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大患被解决,我瞬间觉得阳光明媚,窗外在歌颂夏日的蝉鸣都悦耳不少。
下了课,我告别迪伦佐夫人,准备去妈妈那里,在里包恩回来之前,我绝不会离开她半步。
楼梯上带着从窗外树叶间漏下的点点阳光,我走过夏天的间隙,抬眼望向那扇熟悉的门。
只一眼,我便遍体生寒。
我看见妈妈躺在地上,身下是大片的血液,那片红色已经发黑了。
一定是夏天的阳光太刺眼,不然,我怎会眼前发黑。
一定是蝉鸣声太过吵闹,不然,我的脑中怎会出现嗡鸣。
我不知道是怎么来到妈妈身边的,我握着她的手,很冷,我不明白为什么夏天的温度暖不热母亲的身体,我不明白,为何我会在六月感受到冬日的气息。
视线渐渐模糊,我看不清母亲那染血的面庞了……
我得冷静下来。
不断滴落的泪水被我擦去,母亲不在了,也不会有人再将我当时天真懵懂的小孩了。
我认真查看了妈妈的尸体,胸口处有一个洞,手枪,一击毙命。
该说幸好是速死没什么痛苦吗……
虽然看不出什么线索,但我知道是谁干的,我所谓的父亲,那个畜生,就算他不是凶手,也绝对和他脱不开关系。
我知道那混蛋想要什么,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杀死母亲,不过那不重要,人渣的想法我理解了才不正常。
屋子里有翻找过的痕迹,很好,现在问题来了,他找到了吗?
我怔怔地看着母亲的身体,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他现在在哪?他把母亲的身体丢在这里,是想看我的反应吗?不然按照他一贯粉饰太平的做法,应当是他直接宣布母亲的死讯然后迅速把这件事翻篇。
一只大手突然放在我的肩上,我的心脏骤停,连呼吸都止住了。
我回头,那家伙脸上是惺惺作假的悲伤,他的额头已经出现了皱纹,眉毛拧在一起,眼皮耷拉着,只留下三角的缝隙,几乎看不到那绿色的瞳孔。
他扯着嗓子哭着,表面上悲伤藏不住无动于衷的骨肉,显得那么滑稽可笑。
“我的上帝啊,你怎么忍心离我而去,我从东方带回来的瓷美人,我竟因为疏忽让你摔碎了!”
我的手悄然滑入了口袋,摸上那熟悉的微凉的金属,里包恩送我的手枪,娜娜。
我知道我打不过他,偷袭也不行,所以我只是攥着,没动。
“哦,我的孩子,我的小可怜,你一定是吓坏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很快穷图匕见,“你的母亲离开之前,有给你留下什么线索或者东西吗?别怕,我会查出真相的。”
我死死捏着娜娜,从她身上获取勇气和冷静。
演戏啊,来,看谁演得过谁。
我眼睛一眨,泪珠瞬间挂上睫毛,“呜呜”地哭着,一副悲痛到无法说话的模样。
他立即开始哄我,变着法子想从我口中套出些东西,我不理他,一昧的哭。
我知道他不会动我,毕竟对他来说,我还算一件高价商品。
他确实放弃了套话,他想带走妈妈的身体,我不答应,扑在上面继续哭,他没办法,直接关门把我和妈妈关在房间里。
他应当是想等我找到母亲的遗物,这才留我一个人。
我停止哭泣,站了起来,他没给我安排反侦察之类的课程,他只想我做一个合格的花瓶,不过没关系,妈妈留下了一首曲子。
她说这是她当年为了从家里溜出来玩做的曲子,可以出现一个分身而本人会暂时隐身,也是那次,她遇见了那东西。
我轻轻哼着歌,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萝莉,密室,尸体,歌,确实有一种恐怖片的氛围,呵,要是能吓到人渣就再好不过了。
衣柜里的木闸子还呆在那个地方,我打开一看,东西都在。
如果迪伦佐夫人信守承诺,如果她真能找到里包恩。
我咬咬牙,打开窗子,向下看去。
二楼不高,下面还有草坪,我扯下窗帘系在窗边,一手抱着木闸子,一手拉着布料,缓缓落到地面。
至少不能留在妈妈的房间里了,我得找一个不会被轻易找到的地方。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外面很热,额头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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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一层细汗。
我知道自己该去哪了。
我爬上了树,感谢庄园外各种凸起的装饰,我顺着爬上了二楼,一个位于母亲房间对面的屋子。
我拉了拉窗户,锁死了。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里包恩不愧是杀手,很有安全意识,窗户连条缝都拉不开。
你问唱歌有用吗?谢邀,唱歌不能变出□□。
办法总比问题多。
我换了首可以消音的曲子,拿出娜娜把玻璃敲碎,感谢里包恩没换防弹玻璃!
我翻进了他的房间,抖掉身上的玻璃,欲盖弥彰地把窗户边边角角的玻璃都敲干净,拉上窗帘。
我想如果不仔细看应当是看不出来的。
嗯,对。
里包恩的房间十分简约,黑白灰的极简设计,一看就很好打扫卫生的样子,书桌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网,上面有很多照片,有的照片上面被画上了红色叉号,空气中隐隐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香。
他大抵是被espresso腌入味了,我没有对他挂照片的爱好进行吐槽。
我安静地抱着木闸子窝在他的单人沙发上,高大的靠背给了我安全感,我听着外面变得嘈杂。
希望人渣不要动妈妈的身体,我开始胡思乱想。
我在发呆中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直到开门声将我从思考中唤醒。
我下意识翻下沙发躲在靠背后,小心露出一双眼睛。
“chaos。”光线从里包恩身后刺入房间,他毫不意外地冲我打了个招呼。
我看得出他很生气,从沙发后钻出来,把木闸子交给他,这东西在他手里肯定比在我手里安全。
他接过,没打开,捏着闸子的手青筋暴起。
“是他干的吗?”他的声音如毒蛇嘶哑。
我点头,从一开始就抑制住的情绪又有了爆发的迹象,我小声说着:“我想杀了他。”
我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杀意。
“还不是时候。”里包恩眸色阴沉,他突然笑了,“走吧,妈妈的葬礼离不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