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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欢迎胡天王入住

作者:佛罗伦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关于是否同意胡逢宴住进家里来,文一越是这样跟文书记说的。


    “我相信胡逢宴底色不差,但社会是个大染缸,他连大学都没念,就去混社会了,谁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农夫与蛇’吗?而且他连老女人都陪,你不担心吗?算了,当妈的想救赎他,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算孝顺,没资格阻拦你。这样,你让他住我隔壁的书房,我帮你看着他,但是你,必须搬到一楼。”


    文书记后来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是担心她老牛要吃...


    周一,文书记去学校安排下学期工作,文一越被使唤去帮胡逢宴搬家。


    结果嘞,这家伙白天要去智慧生态景区,于是帮他退房搬行李这事就落到了文一越身上。文一越睡醒吃了午饭,打车去酒店帮胡逢宴办退房。


    他走到前台:“我来帮胡逢宴办退房。”


    前台都给他一张房卡:“胡先生已经交代过了,您直接刷卡上电梯就好。”


    文一越刷开胡逢宴的门,放眼满屋凌乱,衣服全都堆在床上。


    他记得胡逢宴以前还挺整洁的啊...


    该不会...


    要让他来收行李?


    文一越正觉得不可思议时,胡逢宴发来微信:「帮忙收下衣服,多谢。」


    三百五十万的天价赔款面前,文一越选择忍气吞声。


    四岁的胡逢宴在街道淌水玩的时候,文一越正在幼儿园学些叠衣服叠被子呢。


    他两指挑起一条短裤,抻平了,折成规规矩矩的小方块...


    收完衣服,还有洗漱用品。文一越来到卫生间,将他的刮胡刀、旅行牙刷丢进防水袋,他习惯性地检查有没有落东西,果然,在马桶盖上发现了一块可疑布料。


    文一越心里唾骂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他小拇指挑起那块布料,也不知用什么东西洗得,居然有一股木质调的香气...


    啊啊啊!简直比带文二狗绝育时还让他痛苦。


    他把这条内裤丢进行李箱里,拍了张照片给胡逢宴:「收拾完了。」


    胡天王:「我内裤在马桶盖上,帮我收一下。」


    文一越输入:「已经收好了。」


    不,不能这么说,这显得他像个小媳妇一样。


    文一越删掉这几个字,上了车才回胡逢宴:「几点下班?姥姥姥爷知道你来,要做你爱吃的菜。」


    「六点。」


    胡逢宴看了下时间,从景区回市区得两个小时,现在已经三点了。他对旁边指点江山的刘总说:“我先回去了。”


    “晚上还有饭局呢——”


    “我有急事。”


    “你能有啥急事?前几天让你来溪山出差,说什么天气热不想来,来了又成天往外跑,小胡公子,你该不会是——”


    作为成年后才认祖归宗的私生子,没人指望胡逢宴能有什么出息,他也众望所归地成了纨绔子弟。刘总对他私生活混乱一事早有耳闻,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胡逢宴大概是在外面找女人了。


    刘总对其他人说了一句“失陪”,把胡逢宴拉到凉亭外,叮嘱道:“小胡公子,你哥哥对你期望很高,他一直希望你能真正成家立业,我替他说句话,你在外面怎么搞都行,但千万别学老胡先生。”


    胡逢宴听出了刘总的言下之意:“放心,我都戴着套儿呢。”


    刘总心想,那玩意儿能百分百防御吗?当年他爸老胡先生也是这样说的!不还是造出了胡逢宴?


    胡逢宴走近凉亭,问景区老板借了辆车,开车离去,众人问胡逢宴去干什么,刘总给了个不可言传的赔笑,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还能干什么——


    这里谁不直到,溪山的绿色产业发达,黄色产业也是全国闻名。


    胡逢宴回到市里,先去了超市给文家人买了两三千块的见面礼,车后座都被塞满了。车开到槐花巷,他正准备吆喝文一越来帮他拿东西,眼神一晃,看到巷口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嗦雪糕。


    胡逢宴按了下喇叭,那人如若未闻,他把车停靠在路边,摇下车窗:“文巨星!”


    文一越听到呼喊声,猛一抬头,雪糕掠过下唇,在他嘴角留下一块白色的奶渍。


    胡逢宴单手扶着方向盘,低声笑骂:“操——”


    文一越走上前:“哪里来的车?”


    胡逢宴:“你说我开网约车,我总得搞辆真车,省得你露馅。”


    他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拉开后座的门,“吃完了帮我提东西。”


    “买这么多东西?”


    “见面礼啊...文一越,你该不会毕业以后,还没给家里买过东西吧?”


    文一越横了他一眼,眼看顶层的雪糕岌岌可危,胡逢宴抓住文一越的手,将即将融化的那块雪糕一口吞下。


    “什么奇怪的味道?”


    “榴莲。”


    “呸。”


    胡逢宴讨厌榴莲。


    两人把东西提到姥姥姥爷家,姥爷听说胡逢宴在跑网约车,为他加油打气。


    文一越在厨房帮姥姥切菜,偶尔朝窗外望一眼,看到和姥爷相谈甚欢的胡逢宴,心中有了失宠的感觉。


    他问姥姥:“姥爷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聊这么久?”


    姥姥说:“那你问他妈去啊,我能把他脑仁撬开了,帮你找为什么?老不死的谁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他敢想,我还不敢看呢。”


    文书记回来,加上文二狗,姥姥把每个人的口味都顾及到了。饭后送礼环节,胡逢宴先给姥姥献礼,然后是姥爷、文书记、文二狗。还有委托姥姥转给舅舅舅妈的、文西宝的...


    文一越惊讶:“我的呢?”


    胡逢宴说:“一越虽然是我干弟弟,但以前他学习好,我都不敢跟他说话,到现在还不知道一越喜欢什么。我本来想送一越一套专业的音箱,但手头没那么多钱,等一越生日的时候再送给他吧。”


    姥爷说:“别浪费那钱了,攒着给你自己娶妻生子用,文一越用我们歌舞团的设备就够了。”


    晚饭其乐融融地过去,回到隔壁的家里,文书记又跟胡逢宴说了几句场面话,突然被一个电话叫了出去。


    “一越,你赵阿姨不开心,妈妈去开导开导她,你帮带逢宴去楼上书房。”


    文书记一走,文一越立马问:“你说要送我音响,真的吗?”


    “回岚市了给你送,要什么牌子的?”


    “我喜欢德国系的。”


    文一越正要拿手机里的音箱照片给胡逢宴看,冯爱华的表妹打来了电话。


    “小胡总,今晚能陪陪我吗?”


    胡逢宴倒吸了口凉气:“好。”


    放下电话后,文一越什么都没说。


    胡逢宴跟他解释:“我对她没有半点兴趣,我喜欢年轻单身的。”


    胡逢宴去书房放完行李,刚要出门,被墙上挂着的吉他拦住了脚步。


    文一越还留着这把吉他呢?


    不过凭这小子的性格,很有可能是懒得扔。


    胡逢宴出门赴约,文一越从二楼卧室窗户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十一点多的时候,文书记回来,胡逢宴还没回来。文一越有些担心,他不会为了得到线索出卖身体吧...


    哎,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的身体是他自己的,他想出卖,卖给谁都行,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文一越在床上翻动到半夜两点,还是没睡着。或许让胡逢宴来家里住,根本就是个错误!


    “咚咚咚”——窗户震动的声音惊得文一越一个激灵,打开床头灯,朝窗户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冒出窗台外侧,一只手扣着窗台,另一只手敲着他的窗户。


    那只裸露的小臂,肌肉线条清晰。


    文一越赶忙打开窗户,胡逢宴矫健地翻窗进来。


    文一越的床挨着窗户,他直接翻滚到文一越床上,文一越刚要出声指责,胡逢宴压在他身上,“嘘,别被你妈发现我才回来。”


    胡逢宴去陪冯爱华的妹妹,是为了调查陆弥身边的线索,和他有相同的目的,一旦被文书记知道,肯定不会同意让他私下调查。


    他和胡逢宴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为了长远利益,文一越放弃了一时之快,躺平任胡逢宴压着他。


    胡逢宴胳膊肘向后关上窗户,一米八八的身高,压在文一越的身上完全覆盖了他。


    他应该是陪酒了,身上酒味浓郁,文一越别过脑袋,“你喝了多少?”


    “嘘——”


    在一片寂静里,一个女声隐隐约约从楼下传来。


    文书记这么晚跟谁打电话呢?


    文一越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因此大气儿都不敢出,胡逢宴的呼吸声也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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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热的气息拂过文一越的下颌、脸庞...不知不觉,他的气息越来越重。


    文书记这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才结束,文一越觉得自己快被压成一堆骨灰了,这时胡逢宴翻身躺在他身侧,双手交叉放到脑后,见文一越不喘气,他用胳膊肘推了一下文一越,“哎,你妈可能谈恋爱了。”


    “什么?!”


    “今晚我陪冯爱华去酒吧,冯爱华说她有个酒友,是电视台领导,因为找了个二中老师现在滴酒不沾,晚上叫他他要约会,所以才使唤我去陪酒。”


    破案了!文一越就说,文书记何时对他的私生活如此关心了!原来是贼喊捉贼!


    一把年纪了煲电话粥到现在,反了她了!


    文一越满脑子都是让文书记自己认错的计划,眼神没有定焦,直到一只手突然从他T恤里穿进去。


    “你干什么?!”


    冯爱华表妹简直就是个酒桶,胡逢宴混迹酒池肉林多年,第一次落败。他脑子里嗡嗡直响,神志在清醒和混沌之间。


    上天真的存在的话,可会想到有朝一日,他还会和文一越躺在同一张床上?他就穿着一层薄薄的半袖短裤,毫无戒备。


    胡逢宴的手在文一越的小腹游走,腹肌没摸到,倒是摸到了一截清晰的肋骨。


    “文巨星,这些年你被别的男人干过吗?”


    文一越脑子“哄”一声,理智的堤坝被洪流冲塌。


    他拼命躲着胡逢宴,但由于身处床角,越是躲,越无路可躲。胡逢宴把他压在墙角:“我说过,你会引狼入室。”


    “胡逢宴,我有家室了。”


    “所以呢?别的不做,亲一亲总行吧。”


    两只大手按住文一越的腰,胡逢宴说吻就吻,文一越扭着脖子挣扎,“不行...”


    胡逢宴掐住他的脸,恶狠狠道:“要是真不行,你就离我远一点儿,别三番四次勾引老子,勾引到你面前了又不给。你想跟我演欲拒还迎这一出,老子不接你的戏。”


    文一越嘴犟地反驳:“我没有,我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我勾引你?”


    胡逢宴朝着那张心非口是的嘴吻下去,文一越挣扎地越厉害,胡逢宴索性去按他的脖子。在一通你逃我追中,只听“咔”地一声。


    文一越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


    “啊——”


    担心引来文书记,文一越忍着剧痛也要收声。


    胡逢宴忙问:“扭脖子了?”


    ...


    搬去一楼住的文书记此时还在抱着手机聊微信,听到文一越的叫声,她欣慰地想,还好胡逢宴住进来了,要不然大半夜的,还得自己去照顾文一越。


    过了一阵,文书记还是不放心,于是发微信问文一越:「怎么了?」


    文一越:「没事,扭脖子了。你还没睡?」


    文书记:「我被你的声音吵醒来了。脖子扭伤可大可小,我学校一个老师就是睡觉扭了脖子变成了半瘫。」


    文一越:「我应该不至于。」


    文书记:「你等一等。」


    文书记切换到和男友的聊天里:「我儿子脖子扭了,上次你给王老师介绍的正骨店地址发我一下,明天让我儿子去正正骨。」


    文书记把正骨店地址转给文一越:「明天小胡出车前,让他送你过去,你去了找刘师傅,他专门治落枕的。」


    文一越:「ok」


    文一越卧室里,胡逢宴一边给他揉着脖子,一边盯着他手机屏幕:“你妈睡这么晚?”


    文一越:“哼,平时十一点还不睡感觉阎王就来催她命了,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凌晨两点不睡,不是谈恋爱了,还能是什么?”


    胡逢宴:“可是阿姨谈恋爱是她的自由...”


    文一越:“那也不能瞒着我!”


    胡逢宴:“你隐婚生子通知她了么?”


    文一越:“滚回书房去!”


    胡逢宴努努嘴:“我明天下午有工作,你早点起床,早上送你去正骨。”


    文一越为了将就胡逢宴的时间,难得十点前起床。两人踩着十一点的点儿,来到正骨店,文一越看到熟悉的周围环境:“胡天王,这不是你以前工作的地方吗?改名了?”


    胡逢宴眉头一皱,他怎么觉得,“工作”这两个字儿从文一越口中说出,就变了味儿呢?


    “老子以前干的也是正经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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