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虫权,雌父无法再护你周全,所以小洛听话,以后都不要踏出这个房间,好吗?”
米洛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却要被困在方寸之地,与其他虫隔绝。
亚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残忍,但他也没有办法。
雄主不喜欢虫崽,何况小洛身上流淌的还是另一只雄虫的血脉?
米洛不想雌父伤心,故作坚强道:“雌父放心,这个房间又大又宽敞,以后我只在房间里玩,不会出去的。”
亚瑟看穿米洛的强颜欢笑,心酸的抱紧虫崽,低声喃喃:“小洛,对不起,都是雌父没用。”
米洛反搂住雌父的脖颈,用力摇了摇头。
在他眼里,雌父是全帝国最厉害,最伟大的虫。
亚瑟与虫崽相依为命的依靠在一起。
米洛哭累了,又担惊受怕许久,好不容易安下心,没一会儿功夫,便在亚瑟怀中睡过去。
他缺乏安全感,睡着了还不忘紧紧抓着雌父的一根手指,
亚瑟坐在床边,双眸空洞的望着虫崽的睡颜发呆。
孤身一虫身不由己的活到现在,完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但他不能自暴自弃,就算为了虫崽,也要努力生存下去。
耳边又听到些许动静,应该是雄虫醒了。
亚瑟很小心的将手指从虫崽紧攥着的掌心里抽出来,细心的为米洛掖了掖被角后,推门走出去。
修斯正操纵着代步工具下楼,余光看到雌虫出现在视野里,低声道了句:“跟上。”
亚瑟二话不说的照做,随雄虫穿过回廊,来到城堡另一个房间。
门打开,亚瑟才意识到,这应该是雄主吃饭的餐厅。
贵族雄虫的生活向来奢靡无度,修斯相较他们也不遑多让。
他上一世就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这一世更不会委屈自己。
机器虫将烹饪好的食物全部端上桌。
修斯的代步机器停在餐桌前,缓慢上升,直到抬高到适合用餐的位置才停下。
亚瑟有些无措,不知该远远的候着还是要上前侍奉?
修斯扫一眼雌虫,食指成钩,敲了敲身边的位置。
雄主的意思,是要他过去吗?
亚瑟迟疑着走上前。
“把我旁边的椅子撤掉。”
亚瑟立马照做,椅子撤掉后,雄虫的脚边便出现一块空地。
像突然开了窍,不等修斯再次开口,亚瑟就自觉屈膝跪了下去。
总算有点眼色,知道揣摩他的心思了。
修斯待雌奴跪好后,拿起汤匙,开始用饭。
他身前放了两个盘子,一个自己用,另一个则陆陆续续堆满了他觉得味道还不错的食物。
眼见快要放不下了,修斯沉默的端起盘子,递向下方。
亚瑟一直留心雄虫的举动,虽不知道雄主什么用意,也在第一时间高举双手接过。
接过后才发现,盘子沉甸甸,里面装的都是……雄虫才能享用的食物?
亚瑟愕然的望向修斯。
瞧他呆头呆脑的,白瞎了冷艳漂亮的一张脸。
修斯失笑:“愣着干什么?光看就能填饱肚子?”
所以这些,是雄主赏给他的?
“谢雄主赏赐。”
亚瑟从没吃过这些食物,身为雌虫从小到大,喝的都是味道苦涩的营养液。
他试探着拿起根淡青的条状物,凑到到唇边咬了一口,紧接着眼睛就亮了。
滑滑的有嚼劲,很好吃。
亚瑟并不清楚,他吃的其实是虫星上一种硅基生物的神经索,味道类似于牛蹄筋。
修斯刚开始看到虫族食物是这番模样,也着实吓一跳。
后来还是硬着头皮尝一口才发现,虽然长得奇形怪状跟有剧毒似的,味道却出奇不错。
亚瑟只吃两口就放下了,一盘子食物再没动过。
修斯余光瞥见这一幕,冷不丁的问:“怎么就吃这么点,挑食?还是说不想吃饭,想吃鞭子?”
“不是的,雄主,我……”虫崽还饿着肚子,他想把这些食物留给小洛。
修斯知道他怎么想的,冷笑道:“都吃完,一口不许剩,虫崽有虫崽那份,我还不至于苛待一只幼虫。”
话音落下,机器虫端上盘刚做好的食物,份量相对少了些,但旁边配了甜甜的犀兽奶。
一看就是给幼虫准备的。
本以为雄虫会对他的虫崽不管不顾,是他把修斯冕下想的太狭隘了。
亚瑟神色羞愧:“请雄主责罚。”
“确实该惩。”修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却没说怎么罚,转而问道:“虫崽接受治疗的时间定好了吗?”
亚瑟跟不上雄虫跳跃的思维,只能雄虫问什么就答什么。
“是,我想把治疗时间安排在您入睡后的夜间,请您恩准。”
这样既不耽误雄虫在白天使用治疗舱,又能让虫崽尽量不出现在雄虫面前。
修斯满意的点头:“可以,考虑的很周到。”
因为雄虫不经意的一句夸奖,亚瑟跪的更直了,而他自己都没发觉。
将用过的餐巾丢进垃圾桶,修斯结束了用餐。
先在机器虫的服侍下漱了口,后又着手整理腕间凌乱了分毫的白手套。
从进入餐厅后,没用正眼瞧过雌虫的修斯,做完这一切后,总算肯将他的视线完整落在雌虫身上。
只是相较于刚才用餐时轻快的氛围,修斯的眸色沉郁几分。
他不紧不慢的问雌虫:“虫崽的治疗时间,我当初怎么说的?”
亚瑟完全没意识到大难临头,稍微回忆了下,如实道:“您说,让我确定好了向您汇报。”
“原来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那为什么要等我问才说?汇报这个词的含义是下对上,你不理解?”
刚才还夸他考虑周到,亚瑟沉浸在修斯对他的认可中,没想到雄虫的态度眨眼功夫会发生这么大的转折。
笔挺的脊背僵硬了,亚瑟心慌不已,微微垂下头,没想好怎么解释就仓促回答:“雄主,我只是……还没来得及。”
他说完就后悔了,觉得不该用这样拙劣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不出预料,雄虫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事情没做好,就是没来得及?你之前在军部,对待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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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令也是如此吗?”修斯最讨厌办事不力还推诿扯皮的虫:“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雄虫,所以好糊弄敷衍?”
雄虫怎么可能好糊弄?他又怎么敢敷衍雄虫?
“我错了。”亚瑟汗流浃背:“请雄主责罚。”
“把东西吃完,来惩戒室找我。”
修斯说完后,驱使代步工具离开,将惊慌失措的雌虫丢在原地。
雌奴教管所附赠的刑具,眼下就被安置在惩戒室。
雄虫要他去那里找他,看来今晚,少不了要被剥掉一层皮。
亚瑟苦涩的眨眼,宛若提线木偶般,抓起盘子里的食物往嘴里塞,一盘美食吃的食不知味。
他不敢让雄虫等太久,仓促吃完后,爬起来就往惩戒室跑。
待他冲进地下室,就见雄虫背对着他,坐在正中央的单人沙发上。
沙发是黑色皮质的,泛着几分冷冽的意味。
修斯打量着墙上的刑具,一根手指敲击着沙发扶手,似在纠结选哪个好?
亚瑟深吸一口气屏住,屈膝跪下,“请雄主责罚。”
修斯挑选半天,对所有刑具都不甚满意。
踟蹰半晌,最终拿起根布满尖刺的荆藤和一柄刀刃锋利的短匕。
亚瑟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地面,不敢抬头看。
直到耳边响起雄虫的命令:“上衣脱了,叠好放到一旁。”
雄主可能觉得衣服碍事,但其实这样薄薄的一层布料,一鞭子下去就能抽烂。
亚瑟立马照做,解开金属腰扣,将制服脱掉,叠放整齐放到一旁。
他没有忘记雄虫之前交代的话,背过身摆好受刑的姿势前,先将一头金发撩到跟前。
亚瑟攥紧拳头等待疼痛的降临,可等了许久,身后只响起“刺啦刺啦”的声音。
修斯垂着眸子,慢悠悠的用短匕,把荆藤表面的尖刺全部剔除掉。
他只是要给雌虫立规矩,并不想见血。
将所有尖刺削平后,修斯一扬手把短匕扔回桌子。
目光这时才落向跪在地上的雌虫,但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眉心狠拧。
只见雌奴修长的脊背上,遍布着可怖的旧伤,鞭痕叠着烙印,烫伤下又藏着锐器划割过的沟壑。
一看就是之前受刑时被压制了自愈力,又反复的伤上加伤,才留下这样狰狞的疤痕。
修斯伸手,指腹划过那些凹凸的纹路,沉声问道:“这些,是你前雄主打的?”
他现在很不爽。
这感觉就好似,他养了只皮毛顺滑的狗狗,相貌品性都还算合他心意,因此做错了事也不舍得下重手罚,结果却得知,它被前任主人狠狠虐待过。
雄虫指尖微凉,冰的亚瑟浑身一颤,他咬唇回应:“是。”
“不是说一直待在军部?没侍奉过吗?你撒谎了?”
“雄主,我没有。”亚瑟急切的解释:“是退役后回了怀特家,因为不能上战场赚取星币了,所以……”
奎因很生气,就把怒气全撒在他和虫崽身上。
“除了后背,还有什么地方留疤了?全部展示给我看。”修斯退开一些,声音淡淡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