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疼还在骨头缝里钻着,研究室的门就又开了。
利口酒手里拿着支新的针管,透明液体里掺着点淡蓝色,是之前没见过的镇定剂。
她走到芥川身边,蹲下身时,白大褂的衣角扫过他的手背,带着点凉意。
“BOSS要见你,”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指尖按住他的胳膊,“这针能让你撑到地方,别硬扛。”
针头扎进皮肤时,芥川没挣扎。
他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镇定剂推得很慢,一股冰凉的麻木感顺着血管蔓延,神经疼的锐意淡了些,却让脑子更沉,像泡在温水里,连视线都开始发虚。
利口酒推来一把黑色轮椅,金属扶手凉得刺骨。
她扶着芥川坐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不受控地发抖,连攥着警徽的力道都松了。
“抓好扶手。”她叮嘱了句,推着轮椅往门外走。
走廊比之前更暗,只有每隔十几米的应急灯亮着,昏黄的光落在轮椅轮上,投下忽长忽短的影子。
通风口的风裹着消毒水味吹过来,芥川盯着利口酒垂在身侧的手。
她的指尖在无意识地蜷着,不像平时那样稳。
可没等他多想,轮椅就停在了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门把手上刻着银色的乌鸦徽章,和琴酒身上的一样。
门开的瞬间,没有光,只有股冷意扑面而来。
利口酒推着他走进去,直到轮椅停在房间中央,她才按下墙上的开关。
唯一亮着的是前方巨大的屏幕,漆黑的屏幕上突然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剪影,坐在高背椅上,看不清脸,只有指尖夹着的烟蒂,在黑暗里亮着一点红光。
“芥川千羽。”
低沉的男声从屏幕后的音响里传来,没有电流杂音,却比之前洗脑的声音更有压迫感,像块巨石压在胸口。
“能从琴酒手里活下来,还解决了黑田,有点意思。”
芥川想抬头,脖子却像灌了铅。
屏幕的光落在他脸上,他能感觉到BOSS的目光。
不是审视,是像看一件“藏品”的打量,带着点满意的冷意。
“利口酒,给他注射‘银色子弹’。”BOSS的声音没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利口酒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支特殊的注射器。
针管是银色的,里面装着泛着金属光泽的液体,像融化的银。
“这是新一版的,唯一的一支,”她走到芥川身后,扶住他的后颈,让他仰起头,“能提升大脑活跃度,你的反应、判断都会翻倍。”
针头扎进颈侧血管时,芥川突然清醒了一瞬。
这药剂的名字,像根针戳在心里,却想不起在哪听过。
金属液体推入的瞬间,一股灼热感直冲大脑,比之前的强化剂更烈,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眼前的屏幕都开始晃。
【系统提示】在脑海里炸开,尖锐得像耳鸣:【检测到“银色子弹”(新一版)注入,大脑活跃度提升400%,环境预判(中级)→环境预判(高级)】
【危险预判(初级)→危险预判(中级),细胞活力永久性提升,寿命延长】
【副作用:发色永久性变为银白色,声带神经永久性损伤,当前生命值:53%】
芥川虚弱的抬手摸向发尖。
指尖触到的应该不再是黑色,是冰凉的、丝滑的银白色。
他想说话,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连“为什么”都说不完整。
“副作用而已,”BOSS的声音带着点淡笑,“能力的代价,很公平。”
利口酒收起注射器,看了眼芥川泛白的嘴唇,却没多说,只是对屏幕后的剪影鞠了一躬:“BOSS,我先出去了。”
脚步声渐渐远了,金属门“咔嗒”一声关上,房间里只剩他和屏幕后的剪影,还有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烟味。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BOSS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命令式的冷硬,反而带了点诱哄的温和。
“你父母的事,我知道。他们私藏交易记录,不是想交给警察,是想卖给黑市,被黑田发现了,才被清理的。”
芥川的瞳孔骤缩。
这和黑田说的不一样!可脑子又开始沉,镇定剂和药剂的作用混在一起,让他没法分辨真假。
“你恨黑田,恨那些背叛你父母的人,”BOSS的声音继续传来,像毒蛇缠上手腕。
“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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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你报仇,帮你找到所有和你父母交易有关的人。但你要记住,只有服从我,你才能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守住你想守的东西。”
他开始说起警校的事,说的不是夸赞,是刻意扭曲。
“他们现在过得很好,一个两个在拆弹组出风头,谁还记得你?你不过是他们训练时的同伴,毕业就散了,算什么朋友?”
芥川的手指动了动,想抓住之前那些温暖的回忆。
松田递来的水、萩原的笑、诸伏的温水、降谷的“注意安全”,可这些画面像碎玻璃,抓起来就扎手,很快被BOSS的声音盖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房间里只有BOSS的声音。
第一天是他本人说,从父母的“真相”说到组织的“正义”,从能力的“代价”说到伙伴的“虚假”。
第二天开始,换成了录音,循环播放着关键的句子:“组织是唯一的依靠”“伙伴是累赘”“服从才能活下去”。
在疼痛的加持下,芥川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想不起之前的事,记忆似乎出现了错乱。
芥川坐在轮椅上,盯着漆黑的屏幕,银白色的头发垂在额前,遮住了眼睛。
他不再挣扎,不再想警徽,甚至不再觉得神经疼是痛苦。
那是“力量的代价”,是组织给予他的“证明”。
当金属门再次打开时,利口酒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芥川。
坐在轮椅上,背挺得直,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挣扎,只剩一片麻木的顺从,指尖空荡荡的。
那枚藏在胸口的警徽,不知何时掉在了轮椅下,被灰尘盖了半层。
“BOSS让你跟我走,”利口酒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的警徽,却没捡,“接下来,你要开始执行任务了。”
芥川没说话,只是抬起头,银白色的头发下,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握住轮椅扶手,跟着利口酒往外走,经过那枚警徽时,没有停。
那些关于拉面、关于约定、关于警察的回忆,像被潮水冲过的沙画,只剩一片模糊的痕迹,再也拼不起来了。
他现在只知道,自己是组织的人,是BOSS看中的“利刃”,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