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找谢渊的路上,唐棠脑袋里一片混乱,想到原著中被她更改的故事线,谢渊本该在秘境中受伤,错过了拜谢寒霜为师的机会,却因她的出现意外夺得了魁首,遭到了许灵鸢的报复。
眼下好不容易从学舍逃了出来,现在又出了事。
唐棠疾步穿行过竹林,看见了谢渊所在的柴房,厉声喊道:“谢渊!”
没人应她,唐棠眉头紧拧,三两步跑上前,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谢——”
入目是谢渊挺拔的背脊,健壮的身材掩映在墨色长发下,抬起的手臂线条流畅,虚虚地搭在肩上,侧首垂眸,长睫似鸦羽般浓密纤长,高挺的鼻梁勾勒出惊人的侧颜,浅淡的薄唇轻启,不带任何情绪。
“你怎么来了?”
唐棠思绪尚未回笼,忽然感觉鼻尖一热,一股暖流缓缓淌下,伸手一摸,指尖便沾上了鲜红的血迹。
她居然流鼻血了!
唐棠一个转身,捂着鼻子猛地蹲下身,生怕谢渊发现。
一定是这两天喝的那些该死的补药!对!没错!都怪谢寒霜!
谢渊三两下穿上了衣服,回过身来见唐棠抱头蹲在门口,声音闷闷地道:“我、我是来还你衣服的……”
身后递来一方干净的帕子,唐棠心虚地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起身想将衣服还给谢渊,忽然发觉自己根本没带来。
“我走的太急,忘带了……”唐棠垂着脑袋,越说声音越低,“我明天一定还给你。”
“不用还了,我还有一件。”谢渊接过话,淡淡道。
“?”
唐棠此时才觉察出谢渊的情绪不太对劲,怎么这么冷漠……?
“师兄他们是不是又为难你了?你受伤了吗?”唐棠仰首对上谢渊的视线,询问道。
谢渊侧首垂眸,避开了唐棠的目光,淡声道:“没有。”
唐棠一听立马急了,“不可能!我亲眼——亲耳所听的!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
谢渊岔开了话题,“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早点回去吧。”
闻言,唐棠一愣,谢渊怎么知道她被禁足了?
“你怎么知道我被禁足了?你来找过我吗?”
不对呀,谢渊如果来找过她,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唐棠正思索着,忽然想起那日不告而别后晕过去的事,难道谢渊是那个时候来的,那岂不是撞见谢寒霜了?!
见谢渊转身要走,唐棠一把将人拉住,两手捧着谢渊的脸,轻轻踮起脚尖贴近谢渊,不许他再躲开自己的目光,质问道:“你是不是遇见谢寒霜了?她说了什么?”
唐棠已然气急,两只手将谢渊的脸都捏变形了,带入亲妈视角里,自家的好大儿一天天的不仅要被师兄弟欺负,还要经受女主谢寒霜的虐待,一个好端端的三好少年,难怪变成了那样一个自卑又敏感的小孩!
这次谢渊没能躲开唐棠的目光,垂眸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颊,莫名想到了玩毛线球结果不小心将自己缠住的小猫。
她想听什么呢?
那日早晨醒来不见唐棠的身影,他的确去了找了,不过没能见到唐棠,反倒遇见了从唐棠寝室中走出的谢寒霜。
谢寒霜不许他再来找唐棠,不许他影响唐棠修行。
她视唐棠为亲传弟子。
唯一的亲传弟子。
唐棠看见谢渊眼底翻涌的情绪,不知他心底在想什么,怒声道:“说话!谢寒霜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谢渊很轻地眨了下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情绪已全然不见,他轻声道:“没有。”
随即拨开了唐棠的双手,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去找过你。”
撒谎……唐棠咬紧了牙关,双手握拳紧紧贴在身侧,开口时放缓了声音,“谢渊,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见过谢寒霜?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谢渊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沉默了很久,久到外面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破旧的茅草屋顶,水滴顺着墙角滑落,滴答在屋里。
“外面在下雨,我给你拿把伞。”
谢渊没有正面回答唐棠的问题,反倒下达了逐客令。
听见谢渊的回答,唐棠方才一直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了,推开了谢渊,怒喊道:“我才不要你的破伞!”
你要是想当一辈子缩头乌龟那就当吧!我不管了!什么狗屁HE结局!谁爱完成谁去!
唐棠冒雨跑了出去,穿过竹林时主动放慢了脚步,细雨打在竹叶上发出轻脆的声响。
行至半路,看见了撑伞跑来的宁岁安。
“唐棠!”宁岁安轻唤一声,跑了过来,将手中的伞递给唐棠。
见唐棠情绪低落,宁岁安柔声道:“唐棠,你没事吧?”
“没事。”
唐棠撑伞和宁岁安一同穿行过竹林,宁岁安转身往书阁走去,她前几日借的医术今日看完了,正打算还回去,见唐棠也跟着她同行,宁岁安问道:“你不回去吗?”
唐棠摇了摇头,应道:“我要去书阁。”
反正已经闯了禁制,谢寒霜肯定已经知道了,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干脆将书阁的宗门律法借出来,趁这两天赶紧抄完,到时候好向谢寒霜求饶。
*
再见到谢寒霜已是四天后,比约定的晚了半日。
“唐棠!”
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唐棠真在桌案前抄着宗门律法,听见动静犹豫了片刻,走到窗边向外看去。
是谢渊。
还有浑身被鲜血浸透的谢寒霜。
眼前这一幕太过震撼,唐棠第一时间跑到门口,正要打开门,忽然想起原著中谢寒霜与谢渊相识后从未遭受过如此重创,此景更像是男女主的初次接触。
唐棠捏着笔认真回想,原著中谢寒霜时常离宗,大多是前往一些穷乡僻壤、没有仙门庇护的地方,替当地的百姓除妖,身上沾染的多半是妖兽的鲜血,不是她本人的。
谢渊不知晓此事,撞见浑身浴血的谢寒霜倒在竹林中,还以为她受了重伤,实则谢寒霜只是多日未眠,睡着了而已。
谢渊守了一天一夜,才等到谢寒霜睡醒。
唐棠撇了撇嘴,这段剧情是推进男女主感情线的,没有她的戏份。
懒得搭理谢渊,唐棠转身回了桌案前继续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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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却传来敲门声,谢渊的声音再度响起:“唐棠!谢峰主受伤了!”
唐棠翻了个白眼,心道:那你该找杏林峰峰主啊,找我干嘛?
“我已飞书传至杏林峰……”
那你就守着等人来啊!别找我了!
唐棠被谢渊吵得烦躁,索性一边念宗门律法一边誊抄:“过亥时,弟子间严禁私会谢渊——”
“……”唐棠停笔,完蛋抄错了。
可恶的谢渊!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守着谢寒霜吗?!
无奈开了门,唐棠冷哼一声道:“干嘛?”
谢渊额角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微微喘着粗气,“谢峰主受伤了,我不便替她换衣查看伤口……”
“行,我帮师尊更衣。”
唐棠侧身避开谢渊,行至谢寒霜寝殿,“砰——”的一声将人关在门外。
如谢渊所言,谢寒霜浑身都是血,乍一看还真像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唐棠一边扶起谢寒霜替她将染血的外衫褪下,一边心想换完衣服她就跑路,让谢渊在这守着。
谁知衣服脱到一般,谢寒霜那双冷若冰霜的双眸缓缓睁开了。
“!”你不是应该先昏睡个一天一夜吗?!怎么突然醒了?
唐棠大惊,立刻换了副乖巧模样,手指尖微微发颤,泫然欲泣道:“师尊!你不要死啊……”
“别装了。”谢寒霜声音微哑。
“……”
唐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撇嘴道:“……哦。”
见谢寒霜自己脱下了外衫,唐棠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见谢寒霜抬手一扔,让她扑了个空。
“……”
谢寒霜拿出一小包油纸,里面不知包着什么。
唐棠愣了一下,以为是给她的奖赏,摆了摆手没敢接,道:“不是我送您回来的!是谢渊!他叫我过来帮您看一下伤口!”
言罢,唐棠扭头喊谢渊进来领赏,“谢渊你进来吧!师尊没事!”
谢渊以为唐棠替谢寒霜换好了衣服,便推门进来了,谁知竟看见谢寒霜倚靠在榻边,已然醒了过来。
慌忙间,谢渊行礼道:“拜见谢峰主。”
谢寒霜将手中油纸向唐棠又递了递,道:“不是想吃糖吗?”
搞半天不是给谢渊的。
唐棠一愣,想起前几日喝药时对谢寒霜说的话,便接过了油纸,打开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师尊!多亏了谢渊救你回来,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看谢渊那副木头样子,别说邀功了,怕是救人一事他都不会自己说!唐棠被杏子酸的直流口水,起身道:“既然师尊没受伤,我就先去杏林峰告知一声,免得到时让人白跑一趟。”
言罢,唐棠正打算走出去,让谢寒霜和谢渊二人单独相处。谁知,谢寒霜抬手并起二指一挥,修长的指尖上一道淡蓝色的灵流闪过,桌上的长剑立马飞了出去。
“不必去了。”谢寒霜淡淡道。
杏林峰上,接到了谢渊传信的弟子尚未打开信纸查看,忽然从空中飞来一柄长剑,将他手中的信纸贯穿,钉在了身后的参天古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