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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吸够了哥哥的一切,我又迷迷糊糊的窝在了他的怀中。
在时砚礼颇有规律的轻拍声中,我这才砸吧砸吧嘴依偎在了他的怀中睡着了。
第二天果然是周末。
我睡醒的时候哥哥早已醒来,身边的床铺被他叠得规规整整,没有一丁点的温度。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到了中午。
休假的日子,我习惯性的晚睡晚起。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简单的洗漱过后我就来到了客厅。
时砚礼的生物钟一向很有规律,十分自律也有定期健身的习惯。所以在周末的时候,他向来不会赖床。
望着干净整洁的室内,我知道他一定又在做大扫除。
清新的室内给我的感觉非常美好,我看了一眼厨房。
厨房的门被哥哥关上了,透过玻璃,我能看到他在里面系着围裙正聚精会神的做着午餐。
已经处理好的食材整齐的摆放在一旁,哥哥大概还没有察觉到我,正认认真真地挽起袖子在切菜。
露出的小臂肌肉结实,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觉得自己现在迷迷糊糊的,感觉做了个很悠长的梦,可回忆不起来一点。
我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午餐的到来。
其实饭桌上还摆着丰盛的早餐,可我没有一丁点的胃口。
厨房里哥哥的身影还在忙碌,我有些疲倦了,干脆操纵着触手穿过狭窄的缝隙,直直的穿入了室内。
我嗅到了淡淡的油烟气味与食材的芬芳,哥哥还是没有察觉到这点异常。
我托着腮,干脆顺着他的裤脚逐渐向上攀爬。
“唔!”
我听到了哥哥的惊呼,他手上还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菜。
眼下因为他的惊讶,沾染着水珠的菜又被他歪歪斜斜的摆放在了一旁。
属于哥哥的气息完全环绕住了我,我用尖牙紧贴在他的肌肤,肆意汲取着他的温度。
“安安,原来你睡醒了啊。”
我听到了哥哥的呢喃。比起攀在他脚踝上的那根触手,他更喜欢回头透过窗户与我对视。
虚虚的雾气并不能遮掩住他的眼眸,使得我能无比清晰的看清时砚礼的表情。
他在浅浅的微笑,眼眸里溢满了柔软的笑意。
我只是点点头以示回应,又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我在试探哥哥究竟有没有听我的话。
通常在家里,哥哥只会穿着与我情侣装的家居服。
宽松的款式得以让我的触手更加轻松的在他的肌肤上四处乱窜。
他的浑身温热,昨晚并没有做梦。
这是触手告诉给我的信息。
“安安,哥哥在做饭。想玩的话能不能等饭做好了,乖,乖宝宝,就等一会会儿哦,马上就好了。今天哥哥做得都是你爱吃的。”
时砚礼又用上了那种哄小孩子的口吻。整张脸都贴近了厨房的玻璃门,朝着我近乎是迷恋的诉说着。
不够…还是不够。
我不喜欢这些,不喜欢这么玩。
触手绞紧了他的腰肢,把时砚礼的整具身体都重重地拖到了玻璃门面前。
我听到了他的身体撞击在柜门上发出的沉闷声响,也听到了时砚礼艰难的喘息。
时砚礼无法挣脱,眼下也只能被迫承受着我的玩耍。
锅里应该是在煮着什么东西,我闻到了熟悉的菜香。
不过被我完全包裹住的时砚礼,是根本不可能分出一丁点的心思去理睬这些身外之物的。
触手一圈圈从他的腰边离开了,缓缓匍匐着蹭上了他的脸颊。
从每一个打开的吸盘里,都传递出了我疑惑的声音。
“哥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呀?明明是要给我做午餐,你怎么在这里开小差?”
“哥哥要变得不乖了吗?”
透过触手的声音是缥缈的,时砚礼咬紧了自己的唇瓣不敢动弹。
他的眼睛重重地闭起又重新打开,旋即哑了嗓子快速回答道。
“没有、没有…安安,哥哥不敢不听你的命令的,哥哥乖,哥哥很乖…”
他慌忙为自己辩解着,又转身开始处理起那冒出泡沫的惨白的锅。
我的触手玩够了他的耳垂,顺着那条围裙渐渐下移。
我想起来其实今天自己已经被时砚礼喊过起床了。
只不过当时迷迷糊糊的,朦朦胧胧间,我听到哥哥在我耳畔说着今天都做了爱吃的菜,要快点起床之类的。
我自然是满口答应,等时砚礼一离开房间自己又卷着被子倒头就睡。
只不过没一会儿,时砚礼又过来了。
他一进来,本就昏暗的卧室会骤然升腾起一点光明,即便是戴着眼罩还是有所察觉。
我不喜欢这样,所以被吵醒了干脆还在装睡。
飘飘忽忽间,我能察觉到时砚礼的手穿过了我的胳膊,肌肤又和柔软之物相触碰。大概是哥哥在伺候着我穿衣洗漱。
他准备离开时,我盯着他走路怪异的姿势,想了想还是将思考过后的问题抛了出来:“哥哥我昨天做了什么?”
时砚礼正准备关门的手悬在空中,停顿片刻,方才慢吞吞羞红了脸开口了。
“你什么都没做。”
“好吧,我知道了,那就是哥哥喜欢这样。”
我毫无忏悔之心,说完以后又躺回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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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时砚礼不上班,这算是他难得的假期,但还是要处理工作上的繁杂琐事。
我抱着靠垫在沙发上随意看着电影。
电影是最近才上映的,题材不错,所以我也有耐心去看,而时砚礼则是在客厅处理起了公务。
属于上午的静谧时光就这么悄然度过。中间我饿了,准备起身打开冰箱拿点东西。
我喜欢将一切都布置好了再去欣赏电影。
所以面前摆满了时砚礼为我切好的果盘与零食之类的。但我吃腻了,还是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塞得满满当当,而是预留下了大半的缝隙。
我还是在中间的关键位置发现了裴叙晚留下的精致的礼盒。摆放得位置着实显眼,想不忽略都难。
望着彩色花边勾勒的礼盒边缘,看包装我也知晓里面装着的应该是蛋糕。
没有将头探进冰箱内,可我还是闻到了独属于蛋糕的奶油香甜气息。
我的手提起了礼盒上的蝴蝶结,柔软的丝绸触感穿过掌心。
我将这礼盒提起,沉甸甸的重量昭示着内里蛋糕的分量十足。
将礼品盒提在手里,我拎着朝时砚礼晃了晃。
“哥哥你吃蛋糕吗?”
我问着,可时砚礼没有立刻回答我。
我回头盯着他的脸庞,发现他脸色煞白。
本来泛着健康红润的面庞在彻底看清我手里拿着的东西时,愣是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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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毫无一丝血色。
我看到时砚礼的眼眸重重地阖上复又缓慢打开,他像是在确定些什么似的,手指不安地敲打着冰冷台面。
“叩叩,叩叩…”指腹没有任何规律的敲打着,清脆的声音听多了顿觉烦闷。
我不明白时砚礼为何要这样,他的唇瓣都没有丝毫的血色,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有温度的尸体。
时砚礼强压住心底的惶恐,这才堪堪维持住自己恐惧的神色。
他不能、他不能吓到自己面前毫无知觉的妹妹。
他的妹妹,什么都不知道,对于这一切完全都不知晓。
他不能将妹妹也连累着拖入到这局中去…
时砚礼敲打着桌面的声音更响了,因为他记得、他清晰明了的记得昨天是把这诡异的礼盒烧掉了。
不仅烧掉了,就连所留的残渣都被他用符水浸泡过,飘飘扬扬的洒向了各处。
可为什么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时砚礼盯着那突出在礼品盒上的硕大眼球,就快要停止住自己的呼吸。
联想到门外永不停歇的敲门声,他缓缓摇了摇头,又望向我,扯出了几分勉强的微笑。
“安安你现在是想吃蛋糕吗?哥哥马上就给你做。”
“为什么不能吃这个?”
我晃了晃手中沉甸甸的礼品盒,面露不解的望向了时砚礼。
盒子内,蛋糕所散发的气息是那么的新鲜。
即便是还夹杂了淡淡的血腥气味,但是不碍事的。
根本不碍事。是不会影响蛋糕本来的美味的。
可我听到了时砚礼颤抖的声音,他很少在我面前表露出如此恐惧的状态。
“因为、因为这个蛋糕时间放得有些久了,肯定不新鲜了。”
时砚礼苍白无力的同我解释着,他其实想拒绝我的动作,但我已经先行一步打开了包装盒。
包装盒如盛开的昙花,一朵朵打开。
我望向里面,装着的的确是精致无比的蛋糕。
就连边缘都被用精致的裱花笔描绘出了柔美的波浪线。中间部分画着一大一小两只泰迪熊,只不过它们的眼睛都点缀上了鲜红的草莓果酱。
我看到时砚礼睁大了眼睛,他大概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我无所谓,独自挖了一勺递到了时砚礼的嘴边。
这个蛋糕无论是整体还是外观上来看,都是我的最爱。
就连夹心都做了不同的好几层,含在嘴里融化在唇齿间,我品尝到了顺滑的布丁与颇有嚼劲的珍珠。
只不过我挖了一勺探到时砚礼的面前,他明显不感兴趣的样子,大概是吃饱了吧。
于是我随口又问了一句:“哥哥怎么不吃呢?”
时砚礼摇了摇头,惨白的面色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在我眼里精致美丽的蛋糕,可呈现在时砚礼的眼中却是不断往外流淌的、还在渗血眨动的眼球。那眼球上面还用细密的针线缝着一道紧闭的小口。
时砚礼后退了几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那道小口是祂的嘴巴,随着我递勺子的动作,时砚礼长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僵硬的头颅转移。
他想远离自己的视线,可那些眼球就像是抓取了他所有的感官与神经。
聒噪的声音不断,他看到眼球淅淅沥沥的掉落在餐桌上,一点一点拖动着自己软化的身躯朝自己滚动。
“骨碌碌,骨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