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园的时光在表面的平静下流淌。
褚良背后的鞭伤已结痂脱落,留下纵横交错的浅粉色印记,身体也恢复了七八成力气。
宇文尚的表现依旧那样矛盾,令褚良心绪混乱。
白昼里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报时,他是那个目光如炬、言出法随的摄政王,偶尔和褚良探讨政务时,会投来赞赏的眼神;入夜后,他时常留宿,搂抱亲吻依旧强势,虽未真正占有,狎昵的“伺候”和露骨的“生子”宣言却从未停止。
褚良的心如同被反复抛向高空又狠狠掼下的瓷器,在微弱的希冀与冰冷的绝望间碎裂又弥合,疲惫不堪。
然而,平静很快被外界的惊雷打破。
朝堂的气氛一日紧过一日。
宇文尚回静园的时间明显减少,即便回来,眉宇间的阴鸷也浓得化不开。
王德全随侍时,神色也愈发凝重。
褚良虽被囚于方寸之地,但从仆役们低低的议论和宇文尚偶尔压抑着怒气的只言片语中,也拼凑出了山雨欲来的图景。
小皇帝宇文珏的动作越来越大胆。他利用宇文尚专注于北疆防务的间隙,暗中串联了一批被贬斥或心怀不满的旧勋贵和清流言官,在朝会上公然质疑宇文尚的“清丈田亩”政策,指责其“与民争利,动摇国本”,甚至有几个不怕死的御史,含沙射影地提起“牝鸡司晨,权柄过重”的旧调。
宇文尚的手段雷霆万钧,几个跳得最欢的官员被当廷夺职下狱,其家族产业被迅速查封,以儆效尤。
但这股暗流并未平息,反而在高压下变得更加隐蔽和危险。褚良能感觉到宇文尚身上那股被挑衅的、如同绷紧弓弦般的怒意。
朝廷的内斗还在其次,如今迫在眉睫的是北疆愈演愈烈的形势。
终于,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如流星般接连传入京城——北方狄戎大举入寇!数万铁骑突破防线,连破三镇,烧杀掳掠,兵锋直指北疆重镇雁门关!
军报上“尸横遍野”、“告急求援”的血红字眼触目惊心。朝野震动,恐慌在不受控制的蔓延。
当褚良从送药的哑仆那紧张的手势和眼神中确认北疆战事爆发的消息时,一股沉寂已久的火焰猛地从他心底窜起!
战场!杀敌!报国!
这个念头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间点燃了他死水般的心境。
他不再是那个只能等待“良侍”命运的玩物!他有一身武艺,有王爷亲手教导的兵法韬略。值此国难当头,正是男儿挺身而出、血洒疆场之时,这不仅是实现他“顶天立地”抱负的唯一机会,更是他摆脱眼下屈辱困境的唯一出路!
若是一个月前,此事,他想都不敢想。
可自从那日,宇文尚在酒后吐露了那些心底的秘密之后,褚良的心理也扒开了一条透光的缝隙。
他深知宇文尚性格偏执,手段狠辣,但同时,他从未怀疑过宇文尚作为君主的雄才大略和那颗想要富国强兵、平定四方的决心。他想起他们曾无数次谈论的治国安邦之道。他们讨论如何强军、如何安民时,褚良能感受到那份共鸣。
而此刻,强敌压境,国家危难,他相信宇文尚必然要御驾亲征或坐镇中枢运筹帷幄。那么,他作为曾经的副都统,作为王爷一手培养的“利刃”,请缨出征,为国效力,岂不是顺理成章?岂不是践行两人共同的理想?
这份带着热血与憧憬的冲动,压过了对宇文尚的恐惧。
褚良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眼中重新燃起许久未见的、属于战士的光芒。他反复推敲着措辞,等待着宇文尚再次踏足静园的时机。
宇文尚是在一个深夜,带着一身尘嚣和浓重的戾气回来的。
北疆的军报和朝堂的掣肘让他心力交瘁,眼底布满血丝。
他径直走到榻边,习惯性地伸手要将褚良捞入怀中。
“王爷!”褚良却猛地坐起身,避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
他直视着宇文尚那双布满疲惫与烦躁的墨紫色眼眸,没有去管对方神情中的不耐,用尽全身的力气,清晰而坚定地说道,
“卑职听闻北疆战事吃紧!如今,我的背伤已痊愈,愿请缨随军出征,效命疆场!求王爷恩准!”
与褚良设想的不同,暖阁内瞬间死寂。
宇文尚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他脸上的疲惫已被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取代,随即,脸色变得阴沉,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暖阁内的烛火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你说什么?”宇文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冰渣。
褚良被他眼中那瞬间爆发的暴戾惊得心颤,但箭在弦上,他只能硬着头皮重复,“卑职……愿赴北疆,杀敌报国!”
“杀敌报国?”宇文尚猛地爆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如同夜枭啼鸣,充满了极致的讽刺和恼怒。
他一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毁灭性的压迫感,狠狠攫住褚良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骨头。
他强迫褚良抬起头,对上自己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
“好一个忠肝义胆!好一个杀敌报国!”宇文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震怒和一种被深深刺痛的疯狂,
“褚良!你当孤是傻子吗?!想借着战事逃离孤?!不想给孤当‘良侍’?!还是说……”他眼中闪过一丝刻毒的猜忌,“你有别的心思?”
“不!王爷!卑职绝无此意!”褚良被他眼中的疯狂和污蔑刺得心胆俱裂,急切地辩解,“卑职只想……”
“闭嘴!”宇文尚厉声咆哮,彻底打断他。
所有的疲惫、压力、被朝堂掣肘的怒火,此刻找到了最直接的宣泄口,尽数倾泻在眼前这个竟敢妄想逃离他掌控的“所有物”身上!
“北疆?战场?你也配?!”宇文尚的声音因暴怒而扭曲,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刀剑无眼,就凭你粗鄙的武艺,还有你这幅身子,是想去送死,还是想去给狄戎人当玩物?!孤告诉你,想都别想!”
他猛地将褚良狠狠掼倒在锦榻之上!褚良猝不及防,后背撞在坚实的床板上,一阵闷痛。
“你给孤听清楚!”
宇文尚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压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压制住褚良所有的挣扎。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眸死死锁定着褚良惊恐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如同最冰冷的枷锁,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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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容置疑的意志,
“你是孤的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寸都属于孤!你的命是孤的!你这副身子,只配待在孤的身边!哪里也不准去!战场效力?哼,你只配在孤的床上‘效力’!”
话音未落,宇文尚便狠狠堵住了褚良因惊惧而微张的唇,这不是之前的狎昵,而是带着毁灭意味的掠夺!
他粗暴地撕扯开褚良的衣襟,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暴露的肌肤,也带来了更深沉的绝望。
褚良徒劳地挣扎,双手被宇文尚单手轻易地钳制在头顶,所有的反抗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
宇文尚滚烫的唇舌带着惩罚的力度,啃噬过褚良的脖颈、锁骨,留下灼痛的红痕。他毫无怜惜地抚过褚良胸前那枚刺眼的凤形胎记,动作毫无怜惜。
褚良屈辱地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鬓角。
当撕裂般的剧痛毫无预兆地贯穿身体时,褚良猛地睁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身体瞬间僵直如弓!宇文尚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带着一种报复性的狠戾和掌控一切的满足,在他耳边喘息着低吼,如同烙印般刻下屈辱的宣言,
“感受到了吗?良儿……这才是你该待的地方,这才是你该尽的‘本分’!给孤记住了!你是孤的人!永远都是!想逃?做梦!”
他每一次的撞击都带着狠绝的力道,仿佛要将褚良彻底钉死在这方寸之榻,钉死在他的掌控之下。
这场单方面的惩罚与占有,漫长而酷烈。
当一切终于结束,暖阁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隐约的气味。
宇文尚餍足地松开钳制,看着身下如同破碎人偶般、眼神空洞、泪痕斑驳的褚良,方才的暴怒终于得以平息。
他伸出手,带着施舍般的亲昵,抹去褚良眼角的泪,声音透着事后的慵懒和霸道。
“乖,这才是孤的好良儿。安分待在孤身边,孤自会好好‘疼’你。”
他甚至俯身,在褚良红肿破皮的唇上落下了一个与方才暴行截然不同的、近乎温柔的吻。
然而,这迟来的“温柔”,却比任何酷刑都更让褚良感到刺骨的寒冷和绝望。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体像被拆散重组过一般疼痛,可面对疼痛,他甚至已经麻木。
此刻,他的心已沉入一片死寂的冰海。
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被宇文尚的暴怒、羞辱和这强加的占有彻底碾灭。
请缨出征,报效家国?那只是他可笑的一厢情愿。
在宇文尚眼里,他从来不是什么副都统,不是什么有抱负的男儿,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只是一个供其泄欲、满足其病态占有欲的玩物,一个连选择战死沙场的资格都没有的……禁脔。
所有的敬仰,所有残存的希冀,都在这一夜被撕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深入骨髓的恨意,如同毒花的种子,悄然扎根在褚良死寂的心田深处。
他看着头顶绣着繁复缠枝莲纹的暖阁帐顶,那精美的图案此刻扭曲如牢笼。
窗外的夜风呜咽着,仿佛在为谁哀鸣。
褚良闭上眼,将最后一点微光也锁死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