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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生对B级怪谈的追踪一直持续到夜间,拖着球棍归家时,隔壁别墅的灯早已熄灭。
“抱歉……回来晚了。”
千生在铁艺大门前挠挠后脑勺。
她在黄昏时便给富江发过短信,如今晚归对着大门再说一遍,语气里带着每日社交打卡任务未完成般的轻微懊恼。
别墅内,看着橙白身影走进公寓,富江从落地窗前挪开视线,指尖捻着遮挡身形的窗帘流苏,心情比白天更加糟糕。
衍生体仍在活跃,而千生居然被污染的怪谈引得不着家——唯一让他满意的是,这只流浪猫懂得向“正版”提前发送晚归报告。
他冷哼一声,转身隐入黑暗。
而千生回到公寓里,简单冲洗掉一整个下午奔波却搜寻无果的疲惫后,便迅速沉入无梦的睡眠。
……
深夜的警视厅内,绝大部分区域已经陷入黑暗。唯独机动队办公室亮起一隅。
坐在监控屏幕前的松田阵平揉着额角,视线在今日的新宿街道各路口监控画面上扫描,眉头紧蹙。
千生那女孩兴奋地追着怪谈的气息跑,但作为警察,他无法置之不理,总归要尽力借现有条件调查。
新宿街头纷乱的人流在屏幕上快进,下午四时左右,苍白、昳丽、只是站在那就引去诸多目光的黑发少年一闪而过,左眼角下泪痣鲜明。
松田阵平的视线短暂一凝,但很快便敲击键盘切换了画面。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搜寻“疑似持有巨大利器、具备强攻击性的可疑人物”,千生这个漂亮到诡异的邻居,在他眼里只是被宠坏脾气的富家少爷,与当前怪谈案件无关。
同一时间,米花中央医院的伊达航正有些郁闷地按着肩颈处的绷带。
躺了将近一周,从稍微动弹就疼到能下地行走,松田下午打来的电话里那句“有怪谈出现,我会先辅助调查,你和娜塔莉要小心”、和传来的墙壁划痕照片在他脑子里转圈。
出院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疯长,哪怕医生还叮嘱要再观察几日。
比起躺在病床上看少女和好友追查怪谈,他更想亲自揪出那个藏在暗处、有可能会伤害市民的怪物。
而夜晚的东京角落,被污染的裂口女藏匿一整个白日,此刻从阴影中蹒跚走出,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醉醺醺的上班族抱着公文包从居酒屋走出,而他身后的街道拐角里,身穿驼色脏污大衣的女人站在服饰店橱窗前。
玻璃倒映出她被口罩遮住面容的狼狈身影。橱窗内,模特身姿匀称,合身的长裙下是优美曲线,并非真人。
富江之血在裂口女体内灼烧,已被扭曲的、对“美”的嫉妒与毁灭欲在此刻无声燃起,冰冷地跳跃着。
“哗啦——”
没有“我漂亮吗”的问询,而是喉间发出的压抑呜咽,下一秒,玻璃爆裂声穿透夜幕。
裂口女踏过一地碎渣,在警报声里挥舞着剪刀将假人肢解为碎片,布料与塑料残骸飞舞,短短数十秒,精致陈列与模特便化为一片狼藉。
在这一切结束后,裂口女拿着剪刀,僵硬地踏出橱窗,向一旁的黑暗巷道走去,青黑色已在皮下蔓延,占据最多。
而在街角立柱上,一张贴上去的崭新海报——偶像歌手早川优奈出道演唱会的宣传照,上面的少女笑得无比甜美。
*
第二日清晨,晨练结束的千生扒上墙头,朝着隔壁无人的露台挥手呼喊。
“富江——我今天可能也要回的很晚!你要小心跟踪狂哦!”
没有等富江回答、也并不强求富江在听,千生扛着球棍离开了街道。
今天一定要抓到那个怪谈的尾巴!她握拳,干劲十足地冲入东京的大街小巷。
警视厅。松田阵平只睡了三个小时,就在他揉着眉心,从茶水间出来打算再去缓缓时,路过了搜查一科。
两名警察正在讨论凌晨接到的一起报案。
“……一家高档服饰店的橱窗被砸烂了,里面的模特被剪得稀烂。店主说损失不小。”
“监控拍到了吗?”
“拍倒是拍到了,但画面很模糊。是个戴口罩的长发女人,穿驼色大衣,拿着把大剪刀乱剪……看着就像疯子似的。”
对嫌疑人的描述扯动了松田阵平的某根神经——夜间他查看新宿街头白日的监控时,曾见过与其装扮类似、来去匆匆的一名路人,但日本街头的流浪者众多,他并未警惕。
“打扰一下,这个案子的监控录像,能让我看一下吗?”他立刻上前。
两名警察投来疑惑的目光,而一旁走过来的日暮警官认出松田阵平后——他最近半年一直在申请调到搜查一科,上头都已经无奈了——没什么犹豫地便同意了。
“谢了,日暮警部。”道谢过后,松田阵平仔细查看了事主提供的监控录像。
像素和光线问题导致画面模糊,但确实就是他看见的那名口罩女,只是比白日里多了把用来剪碎模特的大剪刀。
更让松田阵平在意的是,她破坏假人模特的方式带着一种发泄似的精准与疯狂。不像寻常报复心起的违法分子,而是符合某种规则的毁灭。
若从怪谈这一前提来思考——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经在日本“轰动一时”的裂口女传闻。来源和形式并不单一,但戴口罩、使用剪刀,动作快得不像常人……
没有犹豫,退出搜查一科办公室后,他摸出手机给千生打了电话。
……
半小时后,阳光正好,天空湛蓝。
根据松田阵平发来的位置,千生赶到被袭击的服饰店。
遭到破坏的橱窗已经被围起,未清理的玻璃碎渣洒了一地,在阳光下闪烁光亮。
她凑近后感知到了昨日小巷里相似的阴冷气息——但更为暴烈和凝实。
被污染的B级怪谈袭击了无生命物体?假人模特?
“根据你的说法,被未知力量污染的变异怪谈……”松田阵平在手机另一端低声道,“可能是裂口女被污染了。”
“很有道理。”千生回忆小巷墙壁上深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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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划痕——现在想来,那确实像一把大剪刀戳出来的,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因确认目标身份而眼睛发亮,“没有询问规则,而是袭击假人模特……针对的可能是‘美丽’,她在破坏漂亮的东西。”
甚至可能会是人类。
千生的脑海中闪过了富江那张建模精度超标的脸。
她一边和松田打电话一边向街道外走去,目光掠过立柱上的偶像歌手海报。
“我会注意近段时间发生的类似案件和恶性袭击事件。”松田阵平同样意识到关键,决定之后协调巡警注意裂口女那副装扮的人,“千生,你追查时要注意,记得保持联络。”
“没问题!”千生乖乖应下,挂断电话后便汇入商业街人流中,循着那微弱的感应再次搜寻起来。
与此同时,街道对面一栋商务楼的七层,一间空置的老旧办公室内。
百叶窗后,安室透原本正举着高倍望远镜监视对面餐厅的任务目标。任务是确认对方与谁有接触,视情况而决定后续。
一道橙白相撞的亮色忽然撞入他的视野边缘。
他呼吸微微一滞。
橙白外套的黑发少女拿着那根标志性的金属球棍,她从便利店前经过,并未向四周投去注意力一般、目标明确地在人流中穿行,不是休闲式逛街,而是寻找着什么。
十字准星下意识随着那道身影移动。冰冷的寒意爬上安室透脊背。像“渊”那种东西……又出现了吗?
——他想起今早跟踪目标时,从路人口中、自己随意瞥过的服饰店被人在夜间破坏橱窗的事件。那会是新的怪谈干的吗?
细微的焦躁伴随着无力感油然而生。在被房间里共同执行任务的另一个人注意到异常之前,安室透将望远镜重新固定回餐厅目标上。
组织任务在身,他无法插手,只能寄希望于松田和班长能为那女孩的“回收怪谈”提供帮助。
千生很快消失在这条街道上。安室透压下起伏的心绪,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此刻的任务中,脊背却比之前紧绷了些许。
口袋里的加密手机忽然振动起来,特殊频率显示其来自琴酒。
安室透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下接起电话,声音压得平稳:“琴酒。”
“波本。”琴酒的冷淡嗓音从另一端传来,“原定任务结束后,三天内和黑麦去一间诊所。有个废物死前可能在那藏了份资料,找到就回收,找不到也无所谓。”
另一个人——黑色长发的绿瞳青年,代号黑麦的狙击手诸星大——闻言停下手中调试狙击枪的动作,挑了下眉,和回头的安室透对上视线。
“了解。具体地址和资料特征?”安室透语调没什么变化,心中却嗤笑。
模糊不清的指令。又是琴酒这个疑心病患者试探性的、毫无价值的任务——甚至还“贴心”地让他和一向合不来的黑麦执行,并且没限定具体时间。典型的没事找事。
或许和上次谷口三郎及其同伙的处理任务有关,但安室透没证据。
“邮件发你。”琴酒说完,便利落地切断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