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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刺激

作者:抹茶非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季灵儿从来是享受的一方,未出过力,眼下不知如何动作不说,一双手也不知放哪里合适,随着他的目光胡乱遮挡一通。


    秦劭愈发觉得有趣,噙着笑,上上下下挪动目光逗她。


    最后是哪处都挡过,却未露瞧一处,还额外欣赏了小姑娘别样娇羞的媚态。


    眼见要把人惹恼了,秦劭收了视线,手掌按在纤腰上,耐心地带她,教她,温声告诉她如何研磨,如何巧用力道,如何借势转动。


    起初不得要领,两人皆难受,季灵儿又几度要哭出来,秦劭额头密密麻麻滚着汗珠,有两次手腕脱力,险些让小姑娘将研磨的家伙毁了。


    幸而功夫不负苦心人,交了好半天,总算得入佳境。


    紧绷的精神松下来,季灵儿视线开始飘忽,无意瓷枕下露出的妃色一角,很是眼熟。


    探身欲拿来瞧,反将雪团压向秦劭,峰尖红豆扫过高挺鼻梁,旋即被卷入衔入唇间。


    骤至的温热引出尖声惊喘,伸出去的手陡转方向,按在他肩膀上。


    男人自喉间滚出笑,“青出于蓝啊。”


    “……”


    情正浓,火正旺,她的思绪很快被其他东西勾走,顾不上那物。


    ...


    天光未完全渗透,室内昏沉沉一片,季灵儿从梦中转醒,翻身时余光再度瞥见枕下妃色,熟悉感涌上心头,随手将其抽出。


    借着微光看清手中物什,余下的醉意瞬间消散,指尖抚过上面的石榴花,确认没有认错。


    秦劭卯时前自然醒后,拢着她阖眸养神,并未睡着,察觉她动作睁开眼,恰看见她举起的小衣。


    “......”


    糟糕,忘记收了。


    季灵儿翻身后虽背对他,但能感受到耳畔呼吸猛然下沉,知他醒了,质问:“我的小衣为何在这里?”


    “你先前换下的,在这里不奇怪。”秦劭尽力放平声音装无辜。


    季灵儿羞于回忆,奈何记忆力佳是她引以为傲的长处之一:彼时他拿自己小衣采花蜜的情景历历在目,这才换下不要。


    眼前这件分明是洗干净的,洗干净合该安静躺在衣柜中,压枕下太奇怪了。


    “我问的是为何压枕下?”


    “拿旁的衣物带过来的,一直忘了收起来。”秦劭语气平静,心里头仍虚着,将她的手连同小衣一起按下,“别瞧了。”


    他遮掩之意太明显,但季灵儿一时说不出何处怪异,只好先作罢。


    “你别抱我这么紧,热。”


    天热他更热,她要被烫熟了,扭着身子要拉开距离。


    他不说话亦不松手,小衣勾起他对那些难捱日夜的回想,苦涩滋味再度翻涌,放纵地将脸埋在她颈窝,贪婪汲取着她的气息。


    小衣因他糟蹋洗过几次,上面只余清新皂香,纵可睹物思人,实在难解相思,不能与温香软玉在怀相提并论,他舍不得松手。


    季灵儿挣脱不过,转为威胁:“我要恼了!”


    “我想你,让我多抱一抱吧。”他低声求告,身下欲望蠢动,无疑是最好的印证。


    “两日了,还没够吗?”季灵儿无奈,悄悄挺胯离开他,蚕蛹似的往墙根挪蹭。


    于四方床榻之间,她跟案板上的待宰的鱼差不多,扑腾不得几下便被拦截。


    “不够。”刀俎发话了。


    季灵儿不肯白白吃亏,讨不到力气上的便宜便讨嘴上的,揶揄道:“你也一把年纪了,节制些吧。”


    秦劭嗤笑:“一把年纪?”


    这话便是赤裸裸的挑衅了,张口咬住颈间细白的软肉,拿牙齿磋磨报复。


    报复完将人转过来,锁着清亮的眸子问:“没太听明白,少夫人是关心我身子,还是嫌我?”


    几日下来,少夫人的称呼被他唤得愈发暧昧,狎昵意味十足,且往往跟在后面的,都不是正经事。


    昨日教学费去她半身气力,后来他又拿回主导权索要数次,季灵儿委实撑不住,怕他来真的,连哄带骗安抚:“自然是关心你,反正我甩不脱你,不急这一日嘛。”


    “甩不脱”虽不中听,话里的来日方长之意秦劭还是受用的,缠着她深吻了一会儿,未再进一步折腾,依依不舍地起身收拾。


    季灵儿侧撑着身子,看精实肌肉被一件件衣裳覆上,合身剪裁的长衫更显猿背蜂腰的线条,甚至比不穿衣服更勾人遐想。


    从前她怎么没在意呢?


    转念又想,学堂里他的严厉训人的模样实在可恶,配再好的皮囊都难引人生出绮念,她不在意是合理的。


    那他呢,他是何时对自己起心思的?


    他束好腰带回身,见她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眸中勾着疑惑。


    “有话要问?”


    心中疑惑在嘴边打了个转,终是咽下,转问:“昨日没顾上问你,梁宸那边劝得如何了?”


    秦劭:“勉强劝住,能否完全想通要看他自己。”


    季灵儿能理解,骤然得知父亲因杀母亲下狱,搁谁身上都难轻易释怀,何况梁宸还是个被保护蠢了的,恐怕短时间内走不出阴影。


    她锁着眉头思索,似是忧心,秦劭近前按在上面,抚平褶皱:“你到底关心他。”


    季灵儿摇头:“算不上关心,只是不想看他继续窝囊下去,丢师父的人。”


    秦劭:“此事急不得,多给他些时间。”


    季灵儿没多说,长长打了个哈欠,道:“我太乏了,再睡会儿。”


    秦劭在她眉心轻落一吻,放好帷帐下楼。


    她这两日费神又费力,身子亏得厉害,两眼一闭睡去,再醒来已是后晌,秦劭在前院清风堂会客。


    她伸了懒腰起来梳妆,向丫鬟问起梁宸情况。


    “梁公子状态不大好,从昨日到今日送去的饭菜一口未动,只在屋子里发呆。午膳时爷又去劝了一趟,人倒是肯出来了,但还是呆着。”


    季灵儿略想了想,道:“帮我准备两把弹弓来。”


    ...


    梁宸一夜未眠,始终不愿相信母亲是被父亲害死的,可验尸现场他也去了,甚至忍着悲痛凑近看过,母亲头骨的确有被钝器击打的痕迹。


    若非父亲所为,为何三年前不报官彻查,反倒直接以暴毙之名下葬?


    他想弄清楚,少不得追忆往事,杂乱的画面里,一些被遗忘和忽略的细节渐渐浮现。


    他曾撞见过父亲偷拿母亲私印,天真被父亲一句“夫妻一体,何分彼此”搪塞过去,母亲后来应是发现了,两人还起了争执,但在他跟前总是一副恩爱和睦的模样。


    他以为,那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母亲出殡那日,父亲盯着棺木的眼神并非哀恸,而是恍惚。此后,他在提起母亲,父亲便动怒打他。


    原来并非提起悲痛,竟是心虚恐惧么?


    被粉饰的过往里,也有直戳真相的警告,全是季灵儿说的,他只当她故意抹黑父亲,挑拨离间。


    她好像还说过,父亲逛窑子险些将她办了,是母亲及时出现把人带回来的......她初次来梁家才多大?


    这事若真,父亲岂非......


    梁宸不愿相信,更不愿再想,痛苦地抱着头,恨不能将整个人埋进土里。


    就这么蜷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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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边石头上,任日头透过树荫遮蔽灼在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枚石子砸在他脚边,他不理,又一枚跟着落下。


    一枚接一枚,逼得他直起身子,回头去看,果然是季灵儿,她立在不远处,手里握着弹弓。


    “滚开。”


    梁宸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她。


    季灵儿偏不,执起弹弓一拉一纵,又一枚石子飞落在他脚边。


    他横眉怒目,她却笑得挑衅,掏出另一个弹弓扔给他,“不服气就来比比,这次我应你,输的人学狗叫。”


    打弹弓之事要追溯到季灵儿刚被季璇领回去之时,梁宸看不惯母亲总护着这个半路回来的野丫头,言语奚落,还寻各种由头欺负她,全被她一一还了回去,他半点没讨到好,反倒被母亲知晓,多挨一顿训斥。


    吃一堑长一智,后来他改从背后偷袭,仗着自己弹弓打得厉害,藏着暗处偷袭她,得逞几次后,季灵儿找上他,骂他背后偷袭是懦夫,小人行径,有本事就当面较量。


    梁宸受不得激将,又自信自己的技艺,当即应下她的挑战,比试拉弹弓打靶,输的人当众学狗叫。


    可他不知,季灵儿在找上他之前日夜苦练,忍着血泡磨破的疼只为赢他一次。


    因他大意,输得彻底,被迫在家中仆从面前学了狗叫,几日没脸出房门见人。


    再想讨回颜面,季灵儿知道再比赢他胜算不大,说什么不肯接招,往后弹弓也比过,旁的也赌过,但她坚决不接“学狗叫”的茬。


    梁宸盯着扔来的弹弓,半晌不语,他没心思和她闹。


    季灵儿不依不饶,又一颗石子擦着他衣袖飞过去,在湖面砸起水花。


    “不是心里不舒服吗?白给你泄愤的机会都不要?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梁宸怒火骤燃,弯腰捡起一颗石子捏在软垫上,蓄力拉满,石子破空而出,直直打在季灵儿左边胳膊上。


    “你自找的。”


    他曾答应过母亲不会跟女子动手,是以后来再怎么闹,都没伤过她半分。


    季灵儿踉跄了下,揉着被打疼的地方,道:“给个痛快话,比不比?”


    火气已在胸腔里冲撞,没有再憋回去的道理,梁宸紧了紧握弹弓的手,“比!”


    季灵儿早有准备,当即让人提来一笼鸽子,鸽脚用细绳吊有铜钱,轮番放飞射铜钱,听响辨胜负,一共十只鸽子十枚铜钱,射中铜钱多者为胜。


    梁宸先发,一击命中铜钱,轮到季灵儿时扑了空。


    他冷笑,趁热打铁,第二发又稳稳射中,随着清脆一声响,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陪秦劭会客回来的阿吉暗自替她捏把汗,小心翼翼窥身前人的脸色。


    只见自家爷负手而立,盯着少夫人的方向,没什么神情波动。


    哪怕他家少夫人又连着落空两发。


    三个回合,梁公子全中,少夫人全失,败局已定,阿吉站不住了,试探开口:“您不帮帮少夫人吗?”


    秦劭摇头。


    梁宸得意看着季灵儿:“你输了。”


    季灵儿却笑了,“所以呢?”


    梁宸:“愿赌服输!”


    季灵儿:“我偏要食言,你又能如何?”


    “你耍我!”梁宸气得骨头几乎捏炸开。


    “你指哪一桩?”季灵儿笑得狡黠,将提前准备好的最后四枚石子全拢进手心,“瞧好了。”


    小厮会意,同时放出最后四只鸽子。


    季灵儿四枚石子接连破空,打出四声脆响,骄傲地扬扬弹弓。


    “梁大公子,你不会真以为我打不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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