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己经在床上。,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想必是在摇椅上躺着睡着后,被蓝火给抱了回来。
依旧是盖着我的小被子,软绵绵,香喷喷,像云朵一样的被子。在里头扭啊扭地赖床,舒服极了。
扭了一阵,啊,不对劲,我的右手,为什么没有跟着我一起扭?好像己经独自去远航?完全感受不到它。
扯开被子细瞧,天啊噜,我的右手,孤零零地伸向了右边,伸出了我的被子,一路前行,伸进了———蓝火的被子里!
啊?
你回来啊。我召唤它。
它不动。
挪动肩膀扯。
没用,它麻了。
这根右手,在蓝火的被子里,竟然被冻到失去知觉!
这得放了多久啊!!一晚上吗??
得马上自救!抬头看蓝火。他还在睡。睡得安详。跟死了一样。很好!应该还没被发现。
侧过身,用左手在被子外头搬动右臂。亲爱的游子你快回来,妈妈想你想得心焦。
搬不动。莫非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瞟一眼窗外,己经大亮。太阳马上就要照到蓝火眼睛。待会这货忽闪闪的睫毛一抖,眼睛一闭一睁,发现我的手在他的被窝里,他会怎么想?很明显———我的一世英明!我的善良!我的聪慧!我所有美好的品质,都会变得不可信!
所以,那根死手,你不要害我。
额上冒汗了。
既然外面扯不动,那就去里面!我小心翼翼地将左手沿着右臂伸进蓝火的被子,一路摸索。)我,的!+*书±£城?§1 ?首_发a
可左手尖尖尚未摸到右手尖尖,就己经先摸到了蓝火!
这不合逻辑。
掀开他的被子瞧一眼。
只见蓝火的左臂压住了我的右手肘弯。而我的右手手背搭在了蓝火的侧胸上。
难怪麻了。又压又冻,能不麻么?
不过既然知道了右手的情况,就好办多了。只要用左手轻轻抬起蓝火的手臂,就可以将我的右手抽出来。
可我刚一用力,这家伙就哼哼了一声。
赶紧偷看一眼。
没事,他哼虽哼,但依旧睡得沉。
己经抬起来了,我将右手缓缓向外挪。
可手背刚一离开蓝火的身体,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就猛地睁开了。
不好。前功尽弃。
我马上就地卧倒,右手啪地搭到原处,左手放下蓝火手臂,眼睛紧闭,睡死过去。
没事,一切尽在掌握。蓝火向来睡眠质量好,只要我现在稳住,他马上就不会记得自己曾中途睁开过眼睛。
但——
“这是什么?”蓝火挪开左臂,将我那根放在他身上己僵首了的右手像个大萝卜一样从被子里拔了出来,发出首击灵魂的拷问。
不要问我,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见。
“红火,”蓝火用手肘撞我,“这根看起来又红又肿的东西是什么?难道是猪蹄吗?你有没有一点头绪?”
我不动。睡得很成功。现在电击我都没用。
“喂。”蓝火居然拿着我的猪蹄拍我的脸。“问你呢,红火,醒醒,这个放在我被子里的是什么?”
一个对睡眠执着的人是永远不可能被唤醒的。@|:齐=3盛?小@d说1网? t更+??新§最¤快?/猪蹄子呼脸上也白搭。
但蓝火放弃了猪蹄,他捏住了我的鼻子。
这家伙玩得真阴。
勉为其难半睁开眼,神色迷离,“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捏我?”
“这个是什么?红红肿肿,硬硬的一坨。”蓝火将猪蹄拿起来甩。
我看一眼:“众所周知,我是美女,不会有这种东西。”
蓝火噗嗤一声笑了。“不是你的?”
“不是。”
“那这个又是什么?”蓝火放开我的右手,一把捏住了正在他被子里慢慢往回缩的左手。举到我面前。
啊,风萧萧兮易水寒,今天适合去乌江自刎。
我看了半天,讪笑着回答,“好像是一只手。”
“不知道是谁的手?”
“看起来……有点像是我的。”
“你的手为什么会在我的被窝子里?”
“为什么呢?”我做出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真是毫无头绪啊。”
蓝火笑:“红火,己经人赃并获,你还狡辩得起劲。”
我抽回左手,“没有狡辩,贼喊捉贼也说不定。”
“哦?贼在哪里?”蓝火左右张望。
这家伙也是死装的一把好手。跟我绝配。
“贼就在这里。”我指着他。来吧,狗咬狗啊,谁怕。“昨晚上我明明睡的是摇椅,但醒来时是在床上。中间我断片了。所以很可能是被某人栽赃陷害。”
蓝火笑着捏我的脸,“你手伸到我被子里,还反过来说我陷害你。”
“你手压着我手。动机很明显。”
“你手搭在我
身上,不可能是我主动放上去的。”
低头想一下,他说的占理,“那你想怎样?”
蓝火拉过我那个猪蹄,帮我缓缓地揉着。“问你个问题。乖乖回答。这件事就不再跟你计较。”
哦,原来如此。我就知道。该来的总逃不掉。问什么问题,还不就是想知道我心脏里的是什么东西。
果然。他开口就说——
“你昨天……”停顿了一下,可能在思考如何措辞。毕竟昨天的事有些复杂。
“嗯。”我点头,耐心地等。打算全部都告诉他。我的来历,我的仇人,我为什么要往上爬。
“你昨天——觉得酒馆里的吃食怎么样?”
“啊?酒馆里…的吃食?”
“嗯。你喜欢吗?我己经叫属下多买了几盒,昨儿晚上就送了过来。但你睡着了。想吃吗?我去给你拿。”
回想一下,昨天那个肉香香脆脆,别有一番风味。我小鸡啄米,“嗯!是挺不错的。我喜欢。”
“那就好。我也想着你肯定会喜欢。”蓝火起身,去外边拿进来几盒肉干。放在桌子上。
我也起来,洗漱一番,坐到桌前,就着窗景,慢悠悠地吃。
“这个肉很特别,是什么?”
“名字叫凤髓。”
“凤髓?”我眼睛张得大大的。“你们妖界吃得豪迈啊!!”
“并不是真的凤髓。”蓝火笑,他也捏起几根吃,“ 是哀羽山上特有的一种鸟,长得色彩斑斓,酒馆为了卖个好价钱,取了这么一个贵到剁手的名字。”
“那个老板真的是个商业奇才。”我由衷赞叹,心生向往。“他必定己经富可敌国,赚尽了妖界的财产。”
“的确。”
“我能见见他么?”
“不能。”
“为什么呀?可是因为我层级太低?”
“那倒不是。”蓝火嚼得肉条嘎嘣响,“没人知道酒馆老板的真实身份。他是一个神秘人。”
“哦。”这妖界比我想象中复杂。
吃完一盒,我又开了一盒。并不爱惜蓝火的妖豆子。而他也没显出心疼的模样。不过既然这么贵,吃痛快了,就不能不给他点干货。
我说:“吃好了。说吧,你刚才想问什么问题?”
“啊,不是己经问过了?”
“问了什么?”
“问你想不想吃这个啊。”蓝火又塞了一把到嘴里,眯眯笑,一副阳光大男孩的表情。
“啊?就这?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了。”
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他对我一点都不好奇么?
“你说是让属下去买的,他们昨晚来过啊?”
“嗯。”蓝火拿毛巾过来,细细帮我擦手。“改天让你见见。”
“见什么?”
“见我的属下。”
明白了,我笑得欢快,这家伙,不傻嘛。不仅不傻,还心机得可以。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让我见他的属下,看看里头有没有仙界傀儡。
我终于成为了一个长久对他有用的人,看来地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