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福泽谕吉和夜蛾正道进行了一次跨组织视频会议,虽然气氛不睦,双方都极力克制着把对方拉黑的冲动,但最终达成了共识,且共同下达了一项针对两位手下的指令——“强制同居”。
两位当事人的反应截然不同,却又殊途同归地表达了同一个核心思想:“我想让这个世界毁灭”,堪称一场灾难预告。
五条悟对着手机屏幕那头的夜蛾,声音拖得又长又欠揍:“夜蛾老师……这是性骚扰!是侵犯基本人权!是非法拘禁!我要求立刻连线总监部投诉,老子要告到你倾家荡产!”
“悟,在你把高专本季度维修费用变成天文数字,并且导致三次重要任务评级断崖式下降之后,你已经丧失了投诉权。这是命令!”夜蛾正道的声音疲惫而决绝。
自从硝子告诉他,悟最近的异常,是因为和太宰治的‘不可控感官共享’,虽然没有更多信息,但已经够了。
是的,夜蛾已经受够了这两个混蛋。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对着手机里的混蛋之一说:“看好他,也看好你自己。”
另一边,太宰治语气甜腻地在那里装可怜:“BOSS……您这是要把您忠诚又可怜的部下,亲手推入燃烧的深渊吗?我会被那个脑子里只有糖分和暴力的白毛怪兽,消化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哦。”
他甚至还配合着抽了抽鼻子,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简直是现代版的斯巴达克送子入狼窝呢。”
福泽叹了口气道:“太宰君,这都是为了横滨更长远的和平与稳定,也是为了有效控制……我们双方组织潜在的、日益增长的医疗支出。毕竟……”
他轻笑一声,语气微妙:“如果五条先生因为你的某些……嗯,‘小爱好’而意外身亡,或者……咒力失控,后续引发的连锁反应和麻烦,会非常、非常巨大。这是命令,请遵守,并收集必要情报。同时……”他意味深长地停顿,“控制一下你自己。”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理论上非常适合自杀和品尝限量甜品的下午,两位被诅咒强行捆绑,又被各自首领无情“抛弃”的麻烦精,并肩站在了同一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防盗门前。
而这扇门,注定要承受它这个材质不该承受的灾难。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向着鸡飞狗跳的方向。
“啧,”五条悟率先发动攻击,挑剔地用目光扫过,“这门丑得像……穿了裙子的青鱼。”
太宰治则探头,用一种评估自杀胜地的专业眼光审视着环境:“嗯……楼层不够高,通风条件一般,跳楼角度也欠佳,视野还被对面大楼挡住了……选址眼光果然欠佳。”
好不容易找到符合两位首领要求的公寓的伊地知,莫名打了个喷嚏。
五条悟懒得废话,直接抬脚……不过用的是咒力——在他鞋底碰到门板之前,看似坚固的锁芯内部,就传来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门应声而开。
“暴力破解,毫无美感。”太宰治摇头叹息。
“礼貌是留给值得尊重的人和门的,显然,这里两者都没有。”五条悟道。
搬家日,即冲突全面爆发日。
第一战场是冰箱。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就如某种神秘仪式的开端,紧接着,一群穿着印有“Sugar Rush”logo,行动整齐划一的送货员鱼贯而入。
他们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效率,将一个个包装精美、散发着致命甜香的甜品盒,几乎塞满了那台双开门大冰箱的每一寸空间。
草莓拿破仑、毛豆生奶油喜久福、流心巧克力熔岩塔……琳琅满目,堆积如山,等于一场卡路里的核爆现场,霸道地宣告着主权。
“看清楚了,青花鱼,”五条悟庄严宣布,“这是老子的战略储备粮。动它们,等同于向‘最强’宣战,后果自负。”
太宰治对此的回应是,从他那看似容量有限的背包里,掏出一罐又一罐蟹肉罐头,摞在冰箱冷藏室门架上,剩下的所有空余区域。
“这是我的生命之源。剥夺它,等同于谋杀。五条先生应该不想背上……饿死搭档的罪名吧?”
一场对峙,即刻展开。
“你的糖分帝国,迟早会吸引整个东京的蚂蚁军团来朝圣。”
“呵,你的蛋白质仓库散发的腥气,才更像大规模生化武器。”
第二战场是浴室。
五条悟举着一团湿漉漉且沾满不明泡沫的白色绷带,嫌弃道:“这玩意,它又堵塞下水道了!而且谁能告诉我,它为什么永远是湿的?你是用它当抹布,拖了地?还是把它当毛巾,洗了澡?”
太宰治正对着镜子,缠绕着新的绷带,他从镜子里投去漫不经心的一瞥,语气轻飘:“这叫做艺术的沉淀,生活的痕迹。五条先生这种……只知道用‘无下限’粗暴隔绝一切尘世物件的人,自然无法理解。顺便……”
他目光扫过洗漱台上,微微溢出来的某瓶昂贵发胶:“您的定型啫喱,为什么和您一样自大?它快要把我的洗面奶给淹没了。”
“那是限量版高级货,优秀的产品总是充满侵略性!”
“闻起来像过期酸奶混合了香精。”
第三战场,也是最惨烈的核心战场,因为关乎到未来舒适度。
客厅里,有一张豪华沙发,但也只有唯一一张。
它看起来宽大、柔软,能完美容纳一个成年男性,以各种姿势瘫陷进去。
“我先看到的。”
五条悟蛮不讲理地宣称,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占据了沙发四分之三的面积,长手长脚肆意伸展,宣告着绝对的所有权。
“幼稚园抢凳子游戏的逻辑吗?”
太宰治站在沙发前,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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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投在五条身上,说道:“根据《武装侦探社资源公平分配法》第三条,公共设施使用权应当轮换。”
“嗤,”五条悟从眼罩后甩来一个白眼,“根据《咒术高专强者为尊法》唯一一条,老子强,所以属于老子的。”
“哦?是吗?”太宰治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狡黠,他伸出手指,看似随意地向前探去,“那不知道,根据《人间失格无效化一切法》,您赖以维持舒适距离的‘无下限’,还能不能……”
五条悟瞬间弹射起来,像被针扎了一样,带起一阵风:“混蛋!不准用这种耍赖的招数!”
“招数不分高低,有效就是好招。”
“论无耻,你才是当之无愧的‘最强’。”
一场关乎沙发主权的激烈谈判,在咒力和异能的威胁下,艰难进行着。
最终,掀翻屋顶之前,双方达成了表面上的妥协。
五条悟找出一卷亮黄色警示胶带,在沙发正中间,拉了一条笔直得能逼死强迫症的三八线。
“以此为准,越线者……负责接下来一个月所有的卫生工作!”
太宰治冷静地审视了一下那条烙在沙发上的分割线,点了点头:“附议。并且,越线者必须当场、立刻、一滴不剩地喝下对方亲手调制的特饮一杯。”
“成交。”
脆弱的和平协议,以这种互相伤害的方式,勉强达成。
客厅里,暂时恢复了一种一触即破的虚假宁静。
夜晚,如期降临。
而卧室里,只有一张床。
这显然是两位首领恶趣味,旨在考验,或者说折磨,他们的忍耐极限。
“石头剪刀布。”
“三局两胜。”
“五局三胜!”
“……你出千!”
“证据呢,青花鱼?”
“你的存在和行为,就是对公平二字的嘲讽。”
最终,在经历了无数轮毫无信任可言的猜拳、以及随之而来的互相指控后,体力和耐心消耗殆尽的两人,以一种……仿佛中间隔着楚河汉界的僵硬姿态,背对背,占据了床铺的两侧最边缘。
中间空出的距离十分宽裕,足以再塞进一个暴怒状态的中原中也,外加他的帽子。
深夜,万籁俱寂。
五条悟睡相极差,这是咒术高专上下,人尽皆知的秘密。
在陷入深度睡眠后,他的身体会启动自动搜寻模式,本能地寻找范围内最温暖、最柔软、最像抱枕的物体。
于是,在某个完全无意识的翻身中,他的长手长脚,自然地缠上了另一侧的太宰治,手臂箍住了对方看似纤细的腰身,下巴甚至还在那头柔软蓬松的棕发上,微微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链接,在一瞬间,忠实地将感官信号,放至……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