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金块,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又用秤称了称,然后说:“这位老板,你这金块成色不错,就是上面有点铜锈,得提纯一下。”
“这样吧,我给你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块大洋?”龙楚雄忍不住问。
老板摇了摇头:“是三百五十块。”
寸文山皱了皱眉:“老板,你这价给得也太低了吧?”
“这金块分量不轻,成色也不错,最少也得五百块大洋。”
“五百块?”老板瞪大了眼睛,“这位老板,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这金块虽然看起来不少,但提纯之后肯定会损耗不少,我最多能给到四百块。”
“四百五。”寸文山寸步不让。
“四百二。”老板也不让步。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老板叹了口气:“算了算了,看在咱们有缘的份上,四百三十五块,不能再高了。”
寸文山想了想,点了点头:“行,就四百三十五块。”
老板连忙让伙计去拿钱,不一会儿,伙计就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四百三十五块大洋,整整齐齐地码着。
寸文山让段景宏把钱收好,然后四人离开了金行。
“没想到这破铜鼎里的金块能卖这么多钱。”龙楚雄掂着沉甸甸的钱袋,笑得合不拢嘴。
“这才刚开始呢。”寸文山说,“接下来,咱们去卖白玉。”
他们又来到昨天那条古玩街,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正规的玉器店。
店里的老板是个老头,戴着顶瓜皮帽,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看到他们进来,老头睁开眼睛,慢悠悠地说:“几位,想买点啥玉器?”
寸文山把白玉放在柜台上:“老板,你看看这个,能给多少钱?”
老头拿起白玉,仔细端详着,又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听了听声音,然后说:“这玉质地不错,是和田白玉,上面的花纹也挺别致,就是有点遐疵。”
“这样吧,我给你两百块大洋。”
“两百块?”段景宏忍不住说,“老板,你这价也太低了吧?这可是和田白玉,最少也得三百块。”
老头摇了摇头:“年轻人,你不懂。”
“这玉虽然是和田白玉,但上面有划痕,而且做工也不算太精细,两百块已经不少了。”
“两百五。”寸文山说。
“两百二。”老头还价。
“两百四。”寸文山坚持。
老头尤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行,两百四就两百四。”
伙计很快拿来了两百四十块大洋,寸文山让沐孟莲收好。
最后,他们去卖那些字画。
寸文山说,这些字画得找个懂行的人,不然容易被坑。
他们按照客栈老板的指点,来到一家名为“翰墨轩”的字画店。
店里的老板是个看起来很有学问的中年人,戴着副眼镜,正在看书。
看到他们进来,老板放下书,笑着说:“几位,想看点啥字画?我们这儿有不少名家的作品。”
寸文山把字画递过去:“老板,你看看这些,能给多少钱?”
老板接过字画,仔细看了起来。
他看得很认真,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还不时用手指在上面指点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字画,说:“这些字画,有几幅是明代的,虽然不是什么名家的作品,但也有一定的价值。”
“还有几幅是清代的,做工还算精细。这样吧,我给你五百块大洋。”
“五百块?”龙楚雄又忍不住了,“老板,你这也太黑了吧?这可是好几幅字画,最少也得八百块。”
老板笑了笑:“年轻人,你不懂。这些字画虽然年代不短,但保存得不算太好,有些地方还有破损,而且也不是什么名家的作品,五百块已经不少了。”
“七百块。”寸文山说。
“六百块。”老板还价。
“六百五。”寸文山坚持。
老板想了想,点了点头:“行,六百五就六百五。”
伙计拿来了六百五十块大洋,寸文山让段景宏收好。
卖完所有东西,四人回到客栈,把钱汇总了一下,一共卖了四百三十五加两百四十加六百五十,总共一千三百二十五块大洋。
寸文山把钱分成四份,每份三百块,剩下的二十五块作为公款,留着以后用。
“没想到这几样破东西能卖这么多钱。”龙楚雄拿着自己的三百块大洋,笑得合不拢嘴,“这下咱可有钱了,今晚我请客,咱去城里最好的馆子搓一顿,听说那儿的咖喱蟹和烤乳猪味道绝了!”
沐孟莲也拿着自己的三百块大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把钱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又把那把勃朗宁手枪别在腰间,看起来安心了不少。
段景宏拿着自己的三百块大洋,心里感慨万千。
他没想到寸文山居然能从几件假货里找出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而且还能卖这么高的价钱。
看来这古玩行里,还真是藏着不少门道。
寸文山看着三人,笑着说:“有了这笔钱,咱们就能在勐拉暂时立足了。”
“接下来,咱们得想办法做点生意,争取早日东山再起。”
“六爷,您想做啥生意啊?”龙楚雄问。
寸文山想了想:“勐拉这地方,最赚钱的生意无非就是赌场、翡翠和走私。”
“赌场和走私风险太大,咱们刚到这儿,还不熟悉情况,暂时不能碰。”
“我看咱们可以先从翡翠生意做起,这行当虽然也有风险,但只要有眼力,还是能赚到钱的。”
段景宏点了点头:“六爷说得有道理。”
“翡翠这东西,在国内很受欢迎,要是能搞到好的翡翠,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沐孟莲也表示赞同:“我以前也接触过一些翡翠生意,多少懂点门道。”
龙楚雄更是举双手赞成:“只要能赚钱,干啥都行。”
寸文山笑了笑:“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们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