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洲拉起纪明珠的手,眼里是化不开的宠溺:“还想玩么,不想玩老公带你走。”
纪明珠不好意思表现出害羞,却怎么也压不住扬起的唇角:“嗯。”
两人牵手往出走,廖坤吹个口哨:“洲哥,这就走啦,不讲究啊。”
靳淮洲没回头:“结完账了,你们把澜汐送回去。”
靳澜汐翻个白眼:切,谁稀罕。
出门纪明珠本来以为是要回家,靳淮洲问她:“饿不饿?”
一晚上没吃什么,他这么一问还真饿了,这个时间也就烧烤摊还开着,纪明珠不确定靳总会不会吃路边摊,靳淮洲已经先问她:“撸串去?”
纪明珠眼里漾开柔光。
她一整天都被柔情填满了,她以前很不理解恋爱脑这三个字,此刻却觉得如果遇见喜欢的人,还没有恋爱脑,那一定是不够喜欢。
她轻笑着点头,车子很快到了一个还算大的烧烤店,十一点多还是烟火正浓的时间,一进门店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混着嘈杂震人耳膜,喝了酒的食客嗓门格外的大,无论是碰杯还是谈笑声,都是两人平时接触甚少的鲜活。
明明吵嚷喧嚣,纪明珠的心却分外踏实。
相比较而言,两人算是安静的,纪明珠又要了几瓶啤酒,他们俩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接地气,像过日子的夫妻的感觉。
点了一桌子吃的,烤串滋滋冒着油,纪明珠给两人倒了酒。举起酒杯和靳淮洲的酒杯碰了碰:“靳总,谢谢你的股份。”
靳淮洲倒没想到她又提这茬,不甚在意地说:“我的东西,没有不能给你的。”
不知道这算不算情话,纪明珠今晚没少喝,这一句话,比酒还让她上头。她仰头把杯里的酒干掉,还倒晃了一下酒杯。
靳淮洲轻笑一声,把自己的酒也喝得干净。
纪明珠又开始倒酒,靳淮洲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说:“你今天已经喝不少了,还喝?”
她也知道自己喝不少了,可就是想喝,她摇摇头,带着酒后的娇憨:
“我还要谢谢你,我在医院的时候,你又给我送吃的,又给我找地方睡觉,拜托小护士照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靳淮洲的表情微微顿住,他没说什么,把刚倒的酒再次干了。
眼见他痛快,纪明珠也不落后,把自己的酒也一口气喝个干净。
心里依旧甜腻:这人还真是,对自己好嘛,有什么害羞的。
店里的音乐切换到一首纪明珠没听过的歌,其实她就没听过什么歌。
看出靳淮洲不说话,只认真听着,她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走得越近心越像刺猬
从未卸下防备
不如早就把我向外推
彻底粉碎
在你眼中我是谁
你想我代替谁
彼此交换喜悲
爱的多的人总先掉眼泪
在我眼中你是谁
霸占被爱的滋味
拥抱让你好累
爱的多的人总先变虚伪”
纪明珠看他出神的样子挺帅的,压下心中悸动,拄着下巴问:“好听?”
“挺好听的。”靳淮洲这次主动倒起了酒,两人清脆地碰了个杯。
“我们还是第一次这样一起在这种店,边喝酒边吃饭。”
靳淮洲微垂的视线抬了抬:“嗯,我跟别人也没有过,还挺好的。”
两人吃完还剩了一堆,其实也没吃多少,纪明珠心里满连着胃也充实,就想喝酒。靳淮洲一会儿给她擦烤串竹签上的黑炭,一会儿陪她喝酒,一会儿又要给她接冰淇淋。
吃完了饭,离家里还有段距离的时候,纪明珠提议走着回去。
靳淮洲宠溺的拉着她的手下车,明明是纪明珠要走的,走一段她又走不动了,她的鞋跟不算高,走一会儿就累了。
她醉眼朦胧地让靳淮洲给司机打电话。
靳淮洲什么也没说,俯下身子,要背她。
“不用,我把鞋脱了吧。”说着就开始脱高跟鞋,还有段距离,纪明珠不舍得他累。
靳淮洲没给她机会拒绝,拉着她的胳膊从后面把人一带,又坏心眼的颠了两下,纪明珠就稳稳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纪明珠也就不再拒绝,其实她是喜欢他背着的。
她趴在男人宽阔有力的背上,难得的语气温柔:“第一次有人背我。”
靳淮洲又把人颠了颠:“除了你老公,你还想谁背你。”
纪明珠从没看靳淮洲这么顺眼过,一直到进家门,靳淮洲才把她放下来,她看见他额头沁出的汗珠,很是心疼,伸手给她擦汗,靳淮洲却捉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
她发现自己真的比想象的要污,不然怎么会拉个手就已经想到了滚床单。
两人明明已经进了门,却谁也没去开灯,纪明珠抽出手,主动搂着他的脖子,仰起脸借着暧昧的月光看着他。
靳淮洲揽过她的腰,温柔地摩挲,又忽然紧紧的收力,似乎怕她跑了一样用力圈住。
纪明珠本来以为表白没什么难的,此刻却莫名害臊起来。
她似乎只想表白心迹,又觉得远远不够。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满腔的爱意浓烈地吓人,想亲他,想咬他,想霸占他,想睡他。
只是一个不算拥抱的拥抱,周围似乎已经飘起了粉红的泡泡,空气中每个分子都是旖旎的。
如此美好。
良久,还是靳淮洲先微微松了松禁锢着她腰身的手,低下头,趴在她耳边问:“今天开心么?”
纪明珠平日里锋利的眉眼难得笑得清甜,她的每根头发丝都盲目地温柔了起来,轻轻地“嗯”了一声,嗓子眼里都是甜腻的。
靳淮洲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耳垂,纪明珠睫毛轻轻颤动着,一阵电流流过全身,带起一阵酥麻。
他的唇没有离开她的耳边,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以后,少招惹澜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