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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捕猎

作者:苏卿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


    我其实到家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不过今天时砚礼还是在忙着工作,我打开手机看到了他接连不断发过来的消息还有才显示的几通未接来电。


    我有将手机带到裴叙晚家吗?我思索着。


    还未彻底将这个问题思考完成,时砚礼就已经打来了电话。


    真是好巧。


    看着手机上跳跃着的来电显示,接听起来的瞬间我就听到了时砚礼焦急的声音。


    “安安,你看到哥哥发过去的消息了吗?整栋楼维修停电,你还好吗?害怕吗?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刚刚打电话过去询问说现在已经来电了,家里还好吗?不要害怕,哥哥今天不加班马上就回来陪你,今晚想吃些什么…”


    时砚礼真的很喜欢叮嘱这些。这些年下来他有努力做到长话短说,可从现在这通电话来看效果甚微。


    将长段话彻底消化完,我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时砚礼还在那头不断叮嘱着,没有我的回复他大概也没有丝毫消停的迹象。我只好举起手机狐疑地说着“家里来电了。”


    可先前去裴叙晚家时可并没有丝毫停电的迹象,我想起了亮着莹莹白光的电视机,想起了时砚礼的描述。


    听那心焦的语气都能猜到停电已经很久了。


    “安安,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安安,你还好吗?”


    “安安?”


    ……


    思绪彻底回笼,我慢吞吞地回复过去,“知道了。”


    “好,那就好,那就好。哥哥就不打扰你了。”


    我向来对时砚礼的回复都是如此,不咸不淡的。


    他大概早已习惯了这些,勉强笑笑过后又继续轻声哄我,叮嘱着说什么今天的天气明显降温,晚上会有雷阵雨之类的。


    挂断了这通电话,其实每天下午除却我上课的时间外,时砚礼都会打来这样一通电话。


    睡了一觉过后我感觉神清气爽,也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去拆开裴叙晚送过来的东西。


    除却卖相精致的甜品外,还有一些醇香的曲奇。包装很明显花费了不少心思,上面缠绕的丝带末端还点缀着初遇时的那只泰迪熊缩小版。


    我盯着泰迪熊那两粒漆黑圆润的眼珠,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曲奇。


    上面撒满了细碎的巧克力豆,味道松软美味。边品尝着我边点开监控准备看看时砚礼。


    他最近工作很忙,时常需要出差。


    我打开监控才发现时砚礼不在办公室里,看样子大概是去开会了。


    好在摄像头最近才换了一个新的,我扭转镜头扫视了一圈他的办公室。


    除了家之外,这间面积很大的办公室就是时砚礼待得第二时间长的地方。


    办公室的装修偏向于极简风,因为定期会有人打扫的缘故,显得一尘不染。里面也没有多少属于时砚礼的私人物品,更多的呈现出一种一板一眼的味道。


    我的镜头落在了那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办公桌上,文件被妥帖的堆叠在一旁,而正中央则是一张薄薄的画。


    摆放位置显眼,就好像是时砚礼特意放在那里给我看的。


    我拉近了镜头,看见了画里是我的自画像。时砚礼用素描的方法将我的整个脸都勾勒在了纸上。只可惜时间不充裕,细节也没有处理好。


    顺着那张自画像,我的视线缓缓下移,看见了还未合上的抽屉,连带着也看到了隐藏在暗角里的一部分东西。


    那些都是属于我不要的“物品”。


    有些只是随手一扔在垃圾桶,没想到时砚礼都一一收藏了起来,并且看摆放的规整程度来看,他应该经常做这种事情。


    有些是我用过的化妆品和不要的衣服之类的。都被他妥帖的放在了小角落,用各种厚厚的书本遮掩着。


    我记得时砚礼以前还没有显示出这么严重的迹象。


    只不过是在每一次和我牵手后都会贪婪眷恋的去舔舐掌心的温度与气息,被我发现后还要露出一副受惊到哭泣的表情。后来就变本加厉起来,从收集这些到将我掉落的头发制作成发包,种种的种种,我都看在眼里。


    只是觉得这些小动作很可爱,所以我也就由着他去了。


    毕竟,哥哥的病态是我一手造成的。


    ·


    我是被一阵又一阵猛烈的饥饿感惊醒的。


    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


    因为现在还在暑假时期,所以我的生物钟一向不准时。


    踩着拖鞋打开房间,我看到了哥哥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哥哥都会在家陪我。


    “醒来了?你睡得好沉,我没舍得叫你。”


    时砚礼端着早餐放在了我的面前。早餐的清香勾起了我的味蕾,我盯着他凌厉的眉眼,出声道,“哥哥,我昨天那个还没吃完的抹茶蛋糕呢?”


    时砚礼明显一愣,他强忍着不适露出了个温和微笑,揉了揉我的头顶安抚起来:“啊…你说那个蛋糕啊,都放了一个晚上了,肯定不好吃,我就把它给扔掉了。不好意思哦,没有提前和你说。”


    我摇了摇头,看着惶恐的时砚礼,笑着摆摆手,“没事的。只是那个抹茶蛋糕很美味,也想让哥哥尝一尝手艺。”


    “真这么好吃?我也会做蛋糕。”


    时砚礼的声音渐行渐远,我看到他离开了餐桌去厨房清理碗筷,他今天的水流声格外大,让我难以听清电视机的声音。


    时砚礼正清理着碗筷,鲜红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了碗槽里,将清澈的一池水彻底染上了殷红。


    他的妹妹还小,他的妹妹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是他的疏忽,是他没有照顾好妹妹。


    嘀嗒嘀嗒…


    有鲜血顺着指缝间流淌而出,流淌进了下水道里,又被清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


    我观看了监控好一会儿,时砚礼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倒是手机不合时宜的传来了他不回来吃晚餐的消息,盯着长条状的漆黑文字许久,于是我准备今天的晚餐热一热时砚礼清晨留下来的饭菜。


    不过好在停电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潦草的吃了一顿品尝不出滋味的晚餐后。我将目光落在了最大的一个包装礼盒上,直觉告诉我里面装着的应该是裴叙晚做的蛋糕。


    只可惜刚刚因为曲奇吃了个半饱,我起身准备将这最大的礼物放进冰箱。


    礼品盒的外观正如其他的包装一样,上面缠绕着柔软如绸缎的丝带,就连丝带表面都精心描摹上了金丝线的花纹。


    我的双手环住了深红色的礼盒,搬运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沉甸甸的。


    这绝对不是蛋糕该有的重量…


    我垂下了眼帘,又试探性的开始摇晃起这庞大的礼品盒。


    就连捧起来都稍显吃力的东西,摇晃起来内部竟是传来了类似于硬物撞击的声音。


    时而沉闷,时而清脆。


    我安安静静盯着从边缘缝隙往外不断渗透出的血水,只觉得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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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承认,自己又闻到了那股异香。


    饥饿感与敏锐的味蕾被彻底勾起的刹那,我三下五除二用旁边的剪刀撕开了绸带,花瓣被从中央层层叠叠的剥落,让我得以看清礼品盒的内部究竟盛放着的是什么东西。


    里面血迹斑斑,可我闻不到一丁点血腥味。


    中间金色的托盘上窝着一团根本看不清表面的肉团子,正随着我的视线不断跳动。


    一刹那,我的触手不受控制的窜了出来,熟悉的味道窜入鼻尖,我咬紧了唇瓣。


    感官与嗅觉被瞬间激发,我捂住嘴巴强忍住冲动匆忙盖上了礼品袋。


    将喷溅在桌面上的血迹胡乱擦拭完后,我刚准备拎着礼品袋丢出去时却与刚好开门的时砚礼对撞上了。


    “安安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唔!”


    我捂住嘴巴,慌忙摇摇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我想伸手将时砚礼推离开我的范围,可触手已经抢先一步凭借本能缠绕上了时砚礼的身体。


    为什么他今天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好不回来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脑海里被越挤越满的无端念头占据,触手已经勒紧了时砚礼的身体,将他连带着所有的一切一并拖到了我的面前。


    时砚礼吓了一跳,短暂的缓冲时间里,他还未彻底了解清楚当下的状况。


    偏生他还穿着那身熨烫妥帖的西装。西装材质是订做极好的,很贴合他的身形。可触手勒住他的力气很大,即便是完美的西装,也渐渐显露出了勒扯的痕迹。


    越是挣扎越是会加重触手梏桎的力道,时砚礼早就知道这些。


    每一次的呼吸,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刻下了烙印。他僵硬着身子,轻轻开口了:“安安,哥哥现在还没有洗澡,不好吃的。”


    “安安,今天不是我的最佳食用期…”


    ……


    我浑然不顾,在尖牙啃噬上时砚礼的脖颈时,又猛然意识到他没有清理干净再加上颤抖的厉害。


    害怕的状态确实会影响口感,妨碍我的吸收,于是撇撇嘴松开了触手推着他进了浴室。


    时砚礼的所有话语在我看来都是轻飘飘的,他向来对我百依百顺。


    我还穿着那条单薄的睡裙,抱臂盯着时砚礼开始清洗着由外面携带进来的风尘。


    时间紧迫,想要仔仔细细清理一番是完全来不及的。


    不过时砚礼维持这种状态出现在我面前已经有好几次了,现在我也见惯不怪。


    他有定期健身的习惯,所以在这个年纪里还保持着一副完美的身材。


    如今,完美身材上布满了刚刚被我的触手缠绕上的痕迹。不得不说,无比碍眼。


    我盯着那条从腰边蔓延到大腿的勒痕,冷不丁听到了时砚礼的问话:“安安,你想要哥哥用哪种沐浴露?水果味的还是花香?”


    我咬着手指,没有回答时砚礼的问题。


    时砚礼没有再说话了,浴室的雾气蒸腾,我看着他沉默地挤了些沐浴露揉搓成泡沫涂抹在自己身上。


    恍惚间,我也没有来得及看清那究竟是什么味道的。


    “哥哥你能快点吗?”


    我倚靠在门边,又盯着他洗头发的动作。


    触手等待的百无聊赖,时不时还会攀上时砚礼的身体,轻巧地在肌肤表面留下点小印章。


    每当离开时发出的轻微“啵啵”水声,我都能瞧见时砚礼红透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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