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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小学究 嗯

作者:文歹创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下半场的比赛开始前,齐守希和其他人一起在射箭台前等待常靖远比赛。


    常靖远看着上书房的人张弓热身,心中隐隐还是有些不安,问站在一旁的齐守希:“你说,我们胜算几何?”


    齐守希望着对手拉弓射箭的架势,说道:“十成。”


    众人听了都感叹齐守希对常靖远的信任,常靖远心中更是感激,但还是很尊重现实地说:“我定将全力以赴,但是我的骑艺还没出神入化到敢如此断言。”


    齐守希从不说没有根据的话,他问常靖远:“你说,我们众学堂当中,谁夺冠的可能性最大。”


    常靖远道:“那自然是冠军堂,他们日日苦练,骑马射箭无一不精。”


    冠军堂一直以来都是出武将的地方,冠军堂的学生一半时间学习兵法,钻研战术战策,另一半时间则都在马场上,骑术、箭法、十八般兵器每日操练,雨雪不休。其余学堂在射箭上遇上冠军堂,往往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输多少的问题。


    齐守希道:“有冠军堂在,我们和上书房都不会赢,我们打赌的时候,又没说赢过彼此,得赢了比赛才能娶青玉,我看对面倒没有这样的英雄能敌过冠军堂。”


    听到这里,大家都懂了,何琦接上话:“如此一来,不说十成,我们的赢面也有九成。”


    常靖远有些难为地说道:“巧言诡辩实非君子所为,但确实是无奈的下下之策。”


    侯珠说道:“无妨无妨,你是替青玉出赛,青玉不是君子。”


    秦昭也跟着附和:“侯珠说得对,你要是让凭云殿下不明就里地娶了青玉这个丫头,那才非君子所为。”


    常靖远听了秦昭的分析,觉得有理,点点头说道:“确实,确实。”


    正式比赛时,冠军堂不出意外地领先,风凭云亲自上场,比分在后面紧紧追着常靖远。


    苏翡没跟过去看比赛,她正在席上和何萦萦聊得得欢快,何萦萦来参加女子的蹴鞠,不和学堂的学生在一块比赛。


    苏翡隔着一整个演武场,远远地指着常靖远一群人,给何萦萦讲她今天打赌的事,何萦萦听后说道:“你可真是鲁莽,我们连一成胜算都没有,到时候你真要嫁可怎么办?”


    苏翡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你没看见他们那么嚣张,用鼻孔看人!谁还能忍下这口气?”


    说起嫁人,苏翡想起苏篪说要帮她定亲的事来,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何萦萦敲了敲苏翡的脑袋:“那你也不能只要一幅画呀,既赌了,赌注就要对等,你输了要嫁,他们输了就该入赘,以后生的孩子跟你们苏家的姓,看他们谁还敢嚣张挑衅。”


    苏翡握拳敲了敲手,遗憾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聪明!”


    何萦萦看着演武场正在射箭比赛的人,看不清身形姿势,只能给苏翡讲些经验:“我爹从前说,射箭持弓,身形要正,发弓要稳,以腕推箭才能百发…十中吧,靖远平日虽说训练多,还真不一定会输。”


    何萦萦的爹是文官,却在这些射箭骑艺上多有用心,时常钻研,他当年想要拜入京城禁军,只是他的老母亲多有阻拦,诗礼之家,认为操兵演武始终不入流。


    “姑娘说得不错,所谓身形、着力之谈都停在纸上,势必躬行练习成百上千次才能做百发百中。”


    旁边的看席传来一把温柔的女声,何萦萦和苏翡齐齐转头望去。


    间隔看席的纱帘被撩开,走出一个窈窕的姑娘,半张脸掩藏在彩蝶相逢的软扇下,只叫人看见一双微转明眸。


    “不好意思,偷听了你们的谈话,但我实在感兴趣,两位娘子不会介意吧?”姑娘放下纨扇,露出一张大气的、明艳的俏脸。


    苏翡见她穿的是拖地的衣裙,并未穿上便于奔跑走动的胡服,看来不是来比赛的。


    身后还跟着两位玲珑的女侍,大概是什么高门公侯家的小姐,跟着家里人出来观赛。


    苏翡站起来打招呼:“姑娘有礼。”


    这位姑娘微微俯身回礼,说回骑射:“看那演武场上,立雪堂现射箭的这位倒是功夫扎实,拉箭扣弦身姿端正,更难得的是发力到位,不似方才那位,只有姿势漂亮,箭连靶子都碰不上。”


    苏翡知道她说的“那位”,是指齐守希。


    何萦萦先不拆穿,她只道:“向来文武难双全,这位公子虽说骑射欠修,但可能文采卓然,彼短此长呢?”


    这位小姐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肯定何萦萦的话,她说道:“可能是个只会读书的傻小子,成日之乎者也的小学究。”


    女孩用扇子掩住半张脸,眼睛弯成一对小月牙。


    她转身,对身后的侍女说道:“把四喜酥团拿来,给两位姑娘尝尝。”


    接着,一盘圆滚滚的酥团点心就呈递到三人面前,陌生的女孩说道:“这酥团每一方的味道都是不同的,你们尝尝,看看喜不喜欢?”


    这位姑娘和善,又主动请吃糕点,苏翡和何萦萦对她的印象便更好了,两人拿起糕点品尝,岸芷立侍一旁,默默添茶。


    苏翡想起来还没问这位姑娘的名字,道:“不知娘子是谁家的女儿?”


    女孩回道:“我叫陆相瑶。”


    苏翡和何萦萦点点头,虽然之前没听过这个名字。


    可能是看出苏翡和何萦萦还不知道,陆相瑶又补充道:“陆琳和陆琅是我哥哥的儿子,我的爹爹是中书大人,家门前挂着“忠顺安民”四字的。”


    说到这里,苏翡才算有了些印象。陆琳和陆琅去年仲秋入了立雪堂读书,苏翡还见过几次,说:“陆琳和陆琅,我记得他们。”


    陆相瑶虽比陆琳陆琅高一辈,但却比他们长不了多少岁。


    苏翡也介绍起自己:“我叫苏青玉,这是何萦萦,场上唤何琦是她哥哥。”苏翡隔着草场指了指,也不知道有没有指明白。


    陆相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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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忽然亮起来,接着说:“我知道你,你就是立雪堂唯一的女学生?”


    苏翡点点头,陆相瑶忽然想起什么,面色微窘,说道:“这样算下来,那位守希公子是你的…”陆相瑶懊悔起自己方才失言,说齐守希是个小学究。


    苏翡接过话茬:“对,他是我的,呃…,哥哥。”


    苏翡很少和别人介绍齐守希,脑里转了几回弯,觉得称他一句哥哥也不算过分。


    陆相瑶为自己的失言抱歉,苏翡安慰她:“没关系的,他性子内敛,从前在学堂大家刚见他,都以为他只会看书,不会和人说话呢,等认识熟络起来就好了。”


    陆相瑶仿佛想到了些什么,回道:“是吗?”她想到齐守希问路的时候倒不像话少的样子。


    三个女孩聚在一块,又聊了许多,陆相瑶似乎对苏翡的学堂生活很感兴趣,问她都学些什么书,夫子讲谁的文章,平日里有什么活动,又问苏翡今天有没有上场比赛,苏翡都一一回答了。


    苏翡也问陆相瑶平日里爱干什么,陆相瑶回她:“我日日在宅子里,左不过是女工和弹琴,不像你在学堂里走动,伙伴也多,日子过得比我应该要有趣些。”


    苏翡摆摆手,道:“快别提了,我虽入学堂,女艺女书却一样也不能落下,时间就那么点,补了东墙忘了西墙,导致我诗书不精,女艺也不长。”


    苏翡当年本没有在学堂修学的资格,只是她幼时粘人,日日在门口孤零零地等齐守希下学,岑夫子不忍,念及苏篪舍家为国四海奔波,便破例收下这个女学生。


    陆相瑶轻摇罗扇,说道:“府里虽说百花嫣红姹紫,可日日都是一样的风景,看久了也怪闷的,今日能出来走走,还和你们谈了这么多,我觉得很开心。”


    三人交谈之际,陆府的人送来了冰镇的西瓜露,陆家夫人体贴细微,想着虽然秋风渐起,但大日头底下接连的赛事都是磨体力的活动。每年便都准备一些冰露果子给学生们果腹解渴。


    绯红的西瓜露入口清爽回甘,把人身上的燥热压下一大半。


    瞭望席因呈布了糕点和果饮一下子变得闹哄哄,少年少女们聚在一起,围在摆满西瓜露和各色凉果子长木案前。


    齐守希不紧不慢,跟着人群来到桌案前,秋末的白日当空,仍有暑热盘桓,他喝了半碗西瓜露后,望着眼前少说数十种的糕点,不知先吃哪一样。


    “琉璃果润喉,豆儿糕是今早取的鲜牛乳煨的,郎君若是饿了,桃仁酥饼最为顶腹。”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儿声音。


    齐守希回头,只见一位少女拢着流云似的衣摆缓步而来。


    陆相瑶停在齐守希的面前,示意一旁的问红递上糕饼,道:“公子尝尝这个?”


    女孩手里锦扇摇曳,牵动光影婆娑在她的眉眼间,恍如秋水生波。


    齐守希没有第一时间吃糕饼,而是先问了声好:“陆姑娘好。”


    女孩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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