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帆在告别杨文炳之后,并没有立刻去到前堂。
其实他一早就猜到,江元勤今日特地到客栈来,肚子里装的绝不是什么好水。
但无论怎么说,事情还没发生,他总不能主动去找江元勤理论。
之所以急着离开后院,主要是还是为了减少与杨文炳待在一起的时间。不然以**公子脑子里那一重接一重的问题,怕是到天黑也解答不完。
“滢滢,你就留在后堂,端茶上菜的活我去做。”
“嗯……好。”
江滢自然知道,哥哥不让她去前堂,是为了不让江元勤为难自己。
她当然也怕哥哥被为难。
毕竟从小到大这十几年来,江元勤对他们兄妹俩一直不依不饶,而对哥哥更是极为针对。但凡让他抓住机会欺辱,绝不会手下留情。
但江滢也明白一个道理——乖乖听话,才不会惹麻烦。
来到前庭,江云帆发现临近中午时分,来客栈吃饭喝酒的客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整个大堂,共计三十余张桌子,此刻空闲的寥寥无几。
白瑶正在酒厨,将所剩不多的茅台酿分壶装好,正打算往外送。
江云帆主动走上前去,伸手将托盘接过:“累着了吧瑶姐?”
白瑶温婉一笑,摇摇头。
“我记得某人当初说过,累是因为忙碌,忙碌是因为生意好,生意好意味着赚得多,赚得越多越感觉不到累,所以越累,等同于越不累。”
漂亮御姐说话时,声音里满是调侃,“也不知道他哪学这么多歪理。”
“这哪是歪理,分明是道理!”
江云帆真想给她解释一下,人在兴奋的时候会分泌多巴胺,多巴胺能缓解疲劳。
就像打工的人,之所以整日叫苦,不是因为真的辛苦,而是得不到与之相匹配的酬劳,缺少刺激兴奋的因素,感觉不到快乐罢了。
但这些东西白瑶显然是听不懂的。
江云帆索性不再聊这个话题,转而往堂中西侧的窗边瞧了一眼,“那家伙,没再找事吧?”
“没有。”
白瑶摇摇头,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复杂,其中多了些许黯淡,有夹杂几丝向往。
她忽而转过头,目光楚楚地盯着江云帆:“小帆,你说……我要是在遇上他之前,遇上了你,那该多好?”
“?”
江云帆当即一愣。
遇上我,难不成就要与我约定终身了?
可瑶姐和那陈子钧,不是通过家中长辈指婚而成的吗?
“如果早些遇上你,或许那时候的我也能像现在这样,有勇气去面对千夫所指,去对抗那些教条成规。”
好吧……
江云帆也属实没想到,白瑶居然思考了这么多,这么深。
这在封建时代的女性身上,是极为少见的。
想到这他连忙开口安慰了一句:“没关系瑶姐,你现在认识我,也不算晚。”
“真的吗?”
只见白瑶那迷茫的眼神中,瞬间多出了一些期许和感动,“小帆,你真的不嫌弃我吗?”
嫌弃?
江云帆当即心里一咯噔。
完蛋,也不知道是他曲解了,还是漂亮御姐误会了,怎么搞得就像谈婚论嫁了一样。
江少爷现在脑子有点乱,不过依旧保持着语言的得体:“当然,哪有人会嫌弃一个善待员工的老板。”
白瑶一脸茫然。
趁此机会,江云帆连忙转移话题:“对了瑶姐,这酒是送哪里的,客人不会等急了吗?”
“啊对!”
白瑶方才反应过来,手上还有酒没送呢,“在二楼山水阁,几位贵客点的。”
“我知道了。”
江云帆端着盘子转身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白瑶在身后忽然开口解释了一句:“其实小帆,一年以前,他在与我成亲当日便离乡赴京了,所以我如今还是……”
话到一半,她又硬生生将其止住。
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其实白瑶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向江云帆解释自己还是女儿身这件事,只知道有好几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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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俊不禁想要说出来。
但每每开口,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可能是害怕吧。
害怕这句话一旦完完整整地说出口,那其中的意味便已明显。若是江云帆并没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往后的日子该怎么继续?
她害怕江云帆会因此离开。
好在,这一次也同往常一样,江云帆似乎根本就没听到。
……
秋思客栈共分两层,一楼大堂作为餐厅,二楼则被划分为多个房间。
除了客房之外,其中还有几间雅阁,专为贵客准备。
以前这些雅阁多数时候都空着,但因近日万灯节,外地来的达官显贵众多,故而每日都客人满座。
其中的山水阁,是整个客栈最大的一个包间,一面可自上而下观看一楼大堂,另一面又恰好临湖,站在窗边可以览阅大片的镜湖风光。
包间豪华,消费自然不低。
故而此处所接待的,基本都是当日客人中最为富贵的一拨。
江云帆自木梯盘旋而上。
那山水阁恰好正对着二楼的楼梯口,中间只隔着环廊的一小段。
他端着酒水,迈步走到门前。刚好腾出一只手,正准备敲响房门。
却不料,那包间门竟毫无征兆地“吱呀”一声,从里面被大力拉开……紧接着,一道臃肿的身影快步往外冲。
我去!
江云帆见状急忙往旁边躲闪。
但人倒是躲开了,一只手端着的酒盘却被对方给狠狠撞上。
“砰!”
那酒盘应声而飞,随后狠狠砸落在地。
酒壶脱盘而出,在接触到地板时瞬间四分五裂,其中的茅台酿立刻四处泼洒,流得到处都是。
“蠢货!”
对方当即停下脚步,愤怒的目光落在江云帆脸上。
随即,扯着一道公鸭嗓大声呵斥:“冒冒失失,你到底长没长眼!”
“知道等下是谁要来这包间吗?若是得罪了那位,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还不赶快打扫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