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羽田机场的晨光刚漫过值机柜台，松田阵平就把护照拍在桌上，指尖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咖啡渍。
“麻烦快点，我们赶时间。”
旁边的伊达航拽了拽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别这么急，签证都办好了，误不了机。”
诸伏景光手里攥着份皱巴巴的医学会议手册，封面印着“M国神经医学前沿论坛”，角落标着“特邀匿名研究员”。
这是他们能找到的唯一和芥川有关的线索。
“优作先生说，会议安保不严，我们用记者证就能进去，到时候注意观察，别惊动任何人。”
“知道知道，”松田不耐烦地应着，目光却飘向远处的登机口。
那里有个穿黑色外套的少年，银发在晨光里闪了一下，他心脏猛地一跳，追过去时却只看到人群的背影，“该死，又看错了。”
伊达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一瓶矿泉水。
“别急，到了M国总能找到他。对了，新一还让我把这个带给千羽。”
他从包里掏出个小小的警车模型，是新一连夜拼好的，车身上用蜡笔涂了个歪歪扭扭的“千”字。
“这孩子说，千羽哥哥看到这个，肯定能想起他。”
诸伏接过模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个“千”字，心里一阵发酸。
不知道芥川看到这个，还能不能想起曾经那个陪新一拼模型的自己。
M国会议中心的大厅里，怀特博士把胸牌递给芥川，上面印着“特邀研究员-K”。
“别紧张，就是上去分享下载体技术，你之前准备的内容足够了。”
芥川捏着胸牌，冰凉的塑料硌得指尖发疼。
用手指了指嗓子，怀特博士清楚他的意思，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已经通知过了，放心。”
……
昨天琴酒又发了消息，警告他“别参与无关会议，专注合金”，可怀特说“分享技术能接触更多医学专家，方便收集情报”。
芥川冷笑一声，沉下双眸。
“我只分享载体技术，其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把胸牌别在衣领上，目光扫过大厅里的人群。
穿西装的学者、举着相机的记者，还有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眼神警惕地盯着入口，像在找什么人。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警校照片，照片边缘的折痕已经磨得发亮。
会议开始后，怀特先上台分享临床数据，台下掌声雷动。
轮到芥川时，他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颤。
这是他第一次在组织之外，站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不像执行任务时的机械，反而有点莫名的紧张，像警校时第一次在模拟法庭上发言。
“新型金属载体的核心在于……”
他开口，嘶哑的声音在麦克风里传开，原本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下意识说起了系统奖励的靶向定位技术，比之前准备的内容更深入一些。
“通过调整钛元素的晶格结构，实现药物的精准释放，同时减少对神经末梢的刺激……”
台下的怀特眼睛亮了，悄悄拿出手机录像。
这比他们之前约定的内容多了太多，是真正能改变神经医学的突破。
而角落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掏出手机，对着台上的芥川按下了拍摄键，屏幕上跳出一行消息：“目标偏离任务，在医学会议公开技术。”
松田阵平刚跟着人流走进会场，就听到台上虽然嘶哑，但很熟悉的声音，他猛地抬头，心脏差点跳出胸腔。
台上那个银发少年，穿着白大褂，手里握着话筒，虽然比记忆里瘦了些，眼神也冷了些，但那侧脸，那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芥川千羽！
“找到了！伊达，诸伏，他在上面！”
松田激动地拽着两人的胳膊，手指着讲台，“你看！是他！”
诸伏和伊达同时抬头，目光死死盯着台上的身影。
伊达刚想往前走，就被诸伏拉住。
“别冲动！你看那边的黑西装，神态明显不对劲，肯定是组织的人，我们现在出去，只会害了他！”
松田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看着台上的芥川。
他正在黑板上画神经载体的结构图，动作熟练得像做过无数次，可那双眼睛里，没有以前的光，只有机械的专注。
直到芥川摸口袋时，不小心掉出张照片，照片在空中翻了个圈，落在讲台边缘。
松田清楚地看到，照片上有四个穿着警校制服的少年，勾着肩笑得很亮。
芥川的动作顿了顿，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摩挲着照片上的笑脸，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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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一丝恍惚。
台下的怀特立刻接过话筒：“接下来是提问环节，大家有问题可以举手。”
趁着这个间隙，芥川把照片塞回口袋，心脏却在狂跳。
刚才捡起照片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个穿蓝色警校制服的人，笑着拍他的肩膀说。
“千羽，这个案子你怎么看”，那个声音，很像……诸伏景光？
【系统提示】突然在脑海里炸开：【检测到关键记忆碎片激活，洗脑接受度：75%→72%，“自我意识觉醒”进阶，解锁警校时期部分场景记忆，神经疼痛自主缓解效率提升15%】
膝盖的酸胀感彻底消失了，不用再依赖任何药剂。
他看着台下怀特鼓励的眼神，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照片，心里那道紧绷的弦，第一次有了松动的迹象。
会议结束后，芥川跟着怀特走出会场，刚拐进走廊，就看到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靠在墙上。
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琴酒的照片：“琴酒让你立刻回合金实验室，解释为什么公开医学技术。”
芥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威胁我？”
刚说出口，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松田阵平攥着那个小小的警车模型，喘着气跑过来，声音里满是激动。
“芥川！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黑色西装的男人眼神一厉，伸手想掏枪，怀特立刻挡在芥川身前。
“这里是会议中心，你想干什么？”
趁着混乱，芥川看了松田一眼，看到他手里的警车模型，看到那个歪歪扭扭的“千”字，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没说话，只是跟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转身就走，脚步却比平时慢了些。
松田看着芥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手里的模型差点掉在地上。
“他看到我了……他肯定看到了！”
诸伏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盯着走廊深处。
“他看到了，而且他没立刻走，这就证明他还记得。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走廊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也落在芥川刚才掉在地上的一张纸条上。
那是怀特塞给他的，上面写着。
“我知道你有苦衷，但别放弃自己，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