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一副看好戏的促狭表情和她口中的“悲痛欲绝”扯不上半点关系,她不受任何感情因素的影响,她最擅长的就是点破你的目的,逼你自己亲口承认,然后进行羞辱。
“求,你。”沈栖嘴角泛白,说着认软的话,可眼神里还带着不加掩饰的狠戾。
就像是一条恶犬,就算□□被压制到不得不趴在地上,可它那想要撕扯你骨肉的表情,他锋利的尖牙里透出的污浊呼声,都在向你表露,这条恶犬在等敌人露出破绽,只要有合适的时机就会立刻扑上来咬断敌人的喉咙。
没关系,这很符合陆林的训狗理念,尤其是像沈栖这样的,要先打烂他的人,再去打动他的心。
“既然咱们由自尊心组成的沈大少爷都这么求我了,那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你这个面子吧,不然岂不显得我太不解风情了。”陆林点点头,大方许可了沈栖的请求。
二人走到网吧柜台处。
“小妹妹要走了吗?喏,那是你的东西,下次记得不要随便拿出来吓人了。”时殷就像是没有看到陆林旁边多出来的沈栖一样,只是神色自然地和想要离开的陆林打了个招呼。
陆林从她手里接过那几个小刀片,笑笑:“嗯,姐姐,下次再见。”
“对了姐姐,可不可以……”陆林突然停下,凑过去在女人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时殷看表情像是同意了陆林的话,从柜子里抽出了什么递给她,速度快到沈栖没有看清,然后招手:“下不为例。”
沈栖沉默地看着二人亲昵的互动,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握,直到彻底踏出网吧,才问道:“你和那个女人又是怎么认识的?她给了你什么?你到底还想招惹了多少人?”
陆林自动跳过他的前两个问题,严肃道:“‘招惹’这个词也太贬义了,怎么能用以形容我和那位姐姐的美好初遇呢?——”话话至一半,她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沈栖,你不要告诉我,我们要走回你的房子。”
“恭喜,我亲爱的未婚妻猜对了,自从我妈知道我昨晚没留你过夜后,就断了我今天的任何少爷待遇,直到我把你找回来。”
这话说完二人都默契地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按照沈家父母对沈栖的宝贝程度,不对,应该是原著作者对沈栖的重视程度,怎么会因为这个小小的原因就让男主角陷入这样的境地呢?这是说不通的。
所以,她刚刚的直觉会是对的吗?
系统就在此时出声:【宿主,察觉到重要剧情点提前,请注意应对。】
果然,她已经有些了然:“什么重要剧情点?”
【还记得网吧里的那几个小混混吗?】
【按照原著剧情,那几人出场时间点是女主因为在学校里和男主走得过近,被人忌恨,所以她们找人把女主堵在巷子里。在女主遭受迫害的途中,男主赶到带人赶到,将混混赶走,从此事件,女主开始对这异性有了阴影,只能和男主正常相处,也因此对男主依赖更深。】
陆林听着听着,发现盲点:“这个对异性产生阴影包括她的便宜老爹吗?”
系统被她清奇的脑回路打的猝不及防,它无语:【这很重要吗,宿主?】
陆林:“当然,这个对异性产生抵触,总不能把自己的爹排在男主后面吧。如果是这样那就是病,是绝症,得治了,不然遗祸千年。”
【什么绝症?】
陆林痛心疾首:“恋爱脑。”
【……】
原作中女主的父母是名副其实的背景板,系统也无法对此给出具体界定,所以它自动忽略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总之据推断,离你被混混堵到小胡同里还有不到五分钟,祝好运。】
“前方正在修路,这条道行不通,”沈栖在“通行禁止”的牌子前停住脚步,皱眉:“我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陆林丝毫不意外,这一看就是被强制修改了,不过这恰恰也正说明,由于她的介入,剧情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发生改变,那股掌控故事发展的力量并不是她所想的不可抗。
“既然如此,那就走小巷子吧,”陆林的笑容落在沈栖眼里有些古怪,“沈大少爷要不要赌赌我们要花多久能走回去。”
这本该是个疑问句,但说话者的语气却是平淡冷静,就好像她已经知道了将要发生什么一样。
“嗯,那我就猜个二十分钟吧。”沈栖也用聊天气一样平常的语调回她。
二人就这样各自心怀鬼胎,维持着微妙的和谐走入无人的小巷。
两旁歪斜的楼房遮蔽大半日光,只吝啬漏下几缕,碎裂的石板路坑洼不平,没有风,连半点流动的气息都没有,深且窄的小路蜿蜒至深处,透露出腐败。
明明不远处还喧嚣着人声,可这里却阴森沉闷,就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从巷口切成了两块。
陆林打量着周围,感概——
“这里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地方,亲爱的,你觉得呢?”沈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冷不丁冒出这句话。
“那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我如果想对某人下手可不会以身犯险,亲自到这个地方,给自己安上嫌疑的标签。”陆林接下他不算有趣的笑话,眯起的眼眸里没有半分和煦。
“确实,以我对陆大小姐的了解,该找个有案底,有软肋的的恶徒,让他们替你干这些龌龊事才对,哪里会亲自下场呢?”
沈栖深以为意,睨着不远处的动静,轻声慢语:“所以是谁呢,哪里来的脏老鼠,偷窥我们两个人的‘约会’?”
“在这个鬼气森森的环境里都能说出''约会''?沈少爷好兴致啊。”
陆林比沈栖更早发现了端倪,碎石子被碾压的微响,刻意被隐藏的粗重的喘息声,都在提醒她这个巷子里有居心不良之人潜伏。
那么,就猜猜看脏老鼠会藏在哪儿吧。
“良哥,怎么回事,不是说就一个女人吗?怎么旁边多了一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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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被唤“良哥”的男人压着眼,凶横道:“怪不得不肯陪我们玩,原来早就被人预定了,臭婊/子。”
“那我们还上不上?”一旁的男人犹豫道。
章良恨铁不成钢:“没用的东西!他们两个人,我们也是两个人怕什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和一个小白脸,怕什么,直接硬上。他妈的,让我丢脸,今天非得好好——”
“咻。”风声肃杀,冰冷的刀片擦过他的脸落到地面上,截断了他还未说出口的狠话。
“哎呀,准头不是很好。”陆林维持着投射的姿势,声音里全是失手的懊恼。
沈栖嘲弄:“小时候砸我准头就差劲得要死,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进吗?”
“果然还是应该多拿你试试手的。”陆林难得虚心接受了批判。
章良抹了一把被划过的地方,指腹上留下了血痕,他看着不远处男女旁若无人的交谈,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妈的,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想暗算我,找死!”
沈栖下一句讥讽她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一人气势汹汹地打断,他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带着被冒犯的戾气一脚狠狠踹向扑过来的男人的腹部,对着陆林冷笑:“拿我练手?我的命可比这些蛆虫值钱多了。”
章良没想到那个瘦削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吐出一口血沫,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刀,阴测测:“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动真格的了。”
这样的货色沈栖看起来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一般来说,这种混混歹徒都是有帮手的,陆林张望着,突然感到脖子被一冰冷的东西抵住,她目光下移,是刀。
竟然,是美工刀吗?陆林颤抖起来。
身后的男人看着女人身体不自然的抖动,以为她是害怕了,威胁:“现在让那个小白脸停手,不然——”
按压在她脖颈处刀刃的力度大了几分。
章良就算是拿刀也没有占到上风。
这种争斗,与其说是看谁的技巧力量更胜一筹,不如说看谁最疯,最不怕死。
沈栖这种只攻不仿的架势在章良眼里几乎和疯子无异,对方就敢拿命笃定他不敢真的动刀子伤害致命部位,连一点躲避的人类本能反应都很稀少,所以到头来束手束脚的反而是自己。
“操!”他弯头勉强躲过拳风,想用刀刺向对方的小臂,反被抓住掰向一侧,吃痛地叫了几声。
章良扶住墙壁,看到不远处自己同伙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女人,他抹了把嘴角的裂口,狼狈又得意:“再打下去,你那娇生惯养的小女朋友脸上就要多几道疤了。”
沈栖终于分了点眼神给一直安静着的陆林,他玩味地重复,“娇生惯养吗?”
他看到被用美工刀抵住的少女,明明已经置身绝境了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逼得身后拿刀的男人与她身体更加贴近,严丝缝合,倘若亲密无间。
“那个东西,比你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