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平台的边缘缓缓升起几道金属扣，利口酒走过来时，手里多了条泛着冷光的黑色束缚带。
不是之前审讯室的粗皮带，是织着细钢丝的特制款，表面还印着暗纹，靠近时能感觉到轻微的电流感，显然是防挣脱的。
“放松点，”她的声音依旧平稳，指尖捏着束缚带的卡扣。
“这是生物感应带，你挣扎得越厉害，电流刺激越强。”
芥川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她的动作。
束缚带缠上腰腹、手臂时，他能清晰感觉到钢丝嵌进布料的硬感，卡扣扣上的瞬间，一道微弱的电流窜过皮肤，让他打了个寒颤。
不是剧痛，是麻痒的刺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提醒他别想逃。
利口酒转身走向仪器台，托盘上摆着三支透明药剂，瓶身上没有标签，只有瓶底用激光刻的“01”“02”“03”。
她拿起第一支，装在特制的注射器里。
针头比普通的粗一倍，针尖泛着银蓝色的光，显然经过特殊处理。
“这是BOSS亲自批准的‘强化剂’，”她走到平台边，按住芥川的胳膊，酒精棉擦过皮肤的凉意刚过，针头就扎了进去。
“能重构你的细胞活性，提升你的能力。”
药剂推入的瞬间，一股灼热感从手臂窜到心脏，像吞了团火。
芥川闷哼一声，指尖攥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系统提示】突然在脑海里炸开：【检测到未知强化药剂注入，身体细胞活性提升100%，格斗（专家级）→格斗（大师级）】
【反侦察意识小幅提升，副作用：永久性间接神经疼痛（首次发作倒计时：5小时59分），当前生命值：51%（药剂刺激无损伤）】
“第一支，基础细胞激活。”利口酒拔出针头，用纱布按住针眼，声音没起伏，“接下来是第二支。”
第二支药剂推入时，灼热感变成了刺痛，沿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骨头缝里都像在烧。
芥川的额角滚下冷汗，视线开始模糊，却还是咬着牙没出声。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第二支药剂注入，细胞活性提升200%，拆弹精通（高级）→拆弹精通（大师级），动态视力强化效果翻倍】
【副作用：神经疼痛频率提升（每6小时发作一次，持续15分钟）】
“第三支，能力稳定。”利口酒拿起最后一支药剂，这次扎的是颈侧的血管。
药剂刚推一半，芥川突然觉得眼前一亮。
不是眩晕，是视野里的细节突然变得无比清晰，连利口酒白大褂上的纤维纹路都能看清，远处仪器屏幕上的数据流也像慢动作般在眼前展开。
【系统提示】：【第三支药剂注入，细胞活性提升300%，解锁技能“环境预判（中级）”（可预判10秒内周围环境变化）】
【副作用：神经疼痛强度提升，永久性不可逆】
药剂推完，利口酒拔出针头，用止血贴贴上。
她看着芥川额角的冷汗，浅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淡的复杂，却没多问，只是转身拿了副黑色耳机。
耳罩很厚，戴上时几乎隔绝了所有外界声音，只有一道单调的电流声在耳边嗡嗡响。
平台正前方的主屏幕突然亮了，没有画面，只有个黑色人影，显然是BOSS的象征。
利口酒按下耳机上的按钮，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耳机里传来，伴随着电流声，没有情绪，像念稿子。
“组织是你的归宿，你的能力是组织赋予的，服从是你唯一的选择……”
芥川皱起眉，脑子变得昏沉。
不是麻药的劲，是像被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
他想集中精神，却总被耳机里的声音带着走，那些“服从”“归宿”的词语像藤蔓，缠得他脑子发疼。
偶尔闪过警校的画面……松田的笑、萩原的声音、诸伏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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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却都像隔着一层雾，抓不住，很快就被耳机里的声音盖过去。
“第一天，适应性洗脑，时长8小时。”
利口酒在平板上记录着，看了眼芥川的状态。
他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藏着警徽，即使脑子混沌，身体的本能还在。
她没管，只是调整了下耳机的音量，转身走到仪器台边，继续监控数据。
接下来的四天，都是这样的循环。
每天早上，利口酒来解开束缚带，让他吃点流质食物，然后重新绑上，注射一支缓解疼痛的临时药剂，再戴上耳机，对着主屏幕坐8小时。
耳机里的声音没变，依旧是单调的洗脑内容，主屏幕的人影也没换。
芥川的状态却越来越差。
白天脑子混沌得像浆糊，晚上神经疼痛发作时，疼得他蜷缩在平台上，冷汗湿透衣服，却连哼声都发不出来。
只有摸到胸口的警徽时，心里才会稍微清醒点，想起那个一起吃拉面的约定，想起自己是个警察。
第五天傍晚，耳机的声音终于停了。
利口酒走过来摘下耳机，解开束缚带时，芥川几乎站不稳，晃了晃才扶住平台边缘。
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脸色苍白得像纸，只有攥着警徽的手指还有点力气。
“初级洗脑结束，”利口酒看着平板上的数据，声音依旧平稳，“BOSS会在明天见你。”
芥川没说话，只是靠在平台上喘气。
脑子里还是昏沉的，却隐约有个念头在挣扎。不能信耳机里的话，不能忘了他们，不能……
不能……不能……什么？
利口酒收拾仪器时，余光瞥见他指尖的警徽，浅灰色的眼睛暗了暗，却没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研究室。
门关上的瞬间，芥川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
神经疼痛又开始发作了，这次比之前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