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人妻beta跳床垫
回到二楼卧室洗完澡,栢玉给妹妹打了个视频。
栢莉在S国的医院经过两个多月的调理,脸上已经长肉了,比以前气色好,长发披肩,穿着医院的白色病服。
栢玉问:“医生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来?”
栢莉疑惑地挑眉,“哥,你不知道吗?他们已经让人帮我联系好这边的学校了,我出院后就可以在这边的学校读初中。”
栢玉大睁着眼,站起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栢莉见哥哥吃惊的样子,以为他是太激动了,“哥,是你帮我求他安排的吗?”
栢玉摇头,“我没让司徒璟帮你安排在国外上学,我以为你马上就可以出院回国了。”
栢莉挠挠下巴,“也许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想给你一个惊喜吧。”
惊喜?
不太可能。
昨天他惹司徒璟生气,在车内折腾了一顿,又被带到会所去。
司徒璟哪有那么好心安排人给栢莉联系学校,不是没来得及告诉他,而是想把栢莉一直留在国外。
栢玉问:“你自己想不想留在S国?”
栢莉眼神透出一丝兴奋,“我想啊,这里的孩子都好幸福,下午三点就放学了,而且作业很少,高中也没有那么严格的高考。”
“那就好,留在那里读书也可以。”
栢玉坐回沙发上,认命般地想现在也就只有维持现状,不能再惹司徒璟生气了。
栢莉高兴一阵又低下头,“哥,我知道这是你用什么换的,我会在这里好好上学,到时候挣大钱还给你。”
栢玉温柔地笑,“只要你身体健康,其他的尽力就好了。”
栢莉聊了一会在S国的见闻,栢玉听着听着就有点困了,于是栢莉催促他去睡觉,挂了视频电话。
砚庭别墅在南门的富人区,这里的夜间没有太多噪声,栢玉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不久,黑暗中客房的门开了,透进一道白光和男人高大的身影。
床垫微微下陷,有人上了床搂住栢玉的腰,把他抱起来,他下意识蹬腿挣扎,“谁!”
下一刻,司徒璟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安生点,再扑腾就把你扔地上。”
栢玉彻底醒了,不敢乱动,摔下去还是挺疼的。
他望着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穿着昂贵而廓形精良的西装,锋利的下颚线落下阴影,身上带着淡淡酒味,好像刚参加完宴会。
也许是夜深了,男人冷峻的脸上也透出一丝柔和。
司徒璟垂眸,“看什么?”
栢玉勾住司徒璟的肩膀,温柔地望着他,“我们能不能讨论一下,一个月哪些天我和你一起睡,哪些天我就在客房睡?”
他已经接受住在砚庭了,讨论一下排班情况总可以吧。
司徒璟淡淡地说:“这间房不是给你睡觉的地方。”
“不是给我睡觉的地方……”栢玉望着走廊上的剩余两间客房,“我的房间在哪?”
司徒璟说:“没有。”
栢玉嘀咕:“没有?砚庭别墅这么大的地方,我听保姆说你连偶尔来一趟修剪枝丫的园艺师都给了专属的休息房间,我没有房间,那睡哪里?”
司徒璟把栢玉抱到卧室的床上,“你只能睡在我的卧室里,等我回来必须看到你在这里,明白吗?”
看,男主人回来后,这里的舒适感就直线下跌。
栢玉撑着手坐起来,斟酌了一下措辞,“姜洺医生说了,让你减少和我的见面次数。我住客房,等你回来叫我再过来,好不好?”
司徒璟把栢玉推倒下去,“不行。”
“为什么?”栢玉宁死不屈坐起来,猫儿眼里透出几分气愤,手握着拳。
司徒璟扯了扯黑色真丝领带,摘掉两枚袖扣扔到桌上,抬眼看他,“你有好好遵守合约吗?没有就不要跟我讲条件。”
栢玉说:“我那是不知情,我算不遵守吗?”
司徒璟眼底划过了一丝冷意,“哦,现在你知道秦少歆的心思了。那证明我是对的,不是吗?”
栢玉气势弱了下去,眼睫颤动,“我把编曲文件发给秦少歆了,联系也断了。”
“这是你本就该做的。”司徒璟脱下西服外套,走向浴室。
“可是你也没有遵守合约,你这是对我个人边界的践踏!我已经接受住在砚庭了,我只要一个单独的房间,一个私人空间!”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栢玉从床上站起来,跳了两下床垫表达自己的不满,“太过分了!”
司徒璟停下脚步,转身朝栢玉大步走来。
栢玉眼见他要发作,收了声,还没来得及撤,就被拦腰抱摔在床上,“啊!”
两人重重坠落,随床垫弹了两下。司徒璟翻身把栢玉压住,从背后抵着他的双膝,锁住他的两只手腕,绝对压制。
“如果你够听话,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你还有什么私人空间可言,你的人都是我的!”
栢玉挣扎一会儿反抗无望,卸力了,只能扭头不理,“哼!”
司徒璟加了力道,收紧栢玉的手腕,“今天上午你亲口说你是我的,让我不要把你给别人。这会就跟我闹,又欠收拾了?”
栢玉觉得司徒璟说得不对,虽然两人有合约,但并不代表自己要是这样步步退让,逆来顺受,以后司徒璟越来越过分怎么办?
“我也想好好维护这段关系直到结束,大家好聚好散。如果一切和以前一样,两人隔段时间见一次,互不干涉,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现在要变?你做的事总是在突破我的边界,让我感到不适,还说是我的错。”
司徒璟问:“你有没有错?回答我。”
栢玉停下了小嘴,要是再往下说又要翻旧账了,于是把话拉回现在谈论的事上,“……栢莉在S国那边办理入学,你要我来砚庭住,都是我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你要做什么事情,都不提前告诉我。我可以和你好好谈,可你总是这样独裁、专制!”
司徒璟听到最后两个词,轻笑起来,“独裁、专制?你这么不听话,要是放在以前君主制的时候,你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头!”
栢玉挣扎着转头看他,“放在以前,你一定是个暴君!”
“我是。暴君对我来说不是贬义的,这代表我有绝对压制的力量。”司徒璟言语间透着一丝低笑,仍然捏着栢玉的手腕,压着膝窝。
“……”疯子。
栢玉把头埋在柔软的蚕丝被里,嘴唇阖动:“合约还有多久到期?你总得让我知道要待在这里多久吧。”
压在他背后的男人没有立即回答,好像对这个问题也未预想,在思索,“一年。如果顺利,明年的这个时候我确定痊愈,你就可以离开。”
一年也可以熬过去的,栢玉想。
司徒璟松手起身,顺带揉捏了一下栢玉的大腿软肉,他条件反射地双腿紧收。
等男人走向浴室,栢玉从背后愤愤看了他一眼。
混蛋。
似是感觉到背后的那道目光,司徒璟回头看了一眼,栢玉立刻把脸埋进枕头里。
“我很忙,不会每天都回来,但在我要你的时候,你得乖乖听话。”
“……”
浴室里的水花声响起,屋内回归平静。
栢玉想起司徒璟抱自己过来的时候,手机和拖鞋都没拿。
明天早上还有课,他设了闹钟在手机上,没有闹钟怕错过上课。
栢玉光着脚返回客房穿了拖鞋,带上手机和充电器跑回来,轻轻关门。
刚好回到床上,秦少歆就发来了消息。
秦少歆:[音乐挺好的,第二个版本可以。]
秦少歆:[下午你来练舞室为什么不进来,还要跑?]
栢玉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水花声还没停,咬着唇,飞快打字。
栢玉:[裴文亮给我道歉了。]
秦少歆:[我知道了。]
栢玉:[这是怎么回事?]
秦少歆:[我能见你一面吗?见面说。]
栢玉:[不行。]
秦少歆:[在学校见面都不行吗?]
栢玉:[现在舞曲已经定了,没有任何问题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你好好排练,拍好纪录片吧。]
秦少歆:[为什么?]
此时浴室的水花声停了,司徒璟要出来了。
栢玉急忙删除聊天记录和对话框,把手机放到一旁。
司徒璟从浴室出来,黑色浴袍的腰带松松系着,正看到栢玉放手机的动作,“刚才出去干什么?”
栢玉回到床边坐着,“我去穿拖鞋,拿手机。”
司徒璟冷笑一声,擦了擦湿发,走到栢玉面前,“没做亏心事吧?”
栢玉望着他,“没有。”
司徒璟凝视了栢玉几秒,用右手捏着他的下巴,指腹沿着下颌往脸颊摩挲,发出一声细微叹息,收了手。
“解开。”
栢玉拉动司徒璟的腰带,健硕精赤的身形显露出来,男人伸手一按,将他扑倒在床上。
疯狂急促的吻席卷了栢玉的唇齿,腰身被结实的手臂环住,如蟒缠身。意识还在抵抗,但是很快就软了下来,发出了低低地呻/吟。
男人沉溺在无花果香气的河谷里,永远也汲取不够,尝了又尝,执着船桨捣向了最深处。
*
清晨,闹钟响了。
栢玉艰难地从被子里爬起来关掉了闹钟,坐起来发现司徒璟已经不在了。
昨晚不知什么时候,隐约听到司徒璟在打电话,开门走出去,又去出差了吗?
卧室是暖木质的底色,宽敞明亮,司徒璟在的时候仅凭一己之力就能让这里显得拥挤。现在却像能容纳百人的大教室,空荡荡的。
栢玉想着,司徒璟让自己在他卧室睡觉的原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房间很空,很孤独呢?
他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共情一个金字塔尖的疯子alpha,司徒璟什么都有,怎么会孤独。
从昨晚司徒璟说的话就知道,他只是在享受作为主人的掌控感。
栢玉去客房拿衣服,猛地发现客房的床垫不见了。
一个念头从他的心里冒出来,司徒璟不会让人把除了卧室以外的床垫都搬走了吧?
栢玉走出去,往其他客房里看了看,所有的床垫真的都不见了。
“……”
第52章 人妻beta在走神
栢玉换上衣服下楼,周秘书准时在门口等待,手里还拿着一把伞。
外面在下雨,栢玉钻进车里,雨滴在车窗滑下一道道水痕,外面的事物仿佛全部被雨水融化,变成莫奈式的风景油画。
栢玉收回视线,打开手机看到秦少歆发来消息99+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一夜之间竟然发了这么多消息,凌晨四点都还在发。
全是表白和质问,“我喜欢你”、“为什么我们不能见面”“我想见你”“理理我”刷屏了。
幸好司徒璟早就走了,也没有检查他的手机,要不然又得遭殃。
周秘书看到栢玉神情紧张地滑动手机屏幕,问了一句:“栢玉先生,怎么了?”
栢玉把秦少歆的消息划走,抬起头说:“没什么,我在刷视频。”
编曲的钱还要等拍完纪录片后,舞蹈系才能报销,学校给的活动经费预算足,这次编曲有三千块。
就算两人私下不来往,还得留在联系列表,等着那边活动结束后发钱,把学分拿到手。
也许过段时间,秦少歆就恢复正常了,他想。
*
到了学校,栢玉走在第三教学的走廊上,教室就在前面,秦少歆突然从那间教室门口出来,匆匆而过。
栢玉放慢脚步,等秦少歆走远才进教室。
今天来得早,教室里只有几个同学,傅予笙已经到了,桌上还摆着两盒蓝莓。
栢玉走到傅予笙旁边坐下,“早,你买的蓝莓吗?”
秋天已经不是蓝莓产季了,市面上的蓝莓贵的出奇。
傅予笙把蓝莓盒子给他,“秦少歆给你的。”
栢玉顿了顿,把蓝莓盒子还给傅予笙,“等会下课,你能帮我还给他吗?”
傅予笙问:“你不打算和他交往了?”
栢玉点头,“嗯。”
傅予笙看着那两盒蓝莓,心道可惜了,“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栢玉低着头,“嗯,没有恋爱的打算吧。”
上完课,栢玉和傅予笙一起去舞蹈系,去找秦少歆还蓝莓盒子。
栢玉就在远处等着,看到傅予笙和秦少歆班上的人说了几句话,把蓝莓盒子拿走了。
傅予笙回来说:“秦少歆下课就走了,我把蓝莓盒子给他同学了。”
“好,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栢玉怕秦少歆什么时候又回来,还完东西就和傅予笙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中午返校时,秦少歆拿到被栢玉退回的蓝莓盒子,他低头给栢玉发消息。
聊天列表全是他发的消息,密密麻麻,从晚上十一点到凌晨四点,接着再从早上六点到现在,少说发了有两百多条。
栢玉一直没有回复,只有昨晚留下的几句话。
“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秦少歆默念这句话,突然很想再去打一个耳洞。
*
下午,栢玉和傅予笙吃完午饭,来到教室准备午休一会。
栢玉看到了秦少歆发来的一条消息。
秦少歆:[我们可以不见面,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喜欢你,不要不理我。]
栢玉愈发不安,就算隔着屏幕也感觉到秦少歆很伤心,不知道秦少歆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
他还是没有回复秦少歆任何消息。
上完两节课后,栢玉从教室门口走出来,身形一怔。
天下着雨,秦少歆站在不远处的路口蹲着,头发结了一层水珠,左耳软骨又打了一个钉,两手搭在膝盖上,失魂落魄的模样。
来往的人和秦少歆打招呼,他也只是点了一下头。
傅予笙看到栢玉站着没动,正纳闷怎么了,忽然见秦少歆蹲在雨里。
虽然傅予笙不知道栢玉为什么对秦少歆的态度骤然转变,但看样子他很坚决,又有点不忍心,“要不我跟他去说说吧?”
栢玉点头,“谢谢你,让他快点回去吧。淋雨感冒就不好了,他还要排舞。”
傅予笙撑着伞走过去和秦少歆说话,栢玉躲到了旁边的大理石柱后面悄悄看着。
两人说话后,秦少歆没有立刻走,还朝栢玉刚才站的地方看了一眼,站起身走过来了。
栢玉急忙打着伞从旁边草坪上的小道穿过,走了。
穆晴空和裴文亮、姚佳随后走出教学楼,看到秦少歆浑身淋湿站在草坪那里,故意从他旁边经过。
裴文亮冷嘲热讽:“人家从小路绕道跑了呀,废那么大力气打架又如何,人家都没打算理他,现在变成了一个笑话。”
姚佳佳抱着手臂,吹着泡泡糖:“这么帅的校草追栢玉,他竟然不答应,你们说他到底在想什么?”
穆晴空轻哼,“一个beta和alpha交往得了多久?大抵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是利用一下他而已。”
秦少歆扫了三人一眼,转身走了。
*
栢玉走出校门口,心情变得更加烦躁不安,特别是看到秦少歆左耳软骨新打的耳钉的时候,耳钉周围红通通的,雨天淋湿伤口会发炎。
秦少歆打那个洞,会不会是因为昨天自己说的那句话?
栢玉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一声鸣笛,他回头发现自己走过了,心里想着事情连那辆熟悉的黑色豪车都没留意到。
上了车,周秘书倒没说什么,立刻发动车子回去了。
栢玉打开手机刷会视频,缓解杂乱的心绪。
不经意间,刷到好几条男明星因劈腿、酒驾塌房的视频。
这个明星红极一时,经常能看到他演的电视剧、代言广告,喜欢他的粉丝很多,塌房突如其来,很多人都在评论区讨论。
视频里除了提到这个明星的塌房实锤,还提到他是冭华娱乐旗下艺人中的大花,靠着他赚了不少钱,现在冭华娱乐因为这件事市值跌了将近10%,蒸发近三千万。
冭华娱乐的老板就是赵岩廷,难道这是司徒璟开始动手了?
虽然这想法没什么实际的根本,但栢玉总觉得像司徒璟的手笔。
栢玉划走男明星塌房的视频,继续看别的搞笑视频。
回到砚庭,栢玉花了半个小时把曲式分析的作业做完,发给宋怀谦老师。
他盯着桌上的手机有种恐惧感,担心秦少歆又会发99+的消息过来。
新消息的闪光再次亮了,栢玉把手机打开,是秦少歆发来的,但只有两条。
秦少歆:[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秦少歆:[我恨你。]
栢玉没有对秦少歆产生过朋友之外的感情,对他的喜欢感到惊慌,对他突如其来的恨意更感到惊慌。
秦少歆那么年轻帅气,身边有那么多喜欢他的人,随时都可以开始新的恋情,为什么秦少歆会恨自己?
栢玉很想对秦少歆说点什么,手指打着键盘,反复斟酌凑齐一段话,但最后还是全部删掉,留下一片空白。
也许再过段时间,他就会忘记自己的。
*
接下来的一周里,司徒璟在外出差,没有回来过。
栢玉在学校一直躲着秦少歆,渐渐的,秦少歆不再在教室附近蹲他,也没有给他发消息,仿佛恢复了从前的平静。
周五时,栢玉去上课,教室外来了一个打着唇钉的漂亮omega男孩。
男孩长相可人,身上穿得衣服也是学院风,显得那枚唇钉很突兀,就像好学生学坏的那种感觉。
男孩看到栢玉,就走到他面前拦住,“你就是栢玉吗?”
栢玉说:“我是,请问你找我干什么?”
男孩上下看他,目光不算友善,语气生硬地说:“我叫莫莫,是秦少歆的同班同学,也是他的暗恋者,但其实我给他告白过很多次,他知道我喜欢他。”
栢玉心里一突,以为莫莫是来找麻烦的,急忙说:“我和他没有联系了。”
莫莫盯着栢玉,有些无奈又气愤地说:“我知道你和他没联系了,就是因为这个,他现在很不好,喝得醉醺醺来上课,排练也心不在焉。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去看看他。”
栢玉愣在那里,他以为秦少歆是回去恢复正常上课,不再在意自己这个人了,怎么倒是越来越严重了?他不希望看到秦少歆这样的。
“他应该好好排练那支舞,那是大家的心血。”
莫莫问:“那你会去看他的吧?他就在A2练舞室。”
“我就不去了。”栢玉转身走向了教室。
莫莫注视着栢玉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地跺脚,大喊道:“你真的不值得他这么喜欢!”
栢玉停下脚步,“你说得对,回去再劝劝他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下课后,栢玉背着书包,走在校外的街道上,再一次听到了鸣笛声。
他又走过头了。
倒回去几步,栢玉打开车门,发现司徒璟也在里面。
司徒璟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衬衫微敞,俊美面庞微带冷意,视线从平台上的数据抽出来,看了栢玉一眼,“在走什么神?”
栢玉摇头,“没有,在想编曲作业。”
钻进车里,干燥舒适的气息笼罩,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栢玉望着窗外轻轻叹了一口气。
*
晚上,栢玉在浴室洗了有些久,他从浴室出来,司徒璟正坐在床头望着他,“过来。”
栢玉慢慢靠近司徒璟,几乎刚贴近床边就被一把扯了上去,跌入炙热的怀抱里。
男人搂住他的腰,埋进细白的脖颈嗅了嗅,已经没有冷杉信息素的味道了,“怎么消失得这么快?”
栢玉低头靠在司徒璟的肩膀上,显得温和顺从,但没有回答他的话。这个问题的答案,问的人知道,他只是不甘心气息消散得这么快。
司徒璟扯开栢玉的睡袍腰带,翻身将他压了下去,揉捏着腰肢,啃咬唇瓣。
栢玉双眼清透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甚至唇上都没有给司徒璟回应,只是柔软地任由他摆布。
司徒璟抽身看着他,眼神透出一丝危险意味,开始发狠了,“在床上也走神?”
栢玉猛地抓住床单,发出轻轻泣声,收回发散的思绪。
司徒璟低沉地问:“刚才在想什么?别告诉我还在想编曲的事,你们今天的作业我都知道是什么,而且你已经做完了。”
栢玉停顿了一会,男人紧紧注视着他,好像不得不回答了,“如果有人讨厌你,或者恨你,该怎么办?”
司徒璟说:“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不是很正常的吗?”
栢玉思索着重复了一句,“这很正常。”
“我从不在乎别人投射在我身上的情绪。”
“那你在乎什么?”
“征服,掠夺,利益。”
栢玉凝望着面前的男人,他确实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又极其强势的人,但他解决不了自己的烦恼。
司徒璟把栢玉捞起来,“有人欺负你吗?”
栢玉摇头,“没有。”
司徒璟托着栢玉的后颈,仔细端详他,明明还没怎么进入状态,绯红的脸颊就着了一层珠光般的细汗,几缕碎发耷拉在眉眼上,双眼泛着泪光,秀美鼻翼阖动着,显得楚楚动人。
“不要告诉我,你在想别的男人。”
栢玉眼睫颤了颤,倾身勾住司徒璟的肩膀,生涩地舔了一下他的耳垂,轻声说:“我是你的。”
司徒璟眼里的欲/色渐深,喉结滑动,把怀里的人翻了个面摁住双手,暧昧昏黄的夜灯在地面投下伏动暗影,伴着阵阵低沉喘息和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栢玉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突然后颈被男人咬住,犬牙持续往那退化萎缩的腺体注入信息素,直到充盈得不能再多承受为止,后颈痛感让栢玉埋在枕头里哭了出来。
犬牙松开时,他的后颈被一阵温热的触感舔了舔,随后身上一轻被抱起来了。
第53章 人妻beta陪打球
周六清晨,天空晴朗无云,砚庭别墅外掠过一阵鸟鸣。
栢玉醒得很早,司徒璟的手臂箍着他,整个人趴在男人的胸膛上。
他感觉司徒璟很喜欢这样抱着自己入睡,就像抱着一个大号玩偶。但是他睡着不太习惯,总是容易醒,醒了就会趁机跑到一边去平躺着睡。
昨晚,他睡着的时候是在另一边的,好像是被司徒璟捞过来了。
栢玉轻轻动了两下,想推开司徒璟的手臂,从他身上下来。
司徒璟就醒了,睁开那双幽深的黑瞳,嗓音低沉,“别动。”
栢玉说:“我想去洗手间。”
司徒璟手臂一揽,把栢玉搂得更紧,“别去了。”
栢玉被压在他的胸膛上,挣扎不起来。
大早上他也没力气和司徒璟争,身体就软了下来,安静地贴在男人胸口。打算等一会儿,司徒璟睡沉了再起来。
最近司徒璟也没像以前那么失眠了,感觉他入睡很快的。
司徒璟揉了揉栢玉的肩膀,“让你憋还真憋,平时怎么没这么听话?去吧。”
栢玉从司徒璟怀里抽离出来,穿上鞋去上洗手间。出来后,他看了眼桌上充电的手机,上面没有消息闪动的光亮,就没有去打开它。
他脱了鞋再次回到床上,凑近司徒璟,找个合适的位置闭眼睡觉。
男人的手臂再次一伸,把栢玉揽到怀里,趴在胸膛上。
栢玉轻叹了一声,被司徒璟这么箍着,睡不着又动不了,只能适应一下了,反正只有一年而已。
司徒璟的心跳平稳而有力,扑通扑通,就像雄鹰的翅膀。做/爱的时候他的心跳是最快的,就算没有贴在耳朵边,仅仅是肌肤相接,都能感觉到那种震颤。
栢玉正在胡思乱想,司徒璟动了一下,“睡不着吗?”
“啊?”
“你的睫毛在动。”
栢玉没注意自己眨眼的时候,眼角睫毛扫到他的身上,立刻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出差太累倒时差的缘故,司徒璟这一觉睡得很长,就连栢玉也跟着他浅睡了一会,直到中午。
午后,栢玉和司徒璟一起下楼吃饭。
司徒璟穿着黑色睡袍,滑动平板上的文件,一边喝咖啡一边看。
栢玉坐在司徒璟对面吃着乌冬面,不经意抬头,看到他的嘴角上扬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高兴了。
司徒璟突然把平板推到栢玉面前,“看看。”
平板上是一张电子合同的长截图,不点开就这么看,图片一片模糊。
栢玉以为是重新修正过的合约,点进去看却不是合约,是澜汀地产的买卖合同。
他看不懂里面密密麻麻的条款,拉到了最下方的那一栏,最终成交价五十亿,买方为恒宇科技。
恒宇科技是司徒璟的公司,他把城东开发区那栋办公楼从赵岩廷手里夺回来了?
栢玉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司徒璟,“这不是陈总想要的那个楼盘吗?你把楼买下来了,他怎么办?”
司徒璟靠着椅背,两手交叉,听到栢玉这么问,笑着伸手把平板上的图片滑到下一张。
第二张图片也是一张模糊的文件,点开原图是一份转让合同,栢玉还是滑到了最下方看甲方乙方。
司徒璟以五十五亿把楼盘卖给陈循了。
栢玉震惊地看了司徒璟一眼,“你要赚他五个亿?”
司徒璟喝了一口咖啡,喉结滑动,得逞地笑着,“这当然不是白帮忙,我用了我的手腕,五亿是我必须拿的,陈循把楼盘拿到手也比原先预算少花五亿,还把赵岩廷打压了,一石三鸟。”
“赵岩廷不是喜欢惦记别人的吗?我让他尝尝内外着火的滋味。”说到最后一句,司徒璟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栢玉不禁打了个冷颤,虽然不知道吴岩廷会怎么样,但好像不止新闻爆出来的那条男明星塌房、公司市值蒸发那么简单。
这样巨额的买卖,他从未见过,既对司徒璟的手腕感到震惊,也羡慕他赚钱真的像呼吸一样简单。只花了一周时间,就拿了五个亿,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
栢玉把平板推给司徒璟,“司徒先生,你真厉害。”
司徒璟显然没有被这句话取悦到,冷着脸问:“你就只有这个词吗?”
栢玉仔细搜寻了一遍脑袋里的词库,憋出四个字:“超级厉害。”
司徒璟倒没骂他蠢笨傻,只是低笑了两声,“为什么不用‘最’?”
栢玉默念一遍“最厉害”这个词,皱了眉。
司徒璟把咖啡杯放到桌上,看着他,“怎么了?”
栢玉咬着下唇,抬头看他,“这个词,说出口真有点矫情造作的感觉,我从来没对谁说过,而且我怕你觉得太敷衍。”
“任何人都没说过?”
“是啊。”
司徒璟注视着栢玉,淡淡地说:“那以后就用这词,多用,特别是床上。不要对别人再说这个词。”
“?”
栢玉愣了一下,手里的筷子都掉了。
不远处还站着保姆,栢玉脸颊羞红,连忙埋头继续吃面。
司徒璟站起身,“赶紧吃,吃完带你出门。”
栢玉问:“去哪里?”
“陈循家。”司徒璟把平板拿着,走上了玻璃楼梯。
吃完面,栢玉上楼去换了一件白衬衫外搭浅咖色毛衣背心,配着浅咖休闲长裤。
不得不说服装助理的眼光很好,这些衣服穿着很舒服,颜色和样式也适合他。
栢玉穿好后,照照镜子走了出去。
司徒璟换了一套白色休闲高球服,正站在楼下落地窗前打着电话,薄唇带笑。
如果不是知道他正在为打压赵岩廷而高兴,那张俊美端正的脸确实会给人一种亲和友善的错觉。
栢玉走下来,司徒璟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眼,挂了电话。
“走吧。”
司徒璟去车库开了一辆黑色超跑,自从经历城东开发区那件事后,他就没有再让栢玉摸方向盘了。
栢玉坐上车,能闻到新皮革的味道,“这辆车是新买的吗?”
“不算新,买了一年,刚换了座椅的材质。”司徒璟侧眸看栢玉,“想开吗?”
“我不想。”
“想也不给你开。”
“……”
司徒璟发动引擎,超跑发出轰鸣声,驶向别墅外的大道。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南郊另一处富人住宅区,大道上种满梧桐树,车子开进一红色独栋别墅。
别墅大门敞开着,长长的道路尽头,车子停在环形喷泉池旁。
陈循的管家恭敬地引领司徒璟和身边的栢玉,沿着别墅右手边的道路,穿过花廊,走到一片宽阔的绿色草坪。
草坪上有两个人正在挥动高尔夫球杆,不远处设有敞开式的玻璃房,里面坐着几个漂亮omega,正在为进球的人拍手叫好。
云京上流都喜欢打高尔夫球,司徒璟来陈循家打球,栢玉倒是没所谓,只要坐在那里看着,不要让他亲自上场就行了。
他从小就不擅长球类运动,之前和姜洺、司徒璟一起打球时,一杆都没打进。
栢玉跟着司徒璟走过去,陈循和叶流筝停下来,三人说了会话。
言语间,陈循提到赵岩廷表面开着娱乐公司,背后是做黑贷和追债的,手里有好几个金融公司,流水很大。但是平时非常警惕,手段了得,陈循徒于找不到对方的弱处下手。
司徒璟一出手,派几个人出去就把赵岩廷娱乐公司的大花给炸没了,金融公司也给查封了,这才让赵岩廷把楼盘给吐出来。之后赵岩廷的公司还能不能起来就看造化了,估计彻底没了。
陈循咬着牙,“对赵岩廷真够狠的,但是你敲我五个亿是不是也太不是人了?”
司徒璟耸肩,“要不,你自己去动手?”
陈循瞪了司徒璟一眼,但也无可奈何,“你骨子里还那么可恶!”
忽然间,陈循转头看栢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栢玉和陈循的眼神一接触,不自在地抓了抓衣角,也不知怎的,他的脑海自动浮现会所那晚的奶油喷灌。
那晚实在是太羞耻了,中途还让人进来换过床单。
司徒璟这么恶劣,陈循肯定是一丘之貉,多少知道点他的秉性,也许还知道那晚发生的事。
栢玉对司徒璟说:“我去玻璃房那边等你吗?”
司徒璟往玻璃房看了一眼,“去吧。”
栢玉走向玻璃房,发现小奈也在这里。
小奈穿着浅蓝色休闲运动服,短袖短裤,露着长腿,看到栢玉,嘴角扯了一下,把头转向一侧和旁边一位omega男孩聊了起来。
旁边还有三个omega,都是生面孔,也不知是叶流筝带来的,还是陈循的。
栢玉选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安静地看着司徒璟他们打球。
司徒璟依然打得很好,每一杆都很准地打进洞里,遥遥领先于陈循和叶流筝,陈和叶两人在那里争谁是第二。
佣人端来水果拼盘和果饮,杯子和盘子都散着水汽,触感冰凉。
栢玉吃了几颗白草莓,见小奈和旁边的omega蛐蛐着,像看乡巴佬一样鄙夷地看自己,没再拿市价昂贵的白草莓,换吃杏子。
吃了几个,小奈旁边的男孩走到栢玉身旁,笑着低声问:“听说司徒先生很宠爱你,在会所里玩了一夜没歇,是真的吗?”
栢玉无奈地想,哪里是宠爱,分明是惩罚,还是羞耻的惩罚。如果谁愿意来顶替他,他都乐意。
男孩见栢玉不回答,又开口问:“你有没有拍司徒先生的照片,比如睡着后或者没穿衣服的?”
栢玉说:“没有。”
“为什么?”男孩撑着手臂,目光落到栢玉脖颈后侧没遮住的吻痕。
栢玉对男孩说:“不为什么。”
他知道这个男孩来问这些话,无非想埋汰自己,再套一点司徒璟的事情出来,不怀好意。
既然在会所的事情都已经传出去了,那自己口中说出去的事情就会有风险,没必要对他们说什么实话。
虽然栢玉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强,但在保护自己这方面还是很警惕的。
男孩悻悻然离开,回到小奈身旁坐下,扭头不看他,蛐蛐的声音也小了。
第54章 人妻beta被偏袒
中场休息时,小奈冲着跑过去给陈循喂了一口西瓜汁,陈循旁若无人地掐了下他的腰,两人搂搂抱抱。
玻璃房里其他的omega也见机行事,拿着一些水果,饮料过去献媚。
栢玉看到所有的omega都是奔向陈循一人,吃惊地张了张嘴,又迅速捂上。
他没有过去的打算,想当透明人,只要司徒璟没叫自己,就可以一直待在这里。
陈循左拥右抱,这个喝果汁那个吃水果,还抽空看了一下玻璃房里的栢玉,正坐得笔直望着这边,“阿璟,你的小情人真的很乖,他叫什么名字?”
司徒璟无视陈循的问话,盯着计分板上的数目,“还要打吗?看起来下半场你们也赢不了我。”
陈循搂着小奈的肩膀,“要不让你家小情人和小奈比一比?”
叶流筝笑着说:“小奈是跟你打过球的,他家的可不见得会打。”
司徒璟朝玻璃房里的栢玉挥了一下手,“过来。”
栢玉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司徒璟现在叫他过去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放下饮料,走向了草坪,来到司徒璟身边,“怎么了?”
司徒璟把球杆递给栢玉,“你来打。”
栢玉下意识伸手接住了球杆,但是拿到手之后愣住了,“可是我不会。”
小奈靠在陈循的怀抱里,悄悄朝栢玉投出一丝轻蔑的目光。
栢玉无措地望着司徒璟,如果又是一杆没进的话就丢人了。
司徒璟绕到了他背后,握住他拿球杆的手,“我教你。”
栢玉的身形本就单薄,被司徒璟高大的身形从背后环住,就像完全将他包裹一样。那只被男人握住的右手,忽然出了点汗。
陈循在旁边唏嘘着,“阿璟真会疼人。我可从没见你为谁指导过,就算我高中的时候要找你指教,你也没理会。”
小奈和旁边的那些omega在那里既惊讶又羡慕的看着。
司徒璟抬头朝陈循说:“那是因为你的高尔夫教练是职业选手,你都学不好,我来教你更是浪费时间。你现在不是学会了吗?”
陈循笑着摇头,“算了,我不跟你说。”
司徒璟回过头,矫正栢玉的姿势,“挥杆的时候身体和手臂保持三角形结构,中心在右腿。”
栢玉认真听着按照他的指示做,心想,司徒璟今天心情真好,竟然这么有耐心亲自教导。
司徒璟说:“打的时候先瞄准要进哪个洞,预计好角度,两眼盯着球,不要偏移视线,挥杆。”
栢玉微微转头,小声问:“我怎么找角度?”
司徒璟近距离看着栢玉,薄唇微张,话音忽然没有往常那么游刃有余,“用你能理解的话说,就是给这颗球找最近的回家的路。”
“哦。”栢玉思索着望向最近的一个球洞,“那里是不是?”
“对。”
司徒璟握着栢玉的球杆,瞄准方向,然后带着他一起打出了一个球。
球杆挥动带着破空声,栢玉望着球在空中呈一道抛物线,坠入了那个球洞里。
叶流筝说:“一分。”
司徒璟松了手,对栢玉说:“你打吧。”
栢玉朝他点头,握着球杆仍然有些生涩的感觉。
陈循推了小奈一把,“你去拿球杆,跟他打。”
司徒璟说:“这局我做东,你们谁赢了,我买单。”
小奈一听这话,当然乐意了,拿起球杆就开始和栢玉比起来了。
剩下的几个omega,陈循也有安排。
陈循提前让人在高尔夫球场四周藏了礼物,说了声来的人都有份,几个omega就四散开来去找礼物了。
司徒璟走到了玻璃房,往栢玉坐过的角落那里一看,桌上放着几个杏核,摆成了一个笑脸,橘子皮做了头发。
陈循和叶流筝随后走进来,三人坐下后,佣人送来散发清香的湿毛巾,顺便清理了桌上的果核和果皮。
陈循擦了擦脖颈上的汗,把毛巾扔到盘子里,眯眼瞧着草坪上栢玉的身影,好奇地问:“你家老爷子知道你病好了吗?”
司徒璟见栢玉躬身打球时,风吹起露出的一截白皙腰身,蹙了一下眉头,“谁说好了?”
陈循看他的样子,是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个小情人的存在,笑着说:“那是,照他老人家的想法,还不给你安排十场八场相亲局。”
司徒璟毫不在意地把长腿一搭,语气冷淡,“他自己的事还没弄明白,还没空理会其他人。”
说到这,叶流筝提了一嘴,“你家老爷子真的要娶那位瑜伽老师?”
“协议拟好了,还在磨蹭,不签正合我意,我也懒得理会他们。”
陈循递来一根烟,司徒璟没有接,望着远处打球的两人。
小奈已经打进好几个球,栢玉挥了好几杆,终于进了一个球。
栢玉举着球杆,朝司徒璟挥动左手,让他看那颗球。
小奈戏谑地说:“就打进了一个球,至于高兴成那样吗?”
栢玉慢慢收回了手,隔得远,不知道司徒璟看到没有,就算看到了,这对司徒璟来说也稀松平常吧。
打完四杆后,小奈遥遥领先,栢玉只进了一个球。
小奈把球杆扔给球童,笑着走到栢玉面前,“我要去找司徒先生兑现赢家的奖品,你说他会不会同意我陪他一个晚上?”
栢玉有点惊讶,这不是让司徒璟得利了吗?被撅一晚上还不如换成衣服包包实在,但他也尊重小奈的选择,“你可以去试试。”
小奈以为栢玉是输的心服口服,彻底放弃了,高兴得一路小跑奔向玻璃房。
栢玉把球杆递给球童,慢慢落在后面走回去。
回到玻璃房,小奈走到司徒璟面前,甜甜地笑着,“司徒先生,我赢了,你能兑现奖励吗?”
栢玉站在小奈旁边,脸上带着点失败者的失落和尴尬,略微宽松的衬衫被风吹起,下摆飘摆着。
司徒璟眉头紧锁,对栢玉说:“过来。”
栢玉迷蒙地撩了一下额前吹乱的头发,难道自己接受了他的指导,失败了有什么惩罚吗?
他慢腾腾走到司徒璟面前,忽的被男人扯到怀里,手臂一环搂紧了腰,“唔?”
男人的胸膛宽阔,休闲服面料柔软,栢玉顺靠着也舒服,但是这么突然当众被抱住,还是很别扭,他的耳廓立刻红了起来,不敢见人了。
司徒璟说:“我可没规定分数高的是赢家。”
陈循瞧了一眼窝在司徒璟怀里的栢玉,朝小奈眯眼笑着,“这场球分数低的才是赢家,可惜了,小奈。”
小奈忽然没了刚才兴高采烈的劲儿,心里只翻腾起一阵妒忌,司徒璟竟然明晃晃地这么偏袒他,凭什么?
可是这层妒忌翻过去,又涌现出一种惊叹,原来司徒璟在意一个人是这样的呀,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他?!
栢玉以为司徒璟刚才说的话是开玩笑,但是听陈循的话,司徒璟是真的想把奖励给自己?
他看向小奈,对方的眼神像要把自己烧成灰。
司徒璟托着栢玉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那一杆我看到了,你想要什么?”
原来他看到自己进的那一个球了。
栢玉想了想,既然司徒璟说要奖励他,也不能不要这个奖励,但是自己好像没什么想要的。
陈循说:“阿璟一向出手大方,你尽管开口。就算要游艇,他也会给你的。”
栢玉指着刚才自己打进洞的草坪方向,“我想把那枚高尔夫球留着做纪念,可以吗?”
一枚高尔夫球微不足道,但那是他第一次进球,也是司徒璟少有的,耐心指导他的结果,以后他会一直保留着这枚高尔夫球。
司徒璟和栢玉一起望向那个方向,唇角上扬,“可以,让球童给你。”
栢玉抽离司徒璟的怀抱,奔向草坪上收拾器具的球童,问他要那枚高尔夫球。
小奈站在一旁瘪了瘪嘴,在心里暗骂,真是会装。
陈循对小奈说:“我让人在高尔夫球场藏了礼物,你也别灰心,去找找吧,每个人都有。”
小奈凑到陈循面前亲一口,甜甜地撒了会娇,跑出去找礼物了。
司徒璟望着远处栢玉和球童一起找球的动向,拿了旁边的一杯果饮喝。
陈循感叹道:“他喜欢有意义的东西,纯真无邪,没有任何杂质,就像一颗宝石。好可爱,我都想要了,难怪吴岩廷要冒险来问你要人。”
这话一出口,司徒璟立刻侧目看他,眼刀子就飞过来了。
陈循收住了嘴巴,只觉后脊发凉,赶紧喝一口果汁掩饰,“开玩笑的。”
叶流筝琢磨着,对司徒璟说:“只不过他是beta,不被信息素束缚,就这么自由着不太好管呢。”
司徒璟冷冷地说:“他敢不听话,教训就是了。”
陈循仅听司徒璟语气,就证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测。那个小情人在他心里的影响力已经超出一个暖床陪睡的角色,正在着迷的时候。
他忍不住又试探着问:“你是从哪找到这么个小东西的。”
司徒璟看向陈循,“你还记得今年年初在W酒吧,我突然进入易感期吗?”
“那天?好像是我过生日在W酒吧玩,你脸色不太好,要单独去那个包厢,还叫了医生来。后来你说有人闯进来电你,让酒吧找人。我说谁这么大胆子,要帮你揍他,你又不肯……”陈循摸着下巴寻思了一阵,后知后觉地爆出一声“操”。
“就是他?!”
叶流筝说:“真是入室偷袭的缘分。”
陈循啧啧称奇,扭身看着司徒璟,指节敲桌,“算算也快一年了,你才把他带出来,捂得真严实!”
司徒璟把手臂搭在扶手上,看着外景,懒懒地没回应。
他没有真的想要藏着栢玉,只是以前从没打算把栢玉带进自己的圈子里。
但是,现在为什么又把栢玉带进来了?
他想,是那天在窗外看到栢玉和秦少歆跳舞时,那种舒畅肆意的笑,还有栢玉看到他时惊慌失措,面色苍白的模样,让他做了些难以用理智控制的事情。
他救了栢玉的妹妹,让栢玉能够继续上学,他要留栢玉在自己身边好好待着,又有什么错呢?
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始终履行合约的人,是栢玉在不断突破他的界限,挑战他的底线,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尽管信息素紊乱已经极大程度缓解,栢玉身上的无花果香气仍然给他极大的舒适感。因此,两人的关系也将在未来一年持续下去。
司徒璟看向陈循,轻飘地问一句,“你家里不也催得紧吗?”
陈循笑着打哈哈,“在催,可我在等着我的真爱降临。暧昧对象有很多,但是没有喜欢到想要继续发展的,只是靠他们打发我无聊的时间,顺便享受下恋爱的错觉,还没有做好开启一段正式关系。”
司徒璟:“你的意思是你外表花,但是内心纯?”
叶流筝:“挺变态的。”
陈循指着司徒璟和叶流筝:“你们彼此彼此,大家都是变态,只是变态得不一样罢了。”
第55章 人妻beta回答错误
栢玉和球童一起从球洞捡到那颗白色高尔夫球后,拿着球往玻璃房走回去。
陈循和叶流筝前后脚走了,那些omega也拿着一些彩色礼物盒子围在陈循身边,像几颗移动卫星一样,跟着走了。
只剩下司徒璟独自坐在玻璃房里,一身白色高球服,翘着长腿,手里拿着一杯果饮。
栢玉想着是不是自己找球耽搁了时间,陈循和叶流筝都走了,等会司徒璟就该生气了,于是加快速度跑回去。
走进玻璃房,栢玉把手中的高尔夫球给司徒璟看,两眼闪着光亮,笑意满满,“虽然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打高尔夫球,但是我会记住今天的,谢谢你。”
司徒璟淡淡地看着栢玉,不动声色,拿起手边一方遥控器把玻璃房的智能折叠防雨挡板降下,“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吗?”
栢玉收回了高尔夫球,转头看向快速降下的防雨挡板,又回头面对司徒璟,“我做错什么了?”
司徒璟站起身走到栢玉面前,搂住他的腰,把手伸进了衬衣里,“谁让你穿这套衣服来的?”
栢玉被司徒璟突然的触摸吓到了,腰肢微微颤抖,右手里握着那枚高尔夫球,“我在衣柜里拿的,服装助理给我搭配的。你没说要来打球,我就没穿运动服,怎么了?”
司徒璟用单手握住栢玉的脸颊,虎口抵着他的下颌,摩挲着,缓缓问:“你的意思是我要换一个服装助理了?”
栢玉完全不明白司徒璟到底什么意思,想要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也没法看,只能被迫看着他,“这件衣服我穿得挺好的,有问题吗?”
司徒璟把栢玉带到玻璃房的最里面,在那里整面玻璃都倒映着屋内的镜像。
栢玉被男人搂着腰,翻起衣摆,“你干什么?”
司徒璟说:“看,这就是你刚才打球时的样子,知道吗?”
栢玉侧身看到了镜像中自己露出的腰部,回头望着司徒璟,“我知道了,我以后不穿这件衣服了,我们出去好不好?陈循和叶流筝他们走了。”
司徒璟把栢玉抵在玻璃墙上,扣住他的后颈,“我们出不去了,锁住了。”
栢玉瞬间瞳孔放大,诧异地闪动了两下,看向了刚被司徒璟关闭的防雨挡板。
这时,他意识到陈循、叶流筝走不是因为自己捡球耽误时间,他们等不及要提前走了。司徒璟也不是真的要为衣服责问自己,而是他早就想要在这里,在这里……
玻璃房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水果香氛,歪歪扭扭的白色椅子刚刚还坐着人,玻璃房内外不透,但是这里不是做那种事的地方。
“不要,不要……”栢玉摇着头,用手臂抵住司徒璟,“在这里会被别人看见的!”
司徒璟搂紧栢玉的腰,低沉道:“不会有人看。”
栢玉的全身紧绷着,用力挣着,眼角渗出了泪花,“就算没人看到,也会有人知道,我不想狼狈地从这里出去!求你!”
司徒璟捏住他不断反抗的双手,“我抱着你出去,没人敢说什么。你到底在害怕被别人看到,还是害怕我和你的关系被传出去?”
“都有,你不介意吗?”栢玉那双茶褐色的眸子里带着怒意,愤愤地看着他,“这件事明明是写在合约里的,双方不能暴露彼此的关系。我害怕学校里有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不怕你家里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吗?”
司徒璟冷笑了一声,“又是合约。”
“对呀,我不和你谈合约,我和你谈什么?我们还有一年就结束,我想你应该少带我出来——”
栢玉还没说完话,司徒璟那张俊美锋利的脸骤然放大,唇瓣直接被他封住了,温凉的舌直接侵入了齿间,急促地吮吸啃咬,杏子的酸甜滋味在唇齿间交融。
激烈的吻让栢玉的头微微后仰,呼吸变得困难,他发出一声呜咽,无力地往下倒,被司徒璟搂了回来。
司徒璟低喘着,“只要是我做的决定,我就付得起后果,不需要你担心。反倒是你,今天那个小奈在球场对你说了什么,你也不打算告诉我,是吗?”
小奈?
栢玉的唇瓣泛着潋滟水光,大口喘着气,回忆着小奈对自己说的话,“他,他说要找你兑现奖励,他想陪你睡一晚上。你反悔了吗?如果你想要让他赢,可以去找他。”
司徒璟皱紧了眉头,过了几秒才说话,声音微微发冷,“你觉得如果我真让他赢了,会答应他吗?”
栢玉表情茫然,“我怎么知道?”
如果司徒璟能和omega在一起,那就证明他的信息素异常综合症好了吧?那不是挺好的吗?但是要看司徒璟对小奈怎么看了。
所以,他这样用五个字的反问回答了司徒璟。
司徒璟非但没有停下,反倒立刻把栢玉的薄背心被翻起来脱掉了,衣服也被暴力扯开,在锁骨处狠狠啃咬一口。
栢玉吃痛地叫了一声,“啊!”
白衬衫、浅咖色毛衣背心和休闲长裤落在了玻璃房的地上。
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玻璃房,空气中弥漫了冷杉信息素。栢玉的眼角滑落一滴泪珠,下颌高高抬着,倚靠在放满果盘的白色长桌上,果盘一个个在震颤中从桌面坠落,果肉果浆涂满地板。
“仔细想想,刚才我问你的问题,想不到答案,今天都不许出去。”司徒璟忽的挺了一下腰,盛满果汁的玻璃杯坠地发出脆响。
栢玉咬着唇,忍着难堪的声音,下颌抬得更高了。他不知道司徒璟在气什么,仔细想着刚才的问题,也许只有“会”与“不会”这两个答案。
司徒璟会答应小奈吗?不会吗?
男人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停顿得越久,好像越生气了。
栢玉不得不丢下紧握在右手的白色高尔夫球,抓住司徒璟的手臂,哭着说:“不会!”
那颗白色高尔夫球高高弹起又落下,黏满果浆汁水,滚到了墙角。
司徒璟把栢玉抱起来,擦拭他脸上的泪痕,低头亲吻他咸咸的唇瓣,“为什么?”
栢玉闭上眼睛,贴着司徒璟的脖颈,软软地靠着,“你没有让他赢。”
司徒璟没说话,只是停顿一下,然后继续抱着栢玉,更加肆意地让风暴更加猛烈起来。
栢玉在天旋地转中看向外面的绿色旷野,远处红色的别墅高楼,心里涌起一阵羞耻感,却在这场风暴中渐渐的,可耻地尝出了点味来,一阵过了电似的浑身战栗。
他知道那个追问的答案没让司徒璟满意,司徒璟放过了这一个答案,但没放过他。
无论怎样,今天的偏袒都让他觉得意外,因此对司徒璟的恶劣行径,他也抱了一丝宽容的态度,稍微配合一点,轻吻了男人的喉结,想要趁早结束。
覆盖防雨挡板的玻璃房忽然传出一阵婉转的泣声,像小动物的啼哭,随后是男人如野兽般的嘶吼。
旖旎气息和热意笼罩住了整个玻璃房,所有的浆果都落到了地上,满地狼籍。
司徒璟刚过餍足的劲,额头渗着细汗,喉结滑动,把栢玉搂在怀里穿衣服。
栢玉是醒着的,地上全是玻璃渣,再加上浑身酸软,只能倚靠在司徒璟的身上。但是对司徒璟给自己穿衣服的动作,实在不忍直视,穿得比什么还乱。
他想起在自己晕过去后的大多数时候,醒来都是穿着衣服的,但是穿得很乱,特别是在会所回来的那天早上,睡袍裤子是反的。
栢玉没有说什么,只是更配合地抬手,在被抱着走的时候,他特意抓了一下司徒璟的衣领,“球。”
司徒璟抱着人把那枚高尔夫球捡起来,离开了玻璃房。
*
小奈找到礼物之后,发现玻璃房关闭着,以为是工作人员关的,急忙去找那些同伴。
在得知司徒璟尚未离开,他也打算留下来,于是去找陈循。
陈循正坐在别墅二楼的露台眺望草坪上关闭着的玻璃房,小奈走过去想要坐到他腿上,但被他用手挡住了。
“你回去吧,我跟会所说,从下个月起你不用来我这里了。”
小奈吃惊地看着陈循:“陈总,我怎么了?”
陈循眯眼轻笑,“你不知道你怎么了吗?那你回去好好想想,谁给你这个胆子在这里打主意想攀别人的枝头。”
小奈不甘心地问:“是因为你嫉妒司徒先生有那么多人喜欢,我也崇拜他,所以你气不过吗?”
陈循拍着大腿笑起来,“哈哈,你真是要把我笑死,我嫉妒他?你以为你在那个会所是头牌,出来就是个人物?我告诉你吧,是他让我把你扔了。他还说他不喜欢你和他的人说话,懂吗?!”
小奈听了陈循的话,愣在原地,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灭了。
陈循挠了一下头发,把桌上酒杯里的半杯酒喝下肚,“你回去吧,我这里养得下人,但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小奈大哭着把礼物盒子扔到陈循脚下,奔出了陈循的别墅大门。
*
回到砚庭,栢玉去洗澡换了衣服,把高尔夫球也洗干净,关掉水龙头,把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它凹凸不平的球面。
原来打中球是那种感觉,瞬间凝聚的力量投掷在球上,球飞了出去,落到球洞,好像身体里积压的情绪、烦恼也跟着球掉进了黑色的球洞。
也许这就是球类运动吸引人的地方。
栢玉把高尔夫球放到客房的桌上,就回卧室躺到床上睡觉,司徒璟干什么去哪了,一概不理。
晚餐时,司徒璟从书房出来,下楼和栢玉一起吃了饭。
饭桌上,左边是海鲜米线搭配卤猪蹄,右边是法式松露牛排配红酒。
司徒璟切着牛排,看了眼栢玉碗里的米线,轻笑一声,“终于不是面了。”
栢玉嗦完粉抬起头,“偶尔也换换口味,米线很好吃、云吞、抄手、小笼包也好吃。”
司徒璟问:“这世界上有你不喜欢吃的吗?”
栢玉认真想了想,“很少,只要不是特别难吃的东西都能吃,除了乳制品。”
司徒璟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答了两句,脸色略带烦躁。
栢玉安静吃着米线,暗暗猜想,这么晚打电话来,还能让司徒璟接起来烦不胜烦的,估计是家里了。
司徒璟打完电话,没吃完饭就起身走了。
第56章 人妻beta偷偷见面
晚上,栢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可能是白天睡太久的缘故。
栢玉爬起来把手机游戏启动,正好碰上何乐乐在线,两人排位玩了几把。
何乐乐的课业重,但是周末一直在做兼职,因为很久没碰到栢玉了,顺口问问他最近怎么样。
栢玉说:“我一直在学校上课,很少出去兼职了。”
何乐乐问:“你妹妹怎么样了?”
栢玉停顿了一下,操纵着游戏里的小人跳墙,“没事了,已经快痊愈了。”
“那就好。”前面冒出来几个人,何乐乐帮栢玉打了两下。
过了一会,何乐乐唉声叹气地说:“我学校玩得好的两个兄弟都脱单了,现在我连饭搭子都没有。对了,你谈恋爱没有?”
栢玉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秦少歆,心情顿时变得乱糟糟的,连打游戏都走神了,差点被打中,“没有,但是我最近遇到一件事,也不知道跟谁说。”
何乐乐问:“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栢玉停顿了一下,想想该怎么说,“我遇到一个alpha学弟,在我们学校舞蹈系,是校草。”
何乐乐:“嗯哼,然后呢,他喜欢你?”
栢玉:“起初我只是觉得话很投机,两人多聊了一下。后来他帮了我好几个忙,还请我帮他们系上的舞蹈编曲,让我能拿到学分。某天,我突然发现他对我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真的喜欢我,但是我拒绝了他。”
何乐乐“哦”了一声,背景音有开汽水易拉罐的声音,“这很正常,不喜欢就拒绝呗,他还是alpha,本来就很少有beta和alpha交往。”
栢玉说:“我也这样认为,但是我发出拒绝信号后,他非但没停下,反而给我发了好几百条信息,给我送东西,还去我上课的教室外面淋雨等我,直到两周后才没有出现。后来他的同学来找我说,他还是很不好,喝酒去上课,排练也心不在焉,让我去看他。”
何乐乐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你是在纠结,这样的alpha确实有点让人心疼。但是你去看他,反而会让他觉得还有希望。”
栢玉感觉找对了倾诉的人,“对,我是这样想的。”
何乐乐说:“冷处理吧。这又不是分手,开都没开始,顶多就是单恋失败,过段时间他就会好的。”
栢玉像自言自语一样,也说:“过段时间他就会好的。”
打游戏到凌晨一点,栢玉下线了,同时心里积压的情绪也轻松了点。
司徒璟一直没回来,栢玉打开私信,形式地问了一句:[今晚回来吗?]
消息没有回复,估计是休息了。
栢玉把手机放在一旁,躺回床上,立刻睡着了。
*
周天,栢玉吃完早饭,到客房练吉他练了一上午。玩乐器就像开车一样,隔段时间不摸就会生疏,时不时弹一下才有手感。
下午,栢玉窝在沙发上,用投影仪看了一部电影,情节有点催泪,他吸了吸鼻子,拿一张纸巾擦眼泪,忽然看到桌上的手机发出了消息的闪光。
栢玉伸手拿过来看,点开发现是秦少歆发来的,心里一惊。
秦少歆:[明天中午,我们能到第二教学楼的学生活动室聊一下吗?]
秦少歆:[编曲的事情。上周五,老师看了我们排练,说想让这支舞多加一点时间,你编的曲子收尾部分可能还要改一下。]
栢玉的手指停在屏幕上,迟疑着该怎么回复,去还是不去。
上周五,莫莫说秦少歆状态很不好,但现在看起来他好像还在认真练舞,这是重新振作起来了吗?
那首曲子要增加时长有点不好处理,当面聊比在屏幕上打字更能直接了解他们的想法。
栢玉犹豫了一会,退出聊天界面,找到了何乐乐。
栢玉:[那个学弟给我发消息了,说是编曲的事情,约我明天中午去教室谈,我去不去呢?]
过了几秒,何乐乐回复:[既然是公事为什么不去?你得拿学分呀。如果他余情未了,当面也能说清楚。]
栢玉叹口气,想到之前自己和秦少歆一起“你比我猜”、让他聆听自己刚创作完的曲子、再到合作编曲,算是最近一年变动的生活中,认识的为数不多能懂抽象的朋友。关系闹得这么僵,他也很难过。
重要的是,那支舞得继续排练下去,拍成纪录片展示出来,这样自己的心血才不会白费,学分和酬金也能拿到。
去见一面吧,最后一次。
明天周一是满课,中午见一面就去继续上课。不止秦少歆一个人跳这支舞,还有五六个人,也许明天他们会全部一起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栢玉再次点开秦少歆的对话框,回复了一个字:“好。”
刚发完,司徒璟的语音消息就来了,嗓音磁性,语气散漫。
[这几天都不回来。是不是很高兴?]
栢玉打字回复:[知道了。]
后面配了一个“老板辛苦了”的打工人鞠躬表情包。
*
周一早上,外面的树木植被还带着夜露,太阳在地面倒映出一层层粼光,空气微冷。
栢玉坐车到学校附近的街道,下车走向校门口,在挤满早餐铺的柳家巷子口偶遇了傅予笙,两人一起走向教室上课。
上完两节课,傅予笙询问栢玉去哪里吃饭。
栢玉说:“我给舞蹈系编的曲子要改,等会去和他们商量,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你先去吃吧。”
傅予笙点了点头,“好,那下午见。”
两人在教室门口告别,栢玉走向了第二教学楼的学生活动室。
学生活动室在一楼左边走廊的最后一间,是专门给学生会、社团开会使用的,教室不大,但位置也很好找。
今天第二教学楼上课的学生极少,栢玉走到一楼的时候已经没人了。
他顺着走廊前往最后一间教室,从虚掩的门缝往里看,好像没人。
也许是秦少歆他们还没来吧。
栢玉伸手推开教室门走进去,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正当他想找个位置坐着等的时候,突然发觉背后的异样,还没来得及转身去看,就被一个人从背后紧紧抱住,关上了门。
“秦少歆?”
栢玉知道是秦少歆,但是不知道他会这样,一时间被吓到了。
alpha的力气惊人把他整个人锁在怀里,紧贴着身体,栢玉扭动着想要挣脱,结果被重重抵到了门上。
这时,栢玉看到了秦少歆的正面,他的双眼充血,戴耳钉的左耳又红又肿,年轻英俊的面庞添上几分憔悴,眼底透着疯狂。
栢玉用手推着秦少歆的胸膛,“放开我,你吓到我了。”
秦少歆伸手去找栢玉后颈被长发掩盖的抑制贴,栢玉竭力躲避,却还是被他撕开了。
滋啦一声,牵扯到了一点皮肉,上面还有咬后的痕迹,栢玉立刻捂住了后颈,“你要干什么?”
秦少歆看着栢玉,声音比之前沙哑干涩了许多,“那个alpha在你身上留的气味很浓,连抑制贴都盖不住。”
栢玉愣了一下,语无伦次地问:“你,你知道了?”
秦少歆欺身抵住栢玉的腰,“我想标记你,把你身上属于那个alpha的味道覆盖成我的,怎么办?”
栢玉头皮一炸,惊恐地垫起脚跟,用手推着秦少歆,“你疯了吗?”
“是你把我逼疯了。”
“我?”
秦少歆捧住栢玉的脸,“早在星洲第一次见你,我就闻到他的存在了。我克制着和你的距离,可还是无法不渴望和你更进一步,我喜欢你,想成为你的alpha。”
栢玉摇着头,“不,你今天不是来问我编曲的事情吗?别这样,我们不要谈感情,说正事!”
秦少歆凑近栢玉的后颈,他慌乱躲避,哭着说:“你不能这样,我求你,你正常一点,我好害怕!”
“我不能被他看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秦少歆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抑制那股冲动。他擦拭了栢玉脸上的泪痕,眼底透出一丝心疼和嫉妒、恨意交织的复杂情绪,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
“他不是真的爱你,对不对?如果真的爱你,怎么会把你一个人丢在酒店,怎么会从不出现在你身边?那天我们一起跳舞的时候,你望着窗外像吓丢了魂一样,是因为看到他了,所以你才会那么突然和我断了来往吗?”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快疯了。”秦少歆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几乎能听到他在抑制那股对隐藏在暗处那个alpha的怒意。
栢玉不敢看秦少歆,为难地张了张嘴,“他和我不是恋爱关系,他是我金主。”
秦少歆早有预料,这个答案没有让他多惊讶,只是栢玉提到那个alpha时的神色不太自然,“你是被强迫的吗?他的占有欲这么强,我担心你会受伤。”
栢玉沉默了一瞬,向秦少歆摇头,“他还好,他救了我的妹妹,也很照顾我,只是有时脾气难以捉摸。”
既然秦少歆知道这些了,那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就不会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了吧。
秦少歆问:“他是谁?我可以帮你还钱,你不用再跟着他。”
栢玉抬起头看着秦少歆,“我不能告诉你。”
他和司徒璟之间的合约,不只是钱的问题。秦少歆也只是个学生,拿钱肯定只能靠家里,就算拿的出五百万,自己也不能用这个钱离开司徒璟。
再者,自己也没有对秦少歆产生那份喜欢,没理由接受他的这份好意。
秦少歆轻轻抚摸栢玉的脸,“真的不能告诉我?”
栢玉说:“不能。”
秦少歆收回手,思索了一阵,语气变得平静,“我可以等你分手。”
栢玉惊讶得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你会离开他的吧?这样的包养关系都不会长久的。”
秦少歆理所当然地联想到他爸爸的那些朋友,也干过这种事,全都是大腹便便,油腻又好色的中年商人。云京大学校董会里,还真有几个董事是他爸爸的朋友。
栢玉说:“一年后。”
秦少歆点头,“还不算太久,我以后可以追你吗?”
栢玉缩了缩手指,看着自己的鞋和秦少歆之间的距离,迟迟没有回答。
秦少歆又凑近了一点,栢玉立刻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我很难告诉你确定的答案。”
“那我就当你默认可以了,你不必有负担。我喜欢你,不是那种一时兴起,是想要长久在一起的。如果有任何不能忍受的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栢玉短促地点了一下头,“谢谢你。”
秦少歆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给栢玉看,上面有一个分类是“我喜欢的人”:“我的朋友圈,仅你可见,只有你。”
栢玉和秦少歆说了不再见面,但是秦少歆依然每天都在发朋友圈动态,早安和晚安,偶尔也发一些练舞的视频,还有打耳洞,喝酒的视频。
栢玉见秦少歆的情绪稳定了一点,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下来,两人坐在教室前排的桌子上聊了一会。
“你能告诉我裴文亮的事情吗?”
秦少歆说:“我大姐要订婚了,男方的背景很牛,所以他们不敢再惹我们秦家,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
栢玉缓缓点头,“挺好的。”
秦少歆转头看栢玉,“其实我家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幸福,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在父母关爱下成长起来的身心健康的孩子。”
“我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我爸爸是个A同,他不爱我妈妈,我妈妈在外面也有一个情人。前阵子我们家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他们四处找人筹钱补窟窿。我大姐找的男友,是在她怀了他的孩子才肯订婚的,也因此她的男友才愿意出手给我们家的公司注资,转危为安。”
栢玉问:“你姐姐会幸福吗?”
“我希望会吧,就算可能不幸福,但也有足够的钱。这是出生在这样家庭必须要承担的事情,他们没有让我承担这些,把自由都给了我。”
秦少歆呼出一口气,朝栢玉浅浅笑了一下,“把心里隐藏的秘密说出来,感觉好多了。”
栢玉看着秦少歆,猜想他身上的那些洞也许都有故事,不是虚构的那种,包括心里的。
“以后别在自己身上打洞了。”
秦少歆揉了揉左耳发肿的那块,手上马上沾了血,“有你在,我就不会再打了。”
栢玉拿纸巾给他,“我不在,你也不要这样。你真的很优秀,你该好好练舞,珍惜他们给你的自由,不要让真正在乎你的人看到你折磨自己。”
秦少歆擦了手上的血,笑着说:“我会好好去跳的,那是你和我一起完成的作品。”
栢玉问起来时的事情,“舞曲要怎么修改?”
秦少歆顿了顿,“额……”
栢玉直起了腰,瞪着秦少歆,“你是骗我的?”
秦少歆可怜巴巴地看着栢玉,“如果不这样,你会来见我吗?”
栢玉扭头不理他了,“我走了。”
“等等!”秦少歆抓住栢玉的手。
“你…”栢玉停下脚步,抽离了他的手,“干什么?”
窗户投进来的光照亮了浮游的尘粒,照着栢玉泛黄蓬松的中长发和白皙侧脸,教室里的声音静止了一刻。
秦少歆想要上前亲吻栢玉,但还是克制地移开视线,从衣服包里拿出一张新的抑制贴。
“贴上这个再走,你先出去,我等会再走。”
“我自己来吧。”
“你看得到吗?”
秦少歆把抑制贴的覆膜撕开,撩开他的头发,贴到了后颈。
栢玉摸摸后颈,确定抑制贴完全覆盖住了咬痕,带上书包,“以后不要再用这种理由叫我来了。”
秦少歆说:“可以,但你不能躲着我,让我远远看着你就行。”
栢玉朝秦少歆点了一下头,在走出教室前,再次对他说:“无论如何都不要再伤害自己了,那样不好。没有人不会痛的,你只是在用痛来发泄情绪,我想你可以找别的方法代替。”
秦少歆举起右手,“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个洞。”
教室外侧的树荫下,有摄像头悄然转动,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第57章 人妻beta被爆照片
曼都市,蓝顶高端击剑俱乐部宽阔的场地上。
两个身穿白色击剑服的男人正举着重剑交手,击剑鞋底在地板上擦出短促的吱呀声,剑尖相抵击出尖啸声。
司徒璟弓步突刺,剑尖劈向对方面罩,对方退后防守,他将剑身下折,直刺对方的侧腰,顿时发出得分器的嗡鸣,比赛结束。
对面的击剑手摘下面罩,露出一张醇厚稳重、有棱有角的脸,小麦色皮肤,眉宇间透出一股军人之气,正是肖俊。
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笑着摇头,“师兄,我输了。”
肖俊看起来老实,但除了军校出身的背景,干的都是投机倒把的买卖,算不上老实。
他在国外时,曾和司徒璟是同一个金融大师的学生,因此互称师兄弟。这次正好来曼都市办事,得知司徒璟也在这里,就相约在击剑俱乐部见面,玩玩击剑,顺便谈事。
司徒璟摘下面罩,下了场,“三分钟你就败了,这段时间没练?”
肖俊跟着走,“事情忙起来,这些东西就落灰了。”
司徒璟冷笑一声,“恐怕不是事情忙,是掉到坑里了。”
肖俊低头笑着,当然知道司徒璟在内涵自己,但事情还得给司徒璟汇报一下。毕竟MS投资公司的大股东就是他,投资涉及到的数额太大,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最近有一个游戏公司投资项目,他们在打造一款VR游戏,我让人去考察了,未来的盈利预估很可观。”
司徒璟不置可否,停下来看着他,“你不知道秦家图你什么吗?”
肖俊见司徒璟这么直白,也不说那些虚的了,“我知道秦郁禾是假意,但是这假意里也掺着点真情吧。任何omega都不会愿意为了随随便便一个alpha冒风险怀孕的,孕育生命比终身标记的分量还重。”
司徒璟继续往前走向更衣室,语气显得十分冷酷,“我没见过世界上有‘真情’这种东西,只有理智和愚蠢的分别。”
肖俊身形一顿,像是被这句话刺伤了一样,深深吸气后才恢复言语,“师兄,你不懂从小父母没在身边的感觉。像我这样的人,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运气占了大多数,有时也会觉得空虚。当我趴在她肚子上听到孩子心跳的时候,觉得特别安宁,就像有了家,一个归属。这世界上终于有了一个和我血缘相关的人,这个人来自于我和她的身体,正埋在皮肤深处的母巢生长。这种感觉很好,甚至比性还好,所以我才决定和她结婚。”
司徒璟无法理解肖俊的这番话,在他看来,这只是私生活风险管控失败的后果,完全可以给一笔钱了事,把妻子这个位置留给能助自己事业更上一次层楼的人。
肖俊非但没有及时止损,反倒搭上自己的全部身家,简直是愚蠢至极的行为,酷似中邪。
作为师兄,司徒璟还是嘴下留情了点,只问了一句,“你不怕怀的孩子不是你的?”
肖俊睁大眼,神色变得严肃,“师兄,你可别把我想得太蠢了。虽然我没你手腕厉害,但我敢下注的东西,绝对保真的。”
“随便你。我不做亏本买卖,要是你投资他们达不到预期的盈利点,你就拿自己的钱填给我。”
司徒璟把重剑递给工作人员,走进VIP更衣室换衣服。
肖俊走进另一间普通更衣室,他对这些区分地位的东西不甚在意。
从司徒璟刚才说的话就能看出,他还是没有变,和以前一样冷酷倨傲,完全的精英利己主义,alpha中的alpha,理解不了正常人的感情。
至少,这次司徒璟点头同意了这项投资,只要他做担保即可。
两人换了衣服,一起走出来。
肖俊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提议道:“师兄,我知道一家曼都市著名的西餐厅就在这附近,我请你?”
司徒璟下午还有一个会,但时间不是很赶,姑且答应一起去。
肖俊走着走着,低头看手机上的消息,露出了笑意。
司徒璟冷淡地问:“有什么好事吗?”
肖俊有点犹豫,以他的了解,司徒璟不会对这些内容感兴趣的,但还是大方展示了屏幕内容。
“郁禾有一个小弟弟,还在读大学。前阵子心情很不好,经常喝闷酒,出去打耳洞,她怀疑他失恋了,很担心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她弟弟在学校还是很受欢迎的,于是她去逛了一下他们学校论坛,想看看有没有人说。看了以后,她才知道他是单恋失败,人家没同意。结果,今天进去一看,两人又和好了,挺白净的一个男孩。”
让肖俊意外的是,司徒璟立刻抽走了他的手机,点开放大了秦郁禾发来的照片。
照片的角度来自教室窗外,有点糊,却依然能分辨出栢玉白皙漂亮的脸。
秦少歆正把栢玉抵在教室的门上,姿势暧昧,像在标记。
司徒璟眸底厉色一闪而过,薄唇噙着笑。
肖俊看到司徒璟脸色骤变,只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森寒气场从男人的周身散发出来,像要杀人,还要把人捅成筛子。
“师兄,怎么了?”
司徒璟看肖俊一眼,转身大步向外走,“饭就不必吃了。”
肖俊追了上去,“不吃了?”
“秦家的投资项目也别做了。”
“什么?!”
*
下午上课,栢玉来到教室后,突然发觉许多同学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有的欲言又止,有的满脸羡慕,三两个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栢玉走到后排和傅予笙坐一起,像往常一样打开课本,拿出笔。
傅予笙用手挡着嘴巴,低声问:“你和秦少歆和好了吗?”
栢玉冷不丁看向他,“谁说的?”
傅予笙给栢玉看了学校论坛上的帖子,上面全是他和秦少歆在学生活动室内的照片,拍了十多张。
画面有点糊,但是能分辨出栢玉和秦少歆的脸。
从两人最开始抱在一起,到秦少歆把栢玉抵在教室的门上,像在标记的模样,再到后来秦少歆给栢玉贴抑制贴的画面,全拍到了。
栢玉感觉头皮发麻,脸色煞白,到底是谁拍的?
画面拍得实在太暧昧,太误导人了,真的就像他被秦少歆咬了后颈,两人重归于好,你侬我侬的样子。难怪他一路走回来,那些人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要知道,标记是极其私密的事情,就跟上床一样!
这条帖子现在就已经有99+的评论楼了,估计看的人不会少的。
栢玉脑子飞速转动,举报了这个帖子,让管理员删帖,然后立刻联系秦少歆。
傅予笙看到栢玉打字时手都在抖,感觉事情不对,“你们没在一起?”
栢玉抬头回答时,急得眼尾发红,像是要哭出来了,“对,不知道谁拍的照片,要马上删掉。”
秦少歆收到栢玉的消息,立刻回复了他。
[我看到了,在让人删帖了。]
栢玉很少登录学校论坛,这下也立刻登上去,反复刷新讨论区,里面关于他和秦少歆的帖子还不止那一条,几乎每天都有三四个账号在发两人的动向。
他打了一个寒颤,深深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出来爬到了后脊,如果帖子不删除,司徒璟迟早会发现的。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
宋怀谦走进教室,栢玉不得不放下手机。
上课的期间,他一直惴惴不安,不停地悄悄低头刷新论坛,希望管理员能快点删除。
宋怀谦点到栢玉回答问题时,原本早已提前预习过的内容,忽的从他的脑子里溜走,回答得稀里糊涂。
穆晴空从前排扭头看了栢玉一眼,幸灾乐祸地笑了。
最近一段时间,穆晴空都在忙于实践学分的事情,没空理会栢玉。
现在学校论坛因为栢玉和秦少歆都炸锅了,无论两人继续交往还是分手都会备受关注,特别是作为一个普通beta的他。众人的唾沫也可以淹死人,接下来有他受的了。
编曲本就是个依靠灵感、情绪创作的工作,很容易被情绪影响,这下不用他出手,栢玉就得自取灭亡。
宋怀谦对栢玉的回答不太满意,让班上另一个同学起来回答。
栢玉坐下后,短暂地发懵了一阵,再次打开手机登录学校论坛,进去后看到那个帖子已经盖了999+的评论楼。
评论大部分是祝福的话,但也有少数在骂他凭什么和秦少歆在一起,“欲拒还迎”的招数用得挺六的。
栢玉往下拉刷新,闭了闭眼希望这些照片快点消失。
再次睁眼,页面忽然显示404了。
栢玉退回论坛主页面,发现那些关于自己和秦少歆的帖子被全部删光了。
公告栏挂了那几个跟拍他和秦少歆动态的账号,因发布不实信息、侵犯他人隐私被永久封禁了。
栢玉长舒一口气,暗自想,秦少歆的动作挺快的。
以后不能再单独见秦少歆了,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至少一年之内不能。一年以后他想见谁就见谁,不必担惊受怕。
栢玉从心神不宁的状态解脱出来,继续认真听课。
上完课,栢玉从学校出来走了一条街,那辆黑色豪车依然停靠在路边熟悉的位置。
栢玉快步走到车旁,拽开车门,看到司徒璟正坐在里面,穿着廓形笔挺的银灰色西装,没有像平时那样盯着平板,而是单手支头,直勾勾盯着他。
一瞬间,栢玉感觉司徒璟的眼神像在审视面前的犯人,该怎么处刑。
“司徒先生,你提前回来了?”栢玉的声音微微发颤,心跳加快,手不自觉背到了身后。
司徒璟淡淡地说:“上来。”
栢玉钻进车里,关上了车门,车内空调干燥和淡淡木质香的气息将外界隔绝开来,皮革座椅发出细微响声。
前排的挡板突然降下,栢玉被司徒璟拽着手拉到怀里,男人的力气有点大,手被捏疼得哼唧了一声,“嗯?”
司徒璟缓缓抬手,虎口对准栢玉的下颌捏住他的脸,居高临下看着他,视线从他的额头扫到脖颈,什么也不说。
栢玉的心跳得极快,在司徒璟极具穿透力的视线里,感觉自己的脑仁骨髓都暴露在外,无所遁形。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他的心中只有两个问题。
司徒璟知道照片的事情了吗?
周秘书还在场,他不会做什么吧?
司徒璟收回了视线,朝前面淡淡吩咐:“走。”
栢玉靠在他怀里不敢动,心情越来越忐忑。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男人一路无话,没有质问,没有争吵,没有泄愤式的性/爱,只是抱着他。
第58章 人妻beta餐厅修罗场
回到砚庭后,司徒璟散漫地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搭起长腿,火机咔嚓点燃夹在指间的一根烟,“上楼去换衣服,今晚要去一家餐厅吃饭。”
“嗯。”
栢玉上楼去了客房,屋内的桌上放了一个印有高奢品牌logo的袋子。
这应该是去餐厅吃饭穿的衣服了。
栢玉放下书包,走到桌前,从袋子里拿出一套真丝质地的纯白套装和嵌着一枚白珍珠的银色锁骨链。
穿上衣服后,栢玉站在镜子前踌躇了一会。
手机响起了铃声,拿起来一看是司徒璟打来的。
“还没换好吗?”
“换好了,这就下来。”
栢玉从玻璃楼梯走下来,V领飘带上衣露着白皙的胸口,珍珠项链轻微晃动,绸带肆意搭在前面,裤子刚好到脚跟,垂坠感很好。真丝光泽让他纯净的气质中,添了一层诱人韵味。
他怯怯地看司徒璟,之前去陈循家露了一截腰身就遭到质问,但是现在又不知道司徒璟为什么让自己穿这套衣服了,领开得挺大的。
司徒璟在烟雾缭绕中凝视了栢玉些许,把烟头捻灭,站起身,“走吧。”
天色将昏未昏,呈现出一种暗调的蓝,有两三颗星星微弱闪动的亮光,风吹过道路边的紫杉,发出沙沙声。
周秘书小跑打开车门,栢玉和司徒璟前后坐进车里,车子往别墅外的主道上行驶。
栢玉悄悄看了司徒璟好几次,见他神色无风无浪,忍不住问:“我们去哪里的餐厅吃饭?”
“电视塔上的空中花园餐厅。”
“哦。”
“哦什么哦,知道那里吗?”司徒璟把手放在栢玉的大腿上揉了一把。
栢玉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双腿并拢,心里却安定下来,这才是熟悉的他。
“我听人说过,好像人均三千。”
云京电视塔总共110层,空中花园餐厅在电视塔最顶端,占了三层,每层都有大片阶梯式的珍贵花草造景,香气四溢,灵感来自古巴比伦空中花园传说。
餐厅每个季节都会变换主题,花草大换,进去仅参观就要八百块的门票,在里面点餐更是贵得出奇。
司徒璟漫不经心地收回手,看了看腕表时间,“最近他们做了一个昙花展,花朵开放在晚上9点左右,现在去吃晚餐,刚好能欣赏昙花盛开。”
昙花从绽放到凋谢只能维持3-5小时,香气浓郁,被称为“昙花一现”。
栢玉从没见过昙花开放,一时新奇,有些跃跃欲试。
司徒璟应该是在执行姜洺的治疗方案,去空中花园餐厅吃饭放松的,他不知道学校照片的事情。
但是,这也让栢玉心里萌生出一丝愧疚,以后司徒璟说什么,他都尽量听吧。
车子在电视塔楼下停稳,栢玉和司徒璟下车,走进大楼乘坐电梯,一直到106层。
空中花园餐厅外有一面名人墙,来过这里的名人都会在上面签名,满墙全是龙飞凤舞的字。
走进餐厅里,视野变得开阔,巨大玻璃墙外是夜幕霓虹,粉色蔷薇花瀑从高低错落的阶梯式花坛一路延伸向下,如一场盛大的粉色花潮,梦幻昳丽。
餐厅桌椅零星散布在花架四周,香薰蜡烛点缀在道路两旁,穿梭其间的男女都穿着华丽,举着香槟杯,扎堆围着一位小麦色皮肤的男人和挽他手臂的女人在说话。
栢玉忽然意识到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宴会,轻轻抓住司徒璟的袖子,“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司徒璟眼含深意地看着栢玉,“不,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昙花展在第三层。”
栢玉听到这句话,不安感再次从心底涌了上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正在这时,他猛地抬头,隔着一大簇粉色蔷薇看到一个高挑少年。
那个少年也正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居然是秦少歆。
秦少歆穿着一身周正的黑色西装,一位穿蓝色流苏裙的女士正在招呼他过去,但他看到栢玉后站在原地没动。
栢玉顿时呼吸凝滞,脸色发白,脑子一片混乱。
这难道是秦少歆姐姐的订婚宴?
这是巧合吗?
司徒璟大手一揽将栢玉搂进怀里,没有错过栢玉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低语道:“你猜他是不是很好奇,我是谁?”
栢玉抓住司徒璟的衣领,望着他,“我没有再联系他了!”
司徒璟那双幽深莫测的眼睛,深到像要把人吸进去,“你不联系他,并不代表他死心了,不是吗?”
栢玉喉间一紧,后背升起了寒意。
司徒璟早知道照片的事了,也许比自己想象的更早知道,之前短暂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空中花园餐厅,秦家订婚宴都不是巧合。
司徒璟紧紧搂着栢玉的腰身,让他几乎贴着自己在走,像热恋的情侣那样贴耳低语,“你猜他会不会跟上来?”
两人正朝着上三楼的贵宾专用通道走,栢玉微微转头,看到秦少歆正在后面跟着。
司徒璟把栢玉的脸颊掰回来,“不要看了,否则等一会儿惩罚会很重。”
栢玉感觉自己的声音发着颤,“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向你解释!”
“不要解释了。”司徒璟继续在栢玉耳边低语,声音透着冷意,“他会不会上来,决定了我后续该如何处理他。”
栢玉心底的不安感化为更加强烈的恐慌。
赵岩廷只是想出价买自己,半数身家都被掀翻了,司徒璟说过如果秦少歆敢碰自己就会把他做了,他锱铢必报,肯定会说到做到。
“不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说了,这取决于他的行动。”
司徒璟带着栢玉迈进电梯,按动面板的关门键,秦少歆迟疑了一步,在不远处看了栢玉一眼,转身走了。
栢玉松了口气,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司徒璟看到栢玉脸上的仓惶,眉宇间的阴翳越发浓重,到了三楼,他强搂着栢玉从电梯出来,走进了昙花展厅。
昙花的白色花苞垂落出来,星星点点,将开未开,展厅中心餐桌上点着蜡烛和餐盘,等待着贵宾入席。
司徒璟突然在花丛中停下脚步,面对着栢玉,“吻我。”
国王下命令了。
栢玉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人上来,秦少歆更别上来了。
他勾住司徒璟的脖颈,踮起脚尖,轻啄了一下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司徒璟垂眼看着栢玉,“不够,你是在啄米吗?”
栢玉听到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眼底显露了一丝惊慌,想要转身去看。
司徒璟将栢玉牢牢锁在怀里,掌着他的后脑勺,不准他乱动,“认真吻我。”
栢玉眼睫颤动,慢吞吞地凑近司徒璟的唇。
他的唇瓣线条分明,下巴光净没有胡渣,越近看越能感觉到他纯粹的男性alpha魅力,可是每次的亲吻都太凶狠激烈,仿佛要把人给完全吞噬。
终于触及到了司徒璟的唇上,蜻蜓点水亲吻一下。
栢玉正打算抽离的时候,司徒璟捏住他的后颈,立刻将这个吻加重了。
男人逼迫栢玉打开两排贝齿,猛烈的亲吻吮吸漏出□□水声,柔软唇瓣被吻到发麻。渐渐的,栢玉的身体软下来,从喉腔溢出了唔唔的声音,像个溺水的人抓住男人的肩膀。
秦少歆就站在昙花展厅门口,看着这一幕。
他从没看到过这样的栢玉,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身上穿着白色真丝套装,漂亮得不可方物,但是却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痴缠拥吻。
司徒璟亲吻着栢玉,侧了一下脸,两个男人就对视了。
他亲吻的间隙,轻声对栢玉说:“他来了。”
这就像某种预示危险的钟声,惊得栢玉想要抽身,可是他被司徒璟挟住,继续亲吻着,动弹不得。
秦少歆的身形就定在那里,他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个男人,当时在海洋馆里,他和栢玉在一起又短暂离开了。
没想到就是他。
看起来比想象中更年轻,不像那些大腹便便、油腻好色的中年商人。
秦少歆很少和家里人去参加宴会,见的人也少,对这个男人不甚了解,但是看得出他是个极具威慑力的S级alpha,现在三楼上全是冷杉信息素,压迫感十足。
寻常alpha遇到这种情况早就直不起身,鼻血喷涌了,但是秦少歆不甘心,他慢慢握紧了拳头想要进去。
这时,秦少歆身后跟来一人。
姐夫肖俊跟着秦少歆追到这里,看到这场景大为震惊,立刻伸手抓住秦少歆,拉着他往外走。
秦少歆撇开肖俊,“别管我。”
肖俊拽着他的胳膊,压低声音,“你还想干什么?!”
秦少歆一回头,正看到司徒璟搂住栢玉,看着他,眼底带着轻蔑的笑意。
紧接着,秦少歆就被强行拽走了。
两人回到楼下的蔷薇厅,秦少歆揍了肖俊一拳,“你凭什么拦着我?!”
肖俊毫无防备,鼻梁硬生生挨了他一拳,血落到了衣领上。
订婚宴上都是和肖俊、秦家生意上有来往、有私交的人,忽然看到秦家三少爷揍了肖俊一拳,纷纷侧目,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肖俊擦了鼻血,磨着后槽牙,把秦少歆拉向花园餐厅门口,“你想知道原因是吗?出去之后,我告诉你!”
两人到了餐厅外面的一处僻静走廊,秦少歆掀开肖俊的手,“有话你就说!”
肖俊踱了两步,这不成气候的小舅子真要把他的耐心给耗完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秦少歆问:“他是谁又怎么样?!”
肖俊单手把秦少歆推到墙上,神色严肃起来,“你给我听好了!他是司徒璟,是我公司的大股东,只是一直没露面而已。他的手段比我高多了,我要注资你父亲的公司,还得经过他的同意,明白吗?”
“今天我恰巧在曼都市碰到他,好说歹说让他同意了这件事,可是一张照片却让他脸色大变,立刻否了这个项目。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晚上我就知道了,一个惊喜。当时我还纳闷,今晚是我的订婚宴,他既然不同意投资,为什么又送惊喜过来。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嗯?”
肖俊一字一句砸在秦少歆头顶,“司徒璟坐飞机回来,带着照片上被你抱着的漂亮男孩,悄无声息来到了我的订婚宴上,更令我惊讶的是你竟然还敢跟着上楼去!你和他的情人搅在一起,这才是他不同意投资的原因!”
“你知不知道,他想让一个人死真的很简单?你还敢动他的人,再这样下去,我帮不了你们家!”
秦少歆瞪着肖俊,“不稀罕你帮,趁早滚,我让姐姐不嫁给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
秦郁禾赶过来正看到两人在大吵,立刻拉住了秦少歆,询问肖俊,“怎么回事?”
肖俊看了一眼秦郁禾,压住火气,说了两人争吵的原因。
秦郁禾一脸震惊,“司徒璟现在就在三楼?”
肖俊抱着手臂,沉默点头。
秦郁禾说:“难怪。我预定这里的时候,经理说昙花展可以对我们开放。结果今天一来,经理跟我说有位非常尊贵的客人包下了三楼,为了补偿我们,赠送了一个魔术表演。我还说空中花园的经理酷爱怼人,谁能让他称得上‘非常尊贵’这四个字,原来是他。”
肖俊说:“我和他之前还有一点同门师兄弟的情意,现在他很生气,估计注资的事情很难办。”
秦郁禾叹了口气,“唉,据我所知,那个人身边一直没人的,有了倒是挺稀奇的。这怎么办?”
秦少歆说:“栢玉不喜欢他,只是形势所迫!”
秦郁禾对弟弟摇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人家正宝贝着呢,你怎么争得过他呀?”
肖俊琢磨了一会儿,指着秦少歆说:“把他送到国外去吧。”
以肖俊对这个师兄的了解,谁要动了他的东西,下场绝对会很惨。他只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还没开始动手。
要想让秦家转危为安,只有送走秦少歆。
同时,肖俊也觉得匪夷所思。
一个口口声声说从不相信世界上有真情,只有愚蠢和理智分别的人,竟然也会为了某个人,取消原本对他更有价值的商业征伐,像妒夫一样冲到这里来。
看来司徒璟也不是一点都没变。
第59章 人妻beta扇巴掌
栢玉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挣扎着想要扭头去看,怎么回事。
忽然间,栢玉被司徒璟打横抱起,放倒在一片开满小粉花的草地上,昙花咫尺可见,他想要爬起来又被立刻按了下去。
男人的高大身形覆了上来,钳住栢玉的下巴,“他标记你了?”
花丛中光线昏暗,附近的地灯照着司徒璟锋利的下颚线,栢玉只感觉他周身的散发着森寒气场,像暗夜里的邪神,暴怒初见端倪。
现在开始算账了。
栢玉使劲摇头,“没有,什么都没发生,照片是故意那么拍的!”
司徒璟撕掉栢玉脖颈的抑制贴,用力按压那处咬痕,痛意让栢玉猛地偏了头。
冷杉气息涌出来时,司徒璟眸底的怒意降了一些,坐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栢玉,“我给过你自行处理的机会,可你还是去悄悄见他了。”
栢玉伸手拉司徒璟,想要让他平息怒火,“对不起,我真的以为他找我是为了编曲的事情,我才去见他的。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他已经知道我有金主了,答应不会再来找我的。本来到这里事情就该结束了,可是有人恶意偷拍发到学校论坛才会被你看到,后来照片也删除干净了。”
“哦?”司徒璟逼近栢玉,语气森寒,“既然他知道你有alpha还敢上楼来,那我更要处理他了。”
栢玉心里咚的一声,越说越说不清了。
如果秦少歆在电梯口转身离开后,没有上楼,也许事情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司徒璟正在气头上,会不会真的断了秦家的资金,再对秦少歆做些什么?
栢玉抓住了司徒璟的手臂,竭力解释,“他只是一个舞蹈生,家里还在经济危机中,你能不能别为难他?”
司徒璟猛地抵住栢玉的腰,“你在为他向我求情?”
栢玉闭了闭眼,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在学校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我和你只有一年的合约,也不是一辈子都跟着你,不必这么较真!”
司徒璟冷笑一声,凝视栢玉几秒,开口说:“你越求情,我越会处理他。这无关合约。”
栢玉那双茶褐色的眼睛写满了疑惑和恐惧,无关合约?
那司徒璟到底是在意他,还是占有欲发作才会这样动怒?也许只是因为别人觊觎他的东西吧。
司徒璟抽身拿出手机点开一份视频文件,立刻传出了长笛的乐声。
栢玉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那支舞的前奏。
手机屏幕就放在昙花丛下,他一转头就能看到视频里正在跳舞的秦少歆。
司徒璟俯身而下,深邃双眼透出一丝恶劣的意味,直视着栢玉,“就让我们一边做/爱,一边听你和秦少歆一起完成的作品,怎么样?”
“不,不要!”
一时间屈辱、悲愤和难过的情绪让栢玉涌出了眼泪,这首曲子是用来表演的,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司徒璟在践踏他的心血,“把它关掉!”
司徒璟按住栢玉乱动的双手,“你在意你的音乐,你的妹妹,你的学业,你的朋友,那我呢?”
“我在意你,你是我的主人。我错了,求你!”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栢玉酸胀的眼眶流出来,往脸颊两侧流。
“我是你的。”
如果换做以往,这句话能取悦到司徒璟,但是现在显然不灵了。
司徒璟无动于衷,冷冷地说:“你的话可信度太低,只有惩罚才有用。”
“不!”
司徒璟掀开了栢玉的衣服,栢玉挣扎着想躲却完全抵不过他的力气。
男人正在发力的胸肌结实又滚烫,越挣扎被箍得越紧,沉重的压迫感让栢玉脸色潮红,大口喘着气,蹬掉了鞋子,两人在花丛里翻滚。
正在播放的视频被推得远远的,音乐声在整个花厅里回荡。
司徒璟凑到栢玉耳边,声音沙哑低沉,“曲子的主题没偏,真的在努力挣学分?”
栢玉大口喘息着,“不然呢?”
他庆幸这首曲子不是写的小情小爱,司徒璟学过钢琴,懂乐理,也听得出音乐节奏里的情绪。
长笛清幽的旋律之后,筝鸣呼之欲出,像一副缓缓展开的广阔画卷,描述着生命、时间这些宏大的视角。
如果不是这样,司徒璟的怒火会更大。
这样一个手腕强势,锱铢必报,心思深重又极其聪明的男人,如果栢玉真的想违背合约出去偷情,绝对玩不过他,但是,栢玉也从没想过要违背两人的约定。
栢玉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演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司徒璟非要这样解决问题。
司徒璟倾身要吻栢玉,栢玉扭着头,抵死不从,挣扎着伸手过去把音乐关掉了,仅过一瞬又被男人拉了回去。
“你是不想听你的音乐,还是不想在和我做/爱的时候看到他?”
“难道你还想控制我的精神?我把身体卖给了你,没答应把脑子里想什么也卖给你!”
男人话音低沉,“是吗?”
栢玉的衣服就被扯开了,一股强力将他翻了个面,腰陷了下去。地上的青草、小花变得很近,脖子上的珍珠轻晃着,一颗泪滴隐没到了土壤里。
晚上九点,一朵朵的昙花绽放,满室皆是浓郁香气,静谧中隐藏着两人纠缠的身影。
栢玉哭着求饶,“我是不想听到我的音乐,它不是用在这种时候的!我没有想别人,没有想!”
但是司徒璟没听。
司徒璟两手攥着栢玉,疯狂揉捏,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无花果香,让他的反抗变得无力,只能依偎在自己怀里失魂地呻/吟。
然而,这样不够。
吻痕、牙印会消失,稍微留存久一点的冷杉信息素也不过两三天就会消失。他本该平息的心境,再次燃起一股无名火,汹涌地释放了出来。
后来,栢玉没有哭了,声音喊哑了。
他的瞳孔失焦,绯红唇瓣微张,泛着水光。
一朵绽开的白昙花垂落在他头顶,漂亮的脸颊与花朵相映,散发着纯欲而迷离的美。
司徒璟凝视着栢玉,心情比之前怒不可遏的状态稍微好了些。有一瞬,某种异样的感觉从内心一闪而过,他伸手去摸栢玉的脸。
就在这时,栢玉挥起手臂,在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静谧的昙花展厅里,耳光声格外响亮。
司徒璟眼底划过一丝异色,看向栢玉。
栢玉扇完也愣住了,他没细想扇司徒璟耳光会怎样,就是想扇。
两人对视的刹那,司徒璟薄唇微勾,“你敢扇我?”
栢玉收了手,赶紧抽身起来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臂,抱起来。
静谧的花丛中,偶尔也会有一两朵迟迟不开的花苞。这样的花苞只能人为醒花,用外力狠凿,才能让花彻底绽开。
在这昙花绽开的暧昧夜色中,倏然传出一道高亢的哭喊,“啊——”
*
清晨。
栢玉睁开眼,意识还在恍惚。
柔软的大床、低调奢华的原木色家居、放着琥珀石的茶几、远处的露台提醒着他,自己回到砚庭别墅二楼那个男人的卧室了。
栢玉感觉浑身酸痛,就像被打碎重组了一样,手臂都抬不起来,下腹的不适感很强。
以前被司徒璟折腾狠了也会有类似的情况,但是这次不舒服的地方有点不一样。
回想昨夜在空中花园餐厅三楼发生的事,自己晕过去之前,司徒璟在狠狠地……栢玉忽然意识到可能是什么,更大的羞愤感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强撑着下床去洗手间检查,中途双腿打颤还跌了一跤。
检查过后,栢玉气得发抖,立刻给司徒璟打了电话。
司徒璟正坐在公司总裁办公室里签署几份文件,看到栢玉打来的电话,停下手中的事,接起电话,“怎么了?”
栢玉气愤又直白地问:“你捅开了我的生殖腔,你捅它干什么?!”
司徒璟语气平静,透着泄火后的餍足和淡淡散漫,“你扇了我,惩罚你一下怎么了?”
“我又不是omega!”
“我没要求你是。”
“我被你玩坏了,我不舒服。”栢玉捂着小腹蜷缩在沙发上,气呼呼地抽噎,“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beta的生殖腔退化了,但也不是没可能怀孕,要是我怀上了……”
司徒璟脸上有了微妙的表情变化,“怀上我的孩子怎样?”
栢玉抽泣着,朝司徒璟大骂,“我不讹你一大笔打胎费,绝不会放过你的!我去找媒体曝光你这个衣冠禽兽,把你们家那些豪门丑闻全爆出来!”
司徒璟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好啊,你来,我等着。”
栢玉听到他波澜不惊的声音,更气愤,“司徒璟,你真的让我很生气!”
司徒璟扳动打火机,点上一根烟,不疾不徐地说:“第一次叫我的全名,看来真的很生气。证明惩罚有效,你记住这次教训了。”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真的很恶劣?”
“是你有错在先,你要招惹我的。”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扇你。你那么折腾我,我扇你一巴掌怎么了?我还要多扇你几巴掌!”仗着隔着电话,栢玉的气势也足了一些,司徒璟总不会马上开车过来弄他。
电话那头男人短暂停顿一下,声音低沉,“那你就等着怀孕吧,我还会捅你生殖腔,像昨晚那样一捅到底,我也不差钱打发你。”
“啊!!!”
栢玉吵不过司徒璟,发泄似的大叫一声后,把电话挂了。
beta的受孕率极低,栢玉知道自己绝不会怀孕的,所以才敢对司徒璟说这些话。
上流社会最讲究门当户对,高级alpha只会找和自己信息素匹配度高的高级omega结婚。司徒璟这样的男人不管有没有结婚,都不会让外面人给他生孩子的,就算怀上也肯定要打胎。
栢玉不想让自己在合约结束之后,留下一副被糟蹋得病弱不堪的身体,花很长的时间去恢复。
司徒璟越来越过分,他就要让司徒璟知道自己也有底线,让那个狗男人别乱来。
尽管感觉这次没威胁到位,但至少沟通过了。
以后司徒璟不喜欢扇他耳光,那就不扇!!
栢玉用小拳头捶沙发扶手,他恨不得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早点离开那只疯狗!
第60章 人妻beta看医生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保姆在门口说:“栢玉先生,姜洺医生来了。”
许是那只疯狗接完电话,让姜洺来了。
栢玉赶紧擦干眼泪,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慌张地重新系了一遍腰带,抬起头,“等等!”
姜洺在门口等待了一会,栢玉收拾好才走过去给他开门。
“姜医生。”
栢玉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姜洺了,今天一开门,他依然穿着白大褂,但是脸上有股怨气,不知道怎么了。
姜洺打量着栢玉,“你还能走吗?”
栢玉局促地蜷缩了一下手指,“能。”
“我们去一楼的医用检测室看看。”
两人走进医用检测室,里面的检测设备和诊疗床都有人每天擦洗,光洁如新,带着淡淡消毒水味。
有一次,司徒璟在这里检测信息素水平的时候,栢玉曾进来看过。
姜洺拉开一侧的白帘,展露出一张特殊的诊疗床,床的两侧分别支着一个架子,“躺上去,我看看。”
栢玉在想这床要怎么躺,犹豫了一下。
姜洺解释道:“坐上去,把两只腿翘在支架上,这样我能看得更清楚。”
栢玉抓了抓衣服,“要不你给我拿一盒消肿止痛的药膏就行了。”
姜洺戴上口罩和白色手套,示意他来躺下,“这是我的工作,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看了以后还要给司徒璟汇报情况。”
栢玉慢慢坐上诊疗床,按照姜洺说的把双腿搭在了支架上。
姜洺问:“其他地方还有伤吗?如果有,可以解开衣服。”
栢玉把睡袍的腰带解开,深红的吻痕、牙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极为显眼。
除了寻常衣服遮不住的脖颈和锁骨没有,其他地方遍布着欲望的痕迹,简直触目惊心。
姜洺几乎能想象那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是如何把他圈在怀里,像野兽般啃咬揉捏,汹涌、肆意地宣泄情/欲。
然而,在姜洺给栢玉检查后,却发现事后男人细心给他清洗打理过,还抹了一层膏药,没有太严重。
栢玉说的不舒服,大概也只是羞耻心和惊慌害怕的情绪更重。
姜洺给栢玉涂抹一种特效药,为了让他放松下来,闲聊几句:“越高级的alpha,对自身信息素的保密程度越高,因此聘请的私人医生基本都签署保密协议,只服务于一个雇主。我被司徒家资助在国外读完医学院,拿到博士学位回国就一直服务司徒璟,只有他一个病人,现在你也算一个。”
栢玉问:“那一定比在医院做医生轻松吧?”
姜洺挑眉,“不一定吧。在医院医生很忙,遇到的病人很多,出院后很少有病人会再见面,因此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漏接电话,也不会扣钱。”
栢玉撑起来看向姜洺,“你被司徒先生扣钱了?”
姜洺轻哼一声,“扣得还不少,我的年终奖五十万。”
栢玉终于知道姜洺来的时候为什么一脸怨气了,一下子被扣那么多钱,谁心里都不爽,“他为什么扣你钱?”
姜洺说:“那天,我正在参加高尔夫球业余赛,好死不死在上场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后来我听周秘书说,你和老板在城东开发区被蚊子咬了?”
栢玉回想起来,当时在城东开发区司徒璟确实给姜洺打了很多个电话,“……是的,那天我不认识路走错方向了,对不起。”
姜洺把棉花球和棉签扔掉,摘掉手套,“不是你的问题,他就是这样的。瞧着吧,我会跟他讨回来的。”
“好了,可以起来了。”
栢玉把脚挪下来,穿好衣服裤子。
姜洺递给栢玉一管药,“擦其他地方的伤口。”
栢玉把药拿在手里,看向姜洺,“你也像周秘书一样猜得透他的心思吗?”
姜洺摇头,“猜不透,我也不需要猜,一个医生要想拿捏病人很简单。再要强的人,都必须得听医生的话。”
栢玉小心翼翼地低声问:“他的病还有多久好呀?”
姜洺琢磨了一阵,“最近他的体检报告还不错,还要继续观察一阵子。”
栢玉满怀期盼地看着姜洺,“观察期最多一年,也许只需要几个月了,是不是?”
姜洺的话到嘴边正要脱口而出,突然对栢玉的问题有了一丝警惕,憋回了肚子里。
司徒璟的状况已经极大恢复,只需易感期周期稳定下来即可。甚至在下一次司徒璟的易感期过后,信息素水平没有再出现异常波动,就可以脱离栢玉的抚慰了。
但是,司徒璟不仅没有和栢玉保持两月一见的频率,反倒让栢玉搬到砚庭住,在他的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
很难不让人猜测,司徒璟对栢玉的感情已经超过了病理性依恋的程度,想要把栢玉继续留在身边。
连他这个医生也要被迫说些违心的话,否则如果让那个万恶资本家知道,扣的就不只是年终奖了。
“这个要看司徒璟的身体情况,没办法确定时间,一年肯定是要的。”
“这样啊。”栢玉喃喃着,陷入了深深的烦恼。
要是刚开始在合约里写明确的结束时间就好了,这一点是他疏忽了。
那时一心想着能救妹妹,也没有仔细研究合约条款。如果一年后司徒璟还在观察期,姜洺没有给出确定痊愈的诊断结果,那他的“一年之约”还会兑现吗?
一瞬间,栢玉忽然想到最坏的一种可能,开玩笑似的问:“他不可能永远不痊愈的,对吧?”
姜洺点头,“当然不会的。”
栢玉放心下了,总之,这会结束的。司徒璟治病就是为了恢复正常,总不可能一辈子把自己留在身边吧。
“希望你能尽早拿回扣了的年终奖,我也能尽早离开这里。”栢玉向姜洺做了一个握拳发力的手势,给他加油打气。
“好,希望我们都能达成所愿。”
姜洺收拾好东西,走出医用检测室,“我会告诉司徒璟,让你多休养一阵的。”
“嗯。”栢玉尴尬地点了下头。
*
姜洺离开砚庭,去了一趟恒宇总部。
来到公司顶楼,穿过走廊,姜洺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敲了两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应答,“进来。”
姜洺打开门走进来,看到司徒璟正坐在办公桌前审核几份文件,神情肃然,周秘书站在一旁。
司徒璟抬起眼帘,淡淡地问:“怎么样?”
姜洺说:“休养一下吧,他的身体受不了。”
“没什么大问题?”
“没有。但是beta怀孕几率不大,他的身体弱,生殖腔壁薄。就算顺利怀孕着床,也很容易流产,至少要好好调养两年。”
司徒璟把文件放到桌上,发出细碎响声,“我问你这个了吗?”
姜洺顿了顿,刚要发声表示就当自己多嘴了,只听办公桌上响起了很大声的母婴用品广告词。
“小哭包睡醒了,来玩玩具吧?安抚摇铃帮助宝宝发育启蒙,能啃咬的硅胶材质满足宝宝口欲期需求——”
司徒璟把手机视频关掉,熄屏放下。
姜洺:“……”
周秘书:“……”
姜洺和周秘书隔着几步的距离,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司徒璟靠着老板椅上,视线投向办公桌上的瓢虫陶塑,鬼使神差地想起肖俊玩击剑时说的话。
“孕育生命比终身标记的分量还重。”
“这种感觉很好,甚至比性还好。”
“怀孕了,有家的感觉很好。趴在肚子上听孩子心跳的感觉特别安宁。”
……
司徒璟在和栢玉通电话时也提到了这个话题,他说让栢玉怀孕,只是在逗弄栢玉而已。
但是,司徒璟试想过栢玉怀孕的模样。
那个人抱着很软和,总是哼哼唧唧,偶尔却显露出母性般的温柔,让他枕在膝盖上睡觉,在他的手臂被小虫咬的时候用草药仔细敷,熨帖而柔软,确实适合做小妈妈。
司徒璟正想着,忽然搁在桌上的手指动弹了一下,幡然惊醒过来,审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栢玉对他来说,只是欲望而已,最好的欲望是不带责任的。
司徒家的家风很严,每一代人在选择妻子的问题上都很慎重。高等alpha只会和高等omega结婚,家世、基因都要匹配,婚后更不能有外室,甚至私生子出现的。
一个beta的受孕率极低不说,就算栢玉能生,也不能留下。
原本他和栢玉的合约到病症痊愈就结束了,即便是对栢玉的体香有依恋,一时间难以完全切断联系,也只有一年的期限而已。
一年之约,是他亲口对栢玉说的。如果没有意外,大概也不会变动。
最近一段时间,他是否把栢玉的分量看得有些重了?
没过多久,司徒璟得出结论——
肖俊的愚蠢想法险些把他传染。
司徒璟对姜洺说:“制定营养调理方案,给他配药。”
姜洺一脸震惊,说话都吐不清舌头了,“这,这有点难,我说的两年已经是最快的了。”
司徒璟冷冷地抬眸,“我只让你调理好他的身体,没说别的,不要让他总是感冒。”
姜洺和周秘书再次对视一眼,这反应似乎在意料之中,但完全不够刺激。
“好的。”姜洺准备走了,又再次回来,“我的年终奖可以给我补上吗?”
司徒璟双手交叉,沉声道:“为什么要给你补上?你不接雇主的电话,是你的错。你也没有做什么立大功的事情,没有将功补过一说。”
“……”
姜洺走了,关门时默念:你给我等着,总有你需要我的一天,可恶的资本家。
司徒璟把审阅过的文件递给周秘书,上面没有签字,“把这个项目的两个负责人叫过来。”
周秘书拿了文件走出去,通知了项目负责人过来。
不久,两个负责人走进总裁办公室,在关上门之前就传出司徒璟低沉的问责声,几张纸朝两人头顶砸了过去。
一个下午,整个公司都掀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被骂了的项目经理,在公司小群里发问。
[@周秘书,老板今天怎么了?就跟被惹毛的恶龙一样,到处喷火。]
周秘书没急着回复,而是想起那天晚上,司徒璟抱着栢玉到地下停车场时,脸上的表情。
栢玉被裹在他的西服外套里,正昏睡着,仅看侧脸和雪白的小腿,都能依稀勾勒出漂亮少年的曼妙身形。
司徒璟用手扶了一下栢玉的头,抱着人上车后,一路回了砚庭。
周秘书能看得出来,那时司徒璟的暴怒依然没有平息,但是那个扶头的动作和他垂眸看栢玉的表情,却罕见地极其温柔。
那一刻,周秘书都有些恍惚。
他从未见过在任何事情上都理智到几乎冷酷无情的司徒璟,像这样流露一丝真情,像任何一个寻常男人陷入爱河时,牵引心神的样子。
自从栢玉出现开始,这样的意动变得越来越明显了。
当这种意动和理智相碰撞的时候,必然会引起他内心的拉扯。
因此,司徒璟选择投入他热衷的商业征伐中,控制自己愈发“过分”的在意。
周秘书:[防沉迷模式开启。](一秒撤回)
周秘书:[老板有他自己的节奏。]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