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城鼻腔发出冷哼,嘲弄的瞪着他,“在你收我为徒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今日的祸端。”
李熵懊恼的扶额,小王八蛋越来越大了,很多事情就是瞒不住的。
再加上武老头住在山上后,他那第一峰时不时的就会有各种鸽子飞上来,多得他吃都吃吐了。
“师父现在该考虑的是,咱们如何全身而退!”楼城睨了一眼那乱起来的众人,笑容越来越阴险了。
李熵心中大惊,对于齐天祥而言死一个儿子身边的随从算不了什么大事,他就算心中不满,也会碍于身份强压下去的。
可若是出事的人另有其人呢!
“你还做了什么?杀了那老头还不够么?”李熵愠怒的揪着他的衣襟追问。
屠镜善解人意的回道:“他把齐盟主的儿子送到醉仙居去了,昨天晚上应该接了不少客人!”
“逐鹿大会还逐么?”
对于死活屠镜丝毫不关心,她最关心的还是逐鹿大会能不能顺利举行,这样和各大门派弟子切磋的机会可不多。
本来昨天晚上她能尝尝杀人快感的,被楼城那个傻逼捷足先登了。
李熵人都傻了,难以置信的掏了掏耳朵,气笑了的追问,“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屠镜不慌不忙的又重复了一遍,将所有的过错推给了楼城,还添油加醋的补了许多。
楼城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分明是你……”
“给老子闭嘴!”李熵一个巴掌甩在他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道:“你们两一会什么话都不要说!”
以齐天祥的性子,若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会闹得人尽皆知的,自己的儿子遭遇了那样的事情,他只会极力的压下去。
“一边玩去,我和你师兄有话要说。”李熵对着屠镜沉声道。
屠镜哦了一声,老实巴交的走到不远处的廊檐下没骨头似的倚靠在柱子上。
他们之间的质问,屠镜并不关心,老王八蛋和楼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早就知晓了,左顾右盼的观察着四周的各大门派时,又很不凑巧的和徐娟儿对上。
她似乎一直没离开,就那么远远的跟着,想凑近,又惧怕的拉开距离。
就在对方因为她看过去而雀跃的时候,屠镜及时的移开视线,愁眉不展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怀疑徐娟儿是喜欢上自己了。
所有人都等待着齐天祥回来,约莫半个时辰后,总算是瞧见他的身影了。
他脸色煞白,却极力的挤出笑容,对着众人拱手歉意的道:“今日府中发生了些事,逐鹿大会明日再开始吧!还望各路英雄海涵。”
“齐盟主言重了。”
众人纷纷表示能够理解。
而后他沉着脸,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后院去了。
鸿武院。
“滚,都给我滚出去!”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齐天祥还没进屋内,就听见里面自己儿子那撕心裂肺的吼声。
里头的下人被他吓得逃窜着溜出来。
“盟主……少主他,”旁边的大夫颤巍巍的拱手,难以启齿的蠕动嘴唇,“他被四五个人折磨过。”
“日后怕是难以……难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齐天祥脸色阴沉,目光冷冽的落在他的身上,“少主的事若是泄露出去半个字,你全家人就都去阴曹地府团聚吧!”
醉仙居也留不得了,那些伤害过他儿子的人,也别想逃。
“盟主放心,在下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的。”大夫吓得跪在地上发誓。
齐天祥摆了摆手,对着身边的心腹点了点头,对方了然的把鸿武院的所有人都带走了。
屋内齐麟情绪不稳,整个人都处于惊恐和疯疯癫癫的状态,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把他折磨得快要疯掉。
“滚开,都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他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佩剑,死活不愿松开。
似乎在依赖于手中的武器,才能带给他安全感。
“麟儿!”齐天祥在瞧见儿子的那一刹那到底是红了眼,柔声唤他。
熟悉的呼叫让齐麟尚存的理智把他给拉了回来,他泪流满面的扑了过去,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哀嚎,“爹,爹,你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爹,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眼神充血。
“爹李熵和他两个徒弟害得我,都是他们害得我啊!”
“你帮我杀了他们,你帮我杀了他们!”
齐天祥抓住他的胳膊,眼中的怒火都要喷出来了,追问道:“你说什么,是他们害的你。”
“爹,是他们,是他们!”齐麟绝望的捂着脑袋,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都是那些人侮辱他的画面。
齐天祥目光碎裂开来,咬牙切齿的保证,“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好一个李熵,从今以后他们不死不休。
齐麟却没有被安慰到,整个人还是处于疯疯癫癫的状态,嘴里喃喃自语着要杀了他们。
齐天祥只好将他打晕,杀气腾腾的走出房间,再次传来自己的心腹。
“明日起我不想再看见醉仙居还开着!”
那名心腹闻言稍稍震惊了一下,说起来醉仙居的幕后老板之一,还有盟主呢!怎么突然一下子就……
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拱手照办了,“属下这就去办!”
“鸿武院的人也不必留着了,全杀了。重新派几个女弟子来照顾麟儿。”齐天祥强压着胸腔的怒火,吩咐。
他的速度很快,齐麟出事的消息几乎没走漏一点消息出来。
可越是如此,待在厢房内的李熵就越坐立难安。
他和齐天祥认识这么多年了,太了解他的性子了,越是风平浪静,证明事情越严重。
回眸看着那淡定自若吃饭的楼城,心情更加沉重了。
师姐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这小王八蛋本就随他那个当爹的,又怎会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与世无争的日子呢!
杀良叔就是他在给自己的下马威,告诉他,要么帮他,要么就和别人一起杀了他。