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私人医院。
孟舒苑看着同时出现的两个男人,她扶额:“二位,我自己可以办理出院。”
站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完全听不进去。
飞羽先接过话:“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宁其远也说:“舒苑,我送你回去。”
孟舒苑:“……”
“是真的不用!”
飞羽找到医院来,她能理解,怎么宁其远也掺和进来了?他看出了孟舒苑的疑惑,一本正经地解释,“舒苑,你是不是忘记了,这是宁氏集团投资的医院。你住院了,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其他的话,他也没有说。
但孟舒苑大概也能理解他的意思。
还真是巧了。
不过这事她真不知道。
知道的话,也不会往这来了。
但当时她处理昏迷的状态,哪里顾得上这些。
但不管是怎么样,她身体抱恙这件事情,她不想让任何人掺和进来。尤其是他们。
还包括宁之山。
但好在这次没有他。
可不知道为什么,孟舒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
飞羽一直在追问她家里的地址在哪里,但孟舒苑没搭理他。宁其远见她态度分明,就转了风向,问她,能不能跟他聊一聊。
自从两年前他送她到机场离开后,她消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
再到她回国,两人私下都没有碰过面。宁其远一直很想知道当年具体发生的事情。
她为什么要骗他。
飞羽挡在他的跟前,眉心微蹙,“你和她聊什么?”赶走了一个宁之山,又来了一个宁其远?
他们宁家人想干嘛?
宁其远比宁之山沉得住气,不论飞羽态度如何,他始终都是笑盈盈的。
“飞总,我和舒苑也是旧识。当年她能顺利离开B城,还是我帮的忙呢。所以旧识之间,叙叙旧这有问题吗?”
飞羽瞥了一眼孟舒苑。
这事,她没有和他提过。
孟舒苑也知道,宁其远提这事,是在提醒自己欠他一个解释。
眼下这局面,她也不好推脱。
总不能还像上次一样,将他们俩丢下自己走。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人的话,她还是看向了宁其远。
“确实。我欠宁总一个人情。”
-
孟舒苑的话都说到这份了,飞羽只能放人。
“我在公司等你。”他留下这句话后,人就先走了。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孟舒苑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
当年的事,宁其远实实在在帮了她。她回国这事,理应当告知一句。但过去的事情,她还没有办法彻底释怀。
毕竟他也是宁家人。
“走吧。去我开的猫咖坐一坐。”
“嗯。”
宁其远这两年,春风得意。
不仅收购了很多企业,也投资了不少行业。
酒店、民宿、文娱类项目以及地产,都有涉猎。
孟舒苑在回国前,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也知道他从宁氏集团背后掌权人,一跃成为了宁氏集团如今对外的负责人。
两年时间他的野心,如宁之山当年跟她争吵时说的那样,“你真以为宁其远那家伙淡泊名利吗?你错了,他不过是在伪装。在找机会,如蛇吞象那样吃下比他大几倍的庞然大物。他就是一条藏着毒液的毒蛇!”
如今。
宁之山的话一语成谶。
孟舒苑在知道这件事情时,持有怀疑态度。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宁其远的形象维持得很好。
温文尔雅,不争不抢,处事不惊,凡事面面俱到。宁家人都说他好,就连宁老爷子也信任他。
但昨晚,众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时,宁之山和飞羽多多少少都帮她挡了酒。
唯独他,从未言语半句。
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权衡之中。
包括她主动提出,要送魏局回家,宁之山和飞羽都上了车。唯独他,怕得罪人,什么动作都没有。
当然,车子坐不下也是一部分原因。
但在之前,他从未有半点帮她的趋势。
直到今天见面之前,孟舒苑都为他找借口和理由。
在见完面后,孟舒苑似乎意识到,他好像不是她看到的那个样子。于是她便找人去查了一下宁氏集团正面易主的时间线,就是从宁老爷子离世后,才开始有变动的。
也就是说,宁之山所说的那个蛇吞象的时机,就是宁家主心骨宁老爷子的离世。
更多的细节上的事情,孟舒苑无从得知。
她只知道,或许她从来都没有看明白过他。
因为在她看来,她觉得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但事实是,他不仅做了,还将宁之山踢出了宁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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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碰面,宁其远说话步步试探。
先是问她知不知道,当年她原本要上的那趟航班出了意外的事。孟舒苑知道,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当年,她没有上那趟航班。
她笑着说:“当年的事情,我在国外,不太清楚。但那天,我在登机前,忽然闹了肚子。我就去了一趟厕所,等回来后,发现错过了航班。于是我就买了另外一趟航班。可能就是有时候命运冥冥之中的牵引吧,宁总,您说呢。”
“那为什么落地后,都不联系。”
“人在国外嘛,手机丢了。加上身上的钱,还被骗走了。所以,蛮落魄的。”
“那你跟那个飞羽,又是什么关系。外界都传你们俩……”
孟舒苑也不回避,直接回:“那外界都传宁之山和孟舒芯再续前缘呢,那宁总你说,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呢?”话音落下,孟舒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端端地说起了宁之山那个家伙。
只觉得莫名有些不爽罢了。
提起孟舒芯这个名字,宁其远目光一闪,咳了两声说,“外界有时候见风就是雨的。”
“那不就是了。”孟舒苑耸耸肩。
经过这次的风波,她似乎又将男人,看得很透彻一些了。
不要永远只看表面。
-
此时的宁家别墅。
宁之山突然猛地打了几个喷嚏,早上回家时,在浴室泡澡,因为太困,结果泡在水里睡着了。
醒的时候鼻子发痒,一直猛打喷嚏。
管家给他泡了感冒药,他却问,“联系到宁其远,跟他说了吗?”他在担心她。
管家支支吾吾不知道要怎么说。
宁之山蹙眉反问:“没联系上?”
管家颔首:“联系上了,听说宁总那边接走了太……不,是孟二小姐。两人似乎相谈甚欢。”
宁之山的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
他真是有病啊。
给情敌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