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我正在院中爬树玩,蓝火又打算去酒馆。~看!书~屋/ _免+费/阅¨读′
他将我从树上薅下来,说:“去换衣服,跟我走。”
哎呦,不错哦。居然主动提出让我跟他在一起了。姐的重要性不可言喻。
当兄弟比当情人有意思多了。特别是一起打江山的兄弟。虽然我现在还没见着一点点江山的影子。但,以后,在某个遥远的未来,妖界这片地盘,肯定会有我的一份!
先做做白日梦,做梦又不要妖豆子,万一实现了呢。
我是乐天派。
虽然悲观派往往是对的,但乐天派提前享受了人生。
刷地就换好了衣服。戴好面纱。
一路上,我追着蓝火问:“哥哥,酒馆里还有别的吃的吗?都拿上来啊。哥哥。说不定你可以养胖我。”
“知道。小猪。”
“哼。”扭头,不理他。
“猪蹄恢复了没?给我看看。”
跳起来敲他的头。
“嘘,快到了。记得吗?不要跟任何人讲话,乖乖等我。¢兰~兰*文*学\ ′首~发~”
“知道了。哥哥。你谈话前,能不能先带我去你厢房门口看一下。”
“干嘛?”
“你也不想谈话的人是傀儡吧?”
蓝火想了一下,“好。”
依旧是那两个厢房,蓝火推开门,里边己经坐了几个人。
蓝火站在门口说:“请稍等我一等,我去安顿一下我的女人。”
啊,我亏啊。我为他卖力,他毁我人格。
蓝火牵起我的手,走到旁边厢房。
我摇头,轻声说,“没问题。”然后掐得他龇牙咧嘴。
“痛啊。”蓝火揉着手臂。“你在这里坐着别动,我叫小二给你送吃的来。”
“好。”
蓝火出去了。
我取下面纱,坐在案几旁,晃着腿,想着又会拿来什么好吃的,这次是不是龙肝?
须臾,一个少年郎打开一条门缝,侧身而入。他戴着一顶帽子,脸被帽沿遮掩了大半。手中拿着一个瓶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j\i~n¢j^i?a`n,g`b~o`o/k,.\c!o+m¢
我想:“有意思。龙肝装在瓶子里?”
少年走到我面前,抬起头来,低声叫唤:“姐姐。”
定睛一瞧,呀,原来是蓝枝。他怎么在这里当起了小二?他不也是一位世家公子么?
我点头,“蓝枝。别来无恙。”
少年见我认出他,笑得天真无邪,说:“姐姐,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然后他打开瓶子,对着我脸吹了口气。
一股香甜的气味入了鼻。是什么?刚想问他,瞬间天旋地转。这小子,他竟是要来害我?
我伸手向他胸口击出一掌,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蓝枝侧身躲过。
我站不稳,向着地下瘫倒。蓝枝伸手接住了我。
我抬手甩他耳光,这次他将头向后一仰,没接我巴掌。但帽子掉到了地上。
我惊惧,以前他是由着我打的。还骗父母说是起了疹子。
这厮己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少年郎。
眼神变了。充满欲望。
所以他来见我,到底要干嘛?
不容我细想,少年用了一招妖术,将我身形缩小,放入怀中,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他霎时就出了酒馆,腾空飞了起来。耳旁有呼呼的风声。我头晕得很,不知要将我带去何方。
片刻后,落了地,蓝枝又走了一会,停了下来。
他站定了,将我从怀里掏出,放在地上,变回原来大小。
地上冰凉。我挣扎着想起身,起不来。向左右略偏偏头,是个山洞。
“你要干嘛啊?蓝枝?”
蓝枝蹲下来,看着我笑。“姐姐。我找你找了好久。”
“找我做什么?”
蓝枝伸出手,在我眉眼间缓缓划过。他的动作让我觉得恶心。
我挣扎着躲,“拿开你的脏手啊。”
“不脏呢,姐姐。好看干净得很。”
蓝枝将双手拿到我眼前,正正反反地让我看,白皙修长,指节秀气。然后又放回到我的面颊上。
“你在干嘛啊?”我声音带着哭腔,“我救过你。你忘了吗?”
“没忘。日日都想起,所以我知道姐姐也喜欢我。”
“你有病啊!!”我喊起来,但声音微弱。
蓝枝笑起来,“姐姐,我真是喜欢你这样的。骂人都骂得娇滴滴。”
我是被下了药,没力气,声音软,不是在撒娇。
蓝枝的手在我脸上轻柔地抚摸着。
“请你不要碰我行不行?你是小孩子。”
“我己经不是小孩子。姐姐不要当我是小孩子。我九百多岁了。”蓝枝俯下身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更恶心了。恶心到反胃。
第一次,第一次被人亲脸。
居然是个烂人!!
哭了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摔下来。落在地上。
“姐姐哭起来更漂亮了呢。”蓝枝捧着我的脸看。
他真是有大病!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为什么我会没力气?”
“迷药哦。是迷药。现在没力气,但过一会就会有力气了。”
蓝枝在我旁边坐下来,握着我的手。“我们略等一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