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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

作者:乐知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26章


    被书院罚禁闭的时候到底还是让宫里知道,魏章那家伙半点不肯藏话,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个干净,江淮锦前脚才从书院出来,后脚就直接被带进宫。


    皇帝陛下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瞧着他进来抬头就笑了。


    “呦,怎么搞得这样狼狈?平素在宫里朕都舍不得罚,哦不对,朕都不敢罚,怎么就到了那地方随便他们欺负?”梁景帝搁下手里的奏折,叫江淮锦过来:“瞧着好像瘦了些,书院吃苦了?”


    “哪有吃苦。”江淮锦挪过去,规规矩矩立在一旁给梁景帝研磨,看着模样十分乖巧:“每天都有认真念书,魏将军带来的功课陛下看了吗?我最近新写的大字,都很用心。”


    “是用心了,比前些时候强得多。”梁景帝也赞同,不过话锋一转又问了回来:“好端端怎么会挨罚?是让人欺负了还是又调皮捣蛋?”


    这一问,江淮锦就有些不太好回答,扭捏了一会儿才说道:“也不算是,就是跟人起点小冲突,我没控制好脾气,下次不会了。”


    “少年人多莽撞,书院里闹事常有不稀奇。”梁景帝瞧了瞧他,见没什么大碍,又嘱咐道:“你不擅长与人起冲突,回头我让魏章安排两个妥帖的人跟着。但是,不可再像从前在宫里一样,收敛些脾气。”


    “我懂的。”江淮锦乖乖点头。


    梁景帝笑:“瞧着倒有上进的心,若哪一日朕能在殿前试上见到我家的淮锦,也算了朕的心愿,对得起皇姐嘱托。”


    “晚膳备在凤仪阁,皇后许久未见,你先去跟皇后叙话,朕这些奏折看完就过去。”


    当夜,江淮锦就被留宿在宫里,皇后留着细细问了书院里的事情,又让姑姑们重新整治了新衣,几位还年幼尚未离宫分府的皇子也都过来凑热闹,明面上不敢好奇,私下里却没少打听江淮锦好端端怎么跑到外面去读书,就算那什么书院名声大,哪里又比得过崇文馆那些满腹经纶的博士?


    江淮锦其实不大爱跟这些表兄弟凑一块儿,说起来是表亲,可实际上到底隔着许多,再加上年纪日渐大了一些,各家各派利益不同,再加上皇帝对他多有偏宠,内宫里的妃嫔总有看不惯,连带着这些个皇子们对江淮锦也只是表面上和睦罢了。


    但今天又有些不太一样,兴许是皇帝在跟前,这些表兄弟们都格外友好,一个劲儿跟江淮锦打听书院里的事情,一句接一句,一来二去江淮锦也不知不觉说了许多,气氛算是融洽。


    “听淮锦说来,那位姓顾的少年才是个有才之人。”王皇后捏着扇子冲身边的嬷嬷笑道:“能让咱们淮锦这么服气的,那可从来没见过。”


    老嬷嬷顺着回:“可不是,咱们侯爷这话里话里都是那位顾公子,奴婢瞧着应当是个青年才俊,文韬武略怕是不输给世家子弟了。”


    “可不是,淮锦哥哥这一顿饭的功夫,提了那个叫顾瞻的八百遍,该不会是冲着他才特意去的书院吧?”小皇子巴巴问道:“他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吗?难道比太子哥哥还厉害?”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有几位等着看热闹的皇子们都故意没吭声,就是想看江淮锦要如何应对,明摆着就是要看江淮锦的笑话。


    江淮锦也是一愣,然后就开始懊恼起来。


    他今日有些放肆,说了太多跟顾瞻有关的事情,是他得意忘形,正欲把话解释,就听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小十二这话说的,这是拿我跟谁比呢?看来在我们小十二的心里,还是大哥最厉害,对不对?”


    文德太子至殿前先拜了皇帝皇后,然后过去抱起小皇子冲江淮锦笑笑:“听闻淮锦今日进宫,才赶紧过来看看,淮锦这些日子可还好?瞧着清瘦许多。”


    江淮锦等人连忙参拜,文德太子笑笑:“家宴,不用这些虚礼,快起来免得一会儿父皇母后又要怪我对你们太过严苛。”


    文德太子抱着小皇子径自落座到了江淮锦身边,逗了小皇子几句才跟江淮锦说话:“早前派人到你府上,都说你到溪山书院念书去了,我这里事情忙也没顾上问一句,可是还跟小六置气?上次我已经罚过他,他也知道错,再不敢跟你动手。”


    江淮锦赶紧说道:“多谢太子关心,是我自己要到书院去念书的,跟六殿下没有关系。而且溪山书院学风比较好,我那点毛病也改了很多,现在也能安心念书了。”


    “哦,溪山书院果真地杰人灵,看来那位顾士子功劳不小。”文德太子说笑了几句,看着江淮锦又微微叹气:“你总是这样,既然不愿意在崇文馆跟他们混着闹,那就在书院安心念,要是受了委屈不方便与父皇母后讲的尽可以告诉我,大哥给你做主。”


    江淮锦明白太子这是也知道了他在书院被罚禁闭的事情,心中一时有些暖,忙拿起酒壶给太子斟酒:“多谢殿下。”


    “你呀。”文德太子叹了口气:“小时候还知道叫声大哥,如今也跟他们学会了。淮锦如今大了,只一点你记着,受了委屈家里还有哥哥呢,别像小时候那样子自己躲着哭。”


    梁景帝高坐上位,瞧着他俩嘀嘀咕咕一阵子,开口问:“太子跟淮锦说什么悄悄话,也让朕听听。”


    太子起身笑禀:“儿臣没忍住,考校了一下淮锦的课业,这溪山书院果然不同一般,淮锦如今大有进益,假以时日定能让父皇刮目相看。”


    梁景帝很满意:“淮锦可听见了?太子对你多有期许,往后不许贪玩,方才对得起太子对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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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锦在宫里耽搁一|夜,第二天到书院时稍微迟了一些,顾瞻果然没有来,江淮锦心里有些失落,但到底没有表现出来,在自己的位置上放下书箱,正要坐下,胳膊忽然被人拉住,江淮锦一扭脸就看见一脸不耐烦的唐子宽。


    江淮锦也不耐烦,挣脱开唐子宽的手,拧眉没好气:“你干什么?”


    顾瞻不在这儿,这个唐子宽要是再说什么混账话,可别怪他不讲情面。


    “不能坐,腿儿坏了。”唐子宽语气不耐烦,伸脚踹了下江淮锦的凳子,果然见那凳子直接散开,要是刚才没注意直接坐下去,凳子不受力肯定要受伤。


    “谁干的?”


    唐子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江淮锦,然后嘲讽:“谁知道,也许凳子自己想不开,不想让你坐呢。”


    江淮锦忍了忍,跟他斗嘴上的气,翻捡了一下自己的桌兜,脸色瞬间就沉下来:“我的字呢?”


    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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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学以后,他都会拉着顾瞻留下来让顾瞻陪他再写一会儿字,有时候时间晚了来不及晾干就只能先放到桌兜里等第二天来收,江淮锦最近攒了一些字都在桌兜里面,是为了让顾瞻看看他有多努力。


    现在全都不见了。


    唐子宽扭脸往后指:“如果你说那些废纸的话,那可能就是。”


    墙角的位置散着一些凌乱的纸张,有些被水打湿,有些团成一团脏污不堪,江淮锦认出来就是自己的字,脸色瞬间沉下来:“谁干的?”


    唐子宽凑在他跟前:“你这不是废话吗?问问问,自己心里没点数?”


    “他们人呢?”江淮锦扫了一遍没在屋里看见姚、张二人。


    “早跑了。”唐子宽哼了一声:“一早来就这样,要不是看在顾哥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这闲事。”


    江淮锦不再言语,他直接坐在了顾瞻的位置上,问唐子宽:“你知道顾瞻干什么去了,对吗?”


    “别问我。”唐子宽立马警惕起来:“顾哥都说了是私事,你少掺和顾哥的事儿,好好上你的学念你的书。”


    江淮锦扭脸,盯着唐子宽:“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跟他一起?”


    唐子宽:……


    这叫什么事儿?怎么好像他成了顾哥的管家婆?而且还这样说话,好像在埋怨唐子宽没有照顾好顾瞻一样?奇奇怪怪的调调。


    唐子宽让江淮锦盯得不是滋味,假装忙乱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还死撑着给自己找面子:“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做,倒是你,闲事管那么多干什么?管好自己就行了,你这次算是得罪那俩人,指不定还要怎么给你使阴招,可不是我要提醒你,我话反正说到了。”


    “多谢。”江淮锦说完也不管唐子宽什么表情,径自转过去看自己的书。


    顾瞻虽然没来,但顾瞻的布置下来的功课江淮锦都有在好好完成,这次绝对要让这个唐子宽知道他江淮锦才是顾瞻的良配,不管哪方面都配得上,绝对不再给唐子宽奚落他的机会!


    散学时江淮锦照例乘坐马车,马车才刚走到书院半山腰,就“咯噔”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颠簸,车夫着急地吆喝着赶车,车厢里坐着的江淮锦被颠簸得撞到车壁上。


    “公子坐稳,车辕断了马车有点失控,等我稳住。”


    马车外的车夫是将军魏章麾下的小将,平素十分机灵能干功夫也非常了得,勒紧缰绳直接逼停马车,江淮锦从车上下来,扶着被装疼的肩膀拧眉:“怎么回事?好好的车辕怎么会断?”


    小将抱拳过来回禀:“是人为。咱们的车每日出门前将军都有吩咐重点检查,公子的安危重中之重,向来不敢疏忽。公子请看这里,此处断裂处平整,是用工具截出来的平面,有人故意要加害公子!”


    “卑职这叫禀告将军,定要严查此事!”


    小将以为这事顶天大,毕竟这位的身份非同凡响,若是宫里知道,有人胆敢故意加害淮安侯,必要严惩,连带着他们这些护卫侍从也都有处罚,哪知道就听小侯爷轻笑了一声:“不用,我知道怎么回事,不用告诉魏章,这事儿我自己处理。”


    说完牵过白马翻身而上,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不用跟,回去我自会跟魏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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