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手臂猛地用力,将怀中这具不堪一折的娇躯更紧地嵌入自己怀中。
温香软玉撞了满怀,隔着轻薄的衣料,女子玲珑的身段清晰可辨。她慌忙欲起身,指尖无意间划过他胸前的衣襟,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楚怀黎。”她声音发颤,带着一丝哀求,更似邀请。
这声呼唤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
他低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俯身逼近。鎏金缠枝烛台在晃动的车帘间投下碎光,将他轮廓镀得半明半暗:“躲什么?方才要‘报恩’的不是你?”
他屈起的膝盖不经意顶开她裙裾,云缎料子摩挲出细碎声响。夜旖缃呼吸骤然急促,在男人气息笼罩下来的瞬间偏过头,那个吻便溶在她颈侧。
“呜……”她触电般战栗,推拒的手被他反剪到身后。
“你要表现不好。”楚怀黎用指尖挑开她衣领,露出昨夜留下的红痕,“他们年末的吃食可就没有了。”
“将军不是那样的人……”她声音含了水似的,呵出的气息烫在他颈侧。
身前人罗裙领口不知何时松了些,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细腻肌肤,再往下,是隐约可见的起伏弧度。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若我偏是呢?”
听到此处,夜旖缃那双总是含着清浅笑意的杏眼此刻迷迷蒙蒙,仰起脸,湿漉漉的唇便毫无征兆地印上他的下颌。一点,一点,笨拙又执拗地向上探索,掠过他紧抿的薄唇,最终停在他微烫的耳廓。
“楚怀黎……”她含糊地唤他名字,像梦里呓语。
温热的小舌竟大胆地舔舐过他耳垂。
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铮”地一声断了。
楚怀黎猛地扣住她作乱的下巴,迫使她迎上他幽深如潭的目光。那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暗潮,危险,却又引人沉沦。
“后悔吗?”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她眼尾泛红,像是怕,又像是抗拒,长睫颤如蝶翼,却仍鼓起勇气迎视他,还未来得及回应,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重重落下。
“晚了。”他扯开那碍事的松花色衣带,指尖触及的,不再是冰冷的绸缎,而是她骤然暴露在微凉空气里,细腻得不可思议的凝脂软玉。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却被他牢牢禁锢。
呼吸交错间,她鸣咽着承受,指尖无力地抓挠着他背后的衣料,像风雨中飘摇的藤蔓,只能紧紧依附于身前这棵强悍的大树。
衣衫凌乱,青丝散落。
眸色一暗,心底那股无名火混杂着更深的躁动,再次翻涌上来。就是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一次次挑战着他的底线,却又让他……欲罢不能。
“楚怀黎……”她开口,声音带着哭腔,软糯得能滴出水来,“疼……”
又是这个字。
“疼?”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感受到身下人儿细微的颤抖,心中升起一股近乎残忍的修惜,“这就受不住了?”
他低头,狠狠噙住她那两片微肿的唇瓣,不似亲吻,更像是惩罚性的啃咬,带着吞噬一切的狠劲。她呜咽着,推拒的手软绵绵地搭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如同蚍蜉撼树。
良久,他才松开她,看看她急促喘息,眼尾绯红,像一只被雨打湿的蝶,破碎而美丽。
马车早已驶抵温泉别院门前,车夫勒住缰绳,为难地回头望向裴鸿:“校尉,眼下……该如何是好?”
裴鸿眼观鼻,鼻观心,面容沉静如水,声线低沉而毋庸置疑:“继续前行,不得停留。”
“可校尉,已经到了……”车夫面露迟疑。
“先围着庄子绕行。”裴鸿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喙,“未有命令,不许停。”
于是,马车再度徐徐驶动,绕着沉睡的庄园,一圈,又一圈,划开一个无声而绵长的圆,仿佛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徘徊。
车厢随着路途轻轻摇曳,将那几不可闻的哽咽,与衣料窸窣摩擦间泄露的零星动静,都巧妙地吞没在辘辘不绝的车轮声与厚重的帘幕之后。
然而,在那与世隔绝的狭小空间里,那些被掩盖的声响却又被无限放大,如丝如缕,缠绕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心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去,最终只余下断断续续的细微抽泣,与一道沉重而绵长的呼吸,在朦胧的夜色里无声交织。
直至月影西斜,清辉漫地,楚怀黎方用那件玄青色大氅,将怀中人仔细裹好。
她早已昏睡过去,长睫上泪痕犹湿,身子绵软得不像话,被他打横抱起时,只如云絮般偎在他怀中,了无生气。他臂弯沉稳,动作间却透着难以言喻的珍视,仿佛捧着的是一件稍纵即逝的稀世珍宝。
他无视廊下垂首屏息的仆从,也无心欣赏院中疏影横斜的景致,径自迈着阔步,踏过被月色洗亮的石阶,走向那间烛火摇曳的室内。
温然的灯火自雕花窗棂内透出,在他青色的衣袂上投下流动的光影,也照亮了他怀中人儿苍白脆弱的面容。
那一夜之后,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精气神。
夜旖缃这一病,当真如山倾颓,来势汹汹。
不知是因陆清远未死且身份骤变带来的冲击与绝望,还是对楚怀黎利用欺骗的怨恨难平,亦或是那一夜马车内,她从未经历过的猛烈索求,超出了她身心的负荷。
总之,高烧与梦魇交织,将她困在了一片混沌之中,反反复复,月余未见大好。
待到意识彻底清醒,人已不在凉州,而是身处长安城近郊—处清雅安静的宅院里。
窗外已是春意盎然,枝头嫩绿,偶有雀马啼吗,可她的心头,却仍是一片荒芜的寒冬。
乌洛珠端着黑漆漆的药碗进来时,便看见她倚在床头,望着窗外征怔出神,侧脸清减,下颌尖尖,原本莹润的肌肤透着一股病后的苍白,唇色也淡得几乎没有血色。
“姐姐,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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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珠将温热的药碗递到她面前,浓重的苦涩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夜旖缃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瞥了一眼那浓稠的药汁,秀气的眉头便蹙了起来,下意识地别开脸,声音带着久病的虚弱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任性:“先放着吧。”
乌洛珠面露难色,劝道:“姐姐,宫里的太医特意来诊治过,说您这病来得凶险,寒气入骨,必得按时服药,仔细调理,万万不能耽搁,否则恐会留下病根,日后每逢天气变化便要受罪。”
夜旖缃却恍若末闻,只垂眸盯着锦被上缠枝莲的纹样,神情淡漠,仿佛那关乎自己身体安危的医嘱与她无关。
正当屋内气氛凝滞时,一道挺拔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逆看光,轮廓深邃。
“先下去吧。”清润的嗓音传来。
乌洛珠随即将药碗放到一旁,行礼后跑出房门。
夜旖缃眼角的余光瞥见来人,心头一紧,立刻将脸转向里侧,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予。心中却暗自懊恼,乌洛珠这丫头,何时竟这般听他的话,溜得如此之快!
楚怀黎缓步走近,目光落在她单薄得仿佛一折即断的肩线上,心头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泛起一阵清晰的抽痛与愧疚。
他俯身,端起被夜旖缃嫌弃地搁在床头小几上的药碗,试了试温度,尚且温热。
瓷勺轻轻搅动,舀起一勺,耐心地递到她唇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柔,带看小心翼翼的讨好:“阿娆,莫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他顿了顿,冷峻的眉眼间染上一丝不自在的赧然,声音更低了些,“是……是我不知轻重,孟浪了。日后,我定会克制,轻一些。”
这话语中的暗示让夜洛缃苍白的脸颊瞬间飞飞起两抹薄红,如同雪地上骤然落下的胭脂,煞是好看。她羞恼交加,却偏强撑着不肯看他,只是硬邦邦地冷声道:“我要走。”
楚怀黎眸光微暗,握着药碗的手指紧了紧,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温和劝诱的模样,从善如流地接话:
“好。等阿娆乖乖喝完这碗药,养足精神,明日我便带你去散心。”
“恰逢京郊春猎,山上景致正好,春花烂漫,阿娆定然喜欢。”
听他这般避重就轻,夜旖缃猛地转回头,一双因消瘦而显得更大的眸子直直瞪向他,里面燃看被戏弄的怒火:“楚怀黎!你分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不想待在这里,不想待在长安,不想待在你身边!”
“阿娆是我的妻,“他迎着她愤怒的目光,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不同夫君在一处,还想去哪里?”
“你!”夜旖缃气结,胸口剧烈起伏,猛地伸手想推开他执拗地举在面前的药碗,却因久病无力,动作间一阵眩晕袭来,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偏巧跌入他张开的怀抱里。
预想中撞上坚硬胸膛的疼痛并末到来,他稳稳地接住了她,然而,与此同时,一声压抑闷哼却从他喉间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