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
阿宝吓得跳起来,竹筷“啪嗒”掉在桌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辣到了?!”
见他不应,她一把抓住他胳膊使劲摇。
“凌渊你醒醒!”
“……”
凌渊强忍着笑意,继续装死。
阿宝不明就里,急得团团转。
不管她怎么晃凌渊,他都不像平常那般,会笑着摸摸自己脑袋!
“凌渊!”
阿宝一咬牙,竟弯腰将他一条胳膊架到自己肩上,将人背起来。
“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你千万不能死啊……你死了谁给我买竹笋糕……”
她踉踉跄跄地扛着“昏迷不醒”的仙君,刚冲出包厢门,就听耳边传来一声无奈的轻笑。
“骗你的。我没中毒。”
阿宝脚步一顿,却更焦急了。
“你肯定是辣糊涂了!都开始说胡话了!中毒的人都说自己没事!”
她依旧一脸坚定,要往外冲,正巧与闻声赶来的店小二撞个正着。
店小二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一个娇俏的少女扛着个身形修长、衣冠楚楚却“不省人事”的公子。
凌渊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他立刻站直身子,对着小二轻咳一声。
“无事,误会。”
阿宝却还抓着他的袖子不放,焦急地对店小二喊。
“快叫大夫!他中毒了!脑子都不清楚了!”
凌渊:“……”
店小二的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最终,凌渊不得不动用一丝仙力,轻轻定住阿宝,这才向店小二解释清楚,并多付了些银钱当作安抚。
回到包厢,解开禁制后,凌渊难免要解释一番。
阿宝气鼓鼓地瞪着他,腮帮子胀得像藏了松子的松鼠。
“你骗我!”她愤愤指控:“我还以为你要死掉了!”
凌渊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尖:“我的错。想吃什么?再点一份糖藕赔罪可好?”
阿宝哼了一声,扭过头,却偷偷用眼角瞟他。
“……要三份。不,五份!还要一筐新竹!要最嫩的那种!不然……不然我就告诉整个仙界,凌渊仙君吃糖藕中毒晕倒了!”
凌渊摇头苦笑:“……依你。”
这丫头,倒是学会趁火打劫了。
菜一上来,阿宝就挨个往嘴里夹。
软糯的藕、清甜的桂花蜜糖……
温和美好的味道终于安抚了阿宝备受“摧残”的味蕾。
“嗯!这个好吃!”
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专心对付起糖藕来。
暂时把那条“攻击性很强”的鱼和“会着火”的姜末抛在了脑后。
凌渊看着她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心下亦觉欢喜。
自己不过一时兴起,才带她来尝这人间百味。
不过,能收获满满一箩筐的“哭笑不得”,倒也有趣。
享用完一顿“惊心动魄”(主要是西湖醋鱼和姜末)的午餐后,凌渊带着被桂花糖藕和定胜糕安抚好的阿宝,沿着湖畔青石板路漫步消食。
阳光正好,微风和煦。
路旁商铺林立,叫卖声、嬉笑声不绝于耳,一派热闹的市井气息。
阿宝的眼睛简直不够用了。
转向左边看看吹糖人的,又转向右边瞧瞧卖风筝的。
对一切都充满了新奇。
忽然,一家店铺的门面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门楣上悬着一块古朴的匾额,上书“天工苑”三个苍劲大字。
门口并不像旁边商铺那样喧闹招摇,反而透着一股沉静雅致的气息。
透过敞开的雕花木门,可以看到里面陈列着许多物件。
有瓷器、木器、金属器皿,还有一些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精巧东西。
还时不时反个光。
“凌渊,那里是什么?”
阿宝扯了扯凌渊的袖子,指着天工苑。
“亮晶晶的,好看!”
凌渊看了一眼,解释道。
“那是一家工坊,售卖的大多是匠人手工制作的器物,有些颇为精巧有趣。想进去看看吗?”
“嗯!”
阿宝用力点头,她对“亮晶晶”和“精巧有趣”的东西最没有抵抗力了。
两人迈步走进天工苑。
店内的布置显然经过精心设计,此时,阳光正巧妙地打在每一件陈列品上,越发显得它们质感非凡。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阿宝一进去,就像小鱼游进了新水域。
她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连呼吸都放轻了。
看着博古架上那些光滑如玉的瓷碗、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银壶、结构奇巧的木质机关盒、薄如蝉翼的琉璃盏……
阿宝大睁了眼睛。
这些东西和她熟悉的竹子啊,石头啊,还有软乎乎的吃食完全不同。
每一件都透着人类匠心的温度和巧夺天工的智慧,让她看得目不暇接。
“凌渊,这个碗好滑!”阿宝对着一个冰裂纹青瓷碗小声惊呼,她伸出爪子,想摸。
又缩回来。
看着就觉得很贵……不太敢摸。
“哇!这个小盒子好多抽屉!怎么打开呀?”
和每一只滚滚一样,阿宝也很喜新厌旧。
她的目光又黏在一个百宝嵌的装饰上了。
“凌渊,这个亮亮的盘子能照出人影儿!比湖水还清楚!”
阿宝蹲在一个磨得极光的铜盘前,好奇地对着里面模糊的影子做鬼脸。
凌渊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这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
他耐心地低声给她解释着瓷器的釉色、木工的榫卯、金银器的錾刻……
阿宝听得似懂非懂,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兴致。
阿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目光牢牢锁在黄杨木雕的“松鼠葡萄”上。
那松鼠雕得活灵活现,小爪子里捧着一溜葡萄。
葡萄颗颗饱满,仿佛能闻到甜味。
她忍不住伸出食指,想去碰碰那松鼠翘起的大尾巴——
“小心!”
凌渊和店内的伙计几乎同时出声。
伙计快步走来,脸上带着礼貌但警惕的微笑。
“姑娘,这些物件精巧,还请勿要用手触碰。”
阿宝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到凌渊身后,小声说:“凌渊对不起……它太像真的了……”
凌渊对伙计颔首致意。
“抱歉,小妹初次见识,有些好奇。”
又摸摸阿宝脑壳。
“没什么,若喜欢,我们便买下来。”
伙计见二人气质不凡,态度也好,更是殷勤待客。
“无妨无妨。客人若感兴趣,这边有些小件把玩之物,或许更合姑娘心意。”
说着,便引他们到另一侧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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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区。
那里确实有一些更适宜上手的小件工艺品,如竹雕臂搁、小巧的鲁班锁、绒花等。
阿宝正对着一只会扇动翅膀的木质机关鸟啧啧称奇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天工苑最深处的一个独立展台。
那展台用深色丝绒衬着,周围的光线似乎也刻意调暗了些——越发显得展台上那套战甲不同寻常。
凌渊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甲胄非金非银,也非玄铁。
而是一种浑然一体的——黑白双色。
如同太极两仪。
战甲的线条极其流畅,充满了力量感。
黑色的部分深邃如子夜,仔细瞧瞧,上面还有极淡的,类似玄奥符文或兽纹的暗纹;白色的部分则冷冽如雪峰,光泽内敛,却透着一种无坚不摧的锐气。
头盔的造型尤为奇特,带有一种威严又古老的气息。
这战甲的风格与天工苑内其他或精美或雅致的器物格格不入。
它只静静地陈列在那里,就像头蛰伏的远古凶兽,散发着无声的压迫和冰冷的杀伐之气。
阿宝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倒不是觉得它多好看,而是……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心悸。
她说不清那感觉,只觉得那黑白的配色,那狂野的风格,让她心里有点慌。
又有点莫名的……亲近?
阿宝下意识地朝那个展台走了几步,歪着脑袋,困惑地打量着那套战甲。
凌渊也注意到了那套战甲,他的目光骤然一凝,眉头微微蹙起。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套战甲绝非凡品,其锻造技艺远超人间水准。
“凌渊……”
阿宝手指悄悄摸上去冷硬的战甲边缘。
“这个……也是给人穿的吗?”
她觉得……有点眼熟?
到底是在哪里看过呢?
就在这时,一位看似是天工苑大匠师的老师傅走了过来。
显然是伙计见二位客人对甲胄有兴趣,特意找来的。
老师傅的神色带着一丝敬畏和谨慎。
他先是对凌渊和阿宝拱了拱手,而后,目光也落在那套战甲上。
“二位客人好眼力。不过此物并非小店售卖之物,乃是一位……一位特殊的客人委托定制并暂存于此的。若二位喜欢,可以在小店定制其他。”
“哦?”
凌渊长眉微挑。
“不知是何客人定制的?”
老师傅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那位客人……是非凡之人。老夫还记得,他的要求很是奇特。这盔甲所用材料无一不是世间难寻的天外金石。吾等穷尽心血,也仅是勉强完成。据那客人言讲,此甲蕴含的力量,连寻常仙神都难能驾驭。”
“哦?神仙?师傅还信这个?”
这会儿,凌渊这个真神仙反倒不置可否了。
阿宝听得半懂不懂,耳朵只捕捉到“非售卖”“特殊客人”“非凡”这几个词,更好奇了。
她又偷偷瞄了几眼那战甲。
不知为何,心里那点莫名的悸动更强了。
凌渊不动声色地将阿宝往自己身边拉回一点,自己站在她与那战甲之间。
他对着老师傅微微颔首:“原来如此,多谢告知。此物确实非凡力所能企及,又是有主之物,我们再看看别的吧。”
“当然当然!”
老师傅和伙计连连称是。
“二位客官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