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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

作者:叽咕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潞城客栈门口,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喧嚣声中夹杂着衙役粗暴的呵斥。


    “小姐,小姐,不好了,”锦夏急匆匆跑过来:“阿才被诬陷杀了人,官衙的人要抓他走。”


    “什么?”江鸾心头一紧:“不可能,阿才绝不会做这种事,走,快去看看。”


    赶到门口时,只见阿才已被五花大绑,几名衙役推搡着他正要离开。


    而阿才身上有着明显的伤痕,衣衫也是破败不堪,很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斗。


    “住手,”江鸾立刻上前拦住去路,声音虽软,语气却不容置疑:“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名领头的衙役斜眼打量她,语气鄙夷:“哪儿来的千金小姐多管闲事?听口音怕不是本地人吧,赶紧让开,别妨碍公务,别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我们逮的可是杀人犯。”


    “你们抓的是我的家仆,怎不关我的事?”江鸾据理力争:“杀人?在何处?何时发生?事情原委我们都不知道,甚至连当事人怕也都稀里糊涂,你们就敢随意抓人?证据何在?王法何在?”


    “王法?”一个嚣张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老子他娘的就是王法。”


    只见一个衣着华贵、满脸倨傲的公子哥摇着扇子,在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簇拥下走了出来。


    他本欲发作,却在看到江鸾的瞬间眼睛一亮,语气瞬间变得轻佻且油腻:“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得这般标致……”


    说着,竟伸出手想摸江鸾的脸。


    江鸾嫌恶地后退几步,面露寒霜。


    锦夏立刻挡在江鸾身前,怒斥:“放肆,你想做什么?你可知我们是谁?”


    “嘿嘿,美人身边的丫头也挺辣,”那公子哥嬉笑着,转而想摸锦夏的脸颊,被锦夏躲开。


    他却不恼,反而大笑:“我想做什么?我管你们是谁家的,在这潞城,就没有我秦力娶不回去的小娘子。来人,请两位美人回府。动作轻点,别伤着我的美人儿……”


    闻言,打手们一拥而上。


    见状江鸾带来的府兵立刻拔刀护主,场面顿时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一个慵懒却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我瞧瞧,是谁家的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民女?抢的还是镇平将军的嫡女。”


    乌玹顶着陆烬苍白的脸,慢悠悠地从客栈里踱步而出,随后站定在江鸾身侧。


    那秦力明显一愣,在反应过来镇平将军是谁后,随即嗤笑:“镇平将军?骗鬼呢?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他得意地拍了拍胸口,亮出一块令牌:“看清楚了,我爹是潞城城主秦城。我姑姑是当今圣上的容妃,就算你真是镇平将军的女儿,本少爷也娶定了。”


    乌玹眸色骤然森冷:“秦城是你爹?”


    “大胆,我爹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秦力像是被踩了尾巴。


    “那你就是秦力了?”乌玹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就是你爷爷我,知道还敢嚣张?给我打。”秦力恼羞成怒,挥手令打手上前。


    乌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当年他被设计困入禁地,这位秦城主可是功不可没。


    “飞雁,”他淡淡吩咐:“教教秦公子,该怎么好好做人。”


    话音未落,飞雁身影如鬼魅般掠出,拳脚凌厉,不过眨眼功夫,秦力和他那群打手便全被打趴在地,哀嚎不止。


    江鸾没空看那边,急忙让锦夏给阿才松绑。


    “阿才,怎么回事?”她注意到阿才身手不弱却被伤成这样,对方绝非普通打手。


    可秦力身边这些人,分明不堪一击。


    “小姐……”阿才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声音艰难:“我没有杀人。”


    “我信你。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何诬陷你?”


    “我去时,那人已经死了。然后就被他们围住,说我杀人。”阿才忍痛道:“但打伤我的人……绝不是地上这些废物。”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小姐,那人临走前……让我给您带句话。”


    “给我带话?”江鸾一怔。


    “他说:‘如果想活着,就不要信乌玹的话。’”


    乌玹?


    江鸾猛地看向乌玹,恰好撞上他骤然锐利起来的目光,他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飞快闪过。


    阿才不解地问:“小姐,乌玹是谁?”


    江鸾心绪纷乱,让阿才将经过仔细说了一遍,却只得到零星线索。


    那人似乎知道乌玹的存在,知道他们的目的地,目的似乎是阻止她去回罗岛,并让她不要相信乌玹。


    事情变得复杂了。


    她先让锦夏带阿才下去治伤,随即对乌玹正色道:“阿兄,我们谈谈。”


    至于秦力,她相信飞雁能处理好。


    房间内,江鸾直接发问:“你认识幕后之人?”


    乌玹摇头,心中同样疑窦丛生。


    “乌玹,我们现在必须信息共享。对方明显在拖延你去回罗岛,这关乎你的性命。”也关乎我阿兄的性命。


    乌玹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问:“你不信他那句话?”


    “我为何要信一个藏头露尾之徒?”江鸾不解。


    乌玹似乎被这个反问噎住了,仿佛他先被质疑才是他习惯的常态,仿佛无论何种境地他会是先被放弃的那一个。


    他执拗地追问:“那你为什么信我?为什么不信他可能是对的?”


    “我不是信你,”江鸾不想纠缠这个问题:“我只是更不相信那个用这种下作手段的人。”


    “为什么?”


    乌玹的执着让江鸾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定定看着他:“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我是信你,还是信他?”


    乌玹沉默了,他自己或许也不明白这份执念从何而来。


    江鸾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话,试探着轻声问:“你……从小到大,有人真正相信过你吗?”


    信他?


    乌玹眼睫迅速低垂,避开了她的目光,转而回答另一个问题:“我魂体能出禁地的事,知道的人极少,会有人前来或许和冥婚契约有关。”


    “为什么是冥婚契约?”


    “回罗岛知道我现况的除了这里的飞雁,其余人几乎不存在。而那人能精准找到你,定是知晓你母亲订立了冥婚契约。”乌玹思绪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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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必然极为了解你母亲,也知晓我的存在,会是谁?”


    会是谁?


    这个突然出现的敌人,让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许久……


    “既然没有头绪,那就逼他露出更多马脚。”江鸾忽然狡黠一笑,提醒道:“阿兄,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侍郎大人哦。”


    乌玹看着眼前少女娇憨又机敏的模样,心底那点莫名的压抑竟散了些许。


    她看似柔弱天真,却总有种敏锐的洞察力,真是个奇妙的人。


    等他们再次出来时,秦力已被飞雁‘照顾’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嚎叫:“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你们等着,我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弄死你们的。”


    “我这人就是热心,不如我帮你一把。”乌玹慵懒的嗓音带着冷意,脚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秦力:“飞雁,好生照顾。”


    “阿才,走,我们去击鼓鸣冤。”


    江鸾说着,便和乌玹一起往衙门而去,看样子这个潞城还得多待几天了。


    等到了衙门的时候,她看着衙门口的鸣冤鼓已经破落不堪,她心下冷笑:“哥哥不入仕是对的。”


    娘亲不让哥哥入仕,在临去世前特地叮嘱的,看样子还是娘亲有先见之明,哥哥那个性格,看到这样的不公事情存在还不得气死,他可没有阿兄那般的耐性。


    阿才就着破落的鸣冤鼓开始击鼓鸣冤,引来了一众民众围观,而衙门内却迟迟不见有人出来。


    “阿才,继续敲。”江鸾吩咐道。


    乌玹却懒洋洋地对着飞雁下令,语气残忍:“飞雁,看样子秦公子还得再受些‘照顾’,潞城的县太爷才肯开门了。”


    飞雁作势欲动手。


    秦力吓得魂飞魄散,对着衙门大门哭喊:“里面的人都死了吗?没看见本少爷来了?滚出来,快滚出来。”


    里面依旧寂静。


    乌玹掏了掏耳朵,眼神渐冷:“飞雁,继续。”


    终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缝隙,在看到秦力的那刻连忙开门:“诶哟,我的小祖宗,您这是怎得了?”


    那人察觉到秦力是被这群人押着来的,立马横眉立目:“你们是谁?知道他是谁吗?你们想死吗?”


    面对那人狐假虎威的质问,江鸾和乌玹几乎是同时开口,语气是如出一辙的认真:


    “不想死。”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一愣,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地低笑出声。


    在这剑拔弩张的场合,这默契显得格外突兀又诡异。


    乌玹还特地挑眉,慵懒地补充强调:“嗯,非常想活。”


    那人被这两人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应弄得一懵,随即气得跳脚:“这、这是重点吗?你们知道抓的是谁吗?就敢如此放肆?”


    江鸾不再多言,只对锦夏微微颔首。


    锦夏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亮出一块沉甸甸的紫檀木腰牌,上面清晰地刻着官职与名讳。


    “刑部侍郎陆烬,途经潞城,偶遇冤情,特需此地衙门协同调查。”江鸾的声音清晰冷静,回荡在堂前。


    “侍、侍郎大人?”那人凑近一看那腰牌,腿肚子当场就软了,差点直接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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