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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作者:乐知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45章


    江淮锦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瞻,完全无法接受这话是从顾瞻嘴里说出来的。


    什么叫不能叫别人知道?什么叫在人前还要做同窗?他江淮锦两辈子没有这样窝囊过,凭什么呀?他爱顾瞻爱得光明正大,何曾这样遮遮掩掩过?他江淮锦的人跟他的感情一样坦坦荡荡,顾瞻凭什么说这种话?


    江淮锦是真的恼火。


    情绪起伏之下,头就跟着发晕,甩出去枕头砸在顾瞻身上,他自己反倒没站稳晕在床褥上,嘴唇都被气得发抖,闭上眼睛懒得再跟顾瞻多说废话。


    “顾瞻你可真行,你就是气我来的。”


    顾瞻没想到江淮锦反应这样大,见他脸色很差,也知道自己的话让江淮锦不高兴,伸手摸到江淮锦的手腕,隐约觉得温度不太对劲,再一探额头果然不对,顾瞻拧眉:“你在发热,我们不说了,叫大夫过来看一下。”


    “不叫,烧死我算了。”江淮锦气性大得很,故意蹬开顾瞻给他盖上的被子:“反正你也要气死我,何必管我那么多,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发烧不是闹着玩的。”顾瞻打算起身直接去外面喊人。


    袖子就被江淮锦拽住:“你去喊人,你怎么解释大半夜你在我房间里?不是要偷偷摸摸?你敢出这个门明天天亮宫里就会知道我房间里半夜有个男人,这个男人还非要跟我划清界限,不想跟我扯上关系,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江淮锦才不管他到底什么意思,反正全按自己的意思往顾瞻身上泼脏水:“你就是不想负责,就是负心汉,就是趁我之危故意要哄我,你看我是个男的就只会花言巧语哄骗我,今时今地换成你进了哪家姑娘的闺房,上了人家姑娘的床还亲了人家姑娘扯了人家姑娘的衣裳,我看你还敢说什么偷偷摸摸的话。”


    “你就是故意欺负我不懂事,欺负我家里没长辈撑腰做主,欺负我什么都听你的。”江淮锦越说越委屈:“你就看准了我不会拒绝你,你才说这样的话,你就是欺负人,我这么大个人,不能谈婚论嫁就算了还要藏着掖着给你当外室吗?顾瞻,你混蛋!”


    越说自己越委屈,干脆自己背过身再不看顾瞻了。


    从前顾瞻从来不会这样委屈他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这种混账话都能说出话,江淮锦只觉得心里面难受得很,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让他也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什么办。


    顾瞻不想让人知道的话,江淮锦一定会答应,可就这么答应下来,他又觉得很难受。


    “怎么能说到这种程度去。”顾瞻也很懵,思路完全跟不上江淮锦,江淮锦三两句话彻底曲解了顾瞻的意思,看他这样委屈的样子,搞得连顾瞻自己都觉得他确实是个真混蛋了。


    但其实顾瞻心里另有打算。


    推了推赌气的人,顾瞻柔声轻哄着:“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了,转过来听我慢慢说好不好?”


    “不好。”江淮锦的声音闷闷的。


    顾瞻叹了一口气,给他续上热水端过来:“今天晚上掉了太多眼泪,喝点水好不好?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不要生气了,你还病着,乖一点。”


    “我怎么不乖了?”江淮锦终于回头,眼圈果然是红的,控诉着顾瞻:“明明就是你,你还倒打一耙,你说你错了没?”


    “错,一直都错了。”顾瞻上前扶着人,喂给他喝了些热水,又给人把脸擦干净:“好了,你要生气实在不行就打我好不好?不要自己躲着再掉眼泪了,看得人心疼。”


    “你才不心疼我。”江淮锦还是闷闷的不高兴。


    顾瞻要是知道心疼他,能做出来这么多让人难受的事情,说这么多让人难受的话吗?越想越不甘心的江淮锦气得踹了顾瞻一脚:“你就是仗着我在意你,一颗心都在你这,你就恃宠而骄欺负我。”


    “恃宠而骄不是这么用的,而且我也没骄。”


    “你还说!”


    “好好好,是我骄了,我的错。”顾瞻不敢惹他再生气,搭着江淮锦的手腕细细解释:“有原因的,你只顾着生气,听我说完好不好?”


    江淮锦噘着嘴没应声,但也没那么排斥,顾瞻才慢慢继续往下说道:“我们的事情暂时不能告诉别人,你是皇亲国戚是皇上最宠爱的淮安侯,皇上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多少人的眼睛都在你身上,如果我们的事情被外面人知道了,会生出很多事端,别的不说,皇上如果不答应怎么办?到时候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担心陛下会拆散我们?”这是江淮锦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下意识就反驳:“不可能,他才不会拆散我们,他……”


    “怎么不可能。”顾瞻打断了他的话:“我顾瞻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你,街头小混混一个,哪家的大人敢把自己宝贝交到我手上?更何况你还是皇上的宝贝?此时此刻我配不上你就是事实。”


    “就因为这个?”江淮锦觉得这不是个事。


    上辈子他跟顾瞻的婚事可是陛下亲自赐的婚,那会儿他自己还不乐意呢,是陛下亲自来劝过,江淮锦才十分勉强接了赐婚的圣旨,现在他自己乐意得很,陛下怎么可能不同意?


    “这还不够吗?”顾瞻按住江淮锦的话,继续说道:“我们小心一些,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大家都会知道。”


    “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江淮锦不大乐意:“现在时机不成熟吗?”


    对于江淮锦来说,顾瞻能答应他就已经是时机成熟,重活一世他也没那么多谋算,只要找到顾瞻跟顾瞻大婚,然后阻止顾瞻参加那场大战,安顿他们的余生就够了。


    “会很快。”顾瞻的额头抵着江淮锦的眉心,许下承诺:“相信我,会很快,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这句承诺不仅仅是给江淮锦,也是顾瞻给自己立下的诺言。


    暂时将两人的关系隐下还有另一层考虑,淮安侯身份贵重,与他这样的人厮混在一处说出去对江淮锦的名声不好,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们都不知道,也许此刻江淮锦只是兴起愿意跟他厮混一二,过段时间性质去了就淡了,若那时候闹得人尽皆知怎么办?顾瞻是个街头小混混,他犯不着在意这些东西,可他不得不替江淮锦多做考虑。


    当然,这话顾瞻永远都不会告诉江淮锦。


    “怎么知道你不是哄我。”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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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还是不大乐意,脸埋在顾瞻的怀里,小声哼哼:“说得比唱得都好听,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些本事。”


    勾着顾瞻的手指头,江淮锦想了想还是勉强答应下来,但还是要给顾瞻立规矩:“但你以后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要是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我……”


    “唯君马首是瞻。”


    话没说完,就被顾瞻抬着下巴亲了过去。


    今天晚上顾瞻真的听了太多江淮锦这些不安心的话,他不想再听,一句句好像在往顾瞻心里扎刀子,只有没安|全感的人才会不停地一遍遍重复自己的诉求,希望能得到重视,而这一切都是他顾瞻没有做好。


    手指勾不住,江淮锦气息不稳,揪着顾瞻的袖子往自己跟前拽,睫毛颤巍巍依偎在顾瞻的怀里,乖顺的模样惹得人忍不住便要使劲儿欺负欺负。江淮锦总说顾瞻欺负他,可当顾瞻真在欺负他的时候,他又顺从得不像话,软在顾瞻的怀里被人欺负得连手脚发软,双颊绯红一片。


    被子被重新盖好,江淮锦握着顾瞻的手舍不得闭上眼睛,顾瞻的手盖在他的眼睛上:“睡吧。”


    江淮锦舍不得睡,动来动去不安分,顾瞻没办法把人搂到怀里按住了不许他动:“快睡,养好身体我在书院等你,不许再闹了。”


    “哪里闹了。”江淮锦闭着眼睛贴着顾瞻的胸膛,听着顾瞻的心跳是他熟悉的频率,嘴角慢慢扬起笑容,蹭了蹭有小声问:“那你明天还来看我吗?你来了我才好得快。”


    说完又怕自己这幅说辞太像诓骗顾瞻,急忙解释:“真的,太医都说了我这是心病,你来了我就能好,好得特别快。”


    摸了摸怀里人的额头,果然温度已经降下来,顾瞻答应着“嗯”了一声,江淮锦兴奋起来更加睡不着,最后被顾瞻半是强硬的要求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睡去,睡着前手里一直拽着顾瞻的袖子不撒手生怕顾瞻偷偷跑掉。


    顾瞻守了一|夜,四更天的时候见他睡得熟热度也彻底退下去并无大碍之后才悄悄起身离去,临走前看着自己被江淮锦拽得紧紧的袖子,一时间也哭笑不得,眼梢瞥到枕头下面那柄熟悉的匕首,用匕首隔断袖子才脱身,那柄匕首顾瞻最后又重新原样压回了江淮锦的枕头下面。


    自从匕首被江淮锦拿走以后,顾瞻再没见过,却不曾想过竟然被他放在枕头下面日日枕靠,足见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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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瞻回到柳字街的小院时,月娘已经起来正在院子里摘菜,乍见顾瞻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沾着晨露十分心疼,放下手里的伙计上前拉着顾瞻的胳膊问:“这又上哪儿去了?怎么夜里都没回?吃饭没?瞧着脸色还好,今日书院先别去了,娘给你煮早饭吃了睡一下歇歇。”


    这话才说完,孰料顾瞻竟然一掀衣摆,直接跪在了月氏面前,叩了三个头:“娘,孩儿恐无法遵娘嘱咐,我要走仕途入朝为官!”


    “你!”月氏一惊脸色仓皇,手上的簸箕掉在地上,后退两步指着顾瞻:“我不答应!你不许,你爹留有遗言,顾氏一族再不入朝为官,你要违背你爹的遗言吗?顾瞻,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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