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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梦魇

作者:苏卿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


    时砚礼后退了几步,身体撞到了桌子边缘。


    桌上摆放着的花瓶被他突如其来的撞击变得摇摇晃晃,他想要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强装镇定,可再一次闭眼眨眼时,那眼球却是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听到了眼球的声音。


    [你在害怕么,不自量力的人类。]


    [她喜欢你又如何?还是无法与我媲美。]


    ……


    眼球在时砚礼的面前炸开了,就像是天女散花般,巨大的血球迸裂,他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溅了满脸的血。


    时砚礼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呼吸急促。


    我察觉到了哥哥的不对劲,可他除了面色惨淡点外其余一切如常。


    我不解的望着他越发苍白的面容,只以为是蛋糕坏了。


    收起了叉子,我凑到了时砚礼面前,不解的开口:“哥哥你的脸色好差,你怎么了?”


    伸手在他面前使劲挥了挥,可哥哥的眼眸就像是无法聚焦般瞳孔还是往外扩散的。


    我知道这会儿不能彻底惊扰他,只好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蛋糕叉又被我放回了蛋糕表面,望着内里夹心流淌出的粘稠草莓汁,不由回头看向了时砚礼。


    不过好在他很快就从无尽的幻想里回过神来,长舒出一口气后,时砚礼合上了笔记本。


    他仍旧心有余悸,手轻微颤抖着,只是抬头朝我露出了个自认为柔和的微笑。


    “安安,要不要去超市买点东西?我看冰箱里已经空荡荡的了。”


    我自是满口答应。


    “好啊。”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出门,因为出门的准备实在是繁琐,不过时砚礼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秋冬的天气,温度不会很温暖。


    我看着床上时砚礼给我准备的衣服,就知道他打得什么小算盘。


    偷偷摸摸准备的情侣服装,色泽与款式很接近,也非常保暖。


    时砚礼的身材本就很好,穿什么衣服都不会显得违和。


    处理好一切后,我自然的牵起了时砚礼的手打开了房门。


    无意识的瞥了一眼对面,大门紧闭,看来裴叙晚今天应该不在家。


    时砚礼的掌心干燥温热,也没有起初的冰冷。


    我注意到他的左手边还提着那过分笨重精致的蛋糕礼盒,礼盒的绸带不知何时又被他重新系上了,蝴蝶结歪歪扭扭,随着他的晃动礼盒内发出沉闷的声响。


    “哥哥要将它们丢掉吗?”


    我在时砚礼的掌心调皮的挠着痒痒,又若无其事的问道。


    “对。蛋糕不好吃了就该丢掉,安安想吃什么就去超市里买吧。”


    时砚礼神色如常,他又将礼盒放在了地上,缓慢俯下身替我系起了散开的围巾。


    一圈一圈缠绕过我的脖颈,鼻尖对鼻尖靠近的距离,我能感觉到时砚礼的呼吸。


    他有些害羞,不敢与我对视。


    但我踮起脚尖又环住了他的脖颈。


    我们围着两根相同的围巾,柔软的触感传遍全身,我在昏暗的楼梯间轻轻吻住了他。


    温热甜软的舌尖侵入口腔,带着点生涩与笨拙。妹妹在亲吻自己时就像是初生的幼兽,毫无章法的吻着,还要蹭着自己的脖颈,黏黏糊糊的在喉间溢出几声泣音。


    口腔已经全权敞开,我咬住时砚礼的舌尖。


    温热的气息布满全身,我能察觉到身前的哥哥在不住战栗。


    他所剩无几的空气被我一点点掠夺尽,直到最后,这枚难舍难分的吻方才彻底放开。


    暧昧的银丝从嘴边滑落,时砚礼的唇上覆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水膜。


    他没有好意思看我,只是将我的围巾最后打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安安,这是早安吻吗?”


    “当然。”


    蛋糕礼盒被时砚礼随手丢进了垃圾箱。垃圾箱很深,一旦扔进去就望不进深渊。


    时砚礼在聚精会神的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整理需要购买的物品清单。


    实际上也不需要刻意准备,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就会购买什么。


    如果东西实在是缺的话,哥哥也会吩咐助理送过来。


    想到助理,我感觉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去超市的路程有些遥远,再加上是周末,也会遇到堵车的情况。


    望着前端长长的车龙,我坐在车内有些百无聊赖。


    触手又不合时宜的缠绕上了时砚礼的手腕。漆黑的痕迹在他的手腕上异常明显。


    他还在握着方向盘,见到我的触手过去戏弄,也只是无奈地瞥了我一眼。


    今天我好像没有在哥哥的身上留下烙印…


    想到这里,我的触手更加钻入了时砚礼的袖子,触碰到了他滚烫的肌肤。


    车窗不知何时摇下去了些,微微的冷风灌入,刺激地我打了个哆嗦。


    ·


    幸亏今天时砚礼穿着的是高领的毛衣,不然那些不堪的痕迹很难被遮掩住。


    我坏心眼的想着,又操纵着触手继续探去。


    时砚礼的呼吸变得更为急促,他又朝我瞥了一眼。


    那眼里倒是半无奈半嗔怪,他自己分明还在享受,于是我也变本加厉起来。


    触手探过了柔软的毛衣,紧贴在他滚烫的肌肤上。


    随着呼吸不断上下起伏,张开的吸盘俨然咬住了注射过毒素的肌肤。


    外面还是堵得车水马龙,吵杂的喇叭声不断。


    而车内时砚礼乖顺的低下了头,他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就连好看的眼尾也忍不住泛出了点泪水。


    波涛汹涌,他还是乖顺的低声哄起了我来。


    “乖乖,哥哥还想要更多,要留下全部的痕迹才好。”


    “全部的…痕迹?”


    我故意疑惑地抬头望向他,却见时砚礼认真的盯着我看。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眸,我时常戏称他那黑蓝色的眼眸里盛放着星辰大海。


    如今,流星划过银河,我看到时砚礼缓缓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眸。


    “好啊。”


    我毫不客气的回应着,然后吻上了他的额头。


    “那就难得如哥哥所愿一次吧。”


    我轻快的说着。


    车龙如雾气般消失,喇叭声也似远似近的完全消散不见。


    我的触手终于玩够了,从时砚礼的衣服里抽了出来。


    包裹住时砚礼温度与气息的触手,难耐的张开了尖牙。


    还未等时砚礼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就已经对着他微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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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唇咬了上去。


    那是一枚残酷的吻。


    尖牙会不断在他柔软的唇瓣上啃噬,啃噬的途中还会注入麻痹醉人的毒药。


    我拍了拍时砚礼的脸颊,示意他面向我。


    浓重的雾气包裹住了整辆车,世界就只剩下了我与时砚礼。


    安静得很,所以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便就显得尤为动听。


    毛衣被我玩到皱皱巴巴的,我让时砚礼抬手,后者就乖乖巧巧的摆出了任我品尝的动作。


    我时常会觉得时砚礼很像是小时候堆了我满间屋子的玩具。是那种只要单纯按压到身子,就会发出吱吱呀呀叫唤的毛绒玩具。


    不去戳弄他,他永远都只会是安安静静的。


    但只要去拉扯按压,就会听到时砚礼的呼唤。


    车内的空间很大,温度适宜。


    车窗外被雾气浸润了,所有的地带全被雾色笼罩,看不清所有。


    听不到声音了,也看不到一切。


    时砚礼的听觉嗅觉甚至是所有的感官,都被我完全剥夺了。


    啊…你问我做了什么,我只是什么都没做。


    又或者只是,和时砚礼玩起了小时候我们一直都很喜欢玩得游戏。


    我把这个游戏称作是“捉迷藏”。


    触手像是湿淋淋滴落而下的黑雨,覆盖在了时砚礼的眼睫上。


    他的眼皮在我的触手下微微颤动,就连呼吸都变得愈发的急促。


    他的胸膛不断起伏,妈妈曾经教会给我,说这样的现象是人类常见的紧张与恐惧。


    我不明白时砚礼究竟在紧张些什么,亦或者是惧怕些什么?


    他应该对即将到来的游戏展露出无尽的兴奋去期待才是。


    触手融入了他的肌肤,刺激神经的毒素逐渐从神经中枢扩散至了全身。


    精神被彻底麻痹了,视线里却是一片清明。


    时砚礼随着触手的指挥,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干净宽敞的车内,他顺着触手的指引,看到了坐在身旁的妹妹。


    不,是睡着的“妹妹”时安安。


    车子没有行驶,完全停止了下来。


    时安安睡得很沉,大半身子都完全靠在了他的肩上,软软的像是棉花糖。


    时砚礼感觉从肩膀处传来了麻木的酸涩感,他没有理会这点来自于身体的反馈。


    只是悄悄把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些,然后低头凝视着时安安的睡颜。


    卷翘的眼睫毛会随着呼吸而轻轻颤动,时安安的呼吸是无比缓慢的。


    时砚礼猜不透亲爱的妹妹到底梦到了什么,因为她的嘴角正微微上扬,使得整张脸都显得明媚。


    妹妹正处于深眠时期,所以触手也会随着她的身体而全部软化,安安静静地待在她的周围。


    时砚礼的手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他抬头望去,时安安早已醒来,仿佛刚刚看到的安稳睡颜只不过是假象。


    “我吵醒你了吗?”时砚礼的声音沙哑。


    时安安睁着自己漆黑的眼眸,只是安静地摇了摇头,触手从自己的身体里探到了时砚礼的脑后。


    她的视线里一片清明,只是歪着头朝着时砚礼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哥哥,你觉得这个梦境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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