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野儿感觉自己的脑袋疼的快要炸了的时候,一盆冷水就这样把她浇醒了,三个大男人就这样站在她旁边,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尤其是赵凌思,此人面上看着虽然情绪起伏不大,但元野儿注意到他颤抖的手了。
而那位传说中的,所谓七公主的便宜三哥哥急切地开口关心他。
虽然是关心,可是他那长长的睫毛垂下,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神。
“怎么样,七妹妹,你身体还好吗?”
元野儿点点头,强撑着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好像过了一个人的一生。”
赵凌思听到这话,看了看手中那瓶所谓的西域国花精华香精,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作为一个穿越到此的未来人,他曾经无数次都因为行为与原本的中原五皇子行为不同而被人怀疑,元野儿能够通过这种香精知晓七公主的一生,那他呢?
当然在赵凌思还没想清其中的因果之时,元野儿发出“嘶”的一生惨叫,把他吓得不轻快。
元野儿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是越来越痛了,痛到已经开始让她难以接受了,甚至感觉自己的语言系统。文明认识系统都遭到了重构,她想起部落里的一种说法,什么鬼上身之类的,她感觉她就被鬼上身了。
她脑中关于七公主的回忆是这么清晰,清晰到她可以回忆起每个节点,甚至连其中每一个情绪都被她敏感地捕捉到,甚至连玉公子那张可怖的脸都这么清晰。
她抬起头来看向一脸担忧的赵凌思,让她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原来赵凌思是穿越到五皇子身上的人,而她是穿越到七公主身上的人。
兜兜转转,这对遭上天嫉妒的苦命年轻人,又因为他们俩的到来,延续声明上另一种缘分。
看见元野儿炙热的目光,赵凌思拍了拍还在那一脸担心自己妹妹的三皇子,示意他给自己让开,自己走到前面。
“野儿,怎么样了,没事,你身体是最重要的。”
元野儿现在脑子很疼,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理智思考当前的局面,她总感觉眼前的所有人都像是隔了一辈子似的,可是赵凌思抱住她的时候,那头长发又在她颈间蹭了蹭,把她蹭的好痒。
“圈叉,你放开我...不舒服...”
听到这话的赵凌思立马起身,直接后退几步,与元野儿拉开了距离,生怕再让她觉得不舒服。
元野儿揉揉自己的脑袋,想要从那种大喜大悲的状态中缓过来,她想告诉自己,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要让自己赶紧想起来药方的事情,这是她应该做的。
不过,当她每次回想的时候,她都顶着巨大的感情冲击,有关于西域国花的一切中夹杂着太多的爱与恨。
她强撑着站起来,走到离她最近的桌旁,而身边的三位早就给她做好了准备,她看见桌上铺设着一张洁白的纸。
她突然觉得神奇极了,为了能跟中原人交流,花费了多少日日夜夜,闹出了多少事端,才学到今日的水平,可这一场梦,却让她在书写西域文字的时候如同雨季高山之上的瀑布一般喷涌而出,一切都是这么流畅。
不光如此,她发现西域的文字长得跟他们部落的文字很像,甚至还有几个词的写法是完全一致的。
不出一会儿,元野儿就把在梦中知晓的所有关于西域国花的药用和毒性写在纸上。
赵凌思赶紧凑过去,看元野儿书写的内容,一开始他是高兴的,毕竟事情真的有了进展,可看到后面才发现是真正的绝望,这瘟疫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正是西域国花毒性最强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让药方达到真正的阴阳共生,协调平和。
西域使节和三皇子早就听说了中原的瘟疫,也听赵凌思说过,但只有真的看见赵凌思表情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才知道这件事到底有多么严重。
元野儿却与他们三人所想不同,她放下了笔,用极其平和的语气说道:
“圈叉,你不用担心,我还有别的办法,我在梦里都知道了。”
元野儿又拿过另一张纸,重新开始书写。
西域与中原气候相差太大,中原最热的时候对于西域来说也不过是春天,因而大部分植物在来到中原的时候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而七公主当初为了能让西域的国花能够开在中原的土地之上,将此花进行了改良。
她研发出了一种新品种,这种花大大削减了毒性,加强了它的药用效果,且能够在中原生长更长的时间,甚至对战场的官兵来说都有治愈的奇效。
元野儿写完这段后,又强迫自己去回想梦中的场景,为了中原的百姓,也为了逝去的七公主的愿望,她说什么也要找出这种改良的西域国花的下落。
她脑中猛然想起来三处地方,一处是公主府,也就是那片花海所在的地方,按照赵凌思的平日里说话的方式形容,就是那块地方是西域国花的实验研究田了,那里有丰富的样本,自然也有极大的可能会有他们想要的品种。
第二处是西域皇城一角,素有小中原美称的一片绿洲,此地虽在西域,却水草丰美,更像是中原遗失在大漠的珍珠。
第三处自然是皇城内部,七公主在去世前,曾多次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共享,上报朝廷,意在让普罗大众共享,自然有这种品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元野儿将这三处地方列出的时候,连三皇子和西域使节都起了兴趣,他们二人本来就有求于赵凌思,巴不得跟赵凌思处好关系,让他给西域送点粮食来,现在正是个拉进彼此关系的好时候。
赵凌思看着这三处地方陷入了沉思,他是相信元野儿的,元野儿一定是在梦里看见了什么,亦或是真的有什么西域七公主上了她的身。
不过这三处地方可有着不同的危险隐患在,公主府离玉府不远,且玉公子现在有意追杀他们,因而回到公主府最先要面对的就是玉公子以及他身后的玉家,且一旦惊动了他,他肯定会快马加鞭上报给西域王,这样皇城肯定也是去不了的。
这么一看,那处被称为小中原的地方反而是这次他们启程最合适的地方。
事不宜迟,赵凌思本想赶紧带上元野儿,与西域使节和三皇子道别,可这个时候他们二人却提出了同行的打算,并愿提供地图,赵凌思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本地人靠谱,因而就答应了。
就这样,四个想法各异的人短暂组成了同盟。
而在行走的过程中,元野儿后退两步,走到三皇子的身边,她替梦中的七公主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这些年来过得还好吗?”
“承蒙妹妹关心,我过得很好。”
元野儿能看出来,三皇子在见她不久,或许就从西域使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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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出了态度,又因为那场梦的存在,他或许知道,眼前的自己并非是西域七公主本身。
“你有没有打算回去当皇子。”
在中原这么久的元野儿自然知道,这个问题是带有一些禁忌属性的,这要是在中原问了,对方怕不是得骂死她,当她觉得三皇子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
三皇子却非常坦然地说:
“没有一天不想的,少时,我作为皇子,受万民供养,我早就明白了我的使命,年纪稍长时,我又驻守边疆,为一世安宁,若从来一次,我从来都不怨自己的身份,我只怨父皇卸磨杀驴,将亲子赶尽杀绝。”
元野儿点点头,她在西域三皇子的身上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她曾经在中原四公主身上见到过的那样,四公主心怀天下,驻守边疆。
元野儿本身对西域的人和事是没有什么看法的,但在那一场梦过后,她总觉得眼前的人或事或许早就因为她这幅身躯与她紧密联系了,成为她生命中无法逃避的一环。
听见三皇子谈论起西域王的时候,她甚至脑袋又隐隐作痛,是七公主的身体在说话,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你能告诉我,关于谋反和你流放至此的事情吗?”
三皇子笑笑,伸出手来,亲昵地摸了摸元野儿的头:
“有人跟我说,你不是真正的七公主,可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我的妹妹,所以我只相信我眼前的这个,为了两国百姓奔波,为了西域和平的妹妹,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兄长都会慢慢告诉你的。”
“其实算不上什么谋反,只不过是因为父皇想追求长生,而朝中大臣媚上以求富贵,因而无人反对,我身后的母族早些年就靠着为君纠错那股劲儿才做到高位,就算是死,也要为百姓发声,将皇帝拉回正规,可他们不知变通,不知这种手段只对明君管用,而不对昏君管用,父皇知道有人阻挠他的长生大业,因而找了个谋反的由头,是不是很荒唐?”
元野儿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真不该问,这些事情难道也是可以摆到明面上来的吗?
“你不怕我说出去?”
“没事,我没有什么亲人了,这么多年来,我虽有重返朝堂的心,可玉家在上,我早就没了心气和相助之人,你算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牵挂了。”
元野儿看向三皇子眼睛的时候,却根本看不透他眼中的想法,但她又清楚的明白,是她和赵凌思主动碰上三皇子的,对方理应来说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他有什么别的谋划吗?
可这一切的发起和主动权不是在他们这边吗?
...
赵凌思跟西域使节走到前面,去谈粮食和中原瘟疫的事情。
西域使节瞅准这个时候,一股脑地说了很多。
可赵凌思却完全不在状态,一直回头用余光去看元野儿,在看到元野儿被摸头的那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大脑中的一根弦突然断了,那种熟悉的,非常不爽的心情又出现了。
但仔细一想,虽然元野儿不是三皇子的妹妹,可元野儿的身体是三皇子的妹妹啊,兄妹之间很正常吧?
正常吗?
赵凌思发现想到这里,他又不懂家庭的概念,至于兄妹这种更是新大陆发现般的存在。
于是到最后,赵凌思只听进去了西域使节说的一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