言不敢保证,毕竟以现在的条件,做粉的损耗太高了,一斤红薯都做不出一两粉,而酒楼的用量又大,就算所有地全都种红薯,谢言都不敢保证产出的红薯粉够天悦酒楼用。
钟程台在生意场上混迹太久,谢言这点小心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于是他也没有在说下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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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钟程台的心情不好,谢言也变得小心翼翼了,吃完了手里的饭就准备起身告辞了,“多谢钟大哥的招待,今天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带着念白登门感谢。”
钟程台道:“现在过去太早了,你休息一会儿,下午我跟你一起去县衙。”
钟程台能一起去,谢言求之不得,他道:“好,走的时候钟大哥叫我。”
钟程台道:“嗯。”
谢言从房间里出来,听着楼下大堂人声鼎沸的,现在正是饭点,大堂坐得满满当当的,小二在其中穿梭,忙得脚不沾地,大概是下了许多的菜,就连张佳华也在其中,给点了肉菜的客人道歉。
见楼下这么忙,谢言也就没有去大堂,他下了楼径直去了后厨,后厨也是忙得不开开交,谢言便自个去了沈念白之前住的房间。
门没关,一推就开了,屋内还保留着之前沈念白住的样子,就连黑色面具都还挂在箱子上。
谢言走过去将面具拿在手里,竹编的面具,被涂成了黑色,近看比远看还要吓人,谢言看了一会儿后又将面具挂了回去。床还铺着,但他担心把衣服弄皱了,所以并没有躺上去,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后,觉得钟程台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走,于是他找了个凳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坐着等。
坐着坐着瞌睡就来了,谢言又不想躺着睡,于是靠着柱子准备小眯一会儿。
谢言瞌睡向来很好睡,就算坐着也很快就睡着了,但圆柱子稳不住人,他头一歪整个人就往旁边栽去,失重感传来谢言猛地惊醒了,他赶紧拉住了凳子,这才没有摔到地上。
谢言彻底清醒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摔地上,不然衣服肯定要脏了。
有了这一遭,谢言觉也不敢睡了,睁大眼睛在凳子上坐着,但坐着坐着很快瞌睡又来了,眼睛马上就要闭上了,谢言意识到不对,赶紧睁开了眼睛。他坐也不敢坐了,就起来在屋里转圈圈,他想走着总不会睡着了吧。
一开始还好,但同样的路转了几圈过后头就开始晕了,眼看又要闭眼睛了,谢言猛地停了下来,他想,坐着睡觉要是摔了,衣服要脏,走着睡觉肯定要摔,衣服肯定也会脏,那还不如躺着睡,皱总比脏要好。
就在谢言说服自己去床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张佳华喊他的声音,“谢言。”“谢言。”
谢言的瞌睡立马就没了,赶紧应声,“诶。”同时往门口走去,打开门正好看见了张佳华。
张佳华问道:“楼上的那么多房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谢言回道:“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张佳华道:“掌柜的让我来喊你去县衙了。”
谢言点了头,张佳华道:“走吧。”
谢言突然喊住了他,“张哥。”
张佳华转身看向他,“怎么了?”
谢言有些不大好意思,但还是问道:“我衣服没什么问题吧?”
听了他的话张佳华笑道:“没问题,好看得很。”
谢言这才放下心来,他确实有点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