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姜夏是被浓郁的饭香叫醒的。
哇,油条、豆浆还有豆腐脑的香气。
都是她昨天想吃但是没吃到的。
食欲显然战胜了睡懒觉的欲望,她瞬间睁开黑亮的眼睛,朝屋外飞去。
这次,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石桌上会有饭菜了。
原来有个勤劳的手艺超棒的姨姨。
桂嫂见到她时还真吓了一跳,但早上已经被嘱咐了,还是很快就放松下来。
“来吃饭喽,看看我做的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这个阿姨说话带着宁安市特有的口音,音量虽然高些,却带着一丝爽朗亲和。
姜夏没有犹豫飞到桌上,“这些都是给我吃的?”
“是的,快来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那还等什么了,她对着切成小块的油条就啄了起来,吃着吃着还嫌喙不方便,干脆油条叼进豆腐脑里泡软再吃。
热乎乎的豆腐脑配着油条,再加上一点点香喷喷的辣椒油点缀,简直香到没边了。
“好吃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桂嫂笑眯眯的。
嗯嗯。
她狂点头,吃得不亦乐乎,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裴安白不吃吗?”
“他很少吃饭的,你说说他哥请我给他做饭,他却没怎么吃过,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姜夏忽然想到昨晚他好像也没吃饭,今天早上也不吃,难怪那么瘦。
“那他为什么不吃饭?”
保持身材?
桂嫂叹口气,“不知道啊,两年前我照顾他时就这样了,只是有时候实在饿了就随便吃点面包什么的,饭菜动的很少。”
两年前?
那就是1996年,也就是他本该死的那一年。
所以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免勾起了些好奇。
但好奇不过三秒,就蓦然升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紧接着面前就汇聚成了一行白字。
【东阳宾馆326房间发生命案。】
只简单一句话,旁的一点多余都没有。
正在喝豆浆的姜夏微微瞪大眼睛。
有没有搞错,昨天刚破了一桩连环杀人案,今天就又出命案了?
她从前也没遇过连续出命案的情况啊!
还是说这个没有监控的年代犯罪率有点离谱?
但别管离不离谱,事情已经发生了,压根别无他法。
她扑腾翅膀飞到二楼,对着窗户就是一通啄。
“笃笃笃——”
接连不断的像是锯木头般的声音吵得人不得安眠,很快窗户被打开,露出那张“你要是找死,我现在就可以了结了你”的烦躁帅脸。
“裴安白,宾馆发生命案了。”
她刚说完这话,他屋里桌子上就传来手机响铃声。
他皱着眉回去接电话。
“喂。”
“好,我知道了。”
趁机飞进来的姜夏听出了电话那边是裴迹白的声音,这下也不着急了,安静站在床边柜上等他。
“那我们走吧。”
裴安白没理她,只静静解睡衣扣子,并在她始料未及之下把睡衣丢在了她身上。
姜夏眼前忽然黑了下来,身上犹如黑云压顶。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
她在那团衣服里疯狂扭动寻找出口,结果越动眼前越黑,衣服越皱,等她终于找到出口出来的时候已经累得喘粗气了。
而在她眼里无比狗比的男人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是一套黑色的长袖上衣和裤子,显得他整个人高挑又有距离感。
最重要的是很帅,超级无敌帅的那种。
要是换做上辈子,她说不定还会疯狂流口水。
但是知道这货骨子里有多狗后,姜夏已经对这张帅脸免疫了,眼睛气得火星子都冒了出来。
“你个狗比,衣服扔我身上做什么?”
“还不走?”
反正他说完这话扭头就走了,她再生气还能怎么办。
只能立马跟上。
……
东阳宾馆是宁安市一家老牌宾馆,在全市各区有很多家分店,他们要去的这家离裴安白家并不远,因此明明是刑警队那边先得到的消息,但裴安白和裴迹白两兄弟却是前后脚到的。
跟裴迹白来的还有昨晚同样睡在警局的鲍文彦,其他几个警察也是昨天看到的,有些面熟但叫不上名字。
好在这时候大家也顾不上打招呼,双方人一回合就往宾馆里边走。
宾馆所属辖区的派出所民警是最早赶到现场的,一看他们来了,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大口气。
尤其是他们的领导,在握住裴迹白手时那微微打颤的手才有些止住。
“裴队,屋里有个女尸,我们早上接到报案赶过来时已经死了,看样子像是自杀,您看看……”
“交给我们吧。”
“哎哎哎。”
他赶紧应声,十分迫不及待。
裴迹白进去前,裴安白就已经面色如常进了门。
刚一进屋,姜夏就是一个“我去。”
也难怪她如此惊讶,因为鲜血淌的床上、床边到处都是,巨大一个血泊,完全将那块地方变成血腥电影里常有的场面。
变成乌鸦后,她对血腥味无比敏感,此时血液的腥气无孔不入往鼻子里边涌,浓烈的让她几斤昏过去,连忙用翅膀挡在脸前,稍稍隔绝如此强烈的血腥气。
可惜作用寥寥。
这点倒不是最主要的。
而是这具尸体露在外边的手腕上紫黑一片,再加上到处都是血,看样子很像是因为割腕导致失血过多而死的,但她笃定割腕的肯定不是死者自己!
“这是谋杀——”
还是一起伪装成自杀的谋杀,凶手可真够变态和狡猾的。
她表情相当严肃且凝重。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却不是因为她说的话,而是因为她……会说话。
她此时站在裴安白肩膀上,漆黑的脸上满是严肃,看着很精神和灵动,关键是还会说人话。
大家的注意力有一瞬间被这只鸟吸引走。
直到派出所这位所长略有些迟疑地道,“她右手还握着刀,登记入住的也是她自己的身份信息,看样子应该是自杀吧。”
当然不是。
如果是自杀的话,系统就不会给她介绍是命案了。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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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命案,怎么可能是自杀。
况且谁自杀跑到宾馆里脱光了再自杀?又不是变态。
所以她敢保证绝对是他杀无疑了。
不过警察靠的是证据办案,她也知道这点,于是她开始琢磨怎么证明这是起谋杀案,而非当成自杀结案。
想到这个,她立马从裴安白肩膀上下来,满屋子寻找线索。
与此同时,法医开始了初步验尸,而侦查员则已经完成了对现场侦查和信息搜集。
“裴队,这个包应该是死者的,里边有几张名片、银行卡还有一张身份证,名字叫做江沛岚,是家卷帘门工厂的老板,别的就没有发现了。”
“哦,名片在这里。”
裴安白扫了一眼名片便移开了视线,在扫视四周时目光偶尔落在姜夏身上。
“谁发现的尸体?”裴迹白问。
“是……是我。”角落里站着的身穿红白色制服的四十出头的大姐颤巍巍说。
“当时是什么情况?”
“我早上来做保洁,在门口叫了好几下也没人开门,然后我就打开门推着车子进去了,我一开始真没看到她,因为我被推车挡住了,先去的卫生间。”
李桂芳见众人都盯着她看,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我看到床上有人的时候吓了一跳,赶紧道歉,结果一直没人回我,我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身上到处都是血,当时我脑子直发蒙,吓得跑出来后就赶紧报了警。”
想起早上那幕,她至今还有些哆嗦,要不是她是证人走不了,她早就因为受惊过度请假回家了。
“跟她一起开房的人叫什么?”
望着墙壁的裴安白忽然开口。
“我不知道,昨天不是我值的班。”
李桂芳赶紧澄清自己的清白。
民警这边倒是有话说,就是不知道裴安白是什么身份,显得有些犹豫。
鲍文彦立刻道,“我们市局的裴顾问。”
“哦哦,我想说的是在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调查了酒店登记记录,发现这间房就是死者开的,问了前台小姐,她们也说,印象里死者就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其他人跟着。”
“一个人来,未必屋里始终一个人。”
裴安白刚说完这句话就回头看了眼对着他点头的姜夏。
虽说他这人有点狗,但姜夏深深赞同他的观点。
不过怎么感觉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在说什么似的。
打什么哑谜?
她直接打了个直球,飞到他肩膀上问:
“你刚才想说什么?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裴安白把她弹走,顺便熟练的使唤她,“去看看上边有什么?”
姜夏略有些狐疑地往上看。
头上就是个很普通的屋顶,主要由两个部分组成。
一个是充满了古代风格的回状吊顶,另外一个就是吊顶正中间的水晶吊灯。
哦。
吊灯有一根链子好像坏了,少了两颗水晶,还有两根链子甩到了中间的灯芯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的样子。
东西?砸到?
姜夏迅速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劲,并立即飞上去,随即屋内就响起她激动无比的声音。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