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姑娘身为未来靖王妃,凭空造出来一份和离书有什么难的?
她匆匆赶去靖王府,让靖王亲自去办妥和离书的事情。
很快威远侯就被人抬出来,他躺在担架上,看到盛老夫人的瞬间,口水就不断往外流淌。
他急切着要说什么,但是却发不出完整的词语。
到最后,只能嚎啕大哭!
盛岁安在旁边说道:“看来我父亲见到他的亲人很是激动,他定然也愿意跟着你们走的!”
盛老夫人愤怒开口:“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何会突然生病,定然是你害的他,盛岁安,我要去官府告你弑父!”
盛岁安立刻反驳:“住嘴,你可知道胡乱污蔑当朝靖王妃,该承担什么样的罪责,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锦衣妇人吓得立刻抓住盛老夫人的手腕提醒:“娘亲,别胡说八道!”
盛老夫人眼底闪过剧烈挣扎,而此时威远侯闹腾的更加厉害了。
她立刻低声询问:“你既然说不出话,那就用点头来告诉我,是不是盛岁安害得你?”
威远侯用尽全身力气点头,他眼里也流淌出泪水。
盛老夫人得了准信,自然就再无顾忌。
她咬牙说道:“我就去告她要弑父,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她把威远侯府交出来!”
她再没迟疑,迅速带人朝着官府方向走去。
她陪同威远侯敲响告状的大鼓,气势凛然。
她看向威远侯:“幼时我救你一命,现在我为你做主,我绝不能容忍任何人谋害你!”
威远侯激动的咿咿呀呀,那副模样,着实不能让人直视。
盛老夫人有些犯恶心,可她得忍着。
她要靠着威远侯打败盛岁安,将她从侯府扫地出门。
一个无根的小臭丫头还跟她斗?
简直是不知死活!
现在就让她明白一下世间险恶,让她以后再不敢大放厥词。
京城府尹金不群很快来接状,他将盛老夫人和威远侯带进大堂。
他凝眉询问:“怎么回事?你们因何事敲响告状鼓?”
盛老夫人率先开口:“我替威远侯状告他大不孝的女儿,她竟然谋害亲父,她行为恶劣,还请大人查清事实,对她予以严惩!”
金不群面色骤变,威远侯的女儿盛岁安那不是未来的靖王妃?
靖王现在就坐在他书房里面呢。
沉默片刻,他就凝眉询问:“你们可有盛岁安谋害的证据?”
盛老夫人摇头:“没有证据,但是她父亲亲口说的是她谋害,难道这也不算?”
话音落下,她就看向威远侯:“你向大人点头,唯有这样,他才能为你申冤做主!”
威远侯重重点头,眼泪和口水又是肆意流淌。
金不群看到他这幅模样,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两人同朝为官,虽然没有多少交集,但是却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还以为他成为靖王岳丈会风光无限,却没料到,竟是落得凄惨下场。
他沉声说道:“既然你们要状告盛姑娘,那本官就即刻升堂,只不过,若是找不到她谋害的证据,你们就算是诬告,威远侯自然入不了罪,你这位老夫人需要坐牢,你可想好了?”
盛老夫人自然不想坐牢,可她也明白,富贵险中求。
尤为重要的是,威远侯都亲自承认了是谋害,那结果定然不会是坏的。
她需要搏一搏!
兴许,就能搏出个满门富贵呢?
思及此,她就果断点头:“是,我想好了,威远侯是我养大的孩子,不是亲母胜似亲母,我绝不能眼睁睁看到他落得这般凄惨的模样,相信大人你也不愿意见到!”
金不群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多少对威远侯府的事情有所耳闻。
他身为当朝府尹,只认证据。
这时候属下从外面走进来,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晦涩开口:“靖王会在底下听堂,此案现在就处理!”
盛老夫人顿时激动起来,她这次进京把自己的孙女也带进来了,如果盛岁安谋害父亲的罪名成立,那么她定然再不可能嫁给靖王。
到时候,她的孙女可以替嫁啊!
她掩饰住内心的喜悦,连忙催促金不群赶紧去请几名医术极其厉害的医者前来。
金不群沉吟:“普通的医者怕是诊不出来,还是从宫里请御医吧,他们医术精湛,定然能查出端倪!”
盛老夫人立即开口:“大人,你可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金不群摆了摆手,转头命人去请。
不多时,所有人都到齐了。
盛岁安站在堂下,靖王坐在金不群的下首位置,神色莫名。
金不群率先开口:“本官已经对案情有了大抵的了解,现在就让太医院凌院首给威远候亲自诊脉,查清他落得这般模样,到底是不是盛岁安谋害的!”
凌院首很有威严,他迈步走到威远侯的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沉默片刻,他的眉心渐渐拧了起来。
盛老夫人顿时神情紧张,她有些不耐的询问:“院首大人,你快些说,威远侯到底是不是中了毒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凌院首沉声回答:“威远侯邪风入体,他原本身体亏损的就很厉害,再加上动了气,所以就造成脑中风,他初发病的时候,应该更严重,如今这般模样,也是经过细心照顾之后的结果!”
话音落下,他就看向盛岁安:“盛姑娘,老夫没说错吧?你给他用了最好的清脑药,价值不菲,那是脑中风病者的救命良药,寻常人根本就买不到!”
盛岁安晦涩开口:“是啊,他终究是我的父亲,哪怕他对我不好,我也不能见病不救,只是,我没想到,我这么处心积虑的为了他,他却联合外人诬陷我,我实在是委屈!”
她落了泪,却又倔强的用力逼回去。
那副模样,顿时惹人心疼。
反倒是衬的盛老夫人和威远侯像是跳梁小丑那般,被人诟病。
凌院首迅速上前禀报金不群:“大人,老夫已经证实安宁郡主是冤枉的,她非但没有谋害威远侯,甚至还对他做出妥善的照顾,他身为中风病人,身上却很干净,足以看出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