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孙秀丽的领证对象正是原主前未婚夫。
下乡在即,没有正式工作又不想下乡的孙秀丽看了很多相亲对象都不满意,最后看上了原主的未婚夫李立军。
因为李立军长着一张好脸,一米七五的个头,在南方男人中也算是高个,家住S城,是本地人,高中毕业的学历,家里条件不说多好,但不算差。
至少比孙家好点儿。
宝贝继女喜欢,阮清可不就心疼上了,心疼没妈的继女偷偷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这段时间到底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瞧小脸都憔悴了,所以原主这个做姐姐的就应该迁让。
阮清说:“难道你要为了一个男人,磋磨死你妹妹不成?”
而后不管原主怎么反对,阮清做到了通知义务后,便一个劲儿撮合起了这两人。
原本李立军跟原主保证的很好,指定不会变心。
然而,原主瘦得脱相,营养不良皮肤粗糙嘴唇干裂,手掌上是发黄的老茧,对比被阮清精心照顾了好几年的孙秀丽,真就一个地,一个天。
誓言过去不到三天,李立军就变了脸。
不到七天,李立军彻底变心,高高兴兴作为孙秀丽的对象登了孙家的大门。
原主很伤心,但她的确不至于因为一个男人抛弃自己而想不开。致使她跳河的源头在阮清身上,阮清这个亲妈在强迫原主把未婚夫让给孙秀丽后不久,趁着原主出去找工作不在家,又拿了原主藏在行李箱底下所有的钱。
原主一开始并不知情,以为有小偷进了家门,惊慌失措要报警,阮清被逼急了才承认是她拿的钱,要给才十二岁的继子活动关系,让继子几年后能顺顺利利拿到新工作。
原主抱着最后的希望哀求阮清把钱还给她,让她先度过眼前难关,过几年她想办法给小弟找,实在不行,过几年她养好身体了,把工作让给弟弟都成。
阮清起初还有点心动,但最终因不信任原主,担心原主这个亲生女儿几年后不履行承诺,不给弟弟兜底,狠心拒绝。
这成了压倒原主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在前天,也就是孙秀丽和李立军去领证的前一天,原主带着报复心理跳河了。
死都想膈应膈应人家。
可是,原主的死在孙家最终也不过是个笑话。
阮清满心满眼都只有孙秀丽这个继女,现在她一力促成的婚事翻了车……
明月照下床,脚下软绵绵,但她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愣是扶着对面那张单人床,一点一点挪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清他们对话的内容。
“怎么回事,你们昨天不是去领证了吗,怎么又扯上彩礼了?”
孙老太本来在门口择豆角,一听跟彩礼有关,立马坐不住了。
“什么?昨天不是让你跟他先去拿彩礼钱,再去领的证吗?”
这彩礼孙老太本就不打算让孙秀丽带走,都是要留给两个男孙的。
孙秀丽坐在板凳上,阮清赶忙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先喝口水,慢慢说怎么回事。”
孙秀丽捧着微烫的搪瓷杯捂了会儿冰凉的手,刚刚跑的急,喉咙干渴的很,顾不得水还有点烫,连着喝了好几口,才带着怒意开口:
“李立军这个王八蛋,昨天我们本来是要去拿彩礼的,路上碰到了他大姨,非说人难受,让我们送她去医院。”
“医院人多,我们收拾完出来都下午两点了,饭都没吃上,李立军就拉着我去赶车,好不容易到他家,结果跟我说他妈知道他大姨的事情后,赶去了医院,彩礼钱在他妈手里!”
那会儿孙秀丽隐隐察觉有哪里不对,当天是拿不到彩礼了,那领证的事情就算了,反正距离下乡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大不了第二天再过来拿。
“然后呢?”孙老太不解,“这怎么就扯上不给彩礼了?”
“然后……”
孙秀丽支支吾吾:“我们不是没吃午饭么,那会儿都下午四点了,我饿的实在不行,还没嫁进人家家里,不好在他妈不在的时候自己开火……”
那会儿又饿又委屈,急着往公交站赶的时候,会路过一家饭馆,本来就饿,人家做的又是红烧肉,那香味实在霸道,孙秀丽频频往饭馆瞧。
李立军为难:“我们得赶紧赶时间坐车回去,不然怕来不及……”
他要是开口邀请,孙秀丽也不会进去,但受了一天鸟气的孙秀丽,一听他一副好像生怕要给她花钱的样子,气性上头,站在原地跟李立军大吵一架。
李立军哄了她很久,还带她进去点了红烧肉和白米饭,那味道,香极了。
李立军一口没吃,全是孙秀丽吃的。
那会儿孙秀丽还高兴自己拿捏了这个男人,等到吃完饭出门,看着昏暗的天色,这才傻了眼。
回去的最后一趟末班车刚开走!
没有介绍信,孙秀丽没法在那边的招待所住,虽然是同一个城市,但不是同一个县,在那边举目无亲的,身上有没有多余钱,无奈之下,只能偷摸着住在李立军家里。
领证前住在男方家,说出去得被指一辈子脊梁骨,本来说好李立军他妈会在医院陪床一整晚,明天上午才回来,他爸人在外面给开车,要半个月后才回来,孙秀丽才住的他父母房间。
谁知睡到清晨五点,人回来了!
李立军妈妈打开房门,一看自己和男人的床上躺着个女人,这还得了,抓着人的头发大喊大叫着就把人往外拖。
这么大的动静,立马招来了左邻右舍。
等解释清楚误会后,避免了偷窃罪或流氓罪被抓进去,但事情远没有结束。
事情说到这里,孙秀丽根本不需要继续,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结局。
“你个死丫头,你嘴咋就这么馋呢!”
这明显就是针对孙秀丽的一个局!
如果从头到尾孙秀丽都没察觉到一点不对也就算了,偏偏中途她有过不安,想着赶紧离开,离开中途非要下那馆子。
但凡她没惦记那口红烧肉,也不至于一头钻进那套里。
只要孙秀丽安全到家,把一路上的事情跟家里一说,旁观者清,还能不知道李家打的什么小九九吗?
这样的人家,要是嫁过去,这一辈子就完了!
孙老太气的抄起鸡毛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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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往孙秀丽身上招呼:“我当初就跟你说这人不靠谱,都已经跟你那个姐姐搞对象了,你一招手他就能跟着走,能是什么好人?你非犟,之前嫌弃我们给你介绍的对象长得不好看,现在好了,人是好看,一张嘴,满口都是毒牙!”
孙秀丽刚回来的时候,孙华还在外面排队蹲茅坑,带着一身臭气刚回来,就接受到亲闺女带来的噩耗,气的脸色发青,当即就要抽皮带:“我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让你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先把彩礼拿到手,人小白脸随便忽悠你两下,你就晕头转向,说什么听什么,还要把拿彩礼的日子和领证日子放一块儿,扯什么年轻人的浪漫!”
“你跟老子说,哪里浪漫了?”
“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就说女娃娃不能惯不能惯,像招招那丫头一样多安分,现在好了,脑子都被你惯蠢了!”
孙华后面这话,明显就是跟阮清说的。
明月照翻看原主记忆,原主记忆中,爸爸是个儒商,说话斯斯文文,对待阮清不说恩爱有加,却也相敬如宾。
阮清做错了事情,爸爸会好好说,实在说不清,也不会黑脸。不管结果如何,爸爸都会兜底,就连家务活,都有保姆接手,带孩子也有奶奶一起帮忙,生活还是工作上都不需要阮清太过费心。
原主爸爸容貌俊美、身材挺拔、高学历,阮清容貌清丽、气质温婉,站在一起俊男靓女十分登对。
相比较起来,孙华虽不算矮,也比原主爸爸矮半个头,人到中年头发开始稀疏,每天挺着个将军肚,大男子主义、看不起女人,也看不起跟自己结婚的另一半和自己的亲闺女,喜欢对人颐指气使,说话口气冲的像是在吵架。
但阮清在远不如前夫的孙华面前,更加温顺柔软和依赖。
阮清的声音柔柔的,挨了骂也不生气,只小声道:“别气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不能放着丽丽不管,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明月照听得津津有味,看着原主仇人吃瘪,明月照有一种自己也跟着出气的爽感,爽感直冲天灵感,就连病气都跟着散去不少。
“还能怎么办?她都让人给抓了个正着,说好的彩礼一分钱不给,我们吃了大亏,现在想悔婚都做不到!”
孙华气的鼻孔一张一翕,瞪着孙秀丽的眼神冒着火,恨不得把这个蠢闺女塞进前妻肚子里重新生一遍。
“不行,没彩礼我不嫁!”
“阮姨,是你说李立华家里条件好,长得又好看,人品也不错,让我嫁过去的,现在这样,你要负责!”
孙秀丽差点哭出声来。
没嫁妆就算了,没多少人家会给亲闺女正经准备多少东西,能拿几床被子都不错了。
但没彩礼,她得被朋友和亲戚当成笑话笑一辈子!
而且现在还没嫁过去,李家就已经设下连环套对付自己,等嫁过去了,以自己的脑子,骨头都得被啃成渣!
阮清拍拍孙秀丽的肩膀,脸上闪过迟疑之色。
“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说着,阮清转头,看向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