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山路上走来一伙十余人,个个拿着刀剑武器,呈包围状将走在最中间,双手被捆的一人团团围住。
他身旁还有两人一左一右拽着他的胳膊,其中一人时不时推搡他两下,言辞激烈:“走快点,我警告你少耍什么花样!”
走在最后面的一人道:“二哥,你跟他废什么话,先砍掉他一只手,看他还能耍什么心思。”
被叫二哥的那人一掌拍在说话人的头上,“我用你教我,大哥说了要抓活的,全须全尾地带回去,你当耳旁风啊!”
“哦对对对!我给忘了!”
被抓的那人开口:“几位兄弟,我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抓我?”
被叫二哥的人用刀在那人脸上拍了拍,“看在你临死的份上让你做个明白鬼,我们也不过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你们可知我是谁?”
被打了一掌的那人接话,“管你是谁,能替我们赚得钱财就行!”
“不如这样吧,我出悬赏人十倍的价钱,你们把我放了,明日我就派人给你们送钱来。”
“哈哈哈哈哈!”一众匪徒都笑了。
“你当哥几个好糊弄啊,放你回去了我们还有活路吗?”被叫二哥的人在他腿上狠踹一脚,“老实点!”
那群匪徒押着人走远了,蒋昭特意多藏了一会,确定再无动静才出来。
蒋昭内心大骇,没想到此处竟然有山匪!就在靠近县城的深山中,真是无法无天!
他的第一反应是去报官。
蒋昭加快下山的步伐,等到进城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他一路不停直接跑到县衙,门口有人值守,他直接上前道:“我要报官,我看到有人被山匪劫走了。”
恰好门口出来一人,听到蒋昭的话,立即停步看去,与蒋昭对上视线:“这位兄弟,你刚说什么?你看到有人被山匪劫走了?”
蒋昭点头:“是!”
那人又追问:“你确定亲眼所见?可有看清被劫持那人的相貌?”
“看清了!”
“快请随我来,将你知道的信息细细说来。”
蒋昭跟在那人身后进了门,没看见他突变的脸色。
“我这就带你去找县丞,竟会发生如此恶事!”
那人带着蒋昭一路往里走,直接绕到后院,蒋昭有些奇怪,找县丞来后院作甚?
突然身后传来几声杂乱的脚步,蒋昭欲回头看,后脑却遭重击,登时晕了过去,血流一地。
领着蒋昭走的那人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躺倒的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扔给其中一个捕快,吩咐:“这钱你们二人平分,把人处理了,扔远些,趁天黑去,别叫人看见。”
一边转身一边喃喃:“真是群不中用的,竟叫人当场瞧见了!”
两个捕快也是第一次干这种残害良民的事情,其中一人腿抖得跟筛子似的,另一人试了试鼻息,确认没气后,四下看看,拖起蒋昭的上身朝另一人骂道:“别抖了,快来搭把手,等着被人瞧见啊!”
那人哆哆嗦嗦的拖起蒋昭的两条腿,二人一路走偏门,将蒋昭安置在一辆废弃的平车上,胆大的那人还将他全身搜了个便,搜出一把短刀,一串铜板,一个香囊并一条粉帕。
那人把铜板揣自己怀里,拿起短刀笔画两下,哼了一声:“竟还随身带着刀!”
说完把那刀也揣自己怀里据为己有,又随意扯了些干草,把他盖得严严实实。
天黑得很快,那两个捕快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将盖满稻草的平车拉到城外的乱葬岗,连平车带人一起扔下,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被压在翻倒的平车下的突然传出沙沙声,是干草被摩擦的声音。
紧接着,一只手慢慢从干草堆里伸出来,摸索着扶上平车边缘。
那只手的手臂努力伸直,似乎是想把压在身上的平车掀走,可惜使不上力气,伸了几次都是中途失力,平车只微微摇晃几下。
这下彻底没动静了。
过了一刻钟,平车底下突然又传来响动,这次蒋昭使了残余的所有力气,艰难得把自己从平车下抽身出去。
他感到后脑勺一阵一阵的疼。
那个捕快举棒砸他的时候,他是能躲开的。但危险来临之际蒋昭突然反应过来,正因为自己说看到山匪绑人,那人才要杀自己灭口,他和山匪是一伙的!自己已入狼窝,敌众我寡,就算一时躲开了,也逃不过被灭口的下场,只会死得更惨。
于是他赌了一把。
倒地时他还有些意识,努力闭气做出被一击毙命的架势。被抬上平车的时候,蒋昭也还是有意识的,只不过在平车上等待的时间太长,后脑勺的伤又一直在流血,蒋昭这才失去意识。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蒋昭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身上被重物压着,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
蒋昭猜测,自己应是已被那两个捕快“处理”了。
好不容易从平车下脱身出来,蒋昭原地躺着粗喘几口气,后脑勺疼得好像整颗脑袋要裂开了一样,明明他躺着一动不动,却感觉天旋地转。
蒋昭躺着缓了缓,咬牙坐起身,脱下外衫将后脑勺简单包扎了一下。
本是好心想让官府去救人,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更没想到县衙的人竟然和山匪勾结在一起!
蒋昭晃晃悠悠起身,当务之急是先回家,自己消失这么长时间,蔓娘和芽芽一定会着急!
他艰难地辨认周边环境,隐约看见不远处有光亮,蒋昭下意识向那边去。
才走几步,又开始晕乎,蒋昭捶捶额角让自己清醒一些,咬牙又走几步。
“扑通——”一声,整个人倒地,彻底失去意识。
——
杨蔓这边都急疯了。
往常到她下工的时间,杨蔓走出绣坊就能看到等在门口的蒋昭,二人再一同走到私塾等芽芽散学。
今日杨蔓下工走出绣坊没看到蒋昭也没觉得奇怪,想着他可能是直接去接芽芽了。杨蔓不少次都和蒋昭说过让他接芽芽就好,不用特意来接她。
杨蔓来到芽芽私塾门口也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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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昭,一直等到芽芽出来都不见他人影,杨蔓才稍觉奇怪,年后蒋昭每日雷打不动来接芽芽,从未缺席过,今日竟没来。
杨蔓牵着芽芽回家,自己的院门锁着,又去隔壁看一眼,院门也是锁着的,蒋昭不在。
恰好看到周嫂子买菜归来,杨蔓问了一句:“周嫂子,你今日可见过蒋昭?”
周嫂子摇头,“我今日也就方才买菜出了一趟门,没见过蒋昭。蒋昭没回来吗?”
杨蔓点头。
“许是今日有什么事耽搁了,说不准过会就回来了。”
院子里的乔蕊听见探出头来:“我今儿上午还看见蒋昭,说是给你们娘俩送午食回来了,没过一会又听见他关院门的声音,该是出门了,不过我只听见声音没出门看。”
杨蔓笑了笑,“多谢了,嫂子说得对,说不准他过会就回来了,我再等等看。”
一直等到她做好晚食,蒋昭还是没有回来。
今儿是春分,按例该吃春饼了。杨蔓烙了整整五十张细软的春饼,又炒了些肉丝、胡萝卜丝、黄瓜丝和绿豆芽来做配菜。
本想着等蒋昭回来了,三个人热热闹闹的吃着春饼把立春过了,但蒋昭迟迟未归,杨蔓有意等他,只先给芽芽卷了两个春饼填肚子。
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还不见蒋昭踪影,杨蔓开始慌了。
她把芽芽安顿在周嫂子家,急急出门寻人。
立春的天还没完全暖起来,到了晚上也是冷风阵阵,街上没几个行人逗留。杨蔓跑出门才发觉,蒋昭平日里除了私塾和绣坊,好像也没别的常去处。
她抱着一丝希望赶到望仙酒楼,正好碰到掌柜的,杨蔓询问:“蒋昭今日可来过这里?”
掌柜的摇头,“他很久没来了,他一般只有猎得些野物要卖时才上门。”
看到杨蔓急得满头大汗,掌柜的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发生何事了?”
“蒋昭,他今日晌午出了门到现在都没回来!他平常不会这般晚都不回家。”杨蔓满脸担忧,眉头皱的死紧。
掌柜的念着蒋昭与自家合作的情分,帮着出谋划策:“这样,我派几个小厮帮着在城里找找。”
“多谢多谢!”杨蔓连连道谢。
退出酒楼时,杨蔓突然想到,他也有可能是回薛岭村了!
给几个小厮塞些铜板拜托他们仔细寻找,杨蔓转头又进了酒楼跟掌柜的借了牛车直奔薛岭村去!
她也顾不上会遇见薛家人了,只祈祷能找到蒋昭。
到了薛岭村,杨蔓直奔蒋昭原来住的地方,才发觉那房子早已被分给别人住了。
杨蔓又去了贾开家。
贾开和妻子正闲聊,突然听见有人哐哐拍门,开门一看竟是杨蔓!
贾开惊奇:“你怎来了?”
“蒋昭在不在你这里?”
“不在啊。”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杨蔓彻底慌了,瞬间眼眶通红。
贾开看她这样,脸色一变,“蒋昭怎么了?!”
“不见了……”杨蔓声音都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