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的门沉重地关上,将宇文尚最后那句冰冷的“良侍”羞辱也隔绝在外。
褚良瘫软在冰冷的榻上,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连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楚。
插花穿裙,做那低贱的玩物……这个认知带来的屈辱,比背后的鞭伤更痛彻骨髓。
然而,预想中的进一步折辱并未立刻降临。
褚良的伤处被精心照料着,换药的太医是宇文尚的心腹,他医术精湛,更重要的是,他沉默如哑巴,褚良从未见他在自己面前开过口。
诊疗所需皆是顶级,宇文尚从未错过一次看诊,每每不放心似的在旁盯着。
“今日感觉如何?”宇文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牢牢锁在褚良脸上,尤其在他不经意间裸露的脖颈锁骨处流连。
褚良垂眸,声音干涩,“好多了。”
“好多了?”宇文尚走近榻边,俯身,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褚良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那双墨紫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看来孤的药很有效。记住,你的命是孤给的,你的身子也是孤的。养好了,才能好好伺候孤。”
伺候……
这两个字如同针扎,让褚良身体微僵,却不敢挣脱。
宇文尚似乎很满意他的“温顺”,松开手,语带着施舍的道,
“这暖阁闷得慌。明日,孤派人送你去城郊的‘静园’养伤。那里清净,适合你。”
静园?褚良心下一沉,那是宇文尚的私人别院,守卫森严,远离人烟。
这哪里是养伤,分明是更严密的囚禁,将他彻底与外界隔绝,从此只能活在宇文尚的掌控之下!
“王爷……”褚良试图开口,却被宇文尚冰冷打断。
“怎么?不乐意?”宇文尚的眼神瞬间转厉,
“还是想着那个被贬到死牢的陈锋?孤说过,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安分守己,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他话语中的警告意味浓重,显然是想要彻底掐灭褚良各种可能的念头。
面对这样的宇文尚,褚良只能选择默默隐忍,他本来的肩伤就没好利索,又添背伤,当下并不是逞强的时候。
静园果然如褚良所料,精致却孤绝。
他被安置在一处临水暖阁,窗外是精心打理却透着寂寥的庭院。
守卫无声,仆从沉默,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宇文尚。
虽然静园地处远郊,但宇文尚并未将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相反,他来得相当频繁。
通常,他会在午后处理完朝政后过来。
而在他不在静园的期间,似乎是怕褚良闲下来就胡思乱想,宇文尚会给他带点解闷的小玩意。
一次,他带来了一枚小巧的飞镖,和一个悬在墙角的软木靶子。
“伤没好利索,拉不得“飞星”。玩玩这个,别把手生了。”
宇文尚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关怀”,仿佛这真是为了褚良好。
褚良只能沉默地接过飞镖,在宇文尚的注视下,一下下掷向靶心。宇文尚有时会指点几句,更多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目光幽深难测。
这种时候,暖阁内竟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平静,让褚良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从前被王爷教导武艺的时光,心头的绝望会稍稍松动一丝缝隙。
后来,宇文尚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雪白滚圆的小奶猫。
那小猫怯生生地,被宇文尚直接塞进了褚良怀里。
“孤瞧你整日闷着,跟个闷葫芦似的。让它陪陪你。”
宇文尚看着褚良小心翼翼的抱住那团轻盈柔软的生命,看着他眼中的惊愕和柔软,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褚良笨拙地抚摸着猫咪细软的绒毛,那温热的触感和细弱的呼噜声,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口一点尖锐的痛楚。
他抬头,撞上宇文尚正凝视着他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审视,竟带着一种……近乎满意的柔和?
褚良心头一跳,慌忙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捏紧了小猫柔软的皮毛。
这些突如其来的“善意”,比鞭子更让他惶恐不安。
最让褚良恐惧和羞耻的,是宇文尚越来越肆无忌惮的亲昵。
“良儿,过来,为孤更衣。”
宇文尚处理完公务,带着一身疲惫和威压踏入静园暖阁,径直张开双臂,语气理所当然,如同吩咐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褚良的身体却瞬间僵硬,脸上血色褪尽。
“王爷……卑职……”他本能地后退一步。
“嗯?”宇文尚的眼神瞬间沉冷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
“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了?还是说……你心里还念着别人?”他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褚良被他眼中的寒意慑住,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颤抖着手去解他腰间繁复的玉带。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玄色锦袍下坚实温热的躯体,褚良如同被烫到般猛地一缩。
“躲什么?”宇文尚一把攥住他退缩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猛地将他拉入怀中!
清冽的龙涎香混合着男性强烈的气息瞬间将褚良包围。他惊惶抬头,正对上宇文尚俯视下来的、翻涌着浓烈欲望的墨紫色眼眸。
“记住,孤是你的男人,是你唯一的主子!”
宇文尚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灼热的霸道,“你身上每一寸,都是孤的!早晚都是孤的人,有什么可羞的?”
话音未落,他已低头狠狠攫住了褚良的唇!
不再是惩罚性的粗暴,却同样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深入骨髓的占有。
唇舌的纠缠炽热而漫长,褚良被他紧紧箍在怀中,被迫承受着这令人窒息的掠夺,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心中更是屈辱翻腾,身体却因虚弱和对方的强势而无法挣脱,只能僵硬地承受。
有时,宇文尚还会留宿在静园。
他会在深夜处理完密报后,带着一身风霜赶到暖阁,径直掀开褚良的锦被躺进去,强势地将褚良劲瘦的身体搂进怀里,灼热的大手在他腰背间流连,带着不容拒绝的暖意,却也带着令人心惊的欲望。
“别动,孤乏了。”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下巴抵在褚良的发顶,手臂却如同铁箍。
褚良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具躯体散发的热度和某些不容忽视的存在。
宇文尚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带着酒气的灼热,偶尔会在他耳后或颈侧落下细碎的、带着占有意味的吻。
更让褚良羞愤欲死的是,宇文尚会抓着他的手,逼他用生涩而屈辱的方式“伺候”。
每次结束后,宇文尚会餍足地搂紧他,亲吻他汗湿的额角或紧闭的眼睑,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种扭曲的亲昵,“好良儿……真乖……”
仿佛他做了一件多么值得褒奖的事。
褚良的心就在这冰与火的炼狱中反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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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王爷心情好时,会像从前一样与他谈论边疆战事,分析朝堂局势,甚至考校他新学的治国策论。
褚良不禁恍惚,仿佛那些羞辱和囚禁从未发生,他还是那个被王爷寄予厚望的副都统。
宇文尚侃侃而谈时那专注而富有魅力的侧脸,会让他心底那点微弱的、名为“敬仰”的火苗死灰复燃。
但更多时候,宇文尚进门便是强势的搂抱、炽热的亲吻和露骨的言语挑逗。
“等你这身子彻底养好了,”他会咬着褚良的耳垂,声音暧昧而危险,“孤就要你一整夜……你给孤生个像孤的小崽子……”
每每此时,褚良便如坠冰窟,刚刚升起的些许暖意瞬间被冻结、粉碎。
生……生孩子?像宇文尚一样?这个念头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更深的恐惧和绝望。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件被精心养护、只待主人拆封享用的礼物。
又一夜,宇文尚似乎饮了不少酒。
他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比平日更深的疲惫踏入暖阁。
屏退所有人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纠缠褚良,而是重重地倒在榻上,将褚良紧紧搂在怀里,头埋在他颈窝,呼吸灼热而沉重。
褚良以为他又要……身体瞬间绷紧。但宇文尚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许久没有动作。就在褚良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一声极低、带着浓浓倦意的叹息在他耳边响起,
“良儿……孤好累……”
褚良心头猛地一跳,屏住了呼吸。
“那个小崽子……越来越不老实了……”宇文尚的声音含混不清,像是梦呓,又像是压抑已久的倾诉,“还有北边……狄戎又在集结……虎视眈眈……可国库……空的能跑马……哪里还经得起一场大战……”
他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将褚良箍得更紧,仿佛要从他身上汲取一丝暖意和慰藉,“……只有在你这里……才有片刻的清净……”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终化为平稳而沉重的呼吸。
宇文尚睡着了。
褚良却彻底僵住,睁大了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
褪去了平日的冷硬威严和偏执狂躁,此刻的宇文尚眉头微蹙,眼下的青影清晰可见,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深沉的疲惫和一种褚良从未见过的……脆弱?
那些醉语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他混乱的心湖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小皇帝的不安分,北疆的威胁,国库的空虚……这些沉重的压力,原来一直压在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男人肩上。
那句“只有在你这里,才有片刻的清净”,更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狠狠撞在褚良心上。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一个发泄欲望的禁脔?还是一个……可以短暂停泊的港湾?
褚良看着宇文尚沉睡中依旧紧锁的眉头,看着他卸下所有防备后流露出的脆弱,心中百味杂陈。
恨意、屈辱、恐惧依旧如同毒藤缠绕,但此刻,竟悄然混入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极其复杂的……酸涩与迷茫。
他轻轻动了动被压得发麻的手臂,想挣脱那滚烫的怀抱,却又怕惊醒对方。最终,只能僵硬地躺着,任由宇文尚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到窗外天色微明。
这一夜,褚良的心,比任何时刻都要混乱。
金丝囚笼依旧冰冷,但笼中鸟的心绪,却已悄然起了连它自己都无法掌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