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把格斗训练场的垫子浸得发潮。
芥川千羽站在垫子边缘，看着松田阵平正和伊达航对练。
松田的乌黑微卷短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白皙的额角，凫青色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直鬓角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每一拳都带着利落的劲风。
伊达航的板寸头下，浓眉拧得紧紧的，黑色的下垂眼专注地盯着对手，宽厚的肩膀稳稳顶住松田的攻势，虽然动作稍缓，却透着股稳如泰山的劲儿。
“芥川，发什么呆？到你了。”
鬼冢教官的吼声把他拉回神。
他定了定神，走上垫子，对面站着的是降谷零。
淡金色的头发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小麦色的皮肤渗出细密的汗珠，紫灰色的瞳孔里带着点认真：“小心了。”
芥川刚摆好架势，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发布日常任务：在格斗训练中，成功格挡对手十次攻击。任务奖励：“格斗”（初级）。】
他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降谷零的拳头已经带着风扫过来。
芥川下意识地抬手去挡，手臂被震得发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走神了？”降谷零收了拳，紫灰色的眸子里带着点疑惑，“昨晚没睡好？”
“没事。”芥川摇摇头，重新摆好姿势。
这次他集中精神，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降谷的动作上。
【“格斗”（初级）预加载中……解析对手动作轨迹……】
系统的虚拟光屏在眼前一闪而过，降谷零出拳的角度、力度、速度瞬间被拆解成数据。
芥川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拳头抵达前的刹那，手腕轻巧一转，稳稳地格开了攻击。
“咦？”
旁观的萩原研二挑了挑眉，黑色的半长发被风吹得拂过脸颊，紫罗兰色的柳叶眼闪过一丝惊讶：“芥川刚才那下，挺利落啊。”
松田阵平也停了动作，剑眉微挑，凫青色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垫子上的两人。
接下来的几分钟，成了芥川的“格挡秀”。
降谷零的攻击越来越快，拳风带着破空声，可每次都被芥川以最小的力道挡开。
他的动作不算标准，却总能精准地卡准时机，像提前预知了攻击轨迹一般。
【叮——格挡次数10/10，任务完成。奖励“格斗”（初级）已发放。】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降谷零的最后一拳被芥川轻轻拨开。
他喘着气，紫灰色的瞳孔里满是惊讶：“你……”
“进步很大啊，芥川！”伊达航的大嗓门响起，他走过来拍了拍芥川的肩膀，黑色的下垂眼里带着赞许，“刚才那几下，比之前稳多了。”
萩原研二也凑过来，黑色的半长发在晨光里泛着光泽，紫罗兰色的眸子里带着探究。
“藏拙了？还是突然开窍了？”
松田阵平没说话，只是凫青色的桃花眼扫了芥川一眼，眼神里多了点审视，却没像往常那样出言嘲讽。
芥川千羽活动了一下手腕，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变得轻快了，仿佛有股暖流在四肢百骸里流动。
初级格斗带来的不仅是技巧，还有对身体的掌控力，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刚想说点什么，后背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寒意。
那道视线又来了。
比昨晚更清晰，像根冰冷的针，扎在肩胛骨的位置。
芥川猛地回头，训练场边缘的香樟树下空荡荡的，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影子在地上摇晃，像有无数只手在挥舞。
“怎么了？”诸伏景光走到他身边，黑色的直短发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整齐。
眼角上挑的瑞凤眼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蓝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芥川收回目光，心跳却快得像要撞出胸腔，“可能是看错了。”
诸伏景光没再追问，只是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靠了靠，挡住了来自香樟树方向的视线。
上午的理论课，芥川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降谷零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窗外，紫灰色的瞳孔里带着警惕。
伊达航的浓眉皱了一节课，黑色的下垂眼时不时扫过教室后门。
萩原研二看似在认真记笔记，紫罗兰色的柳叶眼却总在时不时捕捉周围的动静。
松田阵平把笔转得飞快，凫青色的桃花眼盯着黑板，指节却泛着白。
只有诸伏景光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安静地记着笔记，黑色的直短发垂在额前，遮住了蓝灰色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情绪。
下课铃响时，萩原研二突然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天校园里有点太安静了？”
“安静不好吗？”松田阵平挑眉。
“不是那种安静，”萩原摇了摇头，黑色的半长发晃了晃。
“是……太刻意的安静。你看，平时这个点，操场上总有打闹的声音，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伊达航也点头：“我早上去打水，路过岗亭，看到值班的老警卫盯着树林看了半天，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降谷零合上笔记本，淡金色的头发下，紫灰色的瞳孔沉了沉：“下午训练结束，我们绕去树林那边看看。”
芥川千羽的心揪了一下。
他们果然也察觉到了。
下午的射击训练，那道视线又出现了。
这次藏在靶场后方的废弃弹药库阴影里，若有若无地落在芥川身上。
他握着枪的手很稳，初级格斗精通带来的身体掌控力，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平稳。
每一枪都精准地命中靶心，连鬼冢教官都难得夸了句：“不错，手感找回来了。”
松田阵平的射击成绩也很好，乌黑的微卷短发下，凫青色的桃花眼专注地盯着靶心，每一次扣扳机都干脆利落。
他瞥了眼芥川的靶纸，嘴角撇了撇，却没说什么。
训练结束时，夕阳把靶场染成了橘红色。
五人组默契地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绕去了操场边缘的树林。
树林里很暗，枝叶交错，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
脚下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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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起几只飞鸟。
“这边有脚印。”
诸伏景光突然停下，黑色的直短发垂在额前，他指着地上一串模糊的印记，蓝灰色的眼睛里带着凝重。
“是新的，看尺码，不是我们学员的。”
伊达航蹲下身看了看，浓眉皱得更紧了：“这脚印……好像往仓库那边去了。”
降谷零的脸色沉了沉：“走，去看看。”
废弃仓库的铁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一股铁锈味。
芥川千羽的后背又开始发寒，那道视线就藏在里面，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系统提示：检测到强烈威胁信号，来源：仓库内部。建议立即撤离。】
“我去看看。”松田阵平上前一步，凫青色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模拟枪上。
“等等。”降谷零拉住他，淡金色的头发在阴影里显得有些暗。
“一起进去，保持警惕。”
六个人呈战术队形走进仓库，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里晃动。
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训练器材，灰尘厚得能埋住脚。
“没人。”伊达航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芥川千羽却觉得那道视线更近了，仿佛就贴在背后。
他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扫过去——
只有堆到屋顶的木箱，在光柱下投出巨大的阴影，像张着嘴的怪兽。
“怎么了？”诸伏景光走到他身边，蓝灰色的眼睛里带着担忧。
“没什么。”芥川摇摇头，心里却清楚，刚才一定有人在这里，而且就在他们进来前几秒离开了。
离开仓库时，萩原研二突然指着仓库外墙：“看这里。”
墙上有个新鲜的弹孔，边缘还带着灼热的痕迹，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
“是真枪。”松田阵平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不是我们的训练用枪。”
气氛瞬间凝固了。
夕阳彻底落下，暮色像潮水般漫上来，把树林染成了深灰色。
那道藏在暗处的视线，终于彻底消失了，却像在每个人心里埋下了一颗石子，沉甸甸的。
往宿舍走的路上，没人说话。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六个人沉重的脚步声。
芥川千羽看着身边的五个人。
降谷零紧抿着唇，紫灰色的瞳孔里满是思索；
诸伏景光的瑞凤眼半眯着，蓝灰色的眸子里藏着警惕；
伊达航的浓眉就没舒展过，黑色的下垂眼里带着担忧。
萩原研二的紫罗兰色柳叶眼失去了往日的笑意，透着股凝重；
松田阵平的剑眉拧成了疙瘩，凫青色的桃花眼里满是冷意。
他知道，平静的日子，是真的要结束了。
【当前生命值：39%。】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依旧，可芥川千羽握紧了拳头。
初级格斗带来的力量感还在掌心，身边五个人的气息沉稳而坚定。
不管那道视线是谁，不管藏着什么目的。
希望我能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