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也太好看了。”
凉爽的月夜里,有人在肆无忌惮欣赏自己的美貌,让这个往日十分寂静的二层小楼显得格外热闹。
她对着镜子做各种美美的动作,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漂亮到不行。
“不行不行,我要醉了。”
她美滋滋的,抱着镜子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这等美貌可不能一下子就欣赏完,我还是先变回去吧。”
很快沙发上就剩下一只哼歌的黑色小鸟,没一会儿就安静如鸡。
而等裴安白从楼上下来时,就成了一只在沙发上睡得人事不知的鸟儿。
哪怕外边打着雷,硕大雨滴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也丝毫不受影响,最多不过转个身子换个方向继续睡。
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雷电的闪光映衬的他的脸若隐若现,隐约可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没有什么声音地走过去,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看。
好似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任凭他打量许久,她也没有丝毫动静,只是偶尔用翅膀挠了挠脸。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就这样确定是刑警?”
他眸子里隐约有一丝波动和质疑。
姜夏正在美美的梦乡里玩着换装游戏,并欣赏着自己的美貌,压根不知道自己被嘲了。
就是还没等她玩够呢,就感觉自己的脸、手和肚子都被人戳来戳去的。
哪怕她拍掉,下一秒那双讨厌的手还是会在下一个地方出现,让她烦不胜烦。
“谁啊?!不知道骚扰美女是要挨揍的吗?”
她陡然醒过来,眼睛里都冒着火花,像极了愤怒的小鸟。
“我杀人了。”
他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甚至唇角还带着一抹变态的笑意。
愤怒的小鸟顿时精神了,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惊恐。
啊?果然成变态了吗?
她早早就怀疑上辈子他档案封存肯定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但她没成想真的是杀人啊。
那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劝他自首或者直接变成人那他送进监狱?
就在她头皮发麻,疯狂头脑风暴的时候,他终于又开口了。
“梦里。”
她提起的小心脏缓缓归位,待到激烈的心绪平复下来后,顿时大叫一声。
“裴安白,你有病吧?!”
她捂着惊吓过度,依旧砰砰砰疯狂跳动、尚未缓和下来的小心脏,气的想给他两锤子,好让他深刻了解一下什么叫说话大喘气的代价。
但是眼前这人看着好像真有病。
字面意义上的。
“你脸怎么这么苍白?”
说实话,虽然裴安白这人性格很狗,但长得唇红齿白、干净好看的,第一眼看见就容易叫人移不开眼睛。
由于肤色白皙,一旦唇上没有血色,就很明显。
他现在就是这样。
原本血气充沛的脸颊如今像糊上一层面粉似的,尤其在这黑夜,还有点吓人。
“不是,你是不是破伤风了?”
这可不是小事,严重的话是会死人的。
越看他的脸色越觉得自己猜对了,她急得不行,飞到他手边观察他的伤口。
伤口的地方都有些红肿了,就算不是破伤风,也绝对发炎了。
说不定还发烧了。
“你你你快躺下,我给你叫救护车。”
她扑腾着翅膀去找座机,翅膀把话筒推到桌子上就开始摁“120”。
“哈哈哈——”
身后传来他丝毫不加掩盖的开怀大笑声,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画面了一样。
完了完了,这烧的不轻啊。
谁知道却听他淡淡说,“我失眠了。”
刚接通电话的姜夏:……
她挂断电话,缓缓扭过身子,满脸的小问号。
裴安白看她这副样子看起来更高兴了,坐在她躺着睡觉的沙发上勾唇狂笑。
姜夏额头青筋暴起。
“混蛋,你失眠就把我薅醒啊?!”
“我告诉你,做人太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理智已下线,冲着他飞过去下死嘴咬。
“咬死你,咬死你,你个混蛋玩意,存心拿我消遣是吧——”
都说愤怒的女人不好惹,愤怒的鸟儿更不好惹。
当对方既是愤怒的女人,又是愤怒的小鸟时,那就是相当不好惹。
她自认自己脾气已经很好了,但架不住对方不做人,狗到让她忍无可忍。
怒火烧身的她下嘴越来越狠。
然而被她狂咬的人却在一边嘶气,一边狂笑。
悦耳的笑声无孔不入往她耳朵里钻,叫她火气更加旺盛。
笑笑笑,我让你笑——
她啄个不停,啄到最后,她自己都累了,就站在桌子上对他骂骂咧咧。
“裴安白,你自己睡不着就也不让我睡啊?有你这么狗比的人吗?”
她叉腰指责,一副哄不好了的表情。
裴安白挑挑眉,“你眼前这不就是。”
姜夏:……
她竟无话可说。
Fuck!
她这边都已经怒到不行了,他看她这副样子却笑得更大声了。
她额头青筋继续欢快跳动。
只是他笑着笑着就忽然自己沉默了下来,两手一摊靠在沙发背上不说话。
瞧着精神是不太好的样子。
而且那天早上她唱歌把他吵醒的时候,他也是唇色苍白的,难不成他失眠是长期性的?
对她来说,睡觉绝对是不能少的,甚至还有些起床气,要是睡觉被人叫醒肯定会发脾气。
可要是睡足了,整个人都会十分轻松,朝气蓬勃的能上天够太阳。
她实在不敢想有一天自己失眠、睡不着觉会多痛苦。
如果他一直失眠的话,她好像能理解他为什么总是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甚至此时很狗了。
原来是个可怜的失眠人士。
想到这,她也怒不起来了,有些迟疑地问,“你为什么失眠?有去看过医生吗?我告诉失眠的后果很严重的,好的就是精神不振,提不起劲儿,差的就会跟你现在一样精神不正常了,所以你得好好干预一下了。”
裴安白听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她讲了什么笑话一样。
姜夏原本还想生气,可一想这是个睡眠质量相当差劲,甚至睡不着觉到精神失常的可怜人类,她就也没那么气了,还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他。
这下裴安白笑不出来了。
刚刚笑到癫狂的唇角如今抿成一道线,危险的气息蔓延。
没等姜夏反应过来,两只翅膀就被人揪了起来,靠近他脸前。
要是换成人的话,估计就相当于被人双手扣在身后,并且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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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将她全部覆盖,危险、危险的,令人疯狂想要逃开。
“你变态啊,放我下来——”
她扑腾着爪子对他大叫。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失眠?”
姜夏:?
这是在倾诉病因。
她以前了解过,失眠是一种精神疾病,多是有心结,如果说出来的话,或许能改变失眠的状态。
她紧绷的翅膀松缓了下来,并鼓励他继续说。
他笑容消失,忽然不想说了。
“说嘛说嘛,我很想听的。”
她继续鼓励。
结果他还是沉默,这下她忽然想起来他把她吵醒时说的那句话。
“噢噢,你是不是梦见杀人了?都是梦,没必要怕哈。”
裴安白勾唇,“我杀了谢意远。”
“其实我也想杀了他的,不过没关系,就凭他犯的罪,够他死八百回了,你要真这么想让他死,那等到他死刑那天我们一起去看啊。”
姜夏毫不犹豫回。
裴安白微微眯起眼,“我不光杀了他,还改进了他杀人的手法把他慢慢折磨而死,比他的手法更加细腻、更让人痛苦,你吃过鱼片吗?他的皮肤丝丝细薄,晶莹剔透,轻若羽毛,风一吹就飘起来了。”
嘶……
有点瘆人,但痛快。
“好好好,真厉害。”
她鼓掌撒花。
裴安白良久沉默了一下,疑惑问,“你不害怕?”
姜夏惊讶:“怕什么?”
先不说就是个梦,就说现在谢意远已经被抓起来了,如果他真想梦想成真,那就得神不知鬼不觉进到监狱并把他劫走杀掉。
这难度太大。
而且以他的智商,应该还没那么蠢。
她怕个鸟。
“唉,我知道你是心痛那些女孩子的遭遇,我其实也一样,但我们现在已经把他抓住了,他很快就会接受法律的审判了,所以你也得学会走出来才行。”
好歹也是做了一年刑警的人,她早就学会了怎样调节心情,要不然早就疯掉了。
所以对他这样还走不出来的人多了一些身为前辈的包容。
而且还觉得他这人挺可爱,还挺嫉恶如仇的。
裴安白:“……”
两人大眼瞪小眼,姜夏还对他安抚般的笑笑。
裴安白眉头紧蹙,再也没有跟她讲话的兴趣了,忽的松开手起身。
她连忙在空中稳住身形,并对他背影道,“裴安白,你是不是回去睡觉呀?需要姐姐陪睡吗?姐姐可以给你唱歌哄你睡觉的——”
裴安白两手攥起成拳,心情相当之不美妙,头都没回地上楼了。
啪嗒——
听见房门大力被锁的声音,姜夏摸着鼻子喃喃,“还挺倔强。”
“你说对吧,大黄。”
蹲在她身边的大黄微微抬起了狗头,又松搭了下耳朵继续趴地上了。
“算了算了,还是睡觉要紧。”
就在她重新陷入梦乡的时候,在宁安市一家豪华宾馆里,一个浑身赤luo的姑娘被人抱上了床,为其盖上被子后,把一把匕首放在了她的右手上,对着她左手腕深深割了一道。
哗啦啦的血液很快将被褥打湿,渐渐的她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身躯也渐渐僵硬。
彻底失了温度。
黑夜中的人影从她包里拿了什么东西出去,又仔细消除了现场痕迹,便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