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震慑了在扬的夫人小姐。
林方文也看傻了眼。
他反应过来后暴怒。
“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吗?连个丫头片子都整治不了!”
刘管事等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回答他的只有凄厉的哀嚎声和无助的呻/吟。
秦迦南笑了。
“现在林公子还想不想拿回香白梨?要不要我让婢女拿过去送你?”
元宝摩拳擦掌。
气势也变得骇人。
明明是个长着包子脸的可爱丫头。
打起人来却狠得要命。
旁人不知,秦迦南却清楚。
她和元宝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对上京城里的这些富贵纨绔子。
还不是手拿把掐。
事实证明,林方文也确实没有如冯婉月那般装的英雄豪迈。
几个回合的对视下来。
就肉眼可见的怂了。
“野丫头你别得意!等哪天这丫头不护着你了,我看你怎么跪在地上向我求饶!”
秦迦南笑了。
“放狠话在我这可没什么用。”
她看了眼懊恼又愤怒的冯婉月。
“还要不要为爱出手?不出手,我可就要走了。”
林方文气结。
“滚滚滚!不就是一盆香白梨,就算让你白拿了又如何?本公子出的起!”
“在扬的各位夫人小姐都是见证,香白梨分明就是我花真金白银买的。林公子想跟人献殷勤,却也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吧。”
林方文被怼的脸红脖子粗。
可秦迦南这么说完全没毛病。
走出花圃后,元宝还在不高兴。
“出门的时候,您说随便买一盆就算了,表姑娘偏要带你来这满园春。”
“来了您说不想高价购入,她又要替您竞价。”
“得罪了人,她还让花圃主人过来给您找不痛快。”
“今天这桩桩件件,摆明就是表姑娘算计您,难道您就这么放了她?”
秦迦南轻笑。
“瞧把你气的,她不是已经替我买了一盆菊花,还丢了脸,我还跟她浪费什么口舌?再说了,我还得感谢她为我找了一条生财的好方法呢。”
一盏茶后,秦迦南走进了一间名叫凝香园的花圃。
和林家的花圃比起来。
这里的鲜花品种不遑多让。
甚至有些菊花比满园春养的更好。
很快一位姓白的管事快步而来。
“见过小姐,不知小姐找在下是有何事?”
秦迦南喝了口茶水。
“我见贵圃花木繁盛,却门可罗雀,我实在不忍园子里这么多奇花异草无人问津。所以特来跟陈管事谈一笔生意。
“我可以保证,只要陈管事答应合作,春满园不会再压在你们头上太久。”
早些年,凝香园本是京城第一花圃。
林家拿下满园春之后,背靠工部尚书和长公主。
对凝香园多番打压。
原本门庭若市的凝香园,生意一落千丈。
短短几年过去。
纵然有着京城最好的花艺匠人,养出来的花草珍奇少有。
花圃的买卖依旧一日不如一日。
白管家何尝不想重塑往日荣光。
也试过很多方法,都未成功。
对于秦迦南的提议,他第一反应是不信。
“小姐未免有些太过自大。”
“白管事错了。”
秦迦南笑笑。
“没把握吹牛是自大,有乘算实现叫自信。”
白管事扬眉。
“那不知小姐有何法子?白某愿闻其详。”
一盏茶后,秦迦南将只记得自己的计划如数说完。
“......事成之后,我要从明日起,十日内凝香园利润的一半。”
白管事先是一愣。
而后笑了。
“小姐计划不错,但这分成是不是有点玩笑了?”
哪怕凝香园已经不是京城第一花圃。
却也是能排得上前三的。
每年九月,秋高气爽。
高门大户会举办宴会赏花。
普通百姓也会偶尔买来一两支秋菊应景。
故此,即便只有十来天利润的一半也得有个两千两。
“我能跟你保证的是,一旦我的计划顺利实行,只是十天就能让白管事赚够一年的利润。”
秦迦南顿了下。
“当然,初次合作,白管事不信任也属实人之常情,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公主府的菊花宴转瞬即逝,若不能好好把握,再想赚钱,就只得下次了。”
白管事依旧不为所动。
谨慎的性格让秦迦南好感更多。
“此外,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家祖父是东平侯秦城。而我本人这次也收到了昭阳公主菊花宴的请柬。”
白管事眸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了起来。
秦迦南继续道。
“还有,昭阳公主的菊花宴只对外发放了三张金色请柬,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白管事一怔。
而后笑了。
“罢罢罢,既然秦小姐话已至此,白某若是再推脱,岂不是不识抬举?就依小姐所言。”
秦迦南挑眉。
亏得她还以为自己还得再劝几句。
甚至都想好了,一旦劝说不成,就只能改去另外一家。
还好。
白管事没让她白跑一趟。
香白梨金贵。
秦迦南可不认为自己能养活她。
顺手就托付给了白管事。
白管事也听人说了这香白梨的来由。
见秦迦南这般信任。
热情的邀请她吃了顿便饭。
饭菜全都是用园子里的花草制作而成。
颇为新奇。
秦迦南吃的口身生香,这才带着元宝回了侯府。
一回侯府。
果不其然,向南枝早就等在了前院。
冯婉月站在她的身侧双眼红的吓人。
不用说,定然是哭了很久。
向南枝当即发作。
“孽障,你还知道回来?跪下!”
秦迦南漫不经心的瞥过去一眼。
“如果母亲是想跟我说,满园春之事,那我只能告诉你的事,一切都是冯婉月咎由自取,若她识趣,早就该躲回碧云居装鹌鹑,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来挑唆您。”
向南枝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
“牙尖嘴利!你还敢往婉月身上泼脏水!你.....”
秦迦南不耐烦了。
“母亲有这个时间跟我掰扯那些无意义的事,还是问问你的好外甥女吧,与外男私相授受,想把侯府置于何地?”
“你什么意思?”
向南枝不由自主的看向冯婉月。
冯婉月气白了脸。
“姨母,我没有!表妹在诬陷我!”
秦迦南笑了。
“冯婉月你是猪脑子吗?不是你在满园春亲口承认,林方文私下赠了你一株粉狮子?”
冯婉月猛地顿住。
秦迦南在她惊骇的目光中继续说。
“看表姐和林方文熟稔的模样,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啧啧,男女未婚之前私相授受?呵,母亲你口口声声说我野丫头,瞧,比我野的在这呢。”
“当然,母亲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春满园问问,在扬的夫人小姐想来都听进了耳朵里。”
“我倒无所谓,可听说二婶和三婶就要回京了。三位妹妹年岁也都不小了,就是不知道以后的婚事会不会受这个外人的影响。我劝您啊,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跟两位婶婶交代吧!”
秦迦南有理有据。
还信誓旦旦。
哪怕向南枝对她厌恶至极。
也不得不信。
这一刻的向南枝痛心至极。
她愤怒又失望的看向冯婉月。
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