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我哪里没穿衣服!
沈钰还半梦半醒,抬头反驳,看见来人后愣住了。
靠!宴世不是在另一栋教学楼上课吗?怎么在这儿?
男人背着光站在门口,修长的影子落在他脚边,视线自上而下缓缓扫过。
青年今天又穿着那套熟悉的衣服,白T衬得肩线干净利落,黑短裤松松垮垮,露出一截笔直修长、白得晃眼的小腿。
视线最后在腰线处微顿。
宴世看见青年的裤链半开,布料微微撑开一点缝隙,探出一点儿小猫脸。
内裤都有造型吗?
宴世挑眉。
他也不提醒,只是道:“我送的那件衣服呢?”
沈钰猛地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去拎书包,连裤链都忘了拉上:“太不巧了,今天出门前被……弄脏了,放在书包里的,我打算拿出去干洗来着。”
弄脏?
书包里衣服的气息干净得很,只有沈钰那股清爽的味道,根本就没有沾染什么污渍。
撒谎精。
他缓慢眯起眼,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撒谎的人,不该只是轻轻说几句就放过的。
应该把人按在冰凉的洗手台边,双手死死扣住那细窄的腰,然后将铺天盖地的气息压下。
那双眼睛一定会瞪得圆圆的,带着错愕和一丝慌乱,唇微张着想解释。
可却害怕说出真相后,扣住腰的人会更生气。
“那直接拿给我吧,”宴世语气温和:“我送去干洗,这样你就不麻烦了。”
不行!衣服一到他手里,他立刻就会知道自己在撒谎。
“不了,我自己拿去洗就是了。”沈钰立刻拒绝。
宴世上前握住书包的肩带:“没事,顺手的事。”
沈钰下意识往回扯住另一边的肩带:“真的不用。”
宴世用力:“不用客气。”
沈钰:“没有客气。”
两人拉扯了一阵,外面传来了下课铃的声音,顿时有几个脚步声跑着过来了。
沈钰下意识不想被人看见和宴世呆在一起,心虚想逃,却被男人一把搂住,躲进了最里面的厕所隔间。
关门的瞬间,男厕所的门被推开,三四个脚步声同时响起。
隔间小得可怜,宴世夺过沈钰的书包,挂在侧边的挂钩上。哪怕如此,两个人都还是不得不挤在一起。
只听见外面那三个人你推我打,说笑不断。
沈钰的后背被冰凉的墙面贴得发麻,肩胛骨微微收紧,他几乎能感觉到每一次呼吸都被人逼得缩短半拍。
“你把我压着了,”沈钰低声:“往后退一点儿,腾点位置。”
宴世的视线从他脸上滑下,落在腰腹处。指尖轻轻捏住了裤头的金属拉链,一声轻微的响在狭窄的隔间里格外清晰。
沈钰猛地低头,声音压得极低:“你干什么?”
宴世神色不变:“你没拉拉链,我帮你。”
……可真是好兄弟啊。
沈钰推了几下,没推动:“现在好了,那你退开点。”
宴世没有后退,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与冷金属的味道,贴近他耳边:“可我今早上没吃饭,很饿很累。”
沈钰的指尖顿了顿,还没反应过来,那只带着骨节的手已经从腰侧扣住了他,将身体的重量半数都压在他身上。
沈钰的胸口被厚重的气息与炙热的体温笼罩着。他不得不抬起下巴才能避开那份近得发烫的呼吸。
“对不起,”宴世气音:“我有点儿没力气了。”
沈钰:“……”
刚刚抢书包的时候,你力气可不小。
他咬了咬唇,尽量不去注意那只手的力度和位置,低声反驳:“我们又没干什么,干嘛这么心虚,要躲在这里面?”
宴世低眸看他,唇角微微弯了弯:“你真的什么都没干吗?”
沈钰避开他的眼睛:“……对呀,我干了什么?”
只不过是没穿宴世送的衣服罢了。
不过这也怪不了自己,谁叫这人送这么贵的衣服,谁敢穿?勾个丝,弄脏一点儿,估计心都会滴血。
宴世:……
干了什么?
勾引我。
哪怕无意识,也是在勾引我。
青年心虚的味道,像是带着酸意的百香果,混着一点湿润的热气,从他喉间、皮肤里悠悠散出来。
宴世并不喜欢人类。
尤其……不喜欢这个人类。
但这个人类真的…很香……
他垂眸:“衣服真的脏了吗?”
沈钰:“……对啊。”
他心虚地急了,有点没压住声音:“怎么?你不信……”
他装作不心虚地瞪着对方,可眼神刚撞上那双深蓝的眼眸,就自知理亏。虽然瞪着,但多少没了气势。
宴世俯得很低,声音近得仿佛贴着耳骨:“嗯?怎么不说话了?”
靠得更近了。
隔着衣料,胸膛的炽热贴了上来,那种结实而蓄力的触感,像是随时能把他困在怀里。
之前怎么不觉得,这个人的存在感这么有压迫感呢?
“你不会在骗我吧?”
指尖不动声色地收紧:“要是你骗人的事,被孟斯亦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喜欢她的小学弟,满嘴谎话欺骗学长,那会不会也欺骗学姐?”
沈钰没忍住,喉间溢出一个极轻、几乎是下意识的:“不要说……”
外面原本吵闹的声音忽然静了下来。
“哎,你听到了吗?”一个男生压低声音。
“这隔间里……是不是有情侣啊?”
“去看看下面几只脚不就知道了。”
地砖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正往他们这边靠近。
沈钰背脊一紧,下意识去推宴世,却被对方扣住手腕。
下一秒,宴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沈钰整个人抱了起来,手掌稳稳托在沈钰的臀部,将他悬离地面。
……
好软。
这么嘴巴如此硬的人类,屁股怎么会这么软?
沈钰被吓得双臂下意识勾住对方的肩,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膛,埋在男人的脖子处,气都不敢喘。
就在外面的人准备低头往下看时,宴世懒洋洋地打断:“怎么了?”
外面的人显然没料到里面会有人回应,沉默了半拍:“啊……我以为里面有人摔倒了。”
宴世不紧不慢地放下沈钰,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别动。”
随即转身,拉开了隔间的门。
冷白的灯光落下来,男人肩背的线条被切得干净利落,整个人在狭窄的空间里像是一堵墙,将背后的一切都遮得严严实实。
门外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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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三个男生直直对上一个一米九几的男人,抬头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压迫感。
对方还不急不缓,带着点危险的语气:“有点头晕,在隔间里休息了一下,不行吗?”
感觉能一拳把我锤死。
三人连眼神都不敢停留太久,支支吾吾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脚步匆忙,像被什么追着一样跑了出去。
厕所的门重新合上,外面瞬间安静下来。
宴世转过身,缓缓开口:“……他们走了。”
……
我靠,这人是不是疯了啊?
沈钰刚才完全吓傻了,只知道躲在宴世的后面,一声都不敢吭。
“我……”
宴世没让他把话说完,只是低低叹了一声,抬眼看向他。
金丝眼镜下,深蓝色眸中的锐利全都收了回去,只剩下一片波光粼粼。
“小钰,你在骗我,是吗?”
沈钰呼吸一滞。
像是在自说自话,宴世的语调压得很低:“或许只是我把你当成好朋友,我以为我们吃了这么久的饭,关系会拉进的……”
“但可能,你并不是这么想的。”
好可怜的话。
沈钰吃软不吃硬,顿觉得愧疚,贫穷地开口:“……因为你送的衣服太贵了,我不敢穿。”
宴世:……
他疑问:“很贵吗?”
沈钰:??
你最好不是在炫富。
刚上来的愧疚之心消了下去,沈钰咬牙:“对我来说,很贵了。”
原来只是钱的事。
“这些钱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宴世的语气放轻松:“只是想表达一下朋友之间的感激罢了。”
宴世忽然轻轻笑了下,温和补充道:“而且我本来想和你说,孟斯亦下午有个话剧表演,你可以穿着这件衣服去捧场。”
学姐下午有话剧演出?
怎么自己不知道?
宴世:“因为孟斯亦之前是替补,女主角今天突然生病了,下午就由她上了。”
“我让你穿那衣服,是想让你被她注意到的。”
沈钰想了想那件衬衫的造型,觉得宴世的话确实有道理。
刚刚对资本的愤恨又消了下去,沈钰挠头,没想到自己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了宴世的好意。
虽然他有钱得让人牙痒痒,但他人是真好啊。
自己真不是东西啊。
“好。”沈钰点头,“我回去就穿。”
宴世温馨提醒:“还有腰带和裤子,当时我是买的一套。”
“这次记得拉拉链。”
沈钰:…………
说说说说个没完了是吧,沈钰抬眼瞪了下宴世。
最后,宴世送沈钰回了宿舍。
一回去,沈钰换上了这一整套。红色衬衫微敞,脖颈与锁骨在V领间若隐若现。皮带收束着细腰,修身的西裤把腿型衬得笔直修长。
他有些不自在,在镜子前翻来覆去地看。
宿舍三个人都看傻眼了,也来来回回围着看。沈钰感觉自己就像那动物园的猴,他面无表情地伸了中指。
眼睛从下往上瞥人,伸出来的中指又细又长又漂亮,像小猫咪亮出可爱的肉垫利爪。
廖兴思:“……我是直男,不要勾引我。”
沈钰:?
勾引你个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