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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作者:青圆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若辞被皇帝拉进了船舱,她说过了呀,可是不管用啊。


    船内有一张舒适整洁的软榻,榻上摆着案几。沈若辞温顺地倒了一杯茶给皇帝。见他闲适自在地饮着茶水,沈若辞大着胆子,柔声说道,“皇上,近来天凉了,牢房里潮湿,臣……沿沿怕父亲的腿脚受不住。”


    沈相的腿曾在一场恶战中受过重伤,这是他为朝廷卖命的忠心,皇帝肯定也知情,当时还赏赐了沈家很多东西。


    元栩将空杯放回案几,十分宽厚地回道,“沿沿放心,朕让人给沈相加多两床被子。”


    沈若辞拿着茶壶,手指捏得发白,皇帝油盐不进,是当真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还是故意而为之,她觉得后者可能性明显大一点。


    她放下茶壶,小声央求道,“那皇上可不可以不要对父亲用酷刑?”


    沈若辞觉得气氛安静得出奇,元栩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她的心骤然提了起来。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直白炙热,柳太妃的话盘旋在她的脑中,男人可以无情无爱,但不妨碍他想拥有一个女人。


    在皇帝灼灼的目光中,沈若辞鬼使神差地朝他身边靠了过去。一想到此人掌控着她父亲的安危,沈若辞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闭上眼睛,直接坐到了皇帝腿上。


    迎面而来是男子清冽的气息,还有淡淡的草药香气。


    元栩“……”


    他呼吸一窒,就见两只纤细的手臂颤颤巍巍地抚上自己的肩膀,眼皮合得严严实实的,分明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身子却硬要往前凑。


    元栩屏住呼吸,压下起伏的胸膛,似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皇帝不给出任何反应,沈若辞脑中突然断了线,她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下去的时候,就听他清雅的声音带着不耐,“这么闭着眼睛坐着,难不成是想在朕腿上睡觉?”


    她如何有这个胆!


    沈若辞慌慌忙忙睁开眼睛,对上元栩眼眸,深邃莫测,她心头一颤,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皇上……”


    元栩不为所动,神色淡然地“嗯”了一声,没有拒绝,也不回应,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看客心态。


    书到用时方恨少,沈若辞家庭关系简单,察言观色的机会极少遇到,她猜不出皇帝的心思,一时间如坐针毡。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沈若辞也没有退缩的必要了,倒不如再大胆地往前一试。她倾身过去,学着皇帝上次亲她的样子,吻住他的唇瓣。


    只一下,旋即又将身子撤了回去,双手仍一动不动地搭在他的肩头。


    元栩心头没由来一跳,接下来便是剧烈起伏,双臂也不受控制地圈上她的细腰。


    那双深邃的眸子似有流星划过,无边的黑暗闪着点点星光。沈若辞恍惚觉得看到了苗头,这让她备受鼓舞,又乘胜追击地吻了上去……


    这明显不够!


    元栩心头无端痒痒的,大手握紧了纤细的腰肢,再也没忍住将人压倒在怀里,吻了下去。


    他身上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火苗,一瞬间被点燃,沈若辞能感受到这种陌生热切。她脸颊被烫得发慌,连带耳根,也被蔓延,染成诱人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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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只剩下船外边潮水声阵阵。


    交缠的呼吸终于分开,沈若辞脸颊泛着红,心跳得厉害,却找回了几分安心。


    元栩的唇角已经压不下去,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的欢愉。


    沈若辞满腹心思都放在观察他的神色的上边,根本不知道自己看人的眼神有多炙热直白。


    元栩喜欢她这样,满眼都是他。大掌轻抚上她的脊背,把人揉进怀里。


    沈若辞觉得他是乐意的,她也壮着胆子,双手环上他窄劲的腰身,硬邦邦的,每一处都像在叫嚣。


    “天牢酷刑,爹爹身子怕是熬不住,还请皇上帮帮沿沿。”她伏在元栩身上,声音软糯,娇气得很。


    这几次接触下来,沈若辞琢磨出一些门道,皇帝喜欢温顺的,要人服从于他,她自然要投其所好。


    “沿沿今晚想留下来伺候,望皇上成全……”


    她一颗心跳得厉害,此时靠在皇帝胸口,隐约有种错觉,他的心跳甚至比自己还要离谱。


    沈若辞晕乎乎地,按照皇帝适才的反应,她觉得应该不会拒绝,至少也不会不高兴。


    正想着,整个人突然被他从怀里推开。


    细软的双臂被按住,沈若辞茫然地抬头,从他脸上看到了变化,前一刻的欢愉不再,元栩整张脸透着冰渣子。


    “沈若辞,你听说过吗。”


    什么?


    沈若辞晕乎乎的,还没从方才的暧昧缓过神来,漂亮的眸子里有浅浅的雾气,她迷茫地摇了摇头,眉眼间透着似有如无的春色。


    猎物终于到了收网入手的时候,元栩心中没有半分欣喜,反而是莫名的烦躁,她只是把引诱她当做一场交易,而他不过是交易中至关重要的那个人,换谁……可能都可以!


    元栩一只手暗暗使力,抓紧了身下的被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无媒无聘是苟合。”


    沈若辞整个人都懵了。还来不及想通哪里出了乱子,就被他冰冷地推在坐榻上。


    她跌坐在被褥上,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无辜地看他烦躁地从手中挥落一把棉絮,棉絮飘飘荡荡地落地,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她垂着头,视线落在坐榻上崭新的被褥,不知何时被抠破了,裂开的口子格外的刺眼,像极了不知廉耻的她。


    可能是厌恶吧,元栩推开她后径直走了出去。她一个人失落落的,下意识地伸手去抠被褥上那道口子。


    难不成方才所有的不拒绝就是为了此刻能羞辱她?


    她真傻啊,皇帝是狼,阴险狡诈。设了个圈套,她鬼迷心窍,一步一步往里套,被抓了个现行。


    入夜寒凉,元栩在船头迎风而立,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他一遍一遍地问自己,直至心头的烦躁渐渐散去,才去而复返。


    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凝着那处裂口,一时间脸色更深沉。


    沈若辞心中一惊,忙收住了手。


    她理了理裙摆,从坐榻上溜了下来。


    元栩手臂上搭着他玄色的披风,沈若辞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这是要走的意思。自己那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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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也彻底凉了,没有了希望,沈若辞眼眶一酸,忍住了泪水。


    “过来。”


    皇帝声音明显有些勉强,沈若辞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几步。她眼眶泛红,按捺住心中的委屈哽咽道,“臣女冒犯了皇上,求您恕罪。”


    她自己那点礼义廉耻是小事,主要还是怕父亲因她的言行受牵连。


    魅惑君王这罪名可大可小。


    元栩在外边吹了凉风,才勉强压下内心的燥热。他将披风拿在手上,见她一脸的懊恼沮丧,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行了,朕跟你保证,可以不对沈相动用刑罚。”说着向前两步,沈若辞视线忽暗,长臂已伸过她的头顶,将那玄色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


    是淡淡的草药香气,沈若辞不安地抬头,“皇上说真的?”


    元栩没有吱声,慢条斯理地给她的系带打了个结,又帮她把帽子扣上,等穿戴整齐后,才顺着刚才的话说下去,“沿沿也要跟朕保证,不准再跟袁子逸见面。”


    披风过于宽大,掩住了窈窕的身姿,垂散在脚边。沈若辞恍惚有些难以置信,这条件也未免太过简单,她生怕皇帝反悔,赶忙应道,“沿沿听皇上的。”


    画舫靠岸,沈若辞坐上皇帝的马车,半路无言。她原本以为会这么一路安安静静地回到相府,却不想一直闭目养神的皇帝忽然睁开了眼睛,眸色深不见底。


    “这半个月没事不准乱跑,乖乖呆在相府,你父亲一事也不必担忧,他吃好喝好,没人敢给他动刑。”


    皇帝面容透着森冷,语气不善,但这些话于沈若辞听来,却是天大的好消息。


    皇帝拒绝了她的“伺候”,却还是愿意放父亲出来,沈若辞定定地望向他,澄澈的眼神里带着警惕。


    不出所料,下一句就彻底让她凉了心。


    “半个月后,朕接你入宫……”


    沈若辞背脊一阵冰寒,她没想到皇帝还会重提这事。说到底,他还是无法轻易相信父亲,要她入宫做棋子才安心。


    她明白,但心里真的也不好受。父亲好不容易要出来了,她却要离开。


    只不过往好的想,这对她已是恩赐。沈若辞抿了下唇,轻轻回道,“只要爹爹能平安出狱,臣女愿意。”


    元栩“嗯”了一声,见她双手乖巧地置于膝盖上,映着玄色的披风,似白玉无瑕。


    方才那双手软软的,就那么软绵绵地环着自己,可怜兮兮地趴在他的身子……


    元栩喉头动了动,心烦意乱地别开目光。


    *


    沈相腿脚有旧伤,每逢阴雨天气,容易酸痛肿胀。早些年沈若辞从罗医娘那里求了张方子,每年都要泡上几坛子药酒,有内服的,也有外用浸泡的。


    她过阵子就要离开相府,趁有时间多为父亲准备上一些备着。


    一想到入宫,沈若辞整个人都恹恹的,身子也更差了。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身体虽算不上硬实,但也无灾无病,整日跑跑跳跳,没有半点问题。


    无奈这两年来堆金叠玉地养着,名贵补品从不间断,身子却丝毫不见气色。沈若辞心中烦闷,这身子不争气,弱不禁风的,走几步路都要喘多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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